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隻是柳小暖身上的旗袍讓他看著很不爽,他很想幾把撕下幫她換上哪些個簡單別致的。
還有他不想她離開他的視線。
緩緩放下咖啡,他的眼神冷下來:“老爺子下周回來、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腰腿都不靈便脾氣也大了很多、你們現在也不用工作,要天天見麵相處,所以有幾件事我認為必須說清楚.”
還是盛夏,柳小暖隻覺得渾身發冷,牙齒都差點打顫、
蘇淩的臉冷聲音冷,好像來自地獄的撒旦,柳小暖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更想起了蘇老爺子更加陰冷獨裁的穿過黑暗的目光、
那個高胖威嚴的老頭很像一部電影裏的大反派,一雙精銳的鷹一樣的眼睛,鷹鉤鼻子。整個人如果不是高胖就是一隻落下懸崖的蒼鷹,之所以說他是落下懸崖的是因為他的腰腿不好,屁股總是落在腰身後麵,一條腿也是拖拉的。他常年需要治療恢複,所以很早就卸甲歸田,將帝煌總裁的位置讓給害了他女兒的女婿,也許是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這幾年有大半沒時間住在療養院。柳小暖見他的機會不多。但是她很怕他,比見到蘇淩還怕。她總感覺他的鷹鉤鼻很像古兵器裏的一種鉤,同蘇淩的眼神一樣能殺人。
在她的記憶中,蘇老爺子很少說話。但是蘇叔蘇洛依蘇洛辰都很怕他,媽媽就更怕了,怕的能躲就躲,而她更是躲的要多遠有多遠。
想想上一次見到他應該是三年前她考大學那一年。
“第一,家裏要多兩個保姆,分白天晚上,還有一兩個家庭醫生,老爺子的臥室挪到一樓。二老爺子是蘇家的當家人,我希望狄女士能盡到自己該盡的義務。三,老爺子脾氣不好,都得讓他三分。”
蘇淩完全以決策者的口吻說話,蘇興狄文靜都沉默不語。
蘇淩也似乎沒想他們說話,接著說:“所以以後家裏人做事要有規矩,下午沒事多陪陪老爺子。我會讓嚴峻多給點家用的。”
“請了家庭醫生,大哥也可以在家做康複。”
蘇興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蘇淩:“我是不需要了,我這病是治不好的。你要真關心大哥,。就早早的把我的問題調查清楚,乘我還能走動,我想同文靜去歐洲看看。”
蘇淩的目光穿過柳小暖停在了狄文靜身上、
柳小暖有著同狄文靜很神似的眼神,隻是狄文靜的眼睛總是充滿著憂鬱,這讓她撒發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也許就是這種氣質讓蘇興為之神魂顛倒,不惜同發妻攤牌,最終冒著天下之大不諱娶了她。
這個女人真是本事大,這麽多年還能讓病的皮包骨頭的蘇興不顧自己努力的想要完成她的心願。而他的姐姐美麗高貴的姐姐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去丹麥看海。
可憐她的姐姐臨死也沒去過丹麥,死在異國還叫著蘇興的名字。
還好他已經開始為姐姐報仇了,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女人也會痛心疾首的跪在他麵前求他放過自己的女兒,叫著女兒的名字為自己的罪過買單。
蘇淩的目光轉移到了柳小暖臉上,她的頭已經抬起來。
卷翹修長的睫毛帶著令人神往的韻味。同狄文靜比起來,這個小女人的眼神帶著一種清澈的明媚。卷翹修長的睫毛好像剪簾,讓人很想掀開走進去。
卻沒有一點點的憂鬱。
“我知道了,蘇少放心,我定會做好本份.蘇少坐我們先去休息了。小暖來幫我扶著你蘇叔”
狄文靜見蘇淩不說話,眼神陰森可怕,起身同柳小暖一起扶著蘇興上樓。她很怕蘇淩會在女兒麵前說出羞辱她的話來。這個男人很可怕,這麽多年來對她來說就是魔鬼般的存在。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但是她希望是在把女兒柳頓好了以後、
蘇淩嘴角掛起絲意味深長的冷笑點了點頭,端起早己冷下來的咖啡看著狄文靜倉皇的離去。
看到小女人柔曼完美的腰肢,心裏一股莫名的情愫在翻滾。
“小心點,別磕著絆著我大哥。”
他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拿起遙控器將換了頻道。電視上出現了昨天他陪市長先生考察小企業的新聞。電視裏的他比年強有為的市長更加的引人注目,具有明星一樣的光環。陪在他們身邊的是電視台的美女主播海瑩、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海大美女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意味。
他嘴角扯起一絲諷刺的笑意。也許羅子謙說得對他真的腦子進水了、海瑩可是T市所有成熟男人的夢中情人。因為她,新聞追蹤這樣枯燥無味的欄目竟然收視率超過了黃金時段的電視劇。他們已經認識四年多了了,從他接替蘇興成為帝煌財團總裁的那一天起、海瑩第一次見麵就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慕,兩人因為節目的關係私下裏吃過幾頓飯。她知道他有女朋友,但是還是多次暗示可以發展成另一種關係。
海瑩在電視裏端莊美麗,私底下性感妖嬈,是個男人都會被迷住。就連閱女無數的林聰都好幾次說如果他不下手的話,就便宜他吧、
麵對這樣的尤物,他自然也是稍有心動的。他雖然沒有沉迷酒色,不太好色,但是是正常男人。童佳瑤調去國外鍍金的幾個月他就想到找個機會進一步發展,隻是還沒時間醞釀走出這一步,就遇到了柳小暖這個小東西。
如果不是昨天在采訪中遇見,他竟然忘了不久前他還有這樣的預謀。可是現在麵對這個讓他除了童佳瑤之外唯一動心的女人,心裏竟然一點漣漪都沒有。倒是還有點慶幸。
忽然茶幾上的電話閃了閃,屏幕上出現了動態圖,柳小暖媚眼如絲的轉身,美好的鎖骨,頸長優美的脖頸,肌膚潔白細膩光滑,活生生一個勾魂的妖精。他忽然覺得左肋間隱隱作疼。如果說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這個小東西該不會是自己身上的那根
電話是海瑩打來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他覺得有點滑稽,身子的便有了本能的反應。,腦子裏全是柳小暖蛇一樣纏繞的身體。以至於電話響了很多遍他才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海瑩柔美的聲音:“蘇總,大周末的有沒有什麽活動呀,是不是該請我們這些兩袖清風的灰姑娘們見見世麵呢?”
海瑩的聲音很美,腔調拿捏得很適中,聽起來非常舒服。
蘇淩腦子閃過的是柳小暖黑葡萄般的眼睛。笑了笑:“你們還兩袖清風呀,哪一個不是背靠著百萬家業。我可不敢請你們,灰姑娘那麽多王子就一個,吃不消。”
隔著電話都感覺到海瑩的媚笑:“那蘇總就請我這一個個灰姑娘怎麽樣?”
蘇淩將電話拿遠一點,壓出屏保:“我這個王子可是假冒的呀。說不定是騎白馬的唐僧呢。”
柳小暖美好的身體正對著他,他隻覺得喉嚨一幹,喉結快速滾動,身體繃得難受,下意識的將電話掛斷。
起身就上了樓。
這個小東西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什麽時候產量這麽高,效率這麽快的?以前他可算是半個禁欲係的呀,童佳瑤都埋怨過,所以她很放心。
蘇淩大踏步的上了樓,走過樓道聽到那一頭蘇興夫妻的的臥室裏傳來柳小暖的笑聲。一把拉開門衝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他身體疲憊的圍著浴巾走了出來,躺在床上,打開手機。
想了想給海瑩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海瑩柔軟的聲音:“蘇總,有什麽吩咐麽?”
蘇淩懶懶的說:“恐怕要拂海大美女的麵子了。明後兩天我要去一趟W市。等我回來一定柳排。”
他要經常上新聞,海瑩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這個女人很識大體.
海瑩立刻嬌滴滴的說:“蘇總裁說話算數啊。我是翹首以待。”
蘇淩淡淡一笑:“等著就是了,脖子麽就不用伸太長,免得被人宰割。”
海瑩立刻嗔責:“蘇總裁真壞。我又不是鴨子還伸長脖子等著被宰呀。”
蘇淩輕輕笑了笑:“現在人們都不注重保護環境,脖子長的也可能是天鵝、時間不早,美女早早睡覺、”
掛了電話,蘇淩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找,看身邊空蕩蕩的心裏也跟著空空的,那具柔軟的身體不時的在眼前腦子裏閃過。還有那緊致的如同雕刻出來的般的鎖骨。他也算是經曆過女人的人,能被他看上的都是幹淨絕美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沾惹過第二次。想都不會想起過,
在他的心中隻有童佳瑤才是他最終的良人,是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可是柳小暖這個小女人已經陪了他這麽多天,卻一點也不討厭,甚至朝思暮想。對,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小女人朝思暮想了、
可是按照他的計劃,第一步得到之後就拋棄,讓她對自己產生無限的幻想以刺激那個女人的。以他對女人的做法,現在應該是已經開始複仇的第二步了。該讓柳小暖死心塌地的愛上他離不開他,要死要活的求他不要拋棄她。然後在童佳瑤回來之前像扔一件衣服似得將她遠遠的扔掉,看著那個女人生不如死的無可奈何、
可是現在的情況好像有點偏離該有的軌道。他開始朝思暮想,那個小女人唯恐躲之不及。他今天做出了對童佳瑤都沒有做過的事兒,還放下身段幫她。
這是他從來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做過的事兒,可是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太感動。剛才那裝做同他很生疏的假禮貌讓他很惱火,還有那身讓他很想撕毀掉礙事的捆綁著她身體的旗袍。
他起身拿著手機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豎起耳朵聽那個小女人就是不回自己的房間。
很久嗎,終於忍不住在欣賞了第N遍噬魂的**之後,發過去一條短信:“快點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打開一條門縫準備守株待兔、
蘇淩在房間等了很久,直到聽到外麵喇叭聲,看到蘇洛依同賀啟城揮手告別,進了大門,上了樓梯進了隔壁房間。想來柳小暖應該在狄文靜那邊睡覺了才放下手機。
可是不死心,兩點鍾還沒動靜。又想到會不會是柳小暖什麽時候偷偷溜了過去,或者是剛才注意看大門外麵的時候回去的。他很不死心的走出去又看了看柳小暖那間小屋的門。
輕手輕腳的在屋外徘徊了一會兒,也看不出她是否回去,又擔心剛剛回來的蘇洛依出來發現端倪,隻好回去。心裏很生氣,從未有過的生氣,他狠狠地踢著茶幾,甩掉拖鞋。顯然這幾天是對這個小女人太好了,讓她大膽到了可以不回自己的短信,不聽從他的旨意,要知道還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敢博他的麵子,他很自信對於女人來說他就是帝王般的存在。柳小暖這個小女人。看來得時常敲打敲打,要不然很不聽話。要不然就得動真本事了。
拿出手機很快寫了幾個字發了過去:“看來你是很想欣賞自己的人體美圖。如果真想的話,我不介意來個群發,讓大家都好好拍欣賞欣賞。”
柳小暖剛剛同狄文靜母女情深了一會兒,早已是心情激動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來到蘇家八年時間,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做媽媽的女兒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兒。同媽媽在一起聽她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是一種享受。而這之前被她提起的事兒她都沒什麽印象。
真想不到從來自認為嫉惡如仇,看遍人間冷眼,看透世間百態,觀察力豐富到可以寫言情的她隻領會了窮人孩子早當家,一切靠自己這個簡單的道理。而故意略了她這樣一個靠自己早當家的窮人背後還有媽媽多大的支持呀、
今兒晚上媽媽讓她就睡在她同蘇叔的房間裏,這個房間幾乎同蘇淩的一般大小,卻有兩個臥室。狄文靜說是為了偶爾心情不好疲憊的時候過來自己清淨的。但是柳小暖感覺蘇叔同媽媽平時是分居的,因為這間屋子裏有媽媽所有的東西。而她看了大臥室,沒有她的東西,睡衣枕頭都沒有。
這讓她很擔心。媽媽已經在蘇家十多年了,當年她能頂著被萬人唾罵,冒著拋夫棄女害死發妻的的惡名進入蘇家,如果在現在這樣蘇興病情很嚴重,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出現問題,後果絕對不小於當年的的違背道德。而且據她這麽多年的觀察,蘇興對媽媽還是很好的,這從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但是媽媽的眼神很不一樣,在外人麵前她很配合,回到這個房間她看出了疏離,是那種保持距離的疏離。不是身體的而是心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