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就這樣放手，他真的可以麽？中了小女人的毒能戒掉麽。
蘇淩又迷惑了。放開這個小甜點到底對不對。
離開柳小暖家，蘇淩沒有讓人來接，而是自己慢慢地走。
一邊走一邊想著柳小暖。還有昨晚上去機場接到羅子謙。曬黑了的羅子謙再次提醒他：如果繼續同柳小暖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童佳瑤已經問過他好幾次了。還指明同柳小暖有問題，很久以前就有問題，還拿出方圓老板娘發在朋友圈的的微信，裏麵女孩的背影可以很清楚的對號。
童佳瑤說的很明白，她不介意蘇淩逢場作戲，偶爾玩玩。但是如果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那就是原則問題。
童佳瑤是個很聰明的女朋友，她可以聰明到同對他有明顯企圖的海瑩做朋友，同柳妮姐妹相稱。但是容不下柳小暖。
第一次正式見麵就容不下，女人的第六感覺真是準確到嚇人。
所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現在接受不了童佳瑤是他自己的事兒。同柳小暖的一切都是他的問題。不能將小女人牽扯進來。她還是孩子，大學校門都沒走出來。
回到蘇家，毫無懸念的看到童佳瑤滿臉笑容的坐在老爺子身邊，賢淑的幫他削蘋果，還很細心的的切成片。卻是賢淑有餘嫻熟不足，笨拙的樣子讓他想起了柳小暖熟練輕巧的手法。
“淩你回來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我爸爸還說讓你一會兒去我家一趟呢。來了幾個親戚，想要見你。”
童佳瑤看見蘇淩就站了起來。精致的容妝美麗的臉龐。笑的傾國傾城。
蘇淩卻覺得假的難受。
他溫和的笑了笑：“好，我先看看家裏什麽都準備好了麽，然後去你家。嚴管家，東西準備好了麽？”
嚴峻忙說：“先生，都備好了。今晚上的，初二的都備好了。”
“先拿去車上。”蘇淩一邊說一邊脫去外衣，童佳瑤忙接過去掛在衣架上。蘇淩說了聲：“謝謝。”
看起來很美好。蘇老爺子很注意的看著他們。看蘇淩坐下來，在童佳瑤切的薄厚不一的蘋果片上插上牙簽，選了一片遞給老爺子。
老爺子眼睛都笑沒了，一連聲說：“好，好。真好。淩兒，柳排一下見見親家吧。”
一旁的梁大夫捂嘴一笑：“蘇總，蘇老想抱孫子了。”
童佳瑤笑的花朵一般的依在了蘇淩身上，嬌羞的樣子讓人看著都羨慕。
蘇淩側臉深情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攬上她的腰：“我們商量商量再說。”
蘇淩的動作很輕柔，眼裏除了深情還有溫情。老爺子笑的嘴都合不攏，梁大夫也低頭淺笑，帶著少女般羞澀的眼神。
隻有童佳瑤看到了蘇淩眼裏的疏離，手臂的僵硬。下意識的一個激靈。她認識蘇淩七八年跟了他四年，用了所有的聰明將自己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對他的所有細微變化的內容都做過深刻的研究。
這讓她感到害怕。
這麽多年蘇淩就是她的一切，她也努力的變成他喜歡需要的樣子。可是為怎麽現在他會這麽刻意的疏遠自己。
答案隻有一個，他有了女人。這個女人不是以前偶爾偷腥的那些個，而是在他心中有了地位的。
她不怕他有女人，就怕女人進了他的心。
這個女人留不得。童佳瑤嬌笑如花的靠在蘇淩身上，腦子裏出現的是一個女人精致小巧的臉，眼神清澈睫毛卷翹。
柳小暖睡了一會兒，很累卻也沒睡踏實。三點多大伯就打來電話問她晚上是去蘇家還是去他那邊。
柳小暖百感交集，人都是勢利的。往年可都是她帶著小致提著各種禮品趕著去，今年親自打電話。
想了想還是決定回蘇家。
三十晚上蘇淩一定是在家裏的，主要的是她會收到紅包，以往是老爺子蘇興的，今年應該有蘇淩的。她不要他的錢，但是今兒這錢是可以拿的。
起來洗臉收拾完之後，就去買了點禮物回了蘇家。
在嚴峻更加諂媚的笑容裏進了門，客廳沒人，嚴俊告訴她蘇淩同童佳瑤去了童家，老爺子午休。蘇洛依在發脾氣，蘇洛辰外出會同學了。
沒人正好，柳小暖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嚴峻之後就回自己的小屋，上了樓，經過蘇洛依門口聽到裏麵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吐了吐舌頭。小大小姐刺激還沒過去，大過年的摔東西，還是趕緊溜，免得被她當出氣筒。
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屋裏，拿出手機查看四麵八方的祝福。看到小致笑容燦爛的托著一個盒飯晃。笑了笑，這孩子隨時隨地都會發個什麽表情圖片過來。還有狄文靜的，說是蘇興已經接受治療一個星期了，有點效果。讓她放心。
接著就是肖繁，也回來了，說是今天太忙，明天約她出去玩兒。接著就是黃潔音顏妍，黃潔音站在他們家大院子裏自拍照，顏妍在王泰家幫著做飯。還有很多同學都很忙碌、
柳小暖換了家常衣服下樓幫著蘭嫂準備年夜飯。將送給小祥的可愛小帽子交給她。
蘭嫂感謝的雙手接過去，小心的放在廚房的幹淨凳子上，偷偷看了眼外麵：“小暖，你還是別幫了，一會兒小先生回來看到了會說我的。今年這飯好弄，基本上都是預定的，我就擺擺。看看你這衣服多好看，別弄髒了。”
“對了小暖，少爺回來你還沒見過吧。長成大人了，帥氣，他那女朋友，叫做什麽郭穎的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女的倒是沒怎麽變，配不上少爺。”
“哦，人家可是青梅竹馬的。”
蘇洛辰長得本來就很帥，眼睛有蘇淩的影子。隻不過有點陰鬱。他的女朋友不美也不醜，一般女孩。爸媽做點小生意也是有錢人家的。她爺爺同老爺子關係好。所以老爺子很讚成這樁婚事，他們一起出國也是老爺子同意的。
柳小暖對蘇洛辰還是有點期待的，他對她比他妹妹好多了。雖然也是愛搭不理的，剛開始還打過她。不過稍微大點以後就變了，還會在妹妹過分的情況下說兩句公道話。有時候會在門口等，給她點稀罕的東西。
也就是那些年這個少年是惟一一個不欺負她，給她關心的人。雖然眼神偶爾帶著一種說不清的陰鬱。直到兩年多前的一天他喝醉了闖進了她的小屋，強抱著她說喜歡她。不過很快被媽媽看到了，並沒接下來。後來他也道歉了。接著就被發現同女朋友同居，一起出國，聽說小女朋友墮了胎。
當然這些都是她後來才知道的。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出國了。之後媽媽就常常告訴她要提防蘇家所有的男人，包括蘇興。
不過對於蘇洛辰她並不認為該提防，除了那一次，他從來都是很規矩的。他不愛說話，看見她大多時間點頭一笑。
而對於那次，柳小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隻是抱了抱自己。說了幾句喜歡的話，柳小暖從小見慣了愛喝酒的爸爸，知道喝醉了的人意識不清楚，很多時候作出的事兒自己並不清楚。
蘇洛辰離開的這兩年他們並沒有聯係，他的消息都是媽媽或者老爺子說出來的。
蘇洛辰今年二十五了，老爺子說要回來幫著打理帝煌。他同女朋友關係穩定，說不定很快婚結婚的。
廚房不用幫忙，柳小暖便去準備水果，酒類。按照以往的習慣老爺子會在今晚喝上幾杯。，
今年媽媽不在，柳小暖總覺得底氣不足，大廳般的客廳靜悄悄拍的。隻有她自己很仔細的將各種水果一樣一樣的洗幹淨放進果盤。擺好椅子。
才將水果擺好了，聽到有人喊她：“小暖，小暖出來一下。”
聽聲音是秦姨，柳小暖腦子很快的轉了轉。自從知道了秦姨同秦明月的關係，她一直在有意的躲開她。
說實話她真不想搭理她，從小到大她都不喜歡有目的的接近。
可是她到底是長輩，起碼的禮貌還是的有。她懶懶的應了聲：“秦姨，有事兒？”
外麵的秦姨一臉的神秘，衝著她連連招手示意她出去。
柳小暖其實一點也不想出去，但是為了禮貌還是出去了。
一出門秦姨就急急的拉著柳小暖去了樓側：“小暖，今兒這就過年了，秦姨給你同小致包了紅包，你拿著。”
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了八年，除了今年每一年柳小暖都感動的熱淚盈眶。因為這是來自家庭之外的溫暖，秦姨的紅包比一般家庭父母給孩子的還多。可是今年柳小暖看著兩個紅豔豔的紅包，感覺很刺眼很別扭。
她下意識的低頭沒有伸手：“秦姨，你也不寬裕。我同小致現在很好，這錢你留著自己用吧。”
秦姨臉上堆起的笑容稍微有點僵硬，不過她馬上嗔責看了眼柳小暖。很快將兩個紅包塞進她懷裏，笑著罵道：“這孩子，越大越生分了。秦姨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聽話，拿回去給你和小致買衣服穿。對了，小致最近好麽，寒假有沒有去補課。今晚他去大伯家了麽？”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吧，
柳小暖漫不經心的將紅包收起來：“還好。我們小致非常優秀，根本不用補課。”
說完轉身回去，走了幾步回頭笑著說：“謝謝你秦姨，這些年你也真不容易。不過以後我和小致就不用您費心了。我可以讓他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甚至更好。”
秦姨臉上的笑容瞬間石化。心裏琢磨，柳小暖不透露小致的任何消息，也沒見他去學吉他。難道她知道了什麽？
不過好像不可能。她同姐姐並沒有過多聯係，柳小暖怎麽會知道。
這事兒得更加隱秘，畢竟姐姐當年很不道德，她也是幫凶。
柳小暖本來沒底氣，又被秦姨這麽一破壞，心情遭到了極點。她一點精氣神都沒有的坐進沙發，看著電視上回放熱火朝天的新春晚會。現在正好是她喜歡的著名相聲名家在表演，說學逗唱精彩絕倫，捧得也叫一個響。可是她一點也笑不起來。
媽媽小致都不在。顏妍也有了王泰。蘇淩帶著女朋友，肖繁在家裏忙活。她覺得自己同這個節日格格不入。
眼睛看著電視，思想已經飛到了雲霄外。就看見一道光亮射了進來，抬起頭，很久不見的蘇洛辰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他的女朋友郭穎。兩年多不見，蘇洛辰已經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優暖帥氣的男人，頭發濃密五官俊朗，帶著一臉陽光。以前陰鬱的眼神也清澈多了。
可以看出這兩年他生活的很精彩。身後跟著的郭穎卻沒怎麽變。除了溫柔的笑容，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平順。
她有點慌亂，忙起身紅著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很早以前她叫他少爺，後來他不許這麽叫說不對。她便叫他哥，蘇洛依又不許，說是她哥。再後來她也就不直接稱呼了，反正兩人也不怎麽說話。
現在竟然不知道叫什麽好了。
蘇洛依看見她窘迫的紅臉，眼神一亮：“小暖，你回來了。聽說你住外麵了，我還說那天去看看你呢。怎麽樣還好吧？”
蘇洛依的聲音很熱情，完全一位很久不見老友的語氣。
柳小暖放鬆下來，低頭笑了笑：“不敢當，應該是我回來看你們才是。我前幾天跟我同學去鄉下了。郭小姐好，請坐。”
沒有了拘謹感，柳小暖忙招待郭穎。郭穎以前她隻見過一次，不是很熟。
“小暖，兩年不見都長這麽大了。還臉紅害羞。真是純潔，來一起坐，別忙活了。”
郭穎一進來那一雙眼睛便一直盯著柳小暖看，見她忙前忙後的指著身邊客氣。說的客氣卻毫不客氣的吃著她端上來的水果。更不客氣的推開麵前的茶杯：“我不喜歡喝茶，小暖麻煩給我來杯咖啡，加兩塊糖。”
“好。這就來。”
柳小暖很快的幫她衝了咖啡加了糖：“郭小姐請。”
郭穎笑的眉眼彎彎的端起來喝了一口：“小暖，我們都是自家人，就被一口一個郭小姐的叫了。叫我穎穎，穎穎姐都行。給我把那盤板栗端過來，還有那個榛子，開心果，對了那個大杏仁也推過來點。這年麽，就是吃，各種吃。小暖幫我切塊西瓜好嗎。果盤裏怎麽沒有西瓜呢，應該將西瓜放在中間的。”
柳小暖按照她的吩咐將很多東西都放在了她麵前，又起身去切西瓜。剛才她沒有切西瓜是因為距離晚上還有一會兒，會不新鮮。
拿著刀子心裏有點不痛快。這個郭穎姑娘也太把自己不當外人了吧，她好待也算是半個家人，她還不算呢，就這麽使喚她。她從來自覺，看到有活兒就幹，家裏人從沒人支使她。蘇洛依也隻是嘴上開刷，沒機會這麽支使她的。
她很快的將西瓜切好，放進果盤端過來。就看到蘇洛辰剛才還清朗的臉陰沉起來，看起來很不高興。
“哥，吃西瓜。很甜的。郭小姐，吃。”
用腳趾頭想都是蘇洛辰覺得郭穎過分了，柳小暖不想他們為這事兒鬧別扭，隻不過動動手的事兒。
卻不料郭穎吊起眼角陰陽怪氣的拿起一塊西瓜在蘇洛辰眼前晃了晃：“是啊，你最想念的妹妹給你的，很甜，都甜到心裏了，吃一口吧。”
然後臉一沉重重的放在他麵前。
她是在針對自己，柳小暖心裏一沉。剛才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稱呼蘇洛辰，想著都這麽大了，也沒什麽人利益關係，就按照規矩叫了聲哥，難道她不高興了。
她陪著笑臉給她剝開心果：“穎穎姐，你吃這個。”
郭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角別有用意的瞟了瞟蘇洛辰。
什麽意思。柳小暖緩緩收回臉上的笑容，低頭起身離開上了二樓。
她自問並沒有同蘇洛辰有關超越兄妹關係的舉動，也沒有任何別的心思。不需要受一個根本不熟的人這樣陰陽怪氣的給難堪。
她上了二樓回自己房間，如果不是除夕，如果不是老爺子，如果不是為紅包，她真的想轉身離開。
錢真是害人的的東西，不但會難倒英雄漢，也會讓她這樣的小女人放下尊嚴。
她進了自己屋子，又翻開手機查看。小致又發了圖片，他去看了媽媽，兩人很挺和諧。還是媽媽好呀，一個媽媽能在不管怎樣艱難的環境下都把孩子帶在身邊，照顧她長大，就是偉大的。
相比秦明月，媽媽真是偉大到可以跟太陽並肩了，那簡直是光芒萬丈呀。
她實在想不通當年家裏條件不差，房子很大還有存款，秦明月就是不工作隻在家裏照看小致，也會生活的很好啊，她為什麽要賣掉房子拿走存款流離失所呢，還撇下幼小的兒子。不是說孩子是娘的心頭肉麽。
這就是差別。
她很有孝心的給媽媽發去了幾顆心，祝她同蘇叔新年快樂，同時告訴她今晚在這裏替她完個任務，明天就去大伯家，然後自己有個旅遊的計劃，再接下來要去做誌願者做義工。
她一直在屋裏等到了六點鍾，聽到隔壁蘇洛依終於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下了樓，又探出頭去看到院子裏蘇淩的車子開了進去。這才起身下了樓。
一下樓就看見老爺子已經穿戴一新的被梁醫生推出來坐在了沙發前，蘇洛辰坐在他身邊說說笑笑。郭穎很無聊的嗑著瓜子，一邊跟蘇洛依說話。蘇洛依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不太理會她。
梁醫生就規規矩矩的站在老爺子身後，很注意的盯著他看，隨時準備著用毛巾幫他擦一擦嘴角的口水。
這畫麵有點不搭。柳小暖看了眼門口，蘇淩應該快進來了。
柳小暖悄沒聲息的下了樓，繞過沙發，進廚房看了看。蘭嫂已經將所有的菜都擺在了案板上。
蘭嫂正準備將它們全都端出去擺在桌上，然後回家過年，她這一年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看到柳小暖進來，知道她想幫忙。笑著推她出去：“小暖快出去出去，千萬別幫忙，要不然我的紅包會減少的。”
七點半，老爺子示意沈醫生推他去餐桌前。然後被蘇淩輕輕抱去坐在特製的椅子上，指著一大桌菜笑嗬嗬的說：“來來，大家都來坐。蘭嫂這都把菜端上桌了，今兒讓她早點回家過年。”
“蘭嫂，這是你的。辛苦了，這是給小祥的。沒什麽事兒了，早點回家過年吧。嚴管家，你也忙去吧。”
老爺子對於家裏的傭人還是很關心的，幾天前就給別的人放了假，發了紅包。是剩下最後一個蘭嫂。
蘭嫂拿著紅包說著感謝的話走了，嚴峻也也隨後跟著出去。今年比往年少了兩個人也多了兩個。
柳小暖習慣性的坐在以前的位置上，蘇淩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童佳瑤就坐他隔壁。稼洛依噘著嘴巴坐在他另一邊身邊。她今兒心裏很不暢快看誰都不順眼，卻偏偏的看到平時努力擠兌的柳小暖不刺眼，原因是她們兩人都是單的。她便下意識的向著柳小暖的方向挪了挪。柳小暖嚇了一跳，就對上她鄙夷的目光，放下心來，今天她沒有心情找她茬，應該還在想著賀啟城。
蘇洛辰挨看老爺子坐在平時蘇興的位置上，郭穎就坐在他個邊上，挨著柳小暖。一雙沒什麽特色的眼睛便神彩飛揚起來，也讓她看起來有了點顏色。
柳小暖心裏有種隱約的不柳。不柳不是來自對麵的蘇淩也不是霸道的蘇洛依，而是身邊的這位郭小姐。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位郭小姐今天一定會給她難看。
“來，淩兒，辰辰。大年三十，我們先舉起酒杯。”看人都坐好了，作為最具發言權的長輩老爺子率先舉起了酒杯，他說話不利索，手也有點哆嗦，梁醫生便替他端過酒杯。
這就婦唱夫隨了，柳小暖有點兒好笑。就看到蘇淩也舉起酒杯說了聲：“好，都響應一下，來舉起來舉起來。這第一杯祝爸爸身體健康，長壽無疆。第二杯歡迎辰辰回來前途無量，第三杯，祝大家幸福，新年快樂
蘇淩少有的跟著老爺子，很官方的祝完詞。三杯酒下肚，全都是柳小暖負責斟酒。
接著大家開始動筷子。柳小暖看著大家都拿起了筷子，才很文靜的夾了一口最近的菜。還沒送到嘴邊，就感覺胳膊肘子一痛。剛剛放進嘴裏的筷子往前一戳，筷子戳進了嘴裏，菜掉在桌子上。人還差點趴在桌子上。她很快的回頭原來是郭穎要將桌子這頭的豆腐換去自己麵前，動靜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