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奇畫家劉海栗
第四十一章 神奇畫家劉海栗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隻不過是利用了你的心智,利用了你對這裏的人的感情罷了,不用在意!”
那英紅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自然,沒有一絲絲的在乎。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白若水本身就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所以她不在乎。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有辦法改變,隻希望那英紅說的是真的,白若水沒有事兒才好。
“好了,這件事兒我處理了,姐姐先閃人了!”
說完,還不等我說話,那英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和她來的時候一樣,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在家裏麵住了兩天,雖然也挺無聊的,但是好在有陸小曼的靈魂在,而且我們兩個之間的融洽了許多,她也表示她不會再向以前那樣對我了,等到我哪天離開了就行。
而且還說出了身體這段時間,她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時學到了很多東西,見到了很多,也知道了許許多多的人情世故。
“很多事情隻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吾既如此,隻希望再回去之後了卻所願!”
這是陸小曼在我離開房間出來的時候給我說的話,感覺那一瞬間她好像是滄桑了很多。
我突然感覺到失落落的,陸小曼本身是一個才女,之前對我有恨意我理解,那時候我倒是沒有覺得她有什麽變化,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可是這時候我感覺很失落,她變得淒涼了,而我變得更加的內疚了。
“小曼,海栗也答應了,願意教授你繪畫之技藝!”
徐誌摩已經將我學習畫畫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就連我的拜師事宜都給準備好了,這件事情他確實是想得很周到。
我沒有見識過在這邊學習時的拜師禮儀,我們社會也會有拜師的時候還遵從老式的拜師禮儀,但是我們都是在學校裏麵學習,就算是有學習特長的也是報特長班兒,根本就沒有這些老舊的禮儀了,所以這一行的規矩我是一竅不通。
“師父!”
我聽了徐誌摩之前教我的話,按照他說的,劉海栗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麵,我跪下去磕了三個響頭,由一旁的翁端午和徐誌摩兩人作證,我這也就算是拜師成功了。
“畫藝,精於手,細於心。從今而起,你隨我,傳授畫藝於你,需用心學習,望不負於我!”
劉海栗喝了一口茶之後就說了這一句話,雖然聽得懵懵懂懂的,但是隨著徐誌摩的一句禮成之後也算是拜師成功了。
徐誌摩對著我笑了笑,上前扶起我,可是這時候外麵竟然起了一股陰風。
這已經是春天了,我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比較好,雖然說不上豔陽高照,但是確實是陽光明媚呢,怎麽就突然間起了股陰風呢?
我也沒有多想,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小曼,雖然我們是師徒之名,但是你可不要在我的麵前拘束呢,俗話說各行就有眾家之長。你是搞文學的,而且早已經知名於全國,是出了名的才女,拜我為師畫畫我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的,怕擔當不起這個老師的稱呼。所以學習畫畫的時候我們是師生,至於平時嘛,我們就是朋友!”
劉海栗從太師椅上麵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普通位置上坐下之後才給我說話。他確實是很謙虛,我知道陸小曼的名聲在外,但是我學習畫畫是我自己的主意,該怎麽我還是得怎麽的,特別是尊重這個問題。
“海栗你這番話說得在理,陸小姐即使文人,還是豪門小姐,所以你這話我覺得對!”
翁端午笑了幾聲,也讚同,徐誌摩沒有說話,指點頭,也同意劉海栗的話。
“你今天心情應該很好吧?要不你給畫一幅畫怎麽樣?”
徐誌摩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一種在給人挖坑的感覺,似笑非笑,就是好朋友之間互相各種坑。
“你小子?好,那就畫一幅吧,但是今天的畫作是送給小曼的,也算是我這個老師的第一件禮物!”
說完,劉海栗讓人準備了專門用於畫國畫的宣紙、筆和墨水等等的必需品。說是文房四寶卻又有區別。
由於畫作是畫來給我的,所以劉海栗決定這幅畫就畫我,以我為題作畫!
我今天穿的是高開叉旗袍,陸小曼的身體我是真覺得很好,條線、軀幹的分明很清晰,我都恨不得自己是個男人,要是我是男人,這樣的美女我一定要娶回家做老婆,何況還是才女呢!
按照劉海栗的話,我站到了他家院子裏麵的一處假山園林麵前,真是初春時節,假山園林有一棵梅樹,梅花正開。
我就站在梅花麵前擺動作,由劉海栗來篩選最合適的動作。最後他萬裏挑一,選出了一個以側身卻正麵對著他,一手扶著梅枝,一手趨於腰間的動作。
讓我的身體表現得自然一點,柔軟一些,不要太僵硬之後,我固定那個動作幾分鍾,劉海栗一直觀察,完畢之後就不再需要我擺弄動作,過去看他如何畫畫就行。
我很驚訝,畫畫如果是畫人的話,模特是要一直就在那裏擺著一個動作不動的,剛才劉海栗讓我擺著那個動作的時候我還在想他要畫多久才行。
可是沒有想到他就隻需要我站幾分鍾,他看完了之後就行,難道他已經把所有的關鍵點都通通看了,並且記了下來?
雖然帶著好奇,但是我沒有問,我站在一旁看著他話,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麽把我給畫出來的。
果不其然,他一動筆,雖然是大開大合,但是你仔細一看,卻又是筆細如針、如線。
這就是他給我說的那句“畫畫,要精於筆,細於心”嗎?
劉海栗是先畫人,再配景。
“畫畫,要知道什麽是重點,每一副畫作,重點都不一樣,重點都是由畫家來確定的。今天我們的重點是人,是以小曼為中心畫人,每個人畫畫的順序都不一樣。以人景配合而畫,有的是先畫人,也有的是先畫物,我今天就先畫人,下一次再先畫物!”
劉海栗看了我一樣,示意我要注意聽和看,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的筆也沒有停下來,在不停的蘸墨而作。
“今天的畫作,你是重點,所以人物需要特別的去刻畫,但這並不就是說其他的物,景色就不重要了,一樣的重要。一副畫作裏麵隻要是畫上去了的東西,沒有一樣是不重要的,就算是映襯,那麽你也要將他映襯的作用最好的畫出來。”
劉海栗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徐誌摩和翁端午在一旁認認真真的聽著,雖然徐誌摩也是搞文學的,是大詩人;翁端午是高推拿的,號稱這個時代最好的推拿師,但是我們幾人都聽得特別認真。
特別是我,今天是我拜師的第一天第一次上課,這第一堂課,且不說能不能挺多,能夠學到多少,單說意義就不一樣。
而在說話的時候,劉海栗已經的將整個人,也就是陸小曼的人身畫完了,整個人身在劉海栗的畫筆下麵被畫得很形象。隨著他慢慢的修飾細節,整個麵貌和一副上麵的顏色,軀幹的動作,手上的動作,麵部表情和剛才我的動作一模一樣。
就好像是從一個模板裏麵刻畫出來的一樣,和我們現在的攝影機拍下來的照片兒沒有絲毫的區別。
但是神色沒有,因為他還沒有畫眼睛,所有的都像了,都畫到一模一樣了,但是就是沒有神色,整個畫像沒有眼睛。
我以為劉海栗接下來是描繪眼睛,但是他沒有,而是開始取景。
我聽說過畫龍點睛的道理,一幅畫眼睛的神色很重要,而且是重中之重。但是,這畫人也是相同的嗎?
“接下來是取景,一幅畫,並不是什麽東西都要畫上去,就比如是人,你站在了那裏,你總有一些不好的東西表現了出來,那這些不好的東西就不應該被畫上去,當然了,這個得視畫家的眼光而定,每一個畫家他所處的角度不同,取舍的東西也就不同了。”
“我這裏取景是不需要將所有的景色都畫上去的,就比如這可梅花,我不需要將每一朵梅花,每一個梅樹的枝節、枝丫都畫上去。而是要選取出最合適的景色畫上去。這是我強調的最後一點,其他的就是手藝上的問題,你需要細心看!”
畫景色,他是先畫梅花再畫枝丫、枝節和樹幹。一副畫作,很快就在他的畫筆之下呈現了出來,很神奇的畫作,人物是人物,梅花是梅花。
景和人很清晰,但是這兩者之間又沒有分隔開,人和物又是融合在了一起的,甚至比我剛才擺下的動作還要真切,看得讓人入神。
景色裏麵,梅花他隻畫了上麵一部分,然後是一半的假山遮擋著,假山在我的前麵,我既像是在聞梅花的飄香,又像是在看著他那邊,但是沒有眼睛,所以還確定不了畫中的我到底是在看人,還是在聞花香。
“還差一點,就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