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劣產品
「比你某人來,還是咱們普星孝順。」
徐勝利走了過來,接過陳天驕手中的腕錶,美滋滋地帶在了手腕上:「還真別說,蠻合適的嘛,普星這孩子真是有心了。」
這時,夏樹耷拉著腦袋從樓上走了下來。
聽著丈母娘二人的談話,他本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找不到插入點。
「去,喊下你姐夫!」陳天驕看了一眼徐千又,催促她道。
沒過多久,梁普星從隔壁卧室走了出來,眯著眼睛問道:「媽,你們還不休息啊,喊我什麼事啊?」
「普星,你這孩子不過節不過生日的,幹嘛給你爸買塊勞力士啊?」陳天驕問道。
徐家別墅三層,地方大,大姐夫一家偶爾也會小住一下,早已見怪不怪了。
被這麼一喊,姐姐徐千辭也跟了出來,「什麼勞力士,我看看呢。」
「那,你爸手上戴的那個嘛。」陳天驕順勢一指,兩夫妻都望了過去。
徐勝利開心的合不攏嘴,春光滿面道:「普星,不是岳父說你,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以後可不能這麼破費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哦!」
「老公,這表不少錢吧?」徐千辭看著自己老公,好奇問道。
梁普星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和自己老婆對了一眼后,打著哈哈道:「你說說,勞力士能便宜嗎?!」
梁普星也納悶了,這表到底是誰的?
徐千又看了看勞力士,又看看了夏樹,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知道何時自己老公能來這麼一個驚喜,到那時就能跟姐姐一樣受媽媽的重視了。
「咱爸又不過生,後天就是媽的生日了,你應該先給媽備個禮物的嘛。」徐千辭有點小埋怨。
陳天驕皺著眉頭,指責大女兒不會說話:「普星這孩子這麼孝順,還用得著你提醒嗎?」
「也對,我老公擅長製造驚喜,爸媽開心最重要。」徐千辭點了點頭道。
同樣都是女婿,夏樹和梁普星兩個收到的禮遇截然不同。
天地之差的關鍵在於,夏樹是個倒插門女婿。
梁普星瞅了一眼夏樹,又看了一眼徐千又,兩人都沒有認領的意思。
沉思了片刻,梁普星開口便道:
「爸媽,最近咱們公司效益不錯,訂單增長了不少。
我和千辭商量了一下,才決定花點小錢讓爸爸開心一下。
當然,媽的生日宴自然也是會給媽媽一個驚喜!」
話音落下,徐千辭遲疑了數秒,才附和梁普星道:「爸,這款腕錶是我和普星兩人的一點心意,不知道您滿意嗎?」
「滿意,當然滿意了。」 徐勝利開心的像個孩子,好久沒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夏樹也不想破壞了熱絡氣氛。
索性默不作聲,打算轉身上樓。
不巧被陳天驕逮了個正著,言語諷刺道:
「你爸能不滿意嗎?!
同樣都是女婿,一個讓人讚不絕口,一個是說不出口。
更甭說什麼禮物了,一句暖心話都沒一句!」
「是我也沒臉在這裡呆著,早上樓了。」陳天驕補充道。
徐千又實在聽不下去了,執意說道:「媽,別說了,等我和夏樹發工資了,也給你買一個,總可以了吧。」
「我稀罕這些嘛,我說的是一種心意,懂不懂?
他但凡有一點孝心,買塊兩塊錢的電子錶回來,媽也是會合不攏嘴的。」
陳天驕正眼都不瞧夏樹一下,她把夏樹看得很低。
如此一來,夏樹也挺尷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當場揭穿姐夫吧,說不定會造成家庭不和。
他一下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徐千又看著默不作聲的老公,氣的也是渾身發抖,只怪自己老公太窩囊廢。
徐勝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把玩著新腕錶,心裡那個美。
突然。
他看了一下腕錶,發現電視上的時間跟它完全不一樣,於是開口叫道:「普星,幫爸看看。這都半天了,這表上的指針都沒走動一下,是不是沒電了?」
「爸,怎麼可能,這可是機械錶,又不是電子錶。」徐千辭回道。
「我幫你看看。」
梁普星取下勞力士,研究了一陣,發現狀況沒變。
「偽劣產品?」陳天驕納悶。
梁普星撇了撇嘴:「媽,這可是名表!不會輕易出問題的。」
「普星,要不打個售後電話問問,這是個啥情況?」徐千辭建議道。
夏樹搖了搖頭,真拿他們沒轍,讓他們打個電話過去,全家都要跟著丟人。
走向前去,夏樹一把接過梁普星手中的的腕錶,在感應區用拇指觸摸了一下,勞力士的指針就滴答滴答的正常工作了。
眾人望著夏樹,瞬間驚住。
唯獨徐勝利迫不及待,拉著夏樹:「好女婿,你剛才動了什麼它就正常了額,快教教我!」
「爸,這表要靠我的指紋解鎖。」
空氣瞬間凝滯。
這還用繼續往下問嘛,所有一切都已再清楚不過。
這勞力士的主人。
分明就是他,夏樹!
接下來。
大姐和大姐夫兩口子借口,明天有事要早起,換了衣服便灰溜溜離去。
梁普星顏面盡失,倒是其次。
重點是,讓丈母娘陳天驕,也跟著羞愧的無地自容。
然而,夏樹表示可以把表的指紋改成岳父的。
徐勝利當然是開心的一批。
不過,徐勝利在老婆陳天驕的眼神威懾下,他最終按耐住了內心的慾望。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打死不從。
夏樹也很無奈,他做錯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錯。
當然,接下來夏樹被丈母娘安排洗了一天的衣服,做了一天的清潔,倒是非常的真實。
……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夏樹上午在醫院看完兩個孩子,他才突然想起,今天是丈母娘陳天驕的生日。
說什麼,都是要去宴席上看一眼的。
他剛走出醫院大廳,一輛豪車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車窗緩緩放下,一個老者從車內探出了個腦袋來:「小夥子,去哪兒啊,我捎你一程?!」
「咦,在哪兒見過來著,有點眼熟。」
夏樹抬頭一瞧,這人有點印象,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