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都被折磨成這樣的還被說風涼話,她很自己瞎了眼竟然會認為熟睡的他是美好的,可以複製的。


  “卑鄙,小人,言而無信。”


  柳小暖實在沒力氣多罵幾句。


  忽然後知後覺的想到他們怎麽會睡著在一起的,他昨晚上不是去送美女主播了麽。按理說應該**一度,不回來的。而她,對了,是喝了半瓶酒的。還是白酒。


  她留在腦子裏最後的畫麵是扔掉酒瓶倒在沙發上高喊著讓一切隨風。


  後來發生了什麽?

  她一下子半坐起來雙眼圓鼓鼓的盯著他。


  “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後恢複以前的關係麽。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在我房間?你這樣出爾反爾有意思麽?”


  蘇淩淡淡的看著她,麵對她如此激烈的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在煙霧彌漫中竟然泛著淺紅色。


  “看什麽?都被你摧殘成什麽樣子了還好意思看。你,你這是家暴。”


  柳小暖隨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眼,更加暴怒了。


  她那潔白美好的身體呀,簡直是慘不忍睹,青紅相間沒幾塊好的。


  這還是人幹的麽?

  蘇淩收回眼睛,又是輕輕吐出一口煙圈。


  很平靜的下了床,進了浴室。


  是有點過了,必須的快點離開。用冷水衝著身子,蘇淩這才長歎一聲,年近三十了,小女人身上自己染上的五顏六色都讓他崩潰讓他無言以對,以前那清新寡欲的自己呢?那值得驕傲自豪的他還有節操麽?還能節製麽。


  蘇淩洗完澡,也不去管柳小暖,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出去好好想想,這樣的他還是自己麽?柳小暖保持著憤怒的半坐姿直到蘇淩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才轟然倒在床上。


  這世上怎麽會有她這樣悲催的人物出現,被人家一次次的吃幹抹盡。說好的各自保平柳互不幹擾呢?照這樣下去她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不行,不能再這麽被動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蘇淩。


  以前她不知道蘇淩什麽時候會放手,為了他不去找媽媽的麻煩,為了每個月一萬塊錢的工資。才會同他達成口頭協議,直到他膩了之前都留在蘇淩家,做女傭。但是現在情況變了,蘇淩已經說了恢複以前的關係,也就是間接的告訴她,他已經膩了,關係終止。


  而且他已經用事實證明他有很多女人,不隻有童佳瑤,全市矚目的夢中情人,國民女神海瑩都是是他的。


  所以她完全不需要繼續留在蘇淩家。


  至於一個月一萬塊錢的工資,也不必要留戀。


  她很快算了算,手裏的錢最少夠半年的房貸,隻要她繼續努力,房貸的事兒不愁,蘇家每個月給她五千,最不行還有媽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說過還替她還的。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讓媽媽出手的。


  這麽一想,渾身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勁兒。很快下了床衝進浴室,將自己狠狠地搓洗了半個小時。


  洗完之後還沒忘記吃了藥。


  然後整理好全部的東西,包括電腦全都帶著出了門。


  為了掩飾脖頸處的痕跡,她穿的衣服領子有點高,但是都是紗網形的,。倒是高端很好看。


  拖著行李箱,背著的小包電腦包下了樓。驚訝的發現蘇淩竟然獨自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端著咖啡,一隻手拿著雪茄。他衣冠楚楚,很意外的黑襯衣紅西服,還打著領結。


  她愣了愣,隨即平靜下來,也沒說什麽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就走。


  跟這樣一個人麵獸行的人沒有一點共同語言,無話可說。


  到了門口,一手拉開門。身後傳來淡淡的冷冷的聲音:“就這麽走了?真是無情。不說點什麽?”


  柳小暖沒理會,提著箱子往外走,隻聽得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身後傳來蘇淩放下遙控器的聲音。


  什麽意思?還要說點什麽,離別的煽情麽。


  想到身體上慘不忍睹的顏色,柳小暖放開行李箱轉身一步一步的走近蘇淩,咬牙切齒的小樣子像個小刺蝟,清澈的眼睛即便是憤怒也帶著一點點的哀怨,那裏有一點點的震懾力倒是很讓人憐惜。


  蘇淩的心髒忍不住跳快了幾拍。想到昨晚上自己的肆意妄為,這個小女人的身體裏到底有沒有骨頭,怎麽會那麽柔軟那樣柔韌呢,能讓他折疊成他想要的樣子。


  那種滋味實在是蝕骨**啊。


  柳小暖重重的走到他麵前,雙眼圓睜,美麗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蝶翼般的。


  “說什麽?不知道蘇大總裁想聽什麽?”


  柳小暖從沒有過的怒吼。她的聲音很好聽,吐字清晰,發音標準。即使這麽憤怒,也好聽。


  但是聲音的確很大。


  蘇淩滅了煙火,淡淡的看著她。指了指身邊:“坐下,河東獅吼!女孩子記得要溫柔……。”


  “不然呢?”


  河東獅吼也是他逼出來的。還要溫柔,麵對他著頭野獸能溫柔才怪。


  “不然就嫁不出去變成老姑娘。”


  柳小暖臉上很顯小,皮膚細致到可以清楚的看到細細的汗毛。生氣起來,一根根好像豎起來,清澈到可以淨化心靈的眼睛,卷翹濃密修長到令人神往的眼神。粉潤的小嘴唇。


  一點不像二十歲的大姑娘,倒像十五六歲跟家長叛逆的高中生。


  蘇淩的心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她隻不過是個小姑娘,按現在的標準來說,也就是大一大二的女生,在家長眼裏還是孩子,須要寵溺的。


  他是個男人,大她**歲,跨越了一個多代溝。


  這樣的將自己這可恥的身體需要以報仇之名,用報仇的力度摧殘她真的好麽。小孩子都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


  他真的隻是報仇而不是什麽別的?比如身體之類的。


  當然這點是肯定的。沒有興趣的女人他是不會多看一眼的,報仇的方法很多種,每一種都不是需要他親力親為的。稍有興趣的也不必他花費心思。有興趣的他還要她自己送上門來呢。


  不過好像現在自己送上門也不行了,有興趣的也隻有海瑩,可惜昨天的聚會證明,已是過去某個瞬間的事兒了。


  心軟了,眼神也溫柔起來,看向柳小暖的目光也帶著些許的寵溺。


  柳小暖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剛才還打算直接拿起咖啡杯砸上去。


  可是看到他帶著男性特有的慈愛溺寵的目光,楞了。


  從來沒有成熟的男人用這樣紅太陽般光芒萬丈的眼神看過他,這不是幻想中爸爸的目光麽?


  從她記事起,媽媽就離開了,爸爸看他的眼神是疼愛的更是憐憫的。但是她想要的是這樣太陽般溫暖溺寵的。她想做爸爸的小棉襖,將這光芒好好的吸在身上,可惜沒有。


  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個被她詛咒的魔鬼似的男人眼裏。


  她癡癡地看著的眼睛,呢喃:“變老姑娘就變老姑娘,又不要你養活。”


  簡直就是跟家長頂嘴式的。


  蘇淩的嘴角懸起一個美好的弧度,伸手拉著她坐在身邊。


  剛剛洗過澡的小女人身上散發著少女特有的體香,委屈的睫毛好像煽動的蝴蝶翅膀,晶瑩的淚珠在在清澈漆黑的眼中醞釀,好像滾動的珠玉。


  她噘著最掙紮著,卻一點也無濟於事。


  “我是不介意養你一輩子的,你也用不了一條藏獒的錢。”蘇淩下意識的用嘴唇碰了碰她的睫毛,嚐到了鹹鹹的玉珠。


  “你才是狗呢!大狗瘋狗。說,要說些什麽。”


  柳小暖一把推開他的臉。憋著嘴瞪著眼,都快哭了。


  拿她比藏獒,他才是藏獒,全家都是藏獒。


  她不會罵人,認為這些就是最難聽的。


  真的還是個孩子。沒長大呢。


  蘇淩一點也不生氣,還笑了出來。


  笑的太陽般的燦爛。


  還伸手捏了捏洋娃娃般臉蛋。


  “說說想要點什麽?”


  這小東西簡直太打臉了,就這麽走了也不提點條件,比如說錢。,

  “龍肝鳳髓你有麽?熊心豹子膽你有麽?哼,隻要你以後不要欺負我我什麽都不要。”


  她可不想拿自己換條件,很掉價。


  半個小時之後柳小暖再次推著自己用了多年的小行李箱走向門口。


  蘇淩深邃不見底的眼神泛出一璿膩的寒意,冷冷的追問:“你確定什麽都不要?不要還房貸?不要供弟弟?”


  小東西這麽著急的想要離開讓他惱火,想他蘇淩堂堂帝煌財團的總裁,五百強企業掌門人。平時不知道多少女人明裏暗裏的想要陪他,未婚的已婚的都有,當然他有點潔癖,已婚的當然不入法眼。未婚的也隻選他能看得上的有興趣的。他出手大方,每一次都會讓她們眉開眼笑到千恩萬謝的。而這個小女人是最讓他滿意舒服的。可以說讓他體驗到了做男人最大的滿足,最高的樂趣。也讓他的男人雄風震天吼。


  可是她不要錢,不要說一千萬五千萬的,一百萬十萬的都不要。


  她甚至告訴他,那個提供給他的銀行卡已經注銷。


  怎麽會有女人這樣拒絕他的慷慨。


  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也是他的恥辱。就好像他要了她沒有負責,這跟強有什麽區別。


  他沒去動遙控器,柳小暖站在門口怎麽都拽不開門,氣的用腳狠狠地踹了幾下。


  這有錢人就是閑的沒事兒,隻是一個門而已,幹嘛要裝遙控器。


  她憤而轉身:“我都說了八遍了,不要不要什麽都不要。隻要不找我麻煩,不找我麻麻煩就行了。至於還房貸,供弟弟那是我的事兒,跟你沒有關係。”


  蘇淩心裏很滿不舒服,臉冷的蒙上了一層寒冰。


  “你確定你不去找你媽要錢?”


  “我管我媽要錢關你什麽事兒?”


  這該死的男人什麽意思,難不成她不要錢還不行麽。


  她隻當是被狗咬了還不行麽?她又不是買自己的,再說了蘇淩的錢能拿麽?他同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總有機會抬頭不見低頭見,拿了他的錢會讓她更自卑。她可不想他曾經是是她的金主。


  蘇淩漆黑的眉毛一豎:“當然有關係了。你媽是蘇家的人,是我大哥的太太。現在他們的卡都是凍結的,也不知道哪一天解凍。解凍了那些錢也不一定就是她的,現在他們每個月隻有一萬塊,如果給你還了房貸供了弟弟,他們有事兒怎麽辦。別人會說我蘇淩克扣他們。他們可是原帝煌總裁和夫人。”


  這都有關係?

  柳小暖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讓她要媽媽的錢,怕給他加上克扣家人,尤其被他拉下位的蘇興夫妻。


  柳小暖也是個很有骨氣的孩子,不管他什麽原因,她都是不會拿他的錢的。,如果說前幾次他對弟弟對她的好能接受,那是因為她叫過他舅舅,也做了他的女人。就當是為了心裏平衡,也為了他的麵子。


  可現在她已經決定發誓不要再做他的女人,自然也恢複不到所謂的舅舅的關係。


  紅果果的金錢交易她自然不會接受。


  她很堅定地說:‘我說了不要就不要,以後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是我親舅舅,我幹嘛要那你的錢。至於我媽媽的,如果我需要自然會要,哪怕她到什麽地步。我弟弟,我自然會努力賺錢,不在你這裏,難不成外麵再沒有我能幹的工作了?’


  蘇淩氣的恨得不狠狠地將她才摧殘一番讓她聽話,讓她就像早晨承受不了那樣苦苦哀求。


  那樣的話他會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而且是錦衣玉食。


  可是這個小女人很倔。跟那個女人一樣。


  那個女人在蘇家十幾年,知道他恨她,蘇洛辰蘇洛依都恨她,卻多少年如一日的在蘇家對他對老爺子敬畏,對姐姐的一雙兒女嗬護。十幾年他竟然找不出趕她出去的理由。


  但是這個仇一定要報的,姐姐同他的母親一樣。


  所以現在他也不能欠這個小東西的,免得以後真的翻臉時心裏內疚、


  可是這錢她如果堅持不要,他也沒有辦法。


  好了,。他還有事兒要辦。這可人的小東西既然要走就讓她走吧,剛才他已經想好了。


  對這個小女人必須放手。下一步他的好好查查那個女人同猛老大的真實關係,他已經快三十歲,也得成親生子。就在剛才麵對孩子般的柳小暖,他突然產生了濃濃的父愛。


  “好吧,以後我們各不相幹,記得每周五準時回家。”


  他起身大踏步的走到柳小暖麵前,伸出手打開門。


  可惡。


  這道門不但是可以遙控的,還是可以用指紋打開的。還好昨天晚上她沒有想要逃出去,怎麽出得去。


  蘇淩第一次很紳士的幫她拿著箱子,到了門口喊了聲:“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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