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這小東西腦子好使,蘇淩愜意的坐在蘇家自己房間的沙發上,此時將雙腿伸長半躺著,臉上笑意更濃,語氣意味不明:“這麽會說話。說說我有多厲害。”
他說好的每天隻要有時間就回家吃飯,陪老爺子的。現在剛剛吃完飯。
這男人有病啊。都說了終止關係了還問這麽惡心的話。
柳小暖臉瞬間爆紅,呢喃不清的說:“你有多厲害自己不知道呀。”
蘇淩身子一緊,語氣又帶上了邪氣:“我怎麽會知道,這事兒隻有你知道。說說我有多厲害。”
也許是男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能力,但是蘇淩這麽赤果果的問合適麽?
她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又不敢不回答。這個男人剛剛幫了她,她還在他的手下討生活,媽媽還看他的臉色過日子。得罪不得、
隻要硬著頭皮嗔責:“還問,反正我都九死一生了。或者是已經死去又活來了。你還沒完沒了的。”
隔著電話都聽到他壞壞的一笑:“原來我這麽厲害呀。那你說說你是更喜歡我的錢呢還是喜歡我的人呢?如果非要讓你選呢,告訴我,選錢還是選我。”
他今天真的很閑呀,她隻是表示感謝證明自己是個感恩的人,還有替王泰說說好話,看看能不能將買東西的錢還給他。
怎麽就會被問這樣無聊到難以回答的選擇題。
她悻悻的幹笑著:“可以不選麽?難度有點大。”
她可以說實話麽,可以的話她絕對雙手選錢。錢多重要呀,錢能辦到的事兒都不算事兒。而她現在正巧所有的事兒都是錢能辦到的。
難道他還比不上錢?還是她不屑於他的錢。聽她這樣難以選擇,蘇淩臉一沉,語氣又冰冷如霜:“不行!你必須選擇,這應該不難吧。”
這還不難?比高考選擇題難多了。
可是她聽出來他生氣了。很認真想了想,衡量利弊,咬著牙言不由衷的說:“一定要選的話,我選擇財色兼收。”
也就是人也要錢也要。
蘇淩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小東西胃口不小、他隻是想逗逗她而已。沒有她在身邊不逗逗她心裏都空空的,好像缺了什麽。
不過她這句話很輕易的就讓他心情激動起來,不但所以的壓力都沒了,身體更有了反應。如果說剛才隻是緊繃,現在已經緊脹。緊脹到快要膨脹爆破。
這個小女人真的是他的克星,他不喜歡被女人掌控,可是她總是這麽不經意的就讓他無法控製自己。所以他的控製她。
他繃緊身體讓疼痛減少,盡量讓聲音平和:“如果真的很想的話,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給你一個機會。”
他說的可是真的,因為現在此刻他真的很想對她做點什麽摧草殘花的事情。
“還是算了吧,我不能讓您這麽有誠信守信譽的人懷了名聲。對了,先生,謝謝你讓王泰幫我們,他還給顏妍買了烏雞,雞蛋,豬蹄,鯽魚什麽的,。還幫著燉好了湯。我都不知道她應該這樣補,可我沒給他錢。還有他可能回去遲了,。簡小姐會處罰的。”
柳小暖當然不想要這個機會。蘇淩對她雖然還不是很惡劣,但是她對這種關係深惡痛絕到了恐懼的地步,還沒有到讓她留戀不舍的地步。
該死的小東西。
蘇淩一臉的黑線,衝著電話冷冷的丟下一句:‘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讓他送你們去醫院,至於別的跟我無關。’
說完快速的進了浴室打開冷水。
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他到底會不會幫王泰。還有忘了請假。王泰說顏妍需要臥床休息幾天,那就得有人照顧。要不要再打過去呢。
柳小暖拿著電話在衛生間發愣。
好半天才打開門走了出去,還是等一會兒再問吧。這回他又抽風了。
卻是一眼看見柳小致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好像有事兒。驚奇地問:“小致,你怎麽了?”
他不是著急的去練吉他麽,怎麽在客廳瞎轉悠。
小致都沒顧的上看她一眼飛快的竄進了衛生間。
這麽著急,柳小暖看了看時間,已經在衛生間打了四十分鍾的電話。
怎麽同那個壞男人說點事兒時間就這麽快呢,對於討厭的人來說不是度日如年,時間太慢麽。
她推門進去看顏妍,她已經很柳靜的睡著了,臉色蒼白,麵帶愁容。
這孩子真是可憐,被父母兄弟拋棄,有這麽可悲的經曆了這麽痛苦的事兒。作為朋友是的好好陪在身邊柳慰她給她點力量。
她點開百度,查看女孩墮胎之後需要什麽營養,應該怎麽樣照顧。
小致輕輕的推開了門。
她忙起身對他擺擺手指了指熟睡的顏妍,姐弟二人悄悄出了門。
“怎麽了?”
她不知道竟然有意無意的用了蘇淩的語氣。
小致神秘兮兮的看了眼臥室門,拉著柳小暖進了自己臥室小聲問:“姐,顏妍姐把孩子做了?是不是中午來的那個哥哥的。他打不打算負責呀。”
這麽點孩子知道這麽多。早熟的太早了點吧。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嗬斥一句:“瞎說什麽呀?誰告訴你的。”
小致很不屑的縱了縱肩:“這還用人告訴?看出來的唄。姐,你就說那個哥哥是不是顏妍姐的男票呀。”
“不是。”
柳小暖又白了他一眼。
小致咧了咧嘴:“是備胎?沒想到顏妍姐還挺有市場的。”
“這孩子,欠揍呀。什麽備胎什麽市場。不許瞎說。趕緊午休,一會兒上課去。”
還沒上初二的孩子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呀。
小致見她不高興,吐了吐舌頭攬著她的肩膀親昵的說:“姐,別生氣嘛,我就是隨便問問、她怎樣沒關係。你可不能跟她一樣。還有,你平時不在,她可不能隨便帶男人回家,會帶壞我的。”’
柳小暖人坐在客廳裏,眼睛直直的看著電視,看起來很專注,卻是什麽也沒看到。因為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要想清楚一件事情。
小致已經不止一次在她麵前說起顏妍了。說她做飯不好吃,習慣不好,不講衛生。現在又加了一條行為不好,也就是未婚懷孕,還做了人流。小致的意思她聽出來了,不想顏妍住在家裏。可是前麵的她可以解釋後麵這一條她卻無法說清楚,一來顏妍不想讓認識她的人知道這件愚昧悲催的事情。二來小致這個年紀也不懂這些,說出來會讓讓他才剛剛陽光的心裏蒙上陰影。。
小致現在有點排斥顏妍,這一點柳小暖真沒想到。
現在想想也是,小致是個男孩子,又從小在大伯家長大,他做事謹慎,善於察言觀色,很多事情比她還敏感。大伯家別的什麽不好說,有一條做得很好,就是家裏很幹淨,大伯母做飯也很好吃。她是家庭主婦,每天的工作除了打掃就是做飯。每頓飯都是樣樣搭配的,哪怕是很簡單的一頓飯。所以小致住在在那裏雖然很看臉色,經常沒飯,但是耳睹目染的養成了習慣。他也很愛幹淨,吃飯也比較挑。而且他不喜歡顏妍這樣男孩子性格的,也不喜歡太強勢的人,就像大伯母金美玲。
而顏妍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很男孩子氣,好像很威風,其實內心毫無主見很小女人,但是她的偽裝小致這樣年紀的孩子是看不出來的。她的家在農村,從小被粗枝大葉的拉扯,大點以後又跟著爸媽在城裏打工,吃的住的都是簡單粗陋,能湊合就湊合的。所以她也就不講究。跟她住一個宿舍,經常看見她鞋襪衣服到處亂扔。幾乎頓頓饅頭鹹菜方便麵,對食物從來沒有更高的追求。同宿舍的兩外兩個室友總是組團投訴她,好幾次將她的隻穿了一次的襪子內衣給扔了。宣揚隻要宿舍裏再有餿了的饅頭,黴了的鹹菜,方便麵的盒子便直接將她掃地出門。還是她出麵一再調解,又慢慢地引導才慢慢收斂的。
她是同顏妍當了十幾年的同學閨蜜,一次一次的翻臉又和好,才慢慢的欣賞她的優點,融合接納了她的缺點的。她可以慢慢的同顏妍越來越鐵,閨蜜情越來越深,是因為友誼,也因為同病相憐性格互補。
但是小致才十四歲,又是男孩子。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心。
顏妍已經二十三。性格習慣都已經定型了,年紀上的差別性格的差異習慣的不同也都是代溝。
她從來活得粗狂簡單不計較細節,現在又遇到了難處,隻要有吃有住更不講究。但是小致不一樣,他正處於青春期,很快到了叛逆期,對於很多事情不會習慣性的接受。他這個時候對女人據說很排斥的。尤其是自己不喜歡的類型。
小致是她唯一的弟弟,是除了媽媽之外最親的人。她這些年所有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這套房子其實就是給他的家。小致心裏不高興她也不舒服。
顏妍是她最好的朋友,鐵杆閨蜜,交情比小致的年紀還長。這些年來顏妍沒少替她出頭,凡事都是她打頭陣,外人以為顏妍是彪悍的女漢子,其實她才是幕後操縱者。
而且買這房子也是她的功勞。
不能讓小致心裏不舒服,他是她的親人。也不能讓顏妍知道,心裏難受,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要小致高興,還要顏妍住的踏實。這個問題得好好想想。
這事兒說起來其實是她考慮不周,就這麽自己一拍屁股走了,將他們兩人留在家裏。本來不是一家人,她這個中間人又不在,矛盾肯定存在。
回想起三人一起出去旅遊,小致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來。隻要顏妍看上的東西,小致都會說不好,各種理由阻攔,尤其是貴一點的。
現在想想小致是不想她花錢。她可以當顏妍是自己人,可小致認為她是外人。自己人隻有他們姐弟。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她不能同他們住一起呀,她要去掙錢,掙錢,還是掙錢呀。現在是各種缺錢,
有沒有既能掙錢又可以住在家裏的兩全其美的好事兒。又或者顏妍可以住在外麵一個禮拜回來住兩天呢。當然一定不能讓小致住校。
忽然靈光一閃。
顏妍現在還沒找到工作,想要她住外麵顯然不合適,那是趕她走的意思,但是她回家來住也許可以商量。
蘇淩雖然翻臉比翻書快,但是如果她好好地求求他,也許他會讓她每天早上去上班,中午回家,下午上班,晚上回家。也就是公務員的班。
不管怎麽說畢竟一個家裏生活,而且還有那樣一種可以過去,但是不可能抹去的關係。
所以還得求他。
柳小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黴還是幸運。
因為再次碰到了蘇淩被脅迫的做了不願意做的事,很倒黴。也因為他,讓她壓力緩解,化解了大伯母的無理要求,還幫了顏妍。給了他們物質上的滿足。
說實話她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可是根本剪不斷。
她覺得再次見到他,遇到的都是些她解決不了的麻煩。比如現在這個小麻煩,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找誰商量想辦法。
顏妍的事兒不能跟同學說,兩人除了同學黃潔音還真沒有更好的了,可惜黃潔音現在出國了。媽媽不能說,肖繁也不能說。
她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脅迫她對她冷豔相看的蘇淩的。
找他求他就算他拒絕也在預料之中,不會覺得很丟臉。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她們的圈子,不會告訴別人。
小致已經背著吉他走了,顏妍睡著了。她推開小致的房間進去再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蘇淩剛剛讓自己的身體送鬆弛下來,有點疲憊。
聽到電話鈴有點不耐煩,拿起買也沒看冷冰冰的說:“什麽事兒?”
這個時候打電話的隻有秘書,也就是有突發性的重要事情。
聲音應該在零度以下吧,柳小暖下意識的手一哆嗦,極盡討好的說:“先生還是我,我有點事兒需要向你請示一下。”
她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就像一根羽毛輕輕的劃過蘇淩的心。
他咬著牙咒罵一句:該死的。
他剛剛費了很大力氣才降下去的火呀,此時又躥起了火苗。
“你的事兒還真多,可是現在要給你放假,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要住在家裏,又要幫你朋友找管吃管住的地方,還不扣你工資。你以為你誰呀,這麽大麵子。我誰呀,閑的沒事兒盡管你這些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