老臉往哪兒擱

  三明集團在一天前召開股東見面會,宣布集團破產清零。

  而作為董事長的危斯年,更是直接在會議室被有關部門當場帶走。

  很快。

  整個洛丘各大新聞媒體開始瘋傳三明集團各種破產的風聞,一時之間成為全市人民熱議的話題,在各大階層掀起了軒然大波。

  甚至更有嗅覺靈敏的人,同時注意到了三明集團的背後勢力京都八大財閥的冀家也被滿門查抄。

  以此作為連接,讓更多人開始猜測危斯年到底得罪了什麼大佬,否則也不可能臉冀家的冀老爺子也沒有倖免撤職。

  ……

  這一天,休假歸來的徐千又重新回到了小石頭集團。

  剛走進集團辦公大樓,徐千又就聽到了集團底層員工的熱議。

  「喂,各位同事,你們都聽說了吧,三明集團被原地爆破,現場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事了吧。」

  「唉呀媽呀,這事我怎麼能不曉得呢……我剛才本想告訴你們來的,可曾想你也聽說了哈。」

  「誰知道具體情況,趕緊說道說道唄。三明集團不是很厲害的一家企業嘛,怎麼莫名其妙就突然倒閉了呢?」

  「作為當事人的姐夫我是最為清楚不過了,那天我妹夫就在現場觀摩。」

  「你妹夫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是啊,快說!危斯年到底啥情況,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一群吃瓜觀眾嘰嘰喳喳,生怕遺漏了什麼。

  「我妹夫那天只是順道過去送個外賣,誰知道就在三明集團的大門口親眼目睹到了重刑坦克車,還有幾十個乘坐直升機趕來的武裝人員,他們護送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年輕離開,才最後各自散去。」

  說完,該男子頗為得意的繼續道:「你們是不知道,作為洛丘市地下皇的滿戰和他的小弟雷二彪也在現場,然而這兩個傢伙當時像蔫了的黃瓜似的,沖著那小年輕畢恭畢敬,別提有多尊敬了。」

  周圍同事一聽,當場就覺得震撼過頭了。

  「尼瑪!你吹起牛來,也是沒譜了啊!」

  「就是說嘛,你也不看看咱這是那裡,市區裡面出現武裝部隊?搞笑嘛,不是!你妹夫八成是晚上沒睡好,腦子不清醒,一時看走了眼吧,我想他看到的肯定是拍電視劇的劇組了。」

  「就是就是,一個跑外賣的說的鬼話,你也相信,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尼瑪!好吧,我不說了,行了吧……」

  徐千又對此熱議視若無睹,踏著小碎步正準備走進自己的私人辦公室。

  「千又姐,你來了呀,我沒記錯的話,姐姐那天是不是去了三明集團談合作的嘛,你該不會不知道這事吧?」

  徐千又的秘書萬小草注意到徐千又的出現,趕緊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滿臉好奇地沖她問道。

  徐千又一副淡然的態度看著萬小草和其他數道投過來的八卦眼神,莞爾一笑后,開口道:

  「我說你們……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你們聊八卦是不是也要分清楚什麼場合啊?一個個的,是不是覺得自己工資高了,不怕被扣?」

  現場同事也清楚他們的徐副總是在跟他們打哈哈,也就不敢再多廢話,紛紛尷尬一笑,各自散去。

  徐千又瞪了一眼還在等著答案的萬小草,稍後便扭頭走進了辦公室。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徐千又不經意地摸到了那天康若煙遞給她的金屬銘牌。

  琢磨了一陣后,徐千又皺了皺眉。

  這女人那天說話的語氣,說話的態度,貌似對夏樹很是了解的樣子,她該不會沒有騙自己吧?

  難道康若煙真的知道夏樹所有的一切?

  徐千又當下很想立馬去找這個女人,去了解自己男人的所有秘密。

  可這個衝動的念頭,只在徐千又的大腦里殘存了一分鐘不到,她便趕緊一掃而去。

  不行!

  不能這麼做。

  ……

  ……

  視線轉移到夏樹這邊。

  這時的他剛才納帕溪谷藍岸麗捨出來,正打算去醫院看望自己的兒子。

  誰知道,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夏樹?!」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猛然回頭,夏樹和丈母娘陳天驕以及其他兩個臃腫的女人視線碰撞到了一起。

  陳天驕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女婿,順勢注意到了他身後的豪華別墅。

  內心深處不由冒出一個疑問,這窩囊廢沒事跑來納帕溪谷是為何事?

  難不成真的被富婆給保養了嗎?

  夏樹並不知道自己丈母娘的鬼心思,只是也在訝異,怎麼會在別墅門口碰到陳天驕,這下該找個什麼借口搪塞是好。

  陳天驕一道的兩個貴婦,一位是徐千又的姑媽徐心香,另一位夏樹從來沒有見過,並不認識此人,只是通過對方的著裝打扮,儼然比自己丈母娘要雍容華貴不少。

  另外夏樹也注意到,陳天驕和徐心香看向該貴婦的眼神明顯充滿了奉承的神情,頗有巴結對方的意味。

  所以,夏樹敢斷定這位夫人身份太有來頭。

  「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在這種地方看到夏樹,陳天驕意外的同時,心情也有些許不爽。

  陳天驕好說歹說才央求徐心香帶自己跑來納帕溪谷看別墅,為此還叫上了納氏宗門的一個十八線的遠房親戚一道。

  若是被這個貴婦知道自己攤上了一個窩囊廢女婿,必然要懷疑陳天驕是否有購房的能力。

  如此以來,暴露自己窮逼的身份不說,還難免成為那些貴婦圈裡一宗笑料。

  「我……」

  夏樹本想說過來是做足療服務的,畢竟自己是渝風堂的老闆,雖然自己丈母娘和徐心香並不知情。

  眼疾嘴快的徐心香不忘抓住任何一個奚落夏樹的機會,當場打斷他的話道:「專程跑這麼遠,是給哪家貴客捏腳的吧?」

  陳天驕一聽這話,登時臉上就掛不住了。

  心中那個氣啊!

  早知道出門之前,該看看黃曆的。

  怎麼運氣這麼倒霉,總能跟這個廢物碰到一塊,這下倒好,一張老臉又該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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