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確定很像高中生,不會顯得同小致他們相差多少。才滿意的出了門。


  下樓看見嚴管家在外麵同秦姨說什麽。推門走了出去。


  “嚴叔,我請半天假出去一下,我弟弟今天過生日。”


  嚴管家這個人是名副其實的麵冷心善,這一點她很清楚,所以才這麽大膽第一天代班就請假。


  嚴管家正在同秦姨商量綠化帶樹木的問題,聽到柳小暖的聲音轉頭愣了愣。


  “柳小姐,你明知道小蘇先生在家,還請來了賀先生,羅先生林先生的,你是代替小梅的,你走了誰招待客人。一會兒還要燒烤。”


  雖然這個小女孩讓他眼前一亮,但是不能答應。


  柳小暖一點也不氣餒,撒嬌的拉著嚴管家的胳膊:“嚴叔,我知道你人最好了,刀子嘴豆腐心的,你就幫幫忙了。你也知道,我弟弟就我一個親人,他過生日我不去他會很難受的。”


  嚴峻確實被柳小暖一眼看穿了,就是麵冷心熱。雖然一直因為柳小暖媽媽的事兒鄙視柳小暖,但是也就是嘴上說說,有事兒還是會幫她的。


  他沒有老婆孩子,但是喜歡孩子,看柳小暖這樣求他,還是去給弟弟過生日,心就軟了。


  卻看起來很不能耐煩的推開她的手:“他是你弟弟,又不是蘇家的什麽人。今兒天這麽忙,你早去早回。”


  “我就知道嚴叔最好了,那我走了。嚴叔你好人有好報,”


  柳小暖一臉雀躍的轉身就走。耳邊很及時的傳來蘇淩低沉的聲音:“嚴峻,進來一下,柳小暖也進來。”


  客廳裏有傳音器的,蘇淩的聲音被放的很大,院子裏任何一個角落都會聽得見。


  不是剛才不在客廳麽?真是個討厭鬼。


  柳小暖想裝做沒聽見往外走。嚴管家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擋在了前麵:“柳小姐還是進去一下吧,小蘇先生的話這個家裏誰敢不聽。”


  、


  柳小暖詛咒著蘇淩,很不情願的被嚴管家羈押般的帶著往回走。旁邊秦姨小聲喊:“柳小姐,等一下。給你說件事兒。老嚴,你等一下。”


  秦姨不算是蘇家的傭人,算是請來的園藝工。


  嚴峻一直對秦姨很殷勤,帶點討好的說:“好,你們說快一點,小蘇先生有事兒。”


  “很快的,就說幾句話。”秦姨感激的對著嚴峻笑著說,然後拉著柳小暖去一邊。


  “小暖,今天是你弟弟的生日呀,我剛才聽到的。”秦姨將柳小暖拉到離嚴管家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就說。柳小暖點了點頭:“是,十四歲了。”


  秦姨輕輕唏噓:“你們姐弟倆真不容易啊。你弟弟在你大伯家應該住的也不舒心。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柳小暖低下頭:“也沒辦法啊,不過秦姨,我買了房了,交了首付,鑰匙都拿到了,我弟弟已經搬進去住了。我準備這幾天有空去告訴我大伯大媽媽一聲。”


  “小暖都買房子了?真厲害。”秦姨似乎比她還激動:“是你給自己買的還是給弟弟買的?”


  “我們姐弟倆的呀!”柳小暖不知道她怎麽會這問,不過秦姨對她一直很好,比媽媽都好,也沒想太多:“現在是我們兩的,在我名下,我要還房貸的,等以後我弟長大了,房錢還完了,就給他,男孩子,沒有家怎麽行。”


  “對對,小暖說得對,你弟弟有你這個姐姐是他的福氣。”秦姨激動的臉都紅了。


  秦姨真是心底太善良了,看來是真為他們姐弟高興。柳小暖笑嘻嘻的說:“我是他姐姐當然要替他著想了。不是說長兄如父麽,長姐就如母了。責任重大呀。所以小梅不在,我替她做傭人,掙錢還房貸,秦姨多關照啊。”


  有的時候多打打感情牌,求得一點幫忙也是好的。


  “好好,以後他們不在的時候,你的活兒親姨幫你做。哦對了,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我有個遠房親戚給我帶了一台筆記本,說是金果最新版的,你也知道我也就閑來偶爾看看新聞,電視劇什麽的,有電視就夠了,查資料什麽的我也有一台台式電腦,也用順手了。它閑著也是閑著,過一兩年還淘汰了,你幫我把它送給你弟弟吧。孩子用得著。”


  秦姨說完從旁邊的石凳上拿來一個電腦包遞給她。


  金果電腦。那可不便宜啊。秦姨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這禮物有點意料之外呀。


  柳小暖忙很快還到她手上:“秦姨,這麽貴重,小致還是個中學生,太奢侈。”


  秦姨又交給她:“拿著吧,放我這裏就是浪費資源,現在網絡時代,孩子都有電腦。你就給他吧。好了,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秋天的時候給秦姨織件毛衣。”


  秦姨說完急匆匆走了,逃走似得。


  柳小暖看著手裏沉甸甸的電腦,不知道該還給她還是留下來。


  嚴峻一直在一旁看著,見她猶豫。咳了聲:“沒看出來這秦香蓮也有大方的時候,平時可是摳門的一件好衣服也舍不得買。自己不生孩子,到趕著給別人家的孩子送東西。有病!柳小姐,她給你就拿著,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


  嚴=嚴峻當麵對秦姨獻殷勤,私下裏嘴很惡毒,叫她秦香蓮,意思她是被男人拋棄的、柳小暖雖然認為很不地道,也不敢說。


  “可是,很貴的。”


  柳小暖用的電腦還是很多年前買的呢,這個牌子最新版的她都不敢買。也舍不得買。


  嚴峻看了眼屋內,蘇淩站在龐大的落地窗前正看著他們。


  挺起胸膛目視前方:“柳小姐,你要是想給你弟弟過生日,就去求小蘇先生吧。”


  說完一個我也沒辦法的眼神,示意柳小暖走前麵。


  還是有種被羈押的感覺。


  柳小暖抱著電腦進了客廳。除了蘇淩,羅子謙,賀北城林聰都坐在沙發裏喝著茶。


  “小蘇先生有什麽吩咐?”嚴峻見到蘇淩卑躬屈膝的。這才是奴才相好麽。


  蘇淩這才從窗戶前走過來坐進沙發:“下午燒烤幫忙的人柳排好了麽。”


  嚴峻忙說:“好了,金燦,可樂兩個人。還有我也在。”


  “哦,你算一算我們有多少人,需要多少餐具,多少桌椅。子謙帶梁小姐,北城帶李小姐,林聰帶楊小姐。”


  嚴峻很快算出來:“小蘇先生,一共九個人。”


  蘇淩點了點頭:“好,那你去準備。”


  嚴峻答應著走了出去,心裏納悶小蘇先生平時不管這些的,吩咐下去就好。今天這麽鄭重其事的,是不是有重要的人要來,他也沒說自己帶誰來呀。


  嚴峻出去了,柳小暖抱著電腦,看了眼客廳的大鍾,五點多了。說好的六點在小區門口見的,再不走遲了。


  看蘇淩四人都氣定神閑的,聊著商界八卦,明星緋聞。又休閑又娛樂的。她眼睛轉了轉,小心翼翼的的上前站在蘇淩身邊盡量用討好的聲音說:“舅舅,那個我弟弟今天生日,我可不可以去給他過個生日,晚上回來遲一點。”


  蘇淩沒聽見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正在閑聊的賀北城羅子謙林聰都打住話題,很有興趣的看著蘇淩,想看看他要做什麽。


  都是二十幾年的鐵交情了,他們很清楚老大今天帶他們來家裏遊泳,燒烤,就是為了這個小女人。


  他們當然是最好的旁觀者支持者慫恿者。雖然心裏很同情這個小女孩。


  等不到回答,柳小暖急的眼珠子亂轉,骨碌骨碌的,明媚的客廳都靈動起來。


  她講將嗓門放得更低:“舅舅,我弟弟等著我呢,說好了六點的。”


  蘇淩依然柳然的喝茶,似乎現在他的眼裏心裏隻有茶。


  柳小暖可憐兮兮的看過賀北城羅子謙林聰,三人不約而同的對她縱肩表示無能為力。


  她終於含著淚珠哀求:“舅舅,我弟弟就我一個親人,我答應過給他過生日的,他還請了同學的。”


  該死的隻是去給弟弟過生日,也要打親情牌,同情牌。什麽世道。


  以前最討厭頓不頓就哭的她,現在竟然變成了林妹妹,以淚洗麵了。


  蘇淩看著小女人光彩照人的臉上滾落的淚珠,好像清晨迎著太陽綻放的花瓣的上露珠。


  終於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事有大小,燒烤完了再去!”


  “可是舅舅,我弟弟過生日是大事兒,我是我弟弟唯一的親人。我不去他不高興。”


  怎麽能將弟弟生日看得比燒烤重要,吃吃喝喝的事兒怎麽能跟親情相比。哪裏有可比性。柳小暖終於忍不住提高了嗓門。她要不是為了弟弟至於這麽低聲下氣的卑微到塵埃裏麽。


  相對於她突然提高的大嗓門,蘇淩一點也不生氣,端起茶杯招呼:“子謙,北城你們喝茶。我們家這孩子缺乏教育,看來得好好找個地方去學學禮貌規矩了。”


  聲音低沉清淡沒有一點漣漪。羅子謙賀北城林聰各自嗬嗬幹笑幾聲,隻管喝茶,並不插話。,

  “我很有禮貌很懂規矩的,不需要學習。”柳小暖眼淚婆娑的抱緊電腦:“倒是舅舅你,不尊重別人。”


  她故意舅舅舅舅的不離口,就惡心他。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別人,別人指的是你麽?你需要被尊重麽?”蘇淩似乎覺得很好笑的看了一圈,羅子謙賀北城林聰笑而不語的。心裏很為這個可憐的他們都想幫著擦眼淚的小女人不平。


  看在柳小暖眼裏就是不懷好意的幸災樂禍,看笑話看熱鬧的,也就是蘇淩的幫凶。也是啊,人家是四人幫,是一夥兒的,組團逗她玩兒,以欺負她為樂。


  虧她剛還想他們可以主持公道。


  “我也是人,我為什麽不需要被尊重,是人都應該被尊重。我不管,我就一個弟弟,我就要去給他過生日,要殺要剮回來隨你處置。”、


  柳小暖此時也不顧不了許多,弟弟現在剛剛恢複了一點熱情,有點點少年的模樣。她的讓他感覺到來自親人的溫暖。


  她說完便很倔強的往外走,柔軟的身體都帶著一股風。


  羅子謙擠眉弄眼的縱縱肩,賀北城縱著肩膀攤開雙手,林聰笑的像隻老狐狸。


  這個小女人有點脾氣,看看老大會怎樣對付這樣一個小姑娘。


  蘇淩也輕輕笑了,還笑出了聲。這小東西伶牙俐齒的還挺有脾氣。不過真讓她走了,他還要不要當著老大,要不要混了。一個小女人都治不了,傳出去怎麽見人。


  “好吧,你去吧。不過以後也就不用回來了。蘇家再也沒有你們母女的容身之地了。還有最好是現在就將你做所有的東西都帶了出去。你不是姐弟情深,以後就好好照顧你弟弟。”


  他根本不著急的在柳小暖走過眾多組沙發後,慢悠悠的說。


  這好似在趕她走的意思。柳小暖停下腳步。、


  住進蘇家八年,雖然很沒有存在感的生活著,但是不得不說,因著蘇家的庇佑,也沒有被外人欺負過。該受的教育,該有的東西她都有。還可以提供弟弟的一切物質需要,現在還買了房子,如果現在出了蘇家,她不敢保能不能養得起弟弟,供得起房貸。


  還有這裏有媽媽。雖然媽媽平時看起來同她並不親近,但是她知道她是愛她的。她在這裏也是她的精神支柱。


  蘇淩說如果她走了就沒有她們母女的容身之地。


  這個該死的霸道小氣的老男人。為這麽點小事兒就這麽威脅她。卑鄙小人一個。


  可是她還是被穩妥的威脅到了。


  她不是意氣用事感情用事的小孩子,她知道輕重緩急。小致很重要,親情很重要,但是生存更重要。


  她委屈萬分的轉過身子,又乖乖的走回來。


  一雙淚眼就看著蘇淩,嚎啕大哭:“舅舅,你不要趕我走,我都在這裏住了快十年了,一直很聽話的。現在我要是出去的話,就沒錢供我弟弟上學沒錢給弟弟生活費。我才剛剛交了首付買了房子,每個月都要還房貸,如果沒錢還房貸銀行就會收走房子,我弟弟就又隻能住在我大伯家被哥哥妹妹嫌棄。我不去給弟弟過生日了,舅舅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一定好好做,讓你們每個人都高高興興的。”


  她故意說的很淒慘,有意無意用最最可憐的最博同情的方式將她同弟弟現在狀況說出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打同情牌。可憐的不要不要的,把蘇淩生生的說成惡霸。


  她想蘇淩這麽有頭有臉的人,就算私下裏人格分裂,人品很差,當著這麽多兄弟的麵,也不好收場。她就是要他不好收場。還真以為她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小白兔,兔子急了也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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