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

  對現在的葉詩蘭而言,沒有什麼比夏樹更為重要的了。

  夏樹幾乎成為了她生命的重要組成部分。

  只可惜,夏樹並不這麼認為。

  這一刻,葉詩蘭沒有死心,她沒打算要放棄夏樹。

  若是現在的這一幕被人看到,恐怕將會引發軒然大波。

  要知道!

  葉詩蘭,她可是京都第一家族,葉氏家族的堂堂二小姐,此時此地的她正在為一個男兒而喝的寧酊大醉。

  再怎麼著,葉詩蘭也是馳騁商場的女中強者!

  ……

  今夜的風涼涼的。

  恰好月中。

  圓月高掛。

  落地窗前,半夢半醒的葉詩蘭,毫不避諱地褪去了累人的外套,葉詩蘭看起來像是在享受月色的沐浴。

  在她曼妙的身姿前,半透明的睡袍將她曼妙身段包裹起來。

  葉詩蘭露出了自己的大腿根部,那蕾絲透明的睡袍,顯然已無法遮蓋住這蠢蠢欲動的身段,葉詩蘭微微顫動,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宛如一顆被剝了皮兒的櫻桃。

  她的臀部微微上翹,又好像兩瓣剛怒放的花蕾。

  天花板鏡片中,倒映著葉詩蘭那曼妙婀娜的酮體。

  就在心臟差不多的位置,綉了一朵牡丹花開的紋身。

  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那其實是一道猙獰的傷疤。

  沒錯。

  那是一個刀疤。

  看到這裡,葉詩蘭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再次滑落。

  她的記憶碎片再次被重新打開,她清晰的記得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那個為了她不惜豁出性命的精神小伙。

  玉手在花瓣出來回遊弋,葉詩蘭顫抖著身子,抽搐道:「夏樹,過往的種種,難道你都已忘卻?這個位置,曾經為你挖過,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你能不能告訴我啊……」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為情所困的葉詩蘭,深愛著那個男人,只是她不幸走進了一個越來越狹窄的死胡同。

  面對前面的牆,葉詩蘭是那樣的無奈和不知所措。

  她在心中抱怨選錯了路,沒有看清前方,在心中感到那樣的沮喪和無奈,但是她仍有些不願面對。

  每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往往都是為愛付出了許多,而不但沒有得到任何愛,而得到的是一種冷漠和折磨。

  因為男人要的是新,哪怕再美的女人對於男人而言久了也有視覺疲勞,而再丑的女人也是新鮮佳麗新鮮人,這恐怕是一條恆古不變的真理。

  所以!

  不要責怪自己不夠美,只是自己不可能總是新。

  不要問為什麼,這是真理。

  ……

  視線轉移到徐家村。

  徐氏老宅。

  此時此刻,徐老爺子徐明德正在堂屋閉目養神,手裡把玩著夏樹送過來的古木煙斗,嘴角無法掩飾的笑容,時不時地向外裂開。

  稀世好煙斗啊!

  價值千金的好寶貝!

  太難得了。

  要老夫怎麼說夏樹這個孫女婿才好?

  一個軟飯男為了節約錢,居然在古玩市場討到一個稀奇玩意,這麼好的運氣自己卻不自知。

  重點是夏樹還把這煙斗,稀里糊塗的送給了徐明德當作壽宴的禮物。

  哈哈哈……

  正在徐明德快樂得意的閑暇,突然房門被他的管家從外面撞開。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急奔而來的管家大哥,哪兒還顧忌什麼禮儀,『咣當』一聲,硬是將房門撞的大開。

  嚇得徐老爺子身子一緊,差點從椅子上跌落在地。

  氣急敗壞的徐明德站穩了腳跟后,怒目而視著管家大哥,呵斥道:「瞧瞧你毛毛躁躁的,幾十歲的人,能不能不像個孩子似的?」

  約莫五十左右的管家大哥,低頭頭挨著謾罵,頓時便一聲不吭。

  徐明德小心翼翼地收好手中的煙斗后,瞪了老管家一眼后,幽幽道:「說罷,到底怎麼了,又出什麼大事了?」

  管家大哥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回道:「老爺,您先有個心理準備呵,是小公子他……他被人給打了。」

  管家大哥也是意外得知。

  聽說小公子徐少勇蛋蛋碎裂,手筋腳筋被人挑斷,眼下正在某處急救中心接受緊急搶救。

  這天大的人禍!

  絕逼是仇家所為!

  砰!

  椅子碎裂的聲音。

  徐明德聽聞這一切后,登時就氣的暴跳如雷,一腳踢飛了自己的躺椅。

  徐明德抄起自己的拐杖,顧不得披件外套,徑直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大聲喊道:「趕緊的,開車送我去醫院!」

  「老天爺啊,我徐明德這是做錯什麼了啊?憑什麼折磨我的好孫子啊……勇兒,你可以要挺住啊……爺爺不想失去你,我的怪孫兒啊,爺爺來陪你了……」

  徐少勇是徐明德最小的孫子,也是最窩囊,最廢物的一個。

  從小到大很少離開過徐家村,第一次離開村莊就遇到如此大的人禍。

  這還得了?

  徐明德趕緊乘車,前往了徐少勇搶救的醫院。

  ……

  與此同時。

  洛丘市某家骨科醫院,三樓病房裡。

  躺在病床上的徐少勇,此時基本上等同於一絲不掛。

  四肢關節位置打滿了繃帶,一道道白色的額繃帶像是補丁包一般,彌補著他的『漏洞』。

  蛋蛋破碎的尷尬,導致徐少勇一時半刻只能裸露治療。

  儘管治癒的希望渺茫,可醫護人員依舊在給徐少勇灌輸著『沒有金錢搞不定的手術』。

  麻藥,藥效過後。

  徐少勇早已從昏迷中醒來。

  躺在病床上,徐少勇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

  用勁渾身的力氣,也只是給自己徒增一些傷痛而已。

  徐少勇低頭看了一下襠部,絕望地搖了搖頭。

  沒了嗎?

  好像是沒有了。

  導尿管已經安排到位,替代了那個『它』所在的位置。

  完全看不到『它』的存在。

  徐少勇粗重地呼吸著,他想平復一下自己的暴躁,可是經過一陣努力后。

  最終,他還是憤怒地大吼了出來:「夏樹!今日之仇不共戴天,你給我等著,我遲早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當下的徐少勇,猶如被一隻寵物狗剛被帶進寵物中心進行了閹割一般。

  只是他多增加了兩項,手筋腳筋斷裂。

  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嚴格意義上說,是成為了一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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