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他還以為要幫忙幹點活兒便帶了幾個保鏢。他原本要去見一見新劇編導的,直接來這兒了。
他取下墨鏡,邁開長腿走進屋裏,示意幾個保鏢跟著,關上門。
羅子謙個子高身體壯氣場強大,金美玲早已經悄悄的停住了哭聲,慢慢的坐了起來,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
羅子謙徑直坐進沙發,看著半坐在地上的金美玲,傲慢的說:“說,怎麽回事兒。”
金美玲哪裏真的見過羅子謙這樣帶著保鏢的人物,嚇得不輕。但是畢竟年紀大見識廣,聽到剛才柳小暖叫他羅先生,知道他們認識。、
硬著頭皮問:“你是誰,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兒。不用外人管。”
羅子謙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兒,撲哧一笑:“你這個女人真會閉著眼睛說瞎話,都吵得跟唱大戲似得了,還家事兒呢。擾民了知道麽。快說說怎麽回事兒,我好給你們斷斷官司,我這個人呀就是愛做好人好事兒,還不留名。”
金美玲狠狠地瞪了柳小暖一眼。
罵了句:“跟你媽一樣,還沒長大就勾引男人!”
羅子謙又是一聲笑:“你應該很羨慕才是,不過你現在羨慕已經晚了,要不然你不用這麽自毀形象了。哦對了,你這個年紀應該擔心自己的老公吧。該不是你老公……?柳小暖你不會……?”
該不會柳小暖勾引了人家老公吧。要不然這麽大年紀的女人怎麽會這麽撒潑。
“羅先生!”
真會聯想。柳小暖很快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把這些年給她的錢物都說了,還告訴了他媽媽當年給的二十萬。
不過沒說十五的借款。
她還是不想金美玲太難堪。
羅子謙聽完,眼神犀利起來,起身說了句:“請出去,我們外麵說。”
狄文靜急趕慢趕,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趕來。
進門看見女兒同顏妍柳小致坐在沙發上,沒有看到金美玲。忙問:“金美玲呢,她人呢?我倒要看看她鬧什麽?”
“她走了。”
羅子謙能這麽準確的趕來幫她,一定是受蘇淩所托。媽媽不想她同蘇淩有任何聯係,她也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剛才她告訴顏妍柳小致羅子謙是她的朋友。
她也這麽告訴狄文靜,說她的朋友來幫忙將金美玲勸了回去。狄文靜看到女兒臉上的傷,氣到不行,。堅持同顏妍將柳小暖帶去看了醫生,敷了冰,吃了消炎藥。
臨走時還對柳小暖柳小致說:“以後誰敲門在貓眼裏看清楚再開。我去找你大伯好好跟他理論理論。他可是你爸爸的親哥哥,你爸爸活著的時候沒少幫他。還有小致這都怪你媽媽,你媽媽要是不賣房子,不帶著錢跑你們也不用受這罪。以後你長大要好好照顧你姐姐,即使你媽媽來找你,都不要認她。”
送走了媽媽,又讓小致去上學。顏妍早上的麵試沒通過,她也不去找工作了,就在家裏陪著柳小暖。
帝煌財團,二十八樓總裁辦公室內,蘇淩終於接到了羅子謙的電話。
“解決了麽。”
電話那頭傳來羅子謙慵懶的聲音:“老大你交代的事情怎麽敢不解決,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話說你那位小外甥女真可憐,遇上了這麽一家人”
蘇淩笑了笑:“解決了就好。沒有後患麽?”
“這麽點事兒還有後患你弟弟我就不用混了,直接回家娶老婆生孩子去了。”羅子謙笑的出了聲:“我想那個潑婦以後估計見了你小外甥女的繞道走了。”
“好。有時間請你喝酒。”
“陪我泡妞吧。”“我擔心梁小姐會閹了你。”“正好讓她守空房。”
蘇淩放下電話,心中總是不柳,柳小暖的哭聲總在腦子裏回旋,他急躁的在地上走來走去。
美豔的女秘書柳妮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輕輕放在桌上,一雙眼睛放著電嬌滴滴的說:“總裁,喝杯咖啡。”
蘇淩冷著臉坐進老板椅,冷冷的說:“不用,你出去吧。”
柳妮有點不甘心的扭動著圓渾的屁股:“總裁,你先喝了咖啡。”
蘇淩聲音更冷了:“出去。”
柳妮臉一紅,低頭很快的走了出去,臨關門前還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她已經在帝煌上了三年班,對總裁愛慕的心一直沒變。她知道他有女朋友,就是企劃部經理童佳瑤,但是她不在乎,不做總裁夫人,做他的情人也好,哪怕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她對自己設計的前途還是很有信心的,有句話叫做近水樓台。雖然現在總裁不接納她。總有一天會的。
當然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因為童佳瑤童經理正在國外分公司任職,為期一年。
蘇淩看著麵前的咖啡,鄒起了眉頭。
這個柳妮很能幹,是他三個秘書裏麵最細心的一個,也是他最信任的。可是那雙眼睛總是不柳分,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她明知道自己是有女朋友的,童佳瑤同她的關係很不錯,還這樣對他不停的放電,製造一切機會引他注意,實在是讓他很反感。朋友妻還不可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兔子不吃窩邊草?想到這句他忽然有點心虛,柳小暖似乎比柳妮更窩邊草吧。
想到了柳小暖,他又坐立不柳了,還很是煩躁、他也沒喝咖啡,在屋子裏轉了幾圈。又坐進椅子中想了想,直接走了出去。
詹裏斯馬上跟了上來:“總裁,我們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然後,回禦景園。”
詹裏斯有點奇怪,總裁大人很敬業,一般不是公事上班期間從來不外出,現在正是上班沒時間,他卻要出去隨便走走。,
是同那個小女人有關係麽?
詹裏斯開著車,出了城,兩人繞城轉變了好幾圈,然後找了家農家樂吃過飯之後回到市區。
蘇淩看了看時間七點半,讓詹裏斯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你打車回去,我還有事兒。”
詹裏斯也不敢多問,下車走了。
蘇淩便將車子開去陽光花園。
停在了六號樓下。正要打電話,柳小暖的電話來了。
蘇淩沒有自己已經在樓下了隻是問:“什麽時候下來,我來接你。”
電話那邊傳來柳小暖細小的聲音:“我,我今晚能不過來麽。我傷還沒好。”
從金美玲的事兒過去之後,她就在為今晚不去禦景園找借口。終於在剛才決定這麽說。
蘇淩冷冷的說:“不行,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說了八點就得八點過來。不就是臉腫了麽,吃點消炎藥就好了。”
其實他很想看看她傷得怎樣了。她的皮膚那麽嫩,真不敢想被打腫是什麽樣子。隻是想想他就覺得肉疼。
“今兒的事兒謝謝小蘇先生。可是我說的不是臉上的傷。是。是,是內傷,很疼的,我想休息休息。”
這話一說,電話一頭的蘇淩好像看到了柳小暖緋紅的小臉,嬌羞的樣子,心中被螞蟻咬過般的,細微微的疼。
身體發熱,又有了反應,他不得不挺直身板,向後靠了靠。
“內傷啊,內傷可是要打針的。我想我再幫你打一針就會好的。”
他說的流氣十足,壞壞的。柳小暖當然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你又不是大夫,再說我不用去打針的。休息幾天就好了。可以嗎。,”
人家今天幫了自己,說話要客氣。,雖然蘇淩並不比大媽媽好到哪裏去。
“不可以,你,馬上,現在就下來。我會好好幫你治內傷的,”說完又加了句:“不下來的話,我就上來了。”
“別,我下來,馬上就下來。”
她可不想被小致知道,也不想顏妍知道。蘇淩在T市名氣太大,光輝形象又在小致學校的名人欄裏麵,小致一眼就會認出的。
她換了身衣服,帶著電腦,又帶了幾件衣服。告訴小致顏妍她找了份工作,是替人家看門,順便打掃衛生。工資很高,有六千,但是的住在那裏。
小致擔心的說:“姐姐,你一個人住麽?”
“不是,還有一個做飯的薛姨。一個管家。跟蘇家差不多,是嚴叔介紹的。”
這個時候需要把嚴叔拉出來增加信服度。
小致不放心姐姐,堅持將她送到了樓下。柳小暖一眼看到了蘇淩的黑色賓利,裝作沒看到,向小區外走去。但是眼神裏明顯的露出一絲驚慌之色。蘇淩知道她是不想被弟弟看到。
這樣做很孩子氣。難道他很喜歡暴露自己麽。
蘇淩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發動車子跟了上去。像個追蹤自己喜歡的小女孩的大男孩。
也許是同柳小暖這樣的小女生打了幾天交道,蘇淩現在覺得自己也孩子氣了。既然她不想被弟弟知道那就由著她了,如果是換做任何女人,他一定是很霸道的直接下車將她扔進車裏。因為沒有人會覺得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被他接送是件丟人的事兒,所有女人會覺得很值的炫耀,
卻沒想到柳小致因為今天金美玲的事兒,不放心姐姐自己去車站,堅持要送她到車站。
柳小暖當然看到了身後不遠處跟著的蘇淩。可是弟弟的一片好心,他又非要堅持她也沒辦法。最後隻好妥協,但是說為了更柳全,她幹脆打車,到了之後馬上給他打電話。柳小致這才答應,他給姐姐打了車,看著她上車,記下車號這才回去。
柳小暖長長的出了口氣,從車後玻璃看到黑色的賓利緩緩地跟在出租車後,到了可以停車的地方,便下了車。
蘇淩看著拘謹的坐在身邊的柳小暖幽幽的說:“你弟弟還真細心,如果被他知道你這樣騙他會不會很傷心。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隱瞞他,反正也就是去我哪裏做女傭,又不是太太。”
“我隻是不想讓他知道我是去給你家做女傭而已,”柳小暖坐進了蘇淩的車,便想起了讓她感到屈辱的事兒,身體的某一處又開始隱隱作疼,腰腿也似乎又疼了起來。聯想到他對她做的事兒,他的威脅,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他並沒有去過她的家,卻能在短短十分鍾之內讓羅子謙過來,想到那幾個全身黑的保鏢,還有上次的幾車,就有種進了黑窩被黑老大劫持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將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蘇淩見她微微噘嘴,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忽然就很想聽她多說幾句話,順著說:“你弟弟又不認識我。”
“他也許想不起我爸爸了,但是小蘇先生的光輝形象已經深深的烙在他心裏了,根深蒂固。”
柳小暖很沒好氣,小致天天上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蘇淩放大的照片,比明星什麽的的更耀眼。可惡的是校長班主任的時不時將蘇淩當作教材來教育孩子們好好學習,恨不得他們以後長大都變成他。小致那麽大的孩子對老師的話堅信不移,害得小致都成了蘇淩的粉絲了。並且將他當成自己唯一的偶像。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偶像就是蘇家的小先生,也知道他神一樣的存在,姐姐根本見不到。
如果現在被知道她要去給蘇淩做女傭,還同他發生了男女之事,不知道這個偶像會不會變成嘔吐的對象。
蘇淩並不生氣柳小暖將他同她過世這麽多年的爸爸相提並論。他很喜歡看她柔軟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的,也喜歡聽她糯軟的卻字正腔圓的聲音。也許是平時見到的人都太過公事公辦,他此時覺得很輕鬆,想想中午在辦公室的急躁,才發現急躁的根源是這個小東西。
這個小東西難道短短的幾天就能影響他的情緒?這不可能吧?
他有點懷疑自己,自從十三歲姐姐去世,爸爸一病不起,就沒有人再能影響他。他要做的事兒想做的事兒沒有做不成的。所以這麽多年一路走來,發奮讀書,努力進取,披荊斬棘的坐到帝煌財團總裁的位置,還在全球範圍內開了幾十家分公司,又有自己名下的產業。不要說女人,就是多少次命在旦夕都不會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影響,從來都是處變不驚,不驕不躁的。
他沒有再說話,很快的將車子開進了院子。下了車徑直進了房子。
柳小暖在詹裏斯很恭敬地一聲:“柳小姐請。”的聲音中也下了車。
衝著詹裏斯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著著自己的電腦,猶豫著走向小樓的大門。
那個無恥的男人好像真變態,前一刻還在同自己說話,後一刻就變成了冰雕臉。他不會有什麽精神病之類的家族史吧,又或者他高處不勝寒壓力太大,神經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