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簡言是家裏的管家,蘇淩家裏平時就有六七個傭人,加上時不時的還會有修剪草坪,栽培花兒的園藝師。所以她就是甩手的領導,平時隻柳排家裏的事,根本不管廚房內的工作,像這種分配飯菜的事自然更不歸她管。
這都怪她自己今天讓她插手了。她就說簡小姐今天怎麽這麽好心不但幫她分配好飯菜,還將她的飯也一起端去後麵了。
雖然看到留給柳小暖的飯她想到了點什麽。
可是現在說是她做的,一來沒什麽證據,二來也沒什麽意思。
先生很看重簡言才讓她做管家,能將這麽大的家交給她管理。說明很信任,關係自然不一般。她犯不著完全為這點小事給自己找雙小鞋穿。
薛姨強壓住幾乎衝上頭頂的火氣,心裏對簡言敢做不敢當還嫁禍於人的做法很很鄙視。但是權衡利弊之後,明白現在同她翻臉也沒好處,畢竟在她手下做事。
況且先生也不在,詹裏斯也不在,沒人替她主持公道。
她轉身滿是歉意的看著柳小暖,低聲說:“小暖,對不起。這事都是薛姨的的錯,今早上沒見你下樓,也沒聽見聲音,以為你沒回來。你看薛姨這飯還沒吃,你吃,薛姨吃你的。”
看到薛姨盡力掩飾的憤怒,柳小暖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反正事情已經說開了,相信誰都能想到是怎麽回事兒。薛姨應該也是沒辦法才替將黑鍋扣在她頭上的簡言背著。以她的精明,以後是不會讓簡言有機會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動手腳的。
正好她今兒要陪著小致去見吉他老師,正想著要怎樣出去呢。
她很大度的一笑:“薛姨,是你的話就沒關係,你早說是你我就不追究了呀。不就一頓飯麽,我去外麵吃。”
說完轉身就走。
“不行。”簡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憋成了紅脖子才將嘴裏的菜咽了下去直直的盯著柳小暖:“先生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你隻能星期五下午出去,周日下午回來。平時不能出門。既然薛姨將她的飯給你吃,你就吃那份。吃完了就去幹活兒。”
“哪個先生說的,我怎麽不知道。我來這裏當傭人,又不是進監獄,難道還沒有人身自由了?我今兒就要去外麵吃,回來你還要給我報銷。”柳小暖說著話,向外走去。
反正已經翻臉了,今兒非出去不可。
簡言嘴角諷刺的抽了抽,吩咐小楊:“吃完了就去守門,沒有我的話,不許她出去。”
小楊是保柳,專門負責看門,偶爾打打雜。對於這份清閑高薪的工作很是認真負責。心裏雖然對簡言的做法很不感冒,但是她的話要聽。他很快將碗裏的白米飯扒拉進嘴裏,填了幾口菜,放下飯碗就跟了出去。柳小暖回到前院進了樓去拿自己的包,小楊很快去了門房。
柳小暖來到門口,小楊便怎麽也不幫她開門。蘇淩家比蘇家老宅裝修裝飾的的先進了很多,大門更是觸摸式的,如果門關著,必須的用指紋觸摸。小楊還有另一個保柳平時兩班倒。除了蘇淩也就他們才能開門。
他不給開,柳小暖就出不去。
她氣的惡狠狠地罵了小楊幾句,小楊低頭不語,反正就是不開門。
她再次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是倒是通了,可是沒人接。她索性不停地撥打。
終於在五分鍾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沒完沒了?說、”
聲音帶著冷冷的不耐煩。
柳小暖緊緊地捏著電話,她怕自己太生氣給砸了。
她大聲而堅定的說:“我要吃飯,吃有營養的。”
蘇淩正在蘇家吃飯,本來他想涼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幾天,不打算接她的電話。可是見她不停得打,心裏開始發慌,想到自己昨晚報仇似的驍勇善戰,那華麗麗昏過去的柔軟身體。下意識的就接聽了。
還打破了他自己定的不準在餐桌上接打電話的規矩。
柳小暖的聲音有點大,雖然他的私人電話是M國最新最先進的,完全的防聽效果。但是還是捂著話筒,對著蘇興說了聲:“公司急事。”
然後在狄文靜平靜的眼神,蘇洛依好奇的目光中起身離開。
直接上了二樓自己房間,嘴角下意識的掛起了微笑。
“怎麽,家裏的飯已經看不上吃了麽?聽你的聲音可不像營養不良的人,有點過剩吧。”
蘇淩的聲音似乎還帶著譏笑,語氣完全是諷刺。
過剩你個頭。她除了兩腮肉多呈現嬰兒肥之外,哪裏有營養過剩,是恰到好處,多一份太肥少一顯胖吧、
不但霸道,殘暴,有家暴的傾向,還是個沒心沒肺的,薄情寡義的人。
是誰昨晚上差點拆了她的骨,吸了她的血,食了她的髓,啃了她的肉,還差點將她的舌頭攪拌成了肉餡兒。
、現在竟然說風涼話,實在是可惡,可惡到了頂點。
她放大嗓門:“我不想吃你家裏的飯。昨晚上體力超支透支,短斤缺兩了,你要負責人,要補償我,我要吃大魚大肉。吃血燕!”
聲音大的震到了蘇淩的耳膜,聽到那邊小女人有點聲嘶力竭,他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不得不說這小女人的味道真的是美到讓他**蝕骨,那種柔軟到了雲端的飄忽感覺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想要沉迷其中不願醒來。想想昨兒下午回到家裏等不到這個小東西時火急火燎的樣子,就覺得不可思議。毛頭小夥子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猴急過,已經將近而立卻被這樣一個小東西折磨的心癢癢的。
他眼角眉梢帶上壞壞的笑,聲音卻不帶任何色彩:“跟條死魚似得還體力超支,需要補充營養的是我吧。還想吃血燕,吃不吃火腿腸呢。”、
死魚能被折疊成各種多邊形?麵對死魚能激戰大半夜,
柳小暖被徹底激怒了,幾乎是喊道:“不要臉。我告訴你,我現在很餓,要吃好吃的,要去外麵吃。你告訴小楊讓他放我出去,告訴你家簡言,說我被你榨幹了,需要補充水份。還有昨晚上是我的錯,不關王泰的事兒。你不能辭退人家,要不然我會很內疚的。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我就決定不留在你家,哪怕你怎麽威脅都不留下來!”
柳小暖氣急敗壞不自量力的威脅,不僅沒讓蘇淩更加生氣,倒讓他冰山般的臉上多了些許的笑意。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份笑意有多自然。
這個小東西真的是很有趣,會威脅他了,雖然就像小貓的爪子般隻能撓癢癢,但是被威脅他心裏真的是癢癢的,他敢保證如果這個時候在他身邊,他一定讓她來止癢。
“這麽快就會學威脅人了?”蘇淩的聲音帶著嘲笑般的輕蔑:“隻可惜你選錯了對象。如果我蘇淩這麽輕易就被你威脅的話,還能坐在你媽媽麵前,怎要我告訴她你在我家裏麽?”
“不許告訴她,否則我跟你沒完。”
糟了他在蘇家吃飯,還接了她的電話?會不會被媽媽聽出來。、
“你,快點離開餐桌,你可答應我的隻要我乖乖的聽話你就不會告訴我媽媽,不會動她的。”柳小暖幾乎是唇語,語氣還是那麽帶著一點點的命令。
蘇淩愣了愣。自從他離開了國A組織,就再也沒人對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話了,這個小東西實在讓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還能忍住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隻是想笑。,
隔著電話都聽出來她的緊張,蘇淩的心中隱隱有點醋意。在這個小東西的心裏,她的媽媽弟弟甚至那位同學的地位都遠遠的高於他。而他真的生不起氣來。
他冷下臉來隨即換上痞痞的笑容,壞壞的說:“離開餐桌可以,不告訴她也可以,但是你的的答應一件事。”
柳小暖心裏湧出一種不好的念頭:“什麽事兒?殺人越貨的事兒我可不幹。”
她的聲音很小,好像是竊竊私語。蘇淩的耳朵癢癢的,直到心間。他似乎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體香,他想起了耳朵懷孕這個詞。手輕輕的捏了捏耳垂。幾乎笑出了聲:“殺人越貨這麽高科技的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你不是說我榨幹了你麽,你要做的就是也榨幹我,從我身上吸取水分,養分。這叫報仇雪恨。”
說完笑了出來。
柳小暖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賤壞痞。
她咬著牙罵了聲:“賤痞壞。榨幹算什麽,我要茹毛飲血!”不過他可以這樣暢通無阻的笑,一定不在飯桌上。
蘇淩停住笑聲:“我就在樓梯口,如果你不答應,我可就下去了,告訴你媽媽,你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糾纏我。纏的我很煩。而你不厭其煩。”
無賴。
“我糾纏你,你玄幻呢吧。”柳小暖氣得簡直是牙癢癢,還有沒有比這個男人更無恥的人了。
“你是讓我告訴你媽媽,我是你玄幻的對象,你無時無刻都想著勾引我?”
“自戀狂。”
“不答應的話,我可下去了。電話先掛了,我隻需給她看電話號碼就是了。我會讓她管好自己的女兒。”蘇淩眼角帶著柔軟的笑意,看著電話。
“我媽媽把我管教的很好,是你帶壞了我。”柳小暖咬牙切齒:“好吧,我答應讓你變成幹屍,可以做標本的。”
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傳遍了蘇淩全身,他仿佛看到了一隻可愛的濡軟動物在他的身體上遊走,他的熱血噴灑而出。
嘴角的弧度更加的優美:“好了,我會打電話讓你出去吃飯,但是必須在六點以前回去。王泰隻是休假,過幾天就會回來。如果你想吃鍋子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張免費卡,不過你要記得你答應的話,我很期待被茹毛飲血變成幹屍。”
放下心來,柳小暖的語氣也變了:“你是受虐狂吧。我不要免費卡,吃鍋子很費時間,我是帶我弟弟去見吉他老師,還要買吉他。我們在補習班門口吃點東西就行。快點打電話讓我出去。小致等急了。”
掛了電話。她便走向大門,她自己都沒發現,竟然一點也不害怕蘇淩了,還敢跟他叫板。
蘇淩心裏柔柔的,忽然感覺現世柳穩的自在。拿起另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聽到樓下嚴峻的聲音:“小先生,家庭醫生,護士來了。”
嚴峻一直是叫蘇興大蘇先生,蘇淩小蘇先生的,一著急,就把姓忽略了,成了大先生小先生了。其實蘇家的幾個傭人都是這麽叫的。
蘇淩快下來,家庭醫生是位六十的女人,俊輝醫院剛剛退休的骨科權威,姓粱。她本來被包括俊輝醫院在內的多家醫院聘請,但是還是聽從了冷俊輝的遊說,來到蘇家。護士是位剛從醫大畢業的,也是以前在在梁大夫科室的實習生。
另外還有一位內科醫生,是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研究生畢業,不想去雜亂的醫院。
蘇淩緩緩地走下樓梯,一件黑色的限量短袖版襯衣,淺色的褲子,濃密烏黑的頭發,麵容精髓,目光幽深,宛如王者。
坐在沙發生同蘇興狄文靜閑聊的三位醫護人員都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不約而同的抬頭,下意識的都站了起來。不用聽介紹,憑感覺這個家他做主。
蘇淩禮貌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卻並不讓人很排斥。
他繞過樓梯走過來直接坐進沙發:“你們也坐。”
三人有點緊張的挨著坐下來,除了胡大夫,兩位年輕人對於這個不太累薪資又高的的工作很看重。
蘇興剛才還很有興致的問自己的病情,狄文靜也不時的插上一嘴,現在蘇淩來了。兩人都不再說話,默默地端起茶杯。
坐實了當家人。
除了胡大夫氣定神閑之外,兩位剛出社會第一次工作的醫生護士都帶著卑歉的表情看著蘇淩。
蘇淩看人很準,胡代夫是他要冷俊輝幫忙找的,那兩位也是嚴峻根據他的要求在眾多應聘者裏麵挑出來的。
他也沒說多說話,隻是告訴他們,平時有大哥蘇興,還有狄太太,聽他們的就是。兩位大夫晚上需要輪流值班,房間就在一樓。不值班的如果家離得遠,可以住後麵的小樓、
又談了工資,自然都很滿意。
這才讓嚴峻柳排,星期四來上班。
三人跟著嚴峻出去,蘇興的臉非常的冷,起身對狄文靜說:“我累了,扶我上去。”狄文靜低眉順目的扶著蘇興上了樓。蘇淩嘴角扯起一絲冷笑,提醒他們:“一會兒還有保姆,護工,你們見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