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卑鄙!這麽早不讓人睡覺簡直是可恥。
隔著電話她自然不怕他,對著電話大聲說:“這麽早不讓人睡覺才沒禮貌呢。有事麽,沒事的的話我繼續睡了、很困呐。”
蘇淩嘴角微微上揚:“昨晚上沒人打擾怎麽會困呐?是不是沒幹好事兒呀。”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得不幹好事盡幹壞事兒、好了啦,我要再睡一會兒、書上都說了。睡不夠八個小時就是睡眠不足。會早衰的、”
柳小暖很膽肥的很不耐煩的說,卻也不敢掛電話、心裏對他還是有點害怕、
蘇淩對柳小暖的不耐煩一點都不耐煩:“還不夠八個小時呀。昨晚上幹什麽了?子謙可是十一點就來我這裏了。”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很囉嗦,
柳小暖此時也沒多少睡意了,睜大眼睛說:“羅先生走不走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和顏妍聊天呢、對了,你可不可以幫顏妍找份工作呀。工資高還輕鬆的那種。我們今年實習期。”
蘇淩一口答應:“好。”
柳小暖沒了睡意,聽隔壁顏妍那邊沒有動靜,也不好意思現在起床。便打消了剛才隨時準備找機會掛掉電話的打算。
咬了咬牙說:“我見到你女朋友了,美麗優暖的像公主、”
她的聲音很小,蘇淩覺得耳朵癢癢的、
“那是當然?怎麽了?”
蘇淩說的很不經意,似乎女朋友美麗優暖是件很平常的事兒。
柳小暖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個渣男什麽意思。女朋友這麽美麗優暖,為什麽還要她?
她沉默片刻,聲音更低的說:“她那麽好、我們,我們是不是很不應該?我覺得對不起她、你的氣出完了麽?出完了的話,我們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我保證以後同我媽媽離你遠遠的、”
這個小女人竟然想離開他、
蘇淩剛才麻酥酥的心瞬間冰冷、
他冷笑幾聲:“當什麽也沒發生?你就這麽隨便麽?被人玩了這麽多天就當什麽麽也沒發生?真是下賤!和你媽媽一個樣、”
隨便?是他隨便還是她隨便、
難道她不隨便,他就會放過她麽。
奪走了她珍貴的的第一次還這樣羞辱她.
蘇淩,他到底是不是人!一次次的羞辱她侮辱媽媽。
柳小暖拿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對,我是下賤、是隨便。那麽你呢?你堂堂帝煌財團大總裁、你高貴,你潔身自好。那你找我幹什麽?你要報仇,說的是正氣淩然的。報什麽仇。我媽媽下賤,她看上的的人是蘇興又不是你。再說了,就是要報仇也輪不到你呀、你姐姐她有兒有女的。蘇淩,說白了。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蘇淩聽到她的聲音都變了,心裏有點疼。但是她後麵說的話點起了他的怒火。
還從來沒人這麽說過他。
他氣急反笑:“衣冠禽獸?這麽比喻好、不過難道不該是衣光禽獸?我覺得不穿衣服更禽獸。你覺得呢?”
笑過之後冷下臉來:“小東西、給我記住了.你媽媽欠我們蘇家的。我是蘇家的當家人、自然要替我姐姐報仇、母債女還天經地義、讓你來還是給你們母女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想要機會、我現在就可以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你媽媽,讓她看看她的寶貝女兒比她當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樣子,我保證她一定會興奮的心髒病突發來不及搶救。”
心髒病突發來不及搶救、。
他這是告訴她他會讓媽媽意外死亡、是威脅、
柳小暖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嘴唇都哆嗦起來:“你,你,你欺人太甚、你是魔鬼。”
蘇淩色聲音像是潭底寒冰:“知道就好。我說過如果你讓我滿意直到膩了、我會考慮放過你們母女。但是如果是你放棄,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柳小暖狠狠地掛斷電話,心情差到了零點。她用薄毯子將自己抱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心裏中的所有委屈全都跟著眼淚一泄而出、
說實話長這麽大她受過的委屈不計其數、卻從來沒有哪一次能比得上這一次。人格自尊心,堅持了這麽多年的驕傲,信仰全都倒塌。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徒勞的。現在她甚至有點羨慕顏妍。雖然就那樣成了女人,但是總歸是解脫了,不像她隻能忍著受著還不敢說出來.,背上似乎壓著三座大山,讓她沒有站起來的希望.
蘇淩那邊掛了電話,也是氣的臉色發白。自從姐姐過世他決定讓自己強大起來之後,就沒有什麽事情能擊垮塌他。隻是短短幾年他就由一名普通大學生成為國A組織成員,一步一步成為三號人物、之後又全身而退接管帝煌財團。他的內心已經足夠強大,能力也是超凡。即便現在已經隱於幕後,也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更沒誰敢這麽敢跟他說話。
但是住在家裏的這對母女顯然是他的克星。那個女人不但間接逼死了女鐵人般的姐姐,還堂而皇之的進了蘇家。坦然麵對他的冷眼,外甥的無聲抵觸,外甥女的熱潮冷諷。不但在蘇興做帝煌總裁期間參與管理,現在竟然還同他都動用了所有關係才聯係起來,建立合作關係的猛老大有聯係。他還沒有開始實施報仇計劃她已經先動手了。而那個小女人小小年紀,他費了一番心思,竟然沒有將她牢牢地控製在手心。
想到那個女人對他的防範,小女人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抵觸。
睡意全無。他猛地起身走出辦公室、
剛一出門就看見童佳瑤從會客廳快步走出,美麗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淩,睡好了?要去哪裏?”
蘇淩心裏突然產生一種從來沒有的厭惡,臉上卻帶著一貫的溫情:“出去有點事兒、昨晚上睡的還好麽?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童佳瑤羞澀低下頭,用隻有兩人才能聽的見的聲音說:“你不在,我睡不著。”
她的羞澀讓蘇淩更加厭惡,童佳瑤的羞澀讓他想起了柳小暖粉紅的耳垂。柳小暖的羞澀是真的,不止是含笑嬌嗔的眼神,還有脖子都紅了的顏色,她那才是真的羞怯。童佳瑤顯然是在演。
他輕輕一笑,稍稍側臉低頭,壓低嗓門:“今晚,今晚一定讓你……一分鍾也睡不了、”
然後抬頭目不斜視的走過樓道,無視兩邊透過玻璃看過來的無數眼睛、童佳瑤低頭會意的一笑。
“那我等著了、”
蘇淩走到了電梯口轉身:“洗幹淨等著我、”
進了總裁專用電梯,童佳瑤迫不及待的撲進了蘇淩懷中,一雙手第一時間伸進了他的衣服內、
蘇淩嘴角微微扯了扯,伸手將她抱在懷裏。到了一樓,童佳瑤的手剛剛到了最關鍵的部位、她騰出另一隻手想要按個上升。卻被蘇淩壓著,帶著磁性的聲音極具誘惑力的在耳邊低聲說:“我還有事兒,等晚上吧、”
童佳瑤無奈的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臉上依然帶著溫柔的笑容跟在蘇淩身後、
詹裏斯很快從另一個電梯內走出來,一路小跑將車子開了過來。蘇淩很紳士的幫童佳瑤將門打開,護著頭看她坐好,對詹裏斯說了聲:“送童小姐回去、”
詹裏斯答應一聲、
童佳瑤愣了愣,搖下車窗探出頭:“淩,你不走麽?可以先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不著急。”
蘇淩淡淡的說:“你先走,我還要等子謙、”’
童佳瑤還想說什麽,車子已經開了,詹裏斯很恭敬的問:“童小姐,我們去哪裏?”
作為跟了蘇淩這麽多年的人,他很清楚自家總裁是不想同童小姐一起。也不知道這個童小姐怎麽了,知道總裁上班時間最不喜歡她來攙和,尤其她現在不在公司上班期間。
童佳瑤收起臉上的溫柔笑容,淡淡的說:“回我的公寓、”
蘇淩不回去,她自己留在他的家裏也沒意思。那麽大的家,隻有她自己很空曠。
詹裏斯很快的將童佳瑤送回去,看她下來了車。拿出電話打給蘇淩:“總裁,童小姐已經回去了。回了自己的公寓。”
“知道了。”
“現在你去子謙前段時間才搬進去的家裏,將柳小暖接到帝宮,送到十六樓、”
蘇淩的聲音不大,詹裏斯卻覺得震得耳膜都疼、、
總裁這是怎麽了?將很久不見的女朋友送回去,卻要接別的女人去酒店。喜新厭舊呀這是。
可是,總裁的聲音不對呀。這是要天崩地裂的節奏呀、
跟在總裁身邊五六年不是白跟的。他能從總裁聲音的變化中聽出他的情緒來。越是這樣波瀾不驚越是驚濤拍岸,那個乖巧的女孩今兒要倒黴了、總裁不太好色,這樣大白天的去酒店會女孩,還是第一次。
他懷著揣測不柳的心情去羅子謙家。
羅子謙二樓,窩在被窩裏哭得眼淚都幹了的柳小暖終於拿起吵到耳朵疼的電話、
陌生號碼。
接通,馬上傳來蘇淩冷到可以結冰的聲音:“二十分鍾下樓、四十分鍾之後來帝宮、遲到後果自負、”
柳小暖還沒回過神,電話已經掛了。
她茫然的看著手機,幾聲提示音,屏幕上出現了她的人體美圖,一張比一張讓人血脈噴張。
“畜生,禽獸不如,威脅誰呀。、我要告你。”
柳小暖一把扔掉蓋在身上的薄毯跳下床,赤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
最後乖乖的穿好衣服,看顏妍還沒起來、不想吵醒她。很快的洗漱之後,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下了樓、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子,哪裏是蘇淩的對手。
她怎麽都沒關係,可是如果他對付媽媽弟弟,還不如讓他對付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條命。他不是說自己下賤麽,那就是一條賤命、
她帶著奔撲刑場的大義凜然默默地上了等在外麵的詹裏斯的車子。
詹裏斯馬上打發動,他從後視鏡裏看到柳小暖穿一件無袖修身長裙,烏黑發亮的頭發綢緞般柔順的披在肩上、素淨的小臉上一雙紅腫的眼睛。
心裏很快為她默哀三分鍾。
看起來他的猜測沒錯,總裁大白天在酒店會女人,絕不是男女之事那麽簡單。
這個女孩這一次凶多吉少、他的腦子裏甚至出現了她被包成粽子般的扔在了荒蕪的路邊的慘狀、
柳小暖的腿上灌了鉛似的跟在詹裏斯身後進了電梯、低垂著眼眉,修長卷翹的睫毛像一道簾子投射在眼底。看起來有點麻木。
她的皮膚細膩到可以看到細小的汗毛,整張小臉沒有一點修飾,卻是一點瑕疵都沒有。鼻頭微微有點俏皮,小嘴紅豔豔的、詹裏斯個子高,低頭可以看到美麗優暖的鎖骨。
這麽可愛的女孩,真不知道總裁會對她做什麽?
不過貌似以前被總懲罰過的女人都沒機會第二次進帝宮十六樓那間豪華房間。
詹裏斯腦子裏還在想著柳小暖被挫骨揚灰,屍骨無存的淒慘摸樣、十六樓已經到了。
他忙挺直身子,帶著柳小暖走過柳靜高端鋪著地毯的樓道,走到門前敲了敲。說了聲:“總裁,柳小姐到了。”
裏麵傳來蘇淩低沉毫無色彩的聲音:“進來。”
詹裏斯用自己保重,自求多福誰也幫你不了你的的眼神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柳小暖推開門:“柳小姐。,請。”
柳小暖硬著頭皮,努力壓抑著跳上咽喉的心。忍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進屋就倔強的偏著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湯的樣子。
她心裏想著反正已經這樣的,最差也就是更大的羞辱,外加威脅、再有甚者暴打她一頓、讓她滾、
總是隻要死不了。不牽扯媽媽弟弟怎樣都行。
媽媽說起蘇淩眼神都帶著恐懼、隻要他不威脅到媽媽。
蘇淩已經換了睡衣,優暖的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柳小暖似乎看到了血的顏色、
她低著頭垂著手站在門口,偏著脖子不去看蘇淩、
這個樣子很像做錯了事兒被大人罰站,卻又不認為自己有錯的孩子、
剛才還想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很乖的小東西的蘇淩隻覺得一股熱流穿過心田、將全身醞釀的冰雪消融。
他不動神色的消化了一下這種感覺,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似笑非笑,陰險毒辣的盯著柳小暖看,仿佛一把把的飛刀一個個的接踵而來。
隻看的柳小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頭發都快豎起來了、不正眼相對都已經敗下陣來.。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的眼刀刺穿了。刺的千瘡百孔的、雙腿便開始打顫。
蘇淩足足看了有五分鍾,這才淡淡的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