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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又是一個夢

  第五十七章 又是一個夢

  我突然問出了這句話,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我眼前的這個徐誌摩明顯就是活著的,並不是剛才躺在床上的那句死屍。


  “我早起看書,沒有想到讓你起來之後沒有看到我,對不起!”


  徐誌摩抿嘴笑了一下,好像沒有多想,倒了杯早茶走到我麵前,他沒有看出我的異常。


  我突然意識到剛才的那一切應該隻是一個夢,就隻是一個夢而已。


  可是這個夢卻是那麽的真實,這個夢卻那麽的活靈活現,剛才的那一幕就跟現實中的一模一樣,我真的把徐誌摩殺死了,我甚至懷疑我現在才是處於夢中。


  “你昨晚上讓我聽尷尬的!”


  我接過茶還沒有喝完,徐誌摩突然扭捏著說道。說話的時候他的腦袋低慫著,手也不停的搓著,很緊張尷尬的樣子。


  “你說什麽?”


  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就讓他尷尬了呢?

  我突然,感覺到腦袋很疼痛,昨晚上讓他尷尬,我竟然不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衣服剛剛脫完,你就睡了過去,你覺得我能不尷尬嗎?”


  徐誌摩突然抬起頭,我看得出他沒有說話,而且他的臉竟然紅了。我睡了過去?這是什麽節奏?

  我隻感覺到他朝著我撲過來的時候我的手腕兒很痛,對,就是我的手腕兒很痛。然後就是我拿著匕首刺向他,看來是我在手腕兒感覺到疼痛得時候就昏睡了過去,後麵的殺徐誌摩的一幕幕都是在做夢?

  我並不是睡了過去,我是昏過去的,怎麽會突然間就昏了過去呢?怎麽會這樣,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怎麽會這樣?


  我腦海裏麵不斷地回想著昨晚上的一切,一幕幕,心裏麵很不可思議。很心煩,很懊惱,怎麽會這樣。


  “小曼,你在想些什麽呢?”


  見我半天不說話,徐誌摩看著我好奇的問道,他想要看穿我的心思,卻沒有那個能耐。我可以感覺到他很好奇。


  “哦,沒什麽。對不起啊,我昨天是真的太累了,所以睡著了!”


  聽我說了,徐誌摩也沒有多想,他點了點頭,叫我快去洗漱,一會兒就吃早飯。


  “小曼,我有話想要給你說!”


  吃飯的時候,徐誌摩看著我,眼神怪怪的,我心裏一緊,深怕他懷疑我了。像他這樣細心的人,我真的害怕被他發現了我的反常。


  “怎麽了?你說唄,沒事兒的。”


  我強裝鎮定,心裏麵卻祈禱著他不沒有看穿我才好。我甚至暗中決定,如果他真的是看穿了我,那我會立即找他拚命,我就是一搏,也要掏出他的心髒。


  “我現在需要去外麵上班了,你知道的,我們的事兒家裏麵父親不讚同,以後他是不會再給我提供資金了,我們需要自給自足。我找了幾家報社,我寫寫文章過去,可以有一部分的稿費,應該夠我們的生計了。”


  徐誌摩的話讓我心裏一酸,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我感覺事情就好像我對王賡一樣,我對不起王賡,同樣的我也對不起徐誌摩。


  他們兩個人,我注定是要欠他們的。徐誌摩為了我,舍棄了太多的東西,為了我,他和家裏麵鬧不和,被人認為是不仁不義的家夥,連自己兄弟的老婆也搶。


  他背負了太多太多了,而我呢?我卻整天都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死他,就在做外就差點兒得手了,我差點兒就親手殺了這個處處為我著想的男人,大詩人。


  “怎麽?你不讚同嗎?”


  徐誌摩見到我又是半天不說話,放下了碗筷再次問道。


  “沒有,我支持你,隻是這樣一來,你就苦了些了,誌摩,你為了我付出了太多的東西了,我對不起你。”


  這句對不起,代表不了我對徐誌摩的愧疚,但是我希望這樣可以平複一下我的心情,哪怕有一天我真的殺了徐誌摩,將他的心髒掏了出來,我到時候少一些難過吧。


  “沒事兒,我是男人嘛,我不能總靠著家裏麵,我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了,是該有我自己的責任和擔當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嫁給了我受半點兒委屈的。”


  當初他追我的時候就總是會說我跟著王賡實在是太苦了,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王賡從來不回家。他愛我,見不得我吃半點兒苦。


  這些話我一直記著,現在徐誌摩還是以前那樣,初衷從來沒有變,我感覺得到他對我深深的愛意。


  吃完早飯,徐誌摩去了報社,我回房間,剛剛關上房門,就看到扶蘇坐在床上,不知道他是一直就在房間裏麵等我,還是剛剛才到的。


  “心髒呢?”


  扶蘇坐在那裏,說話的時候頭偏向一邊,一隻眼睛瞟著我,另一隻眼睛沒有看我。手也是一樣,一隻手舉著想我要心髒,另一隻手杵在大腿上麵。


  手這個動作我還可以理解他是怎麽做到的,可是眼睛這個我就不明白了,這是怎麽才能夠做到一隻眼睛瞟著你,而另一隻眼睛可以做到不看你一眼呢?


  “我還想問你昨晚上是去哪兒呢?真是的,那麽關鍵的時刻,你不在?那我怎麽下手呀?”


  我也沒有好氣的問了扶蘇一句,扶蘇被我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出了一句我根本就回答不上來的話。


  “你洞房我能在這裏嗎?我看著呀?”


  這句話就好像是在給說是你需要我給你們攝像嗎?我瞬間無語了,我還能夠說什麽呢?他一句話,就把我卡得死死的。


  “可是昨晚上我暈過去了你知道嗎?”


  “什麽?你暈過去了?這家夥讓你暈過去了?”


  我感覺到扶蘇在問我這句話的時候很不對勁兒,不論是眼神還是表情和語氣都不對勁兒。


  除了是不可思議、不可置信之外,我感覺到了他還有另一種表達不出來的意味,他肯定是多想了。


  “你想些什麽呢?一個鬼也那麽的不正經,我是說我們都還沒有,我就暈過去了,是我當時手疼,就暈過去了,徐誌摩還以為我是太累了睡著了呢,今天說這事兒的時候不隻是他尷尬,我也尷尬你知道嗎?真是的,死鬼!”


  我沒好氣的看著扶蘇,扶蘇卻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了,我就不明白了,這事兒有那麽好笑嗎?你至於那樣嗎?


  “難道不好笑嗎?我還以為他真的那麽厲害呢,不過你是不是緊張的呀?竟然在那麽關鍵的時刻給暈了過去,好事兒都給你毀了。”


  我不明白扶蘇說的好事兒是指洞房這件好事兒呢,還是殺徐誌摩這件好事兒,反正都是醞釀了很久的事情。


  “你就滾吧,想晚一些投胎就繼續調侃,真是的!”


  我說話的時候舉起手就朝著扶蘇拍去,可我的手還沒有打著他,就被他一把緊緊的抓住。他死死的看著我的手,就好像是在看什麽熟悉的東西一樣,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你放開,真是的,一隻手有那麽好看嗎?捏得我疼。”


  我抱怨著將手抽回來,可是複蘇的手就好像是一個鐵鉗子一樣死死的夾著我,任憑我怎麽使勁兒往回抽,但是就是不能抽動絲毫。


  “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抽了半天,我還是扯不動,索性就不管了。愣了半晌,扶蘇才指著我的手問道。


  我朝著以為他說的是什麽,一看才知道他原來指的是我手上的鐲子,他剛才看的就是這東西?一直呆愣的看這個鐲子?這有什麽好看的呀?


  “昨天白若水來過,大晚上的才趕到,這是他送給我的結婚禮物。”


  看著鐲子,我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我懷疑的是白若水和那個秦趙高,但是這個鐲子,應該和他們沒有關係吧?


  “他是怎麽會有我們那裏的東西的?”


  扶蘇站了起來,眼睛突然變得深邃,他在思考著。


  “你們那裏的東西?秦朝嗎?”


  扶蘇剛才的眼神就是在看一樣很熟悉的東西一樣,那眼神就是久違再次相見的眼神。


  “這是我們秦宮裏麵特有的,皇宮裏麵後宮的飾物都是這個雕刻,這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隻有幾個妃子才能夠享用,上麵是雙鳳皎潔。這東西,後世的朝代是沒有了的,沒有想到這麽幾千年了,這樣的鐲子還有。”


  扶蘇說話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從他的表情裏麵我可以看出這東西能夠保存到現在,絕對不隻是作為首飾那麽簡單了。


  這鐲子,肯定還有其他的用途。


  “白若水告訴我這個鐲子是在哈爾濱的一家古銅鏡店鋪買到的,那家店鋪我也去過,上次是和白若水一起去買古銅鏡,當時她挑選了一塊銅鏡,那個老板說是既然白若水能夠在那麽多的銅鏡裏麵將那一塊挑選出來,那就是與其有緣,直接送給了白若水,當時那塊銅鏡上麵的雕刻也是和這個鐲子的一樣,兩隻一模一樣的鳳凰。”


  “古銅鏡店鋪?老板是誰你有問過嗎?”


  “老板叫做秦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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