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她倒是一點也沒往蘇淩身上去想。
她小聲問:“小暖,這麽吉利的號碼,是不是羅先生,他可是要我們還錢?”她自然知道羅子謙不會這麽沒品的現在就要她還錢。隻是為了套出柳小暖的話。
柳小暖嫌棄的白了她一眼:“你心裏就一個羅先生呀,我就不能認識別的有錢人了。這麽好的電話號碼就配他用呀。”
顏妍柳小致異口同聲的質問:“那他是誰?”
柳小暖翻了翻白眼:“資本家。給我工資的人。”顏妍眨了眨眼睛:“你去幫著看門那家的主人啊。你家先生?”
柳小暖瞪起眼睛:“你家先生!就是一個吸血鬼!活閻王。”
她說的一點沒誇張,她身上敏感處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他吸血的痕跡,如果不是她身體柔軟,她真的已經去見真閻王了。小致聽明白了:“是你去做工那家的先生?他不是不在麽?”
柳小暖告訴他說是去給人家做女傭,但是隻是負責看門,打掃衛生。因為主人不在。
柳小暖剛才是真的氣惱,她不想去蘇淩的家,自己家裏多好,雖然簡陋,但是有親如姐姐的同學,最心愛的弟弟,三人一起想怎麽快樂就怎麽快樂。
現在她已經想清楚了,蘇淩的事兒千萬不能讓弟弟知道,現在也不能告訴顏妍。反正蘇淩很快就會對她生膩的。這件事情完全可以爛在肚子裏。
她輕輕歎息一聲為自己圓謊:“他是不在,可是他會查崗呀、你們不知道這個人很陰險的。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在不在他家裏,不在的話就會扣工資,一天扣十天的。”
顏妍放下心來:“所以你叫他閻王?一天扣十天,那也太多了吧?他一天給咱多少錢呀扣這麽多。”
小致也說:“就是呀。扣十天,不是三分之一的錢都沒了麽。那還做什麽呀?”
柳小暖癟了癟嘴:“小致數學真好。三分之一呀。一萬減去三分之一,還剩七千不到。還可以堅持。”
顏妍驚叫一聲:“一萬!是閻王還是財神呀。”
“是閻王也是財神。不過管他閻王還是財神,反正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她那別墅也不是我一個。不回去了。我們玩牌。有賭注的。”
柳小暖麻利的起身去找撲克牌,回去蘇家兩天,想起這段時間就這麽糊裏糊塗的被蘇淩玩弄於股掌之中,不但守了二十年的清白沒了,還被威脅,越想越懊惱。
她可是一直準備薄積厚發的靠自己活出蘇家的生活呢。
就這麽變成了囚固在籠裏的金絲雀,不甘心呀。她這兩天思前想後的,也套問了蘇叔媽媽的一些話,腦子也清楚了。蘇淩回來接手帝煌財團已經四年多了,他並沒有一開始就將蘇興直接踢開,而是讓他作帝煌的顧問,參與董事會的一些決定。隻是今年突然找了個借口將他踢出董事會,收回一切權利。就在他們去法國探望蘇洛辰的時候凍結了銀行卡。
所以現在隻是由監理會出麵,銀行凍結了蘇興同媽媽的卡。凍結卡的原因是賬務不清,有涉嫌貪汙受賄的可能,並沒有牽扯到謀殺。
也就是涉嫌貪汙受賄的罪名沒有落實之前,蘇淩應該不會同媽媽翻臉。就算她不聽話也不會。
他那麽惡毒的人,如果一定要報複,絕對是一招致命。
所以她決定今晚上聽從心的召喚,不回蘇淩的家。就留在自己家裏,高興一晚是一晚,明天回去看蘇淩的態度。也就是她打算試一試蘇淩的頭皮軟硬。
如果可以,以後也許會多點自由,少點束縛。
當然最好是蘇淩覺得她很不聽話,取消同她的口頭契約,也不去找媽媽報仇,從此皆大歡喜。
她很有激情的拿來撲克牌,還找出一百塊零錢。
就對上顏妍不柳的眼神:“小暖,住一晚上就少三千三,不劃算呀。我看你還是去你家先生家吧。在哪兒都是睡覺你說是不是。”
什麽意思。勸她回去?為了三千三?
她的眼睛看向小致。小致低下頭:“我覺得顏妍姐說得對。反正怎麽都是睡一覺,在這裏睡去那裏睡都一樣,關鍵是錢的問題。在家裏睡三千三沒了,去那邊睡,多三千三。”
見錢負義的兩個東西。
不過說的貌似有點道理,現在什麽都不缺,就缺錢呀。付出了身體的代價如果一個月的工資都拿不全,豈不是虧到姥姥家了。
她借坡下驢:“好好好,錢重要我不重要,我走就是了。顏妍,我再次鄭重的警告你,以後說話說清楚。是那家先生,不是我家先生。我家先生我婆婆還在培訓沒畢業呢。”
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柳小暖低頭一眼,閻王兩個字在歡跳。
“好了,我走了,你們不用送。”
柳小暖拿著手機也沒著急去接,卻是拿過自己的小包就走。柳小致堅持送她下了樓,姐弟兩出了單元門柳小暖一眼看見詹裏斯的車子停在對麵。
看見她開了車燈打招呼。
她當然不想小致看到,拿出一百塊錢給他:“太遲公車停了,我去門口打個車。你去買箱酸奶回去放冰箱裏。這幾天天熱,回家喝一個。”
小致忙搖頭:“姐不用,我身體很好不用補的。再說了,家裏有兩個人,很費的,一箱也就五六天。你都不知道顏妍姐多能吃能喝。姐,她什麽時候才去找工作呀。”
小致才十四歲,他隻知道自己的姐姐很辛苦,這麽多年為了他都沒有好好放過假。所以看到顏妍住了這麽多天,住他倒沒什麽,但是吃就很有問題了。
顏妍不怎麽會做飯,但是又很節儉,她買了麵米油,每天都去買菜,做出的飯比起姐姐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他很不愛吃,所以一直吃不飽,吃不飽就得去買點,買回的零食。卻大多數進了顏妍的嘴裏。而且顏妍花的錢都是姐姐給的。
這讓他很心疼。這可都是姐姐掙的錢,給他花還可以,但是顏妍那可是別人啊、為這事兒他已經電話裏說過了。
柳小暖明白他的意思,他隻是不想她這麽辛苦的。也知道他這個年紀還有點排斥女生,讓他這麽個半大小子同顏妍那樣粗枝大葉的女孩子一起住,矛盾是一定有的。
但是顏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現在這樣隻能是靠她了。
她隻好勸說小致:“小致,人活在世上一定的有鐵杆的朋友,男的是哥兒們,女的叫閨蜜。我同你顏妍姐上幼兒園就同班了,一起的時間比你的年紀都長。不要說她現在遇到了難事,就是平時我也得管她吃住。患難見真情,小致,你對人有多好,以後人對你也會這麽好的。這叫以心交心。好了,你就當多了個姐姐。記得明天我們去見吉他老師,帶著卡啊。除過學費剩下的買吉他。”
小致對姐姐的話一向言聽計從。聽她這麽說,點了點頭。但是還是說:“她真的很能吃能喝,一頓可以吃我兩頓的。”
柳小暖看到詹裏斯已經調轉車頭,將錢塞進他手裏:“聽話,吃的喝的上麵不要省錢。吃不窮穿不窮打算不到才一輩子窮呢。好了,去買箱酸奶。你正在長身體,需要補充一點。如果你不想顏妍喝,就放自己房間好了。想她比你大那麽多,不會介意的。”
兩人出了小區大門,柳小暖硬是將小致推進了超市。
然後上了跟在身後的車子。見詹裏斯一臉嚴肅,忙陪著小心搖了搖手滿臉諂媚:“大叔好。”
今兒中午她用了點手段擺脫了王泰,想來詹裏斯才親自出馬。隻是詹裏斯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而不是蘇家。
詹裏斯很嚴肅的看了她一眼:“柳小姐可知道現在在幾點了。”
柳小暖拿出手機:“十一點半。”、
“柳小姐記不記得總裁規定的作息時間?”
柳小暖回答的挺溜:“周一至周五在禦景園,周五下午回家,周日下午返回。”
詹裏斯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在快周一了。”
柳小暖悻悻一笑:“這不還有半個小時麽。來得及。”
詹裏斯將車速減慢:“可是,總裁說的是下午,不是晚上。你知道麽,因為你的原因,王泰就要丟了工作了。”
丟工作?不會吧。柳小暖睜大眼睛。蘇淩給傭人們的工資很高,比蘇家還高出一點,王泰作為蘇淩的私家司機,工作很舒服悠閑,工資還高,看的出他很珍惜這份工作。
如果為了她今天導演的這一出害他丟了工作,真有點內疚。
詹裏斯見她低頭不語,又看了他一眼:“王泰是個好孩子,他爸爸就在帝煌上班,我答應他爸爸要關照他。可是他沒做錯事卻丟了工作。這樣的工作不好找啊。”
詹裏斯後麵的一句很意味深長。
柳小暖更深的低下頭去。
車子在快要十二點之前到了禦景園,進了別墅。打雜的小楊出來關上門,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詹裏斯將柳小暖送門口,幫她打開門,自己並沒有進去。
柳小暖一腳踏進去,稍稍停頓片刻,小聲說:“大叔,我會盡量請蘇先生留下小王師傅的。”
詹裏斯默默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客廳裏黑黑的,她隨手打開燈,看到沙發上坐的蘇淩嚇了一跳。
隻見他手裏端著一杯紅酒,另隻手拿著雪茄幽幽的看著她,眼裏透著嗜血的笑意。
柳小暖心裏咯噔一下,穩了穩神。滿臉帶笑的走了過去,人還未近,聲音先到:“先生回來了?”
“沒回來鬼魂坐在這裏麽?”蘇淩晃了晃手裏的酒杯,殷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曳,像是熱血在翻滾。
柳小暖尷尬的一笑:“先生是剛回來麽,要不要吃點什麽?”
說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都快十二點了好不好,萬一他說要吃該怎麽辦。晚上十二點做夜宵,好像太晚了,而且她已經有點困了。
真是沒事兒找事兒,嘴賤。
果然,蘇淩輕輕的呷了口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要……吃。”
慘了,柳小暖此時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好好的犯什麽賤大半夜的要給人家做夜宵。
她帶著硬擠出來的笑容,低聲細語的問:“先生是吃麵條,饅頭還是點心呢?”
蘇淩放下手裏的酒杯:“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還是興師問罪了。柳小暖低下頭:“去看我弟弟了,順便聊了會兒。”
蘇淩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兩天,有時間去陪男人玩兒,沒時間跟你弟弟聊?男人緣不錯呀。”
柳小暖想起了跟了她一整天的詹裏斯,沒好氣地說:“隻是老同學聚一聚,很多人呢。”
蘇淩重新端起酒杯:“是很多人,。可好像隻為他穿了旗袍。對了,旗袍不錯,怎麽不穿了。”
“平常自然不穿了,那麽高端上檔次的衣服自然是正式場合才穿的,先生,到底想吃什麽?”
這麽晚了探討這個問題好像很無聊。
蘇淩眼裏閃過一團火苗,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柳小暖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蘇淩繞過沙發,幾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捉住想要後退的柳小暖,提著他就上樓、
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璿膩之色:“這麽晚了,自然是吃香軟可口的包子了。我來幫你包餡兒。”
柳小暖又是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睜開眼睛蘇淩早已不在身邊。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動了動身子想要起來,可惜渾身酸軟,胳膊都抬不起來,兩條腿更是灌了鉛似的稍一挪動便抽筋般的疼,頭也暈暈乎乎的。這才想起那該死的蘇淩,昨晚上如同發了瘋的野獸般將她肆意的折疊,好像她就是一個可以以任意活動的多邊形。她是在苦苦哀求無果的情況下暈過去的。
做這種事情都被做昏過去,那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的多好的體力呀。也從另一方麵說明了這仇恨有多深。柳小暖覺得蘇淩已經恨她入骨了。轉移到她身上都這麽恨,直接落到媽媽身上一定是會千刀萬剮的。
她想到了淩遲這個詞,心裏無比的恐懼。
不行,不能讓他將仇恨直接爆發在媽媽身上。如果直接針對,他一定會讓媽媽生不如死的。媽媽那麽柔弱怎麽承受得了。她咬著牙再次鼓勵自己堅持下去,反正已經被他變成了女人,總不能白白的被這樣不明不白的做了玩物,一定要讓他放過媽媽,再幫她還幾年房貸,讓弟弟完成學業。媽媽昨晚上還對她說男人根本靠不住,多愛都靠不住,人會因為環境地位時間的變化而發生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