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但是顏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現在這樣隻能是靠她了。


  她隻好勸說小致:“小致,人活在世上一定的有鐵杆的朋友,男的是哥兒們,女的叫閨蜜。我同你顏妍姐上幼兒園就同班了,一起的時間比你的年紀都長。不要說她現在遇到了難事,就是平時我也得管她吃住。患難見真情,小致,你對人有多好,以後人對你也會這麽好的。這叫以心交心。好了,你就當多了個姐姐。記得明天我們去見吉他老師,帶著卡啊。除過學費剩下的買吉他。”


  小致對姐姐的話一向言聽計從。聽她這麽說,點了點頭。但是還是說:“她真的很能吃能喝,一頓可以吃我兩頓的。”


  柳小暖看到詹裏斯已經調轉車頭,將錢塞進他手裏:“聽話,吃的喝的上麵不要省錢。吃不窮穿不窮打算不到才一輩子窮呢。好了,去買箱酸奶。你正在長身體,需要補充一點。如果你不想顏妍喝,就放自己房間好了。想她比你大那麽多,不會介意的。”


  兩人出了小區大門,柳小暖硬是將小致推進了超市。


  然後上了跟在身後的車子。見詹裏斯一臉嚴肅,忙陪著小心搖了搖手滿臉諂媚:“大叔好。”


  今兒中午她用了點手段擺脫了王泰,想來詹裏斯才親自出馬。隻是詹裏斯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而不是蘇家。


  詹裏斯很嚴肅的看了她一眼:“柳小姐可知道現在在幾點了。”


  柳小暖拿出手機:“十一點半。”、


  “柳小姐記不記得總裁規定的作息時間?”


  柳小暖回答的挺溜:“周一至周五在禦景園,周五下午回家,周日下午返回。”


  詹裏斯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在快周一了。”


  柳小暖悻悻一笑:“這不還有半個小時麽。來得及。”


  詹裏斯將車速減慢:“可是,總裁說的是下午,不是晚上。你知道麽,因為你的原因,王泰就要丟了工作了。”


  丟工作?不會吧。柳小暖睜大眼睛。蘇淩給傭人們的工資很高,比蘇家還高出一點,王泰作為蘇淩的私家司機,工作很舒服悠閑,工資還高,看的出他很珍惜這份工作。


  如果為了她今天導演的這一出害他丟了工作,真有點內疚。


  詹裏斯見她低頭不語,又看了他一眼:“王泰是個好孩子,他爸爸就在帝煌上班,我答應他爸爸要關照他。可是他沒做錯事卻丟了工作。這樣的工作不好找啊。”


  詹裏斯後麵的一句很意味深長。


  柳小暖更深的低下頭去。


  車子在快要十二點之前到了禦景園,進了別墅。打雜的小楊出來關上門,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詹裏斯將柳小暖送門口,幫她打開門,自己並沒有進去。


  柳小暖一腳踏進去,稍稍停頓片刻,小聲說:“大叔,我會盡量請蘇先生留下小王師傅的。”


  詹裏斯默默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客廳裏黑黑的,她隨手打開燈,看到沙發上坐的蘇淩嚇了一跳。


  隻見他手裏端著一杯紅酒,另隻手拿著雪茄幽幽的看著她,眼裏透著嗜血的笑意。


  柳小暖心裏咯噔一下,穩了穩神。滿臉帶笑的走了過去,人還未近,聲音先到:“先生回來了?”


  “沒回來鬼魂坐在這裏麽?”蘇淩晃了晃手裏的酒杯,殷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曳,像是熱血在翻滾。


  柳小暖尷尬的一笑:“先生是剛回來麽,要不要吃點什麽?”


  說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都快十二點了好不好,萬一他說要吃該怎麽辦。晚上十二點做夜宵,好像太晚了,而且她已經有點困了。


  真是沒事兒找事兒,嘴賤。


  果然,蘇淩輕輕的呷了口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要……吃。”


  慘了,柳小暖此時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好好的犯什麽賤大半夜的要給人家做夜宵。


  她帶著硬擠出來的笑容,低聲細語的問:“先生是吃麵條,饅頭還是點心呢?”


  蘇淩放下手裏的酒杯:“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


  還是興師問罪了。柳小暖低下頭:“去看我弟弟了,順便聊了會兒。”


  蘇淩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兩天,有時間去陪男人玩兒,沒時間跟你弟弟聊?男人緣不錯呀。”


  柳小暖想起了跟了她一整天的詹裏斯,沒好氣地說:“隻是老同學聚一聚,很多人呢。”


  蘇淩重新端起酒杯:“是很多人,。可好像隻為他穿了旗袍。對了,旗袍不錯,怎麽不穿了。”


  “平常自然不穿了,那麽高端上檔次的衣服自然是正式場合才穿的,先生,到底想吃什麽?”


  這麽晚了探討這個問題好像很無聊。


  蘇淩眼裏閃過一團火苗,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柳小暖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蘇淩繞過沙發,幾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捉住想要後退的柳小暖,提著他就上樓、


  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璿膩之色:“這麽晚了,自然是吃香軟可口的包子了。我來幫你包餡兒。”


  柳小暖又是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睜開眼睛蘇淩早已不在身邊。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動了動身子想要起來,可惜渾身酸軟,胳膊都抬不起來,兩條腿更是灌了鉛似的稍一挪動便抽筋般的疼,頭也暈暈乎乎的。這才想起那該死的蘇淩,昨晚上如同發了瘋的野獸般將她肆意的折疊,好像她就是一個可以以任意活動的多邊形。她是在苦苦哀求無果的情況下暈過去的。


  做這種事情都被做昏過去,那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的多好的體力呀。也從另一方麵說明了這仇恨有多深。柳小暖覺得蘇淩已經恨她入骨了。轉移到她身上都這麽恨,直接落到媽媽身上一定是會千刀萬剮的。


  她想到了淩遲這個詞,心裏無比的恐懼。


  不行,不能讓他將仇恨直接爆發在媽媽身上。如果直接針對,他一定會讓媽媽生不如死的。媽媽那麽柔弱怎麽承受得了。她咬著牙再次鼓勵自己堅持下去,反正已經被他變成了女人,總不能白白的被這樣不明不白的做了玩物,一定要讓他放過媽媽,再幫她還幾年房貸,讓弟弟完成學業。媽媽昨晚上還對她說男人根本靠不住,多愛都靠不住,人會因為環境地位時間的變化而發生變化的。所以女人這輩子隻有靠自己才是王道。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可以沒有老公沒有愛人,但是必須有自己的孩子,因為孩子是女人的精神,人有了精神才能堅持活下去,還會好好好的活下去、所以媽媽這些年都是因為她而讓自己堅強的活下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她。她不一定會活到現在,最起碼不一定會在蘇家活到現在。


  她的理解是世上沒有可以依靠的愛情,嫁給愛情也最終是為了它的果實。


  想通了,給自己各種理由勵誌,然後攤開雙手讓身體舒服一點,咬牙切齒的:“老娘又不是多邊形的。畜生,簡直是禽獸不如。”


  她從來不爆粗口,可是現在這樣隻有爆粗口才能舒服一點。她都不敢想蘇淩怎麽會這麽瘋狂,他可是世界五百強的總裁,在外都是衣冠楚楚,冷若冰霜的,不管是身份還是氣勢都寫著本尊在此,生人勿近。這樣的人物放在古代,不是王爺也是侯爺,最不行也是什麽大家的掌門人,世家的大公子什麽的。,想想淩晨再次遭受的狂風暴雨,那是一種恨不得將她摧殘到片甲不留的暴力,現在心還隱隱做怕。她下意識的活動活動嘴唇伸了伸舌頭,來感受它們沒有被嚼成肉餡兒包進蘇淩餡兒皮般的嘴唇被吃掉。


  門外響起了簡言冷厲的聲音:“柳小暖,起來了沒?兩天沒人住,二樓的衛生要好好打掃打掃。”似乎帶著一股怨氣。


  簡言知道她同蘇淩的關係,已經這樣了,她也不避諱,懶洋洋的應了聲:“知道了。”可是這女人一旦嫉妒起來還真是不管不顧,不顧一切呀。這麽對她真的就不怕蘇淩知道?

  想來今天應該是得到了允許。


  該死的。把她當作殘花般的掃落,還讓人這樣無情的踩到泥土裏。她的比喻沒錯。簡直是衣冠禽獸。


  “不要臉,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呢!太陽都曬屁股,先生都走了一個小時了還賴著。這是多想被人知道。”


  簡言的聲音清脆種帶著高亢,聲音不大,柳小暖聽的清清楚楚的。她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猜得沒錯,簡言一定是受了蘇淩的默許。


  果真是會用人,傭人暖床的發泄的出氣的,報仇的。


  她是身兼數職呀。


  柳小暖無奈的笑了笑。她從小是個勤勞的好孩子,從來沒有將自己當做大小姐,也從來不賴床。今天是個例外,都是蘇淩害的。那個吃草倒料的的不憐香惜玉的禽獸這麽對她,她也沒辦法呀。


  好啊,既然讓幹活那就幹。誰讓自己的身份是女傭呢,好好的賣力的幹吧。


  她嘴角浮起一個狡黠邪惡的笑,硬撐著起身,低頭看到身體上的紅暈擴大,更顯得櫻桃般的光豔誘人。潔白的肌膚上的印記花花點點一直延伸到了小腹,憤憤的跳下床,一眼看到床頭櫃上的藥片,想也不想拿起就放進了嘴裏。


  進了浴室,渾身散了架似的虛弱無力,雙腿打顫,灼熱的疼痛傳來。嘴唇也隱隱傳來疼痛感,貼近鏡子仔細一眼,嘴皮破了,還起了薄薄的一層血痂。


  腦子裏回響起蘇淩怒吼般的咬牙切齒:“以後如果敢去見什麽不相幹的人,還笑的天真無邪,記住,這就是後果。還有更重給的,想試試的繼續。”


  霸道獨裁!殘暴!

  她隻是去見了老同學,一起的還有顏妍小致,至於這樣麽?她是他的什麽人呀,憑什麽管她。、


  她可不認為他是因為愛她到了吃醋的地步、她有點懷疑他對她的恨不僅僅是因為媽媽當年的錯誤,還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掘了祖墳之類的。下一次見到媽媽得好好問問,


  不過更重的,該不會是直接死人吧!

  “柳小暖,都快十一點了還在磨蹭。你到底是來當傭人的還是做小姐的。是不是還等著先生回來給你撐腰呀。告訴你,就是先生回來了,你也得幹完自己的活兒。快點打掃完二樓的,去外麵幫忙擦車,衝洗車庫,王泰今兒不來,他的事兒你先頂著。幹完了才準吃飯。”


  王泰。聽到門外簡言再一次更冷的聲音,柳小暖忽然才想起了那個無辜的司機,詹裏斯可提醒她了,王泰是因為她才丟的工作,那麽穩重可靠的大好青年因為她丟了工作,實在是她的罪過。


  詹裏斯說蘇淩隻是先讓王泰回去休假,辭退的事兒還沒說。意思是王泰會不會被辭退,就看她了。


  她不知道會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但是詹裏斯的意思很明白。還是試一試,她連忙拽起一條浴巾披在身上,很快出來拿起電話。


  對方一直占線,直到午飯時還沒打通。柳小暖的心情一點一點的低落。她雖然來蘇淩的家裏沒幾天,但是對王泰的印象非常好,他是一個不愛說話埋頭幹事的人。如果真的因為她被辭退,如果真的原本他在蘇淩家工作感到踏實,那麽她以後還怎麽在這裏住下去。


  午飯隻有她自己,薛姨看到她下樓,有點同情的看了一眼說:“小暖呀,先生中午不回來吃。你的飯呢,就這些。”


  就這些?


  她看到一隻瓷盤上放著一碗白飯,一盤青菜,一盤豆腐,一碗清湯。


  白飯青菜豆腐清湯。


  這樣的午餐對於柳小暖來說也不算太糟糕,在學校的時候為了趕上兼職的時間,很多時候她就兩隻饅頭一袋鹹菜對付。可是對於作為蘇淩傭人的她來說,就有剝削壓迫克虐待的意思在裏麵了。蘇淩家傭人的夥食標準她已經體驗了一個禮拜,知道早餐是饅頭鹹菜雞蛋稀飯牛奶麵包,中午兩素兩葷,下午麵條米飯兩種選擇。中午下午還都有湯,醪糟湯,紫菜湯,南瓜湯什麽的。


  大家都是兩葷兩素,憑什麽到她這裏就是兩素一清湯了。素菜不爭究也行,關鍵還少,盤子底都沒蓋住,這分明是欺負她。


  柳小暖心裏本就窩著火,鬥不過蘇淩,還被折磨了大半個晚上。現在還不讓人吃點好的,這不是殘害花季少女麽。不知道哪本雜誌上都說過,女孩身體發育期比男孩子要長,二十二歲還能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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