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柳小暖同小致從來是同朋友般的說話的,也不避顏妍。


  “小暖,你哥同我不一樣,人家是有感情基礎的,我那是騙婚。不過如果他真的沒出息,那可真不是男人。不是說女人可以原諒出軌的男人,男人絕不會原諒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麽,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道理。小致你孩子不懂。”


  顏妍並不介意柳小暖說她的事兒,她就是這點最好,過去了就釋懷了,雖然有時還會在夢中被嚇醒

  小致翻了個白眼:“就你懂。哎對了,顏妍姐。我看那個王泰師傅好幾次都送你回來。還來看過你幾次。他是不是在追你呀。”


  小致的話提醒了柳小暖,她好像哪天真的看到了蘇淩家的車子出了小區。回去就看見顏妍回來了。


  這麽一聯係。


  她雙眼圓睜看著顏妍:“好呀,顏妍,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呀。都有專車接送了。說,怎麽開始的。”


  “哪兒有開始呀。”顏妍對上柳小暖姐弟亮晶晶的兩雙眼睛,苦笑一聲:“顏妍,小致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王泰也知道。他怎麽能接受,還不是看我可憐同情。”


  “同情變愛情也不是不可能。”


  柳小暖還沒說話,小致很大人的說了句很有哲理的話。


  “對,同情也會演變成愛情,但是愛情不能帶著同情。必須的平等。小致你還小,不懂。”


  從來沒主見活的很粗糙的顏妍竟然說了這麽細膩的話。


  “顏妍,你可變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呀。你說得對,愛情不能帶著同情,但是王泰他也有過去,他不是說過麽,他以前的女朋友,為他墮了兩次胎,最後還是棄他而去。他也是值得同情的,。你們這不是苦命人遇苦命人,惺惺相惜麽。”


  柳小暖倒是很看好王泰那小夥子,本分老實靠得住、。


  顏妍聽她這麽說,很認真的看著她:“小暖,你是城裏人,我是農村人。也許我的思想比你們封建,我奶奶以前說過,一個男人娶七妻,不夠了再娶一,說的是以前男人三妻四妾的,但是說明了男人可以花心,可以有很多女人。女人卻不行,隻要被知道不純潔了,以後會很難做人的。如果我真的要找人嫁了,怎麽也的找不知道我底細的人。”


  古人男子三妻四妾屬於正常,女人紅杏出牆便是不守婦道。現代男人可以有幾個女人,被發現隻要改過便毫發無損,女人隻要不貞不忠就不會被原諒。顏妍的話讓柳小暖再次心驚膽顫,顏妍屬於受害者,她自己都覺得自卑配不上王泰這樣的小人物。而她同蘇淩這樣斬不斷糾纏不清的關係,如果被肖繁或者童佳瑤知道了會是怎樣的結果可想而知。


  蘇淩依然是童佳瑤的未婚夫,而她卻不會再做肖繁的女朋友了。


  也就是說現在其實她已經沒有資格做肖繁的女朋友了。


  她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顏妍嘰嘰喳喳的說著她們單位的事兒。又來了什麽樣的服務員,哪個最漂亮,誰有了男朋友,老板郭梓對她多麽照顧之類的。


  柳小暖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突然就問了句:“顏妍,你說如果以後你遇見一個條件好,對你好,什麽都好的人。你會不會把以前的事兒告訴他。”


  “不會,如果他真的對我很好,我是絕不會把我那事兒告訴他的。我的保持我在他心中美好的形象。”


  顏妍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如果他後來知道了呢?”


  “我是不會讓他知道的,除非我傻了。”


  “那萬一被他知道了呢?”


  柳小暖很認真的看著顏妍。


  “我絕對不會讓他知道。如果我也愛他。”


  “善意的欺騙也是一種保護,況且我那是逼迫的。隻要我以後好好對他,也不算對不起他吧,再說了我同那個男人可沒一點關係了、”


  臥室裏還有一張簡易床,平時兩人都在的時候顏妍會睡過去。但是今天她同柳小暖擠在一張床上。


  “小暖,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我怎麽覺得你心事重重。”


  顏妍同柳小暖從小玩到大,這句話她想問很久了。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小致過些天要走了,心裏不舒服。”


  她當然不能說是她的話讓她對號入座,想到了自己的處境。這是一件不能見人的事兒,絕對不能告訴她。


  “不是吧,小暖,我覺得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是不是你那個舅舅對你怎樣了?”


  顏妍性子直,有話就說出來了。


  “舅舅?他能對我怎樣,不要瞎說,人家可是大人物。傳出去不好。”柳小暖嘴裏否認著,心裏驚出了汗。


  顏妍都看出什麽了,難怪媽媽一直提醒她,該不會也發現什麽了吧!那麽小致呢?交換生的學費,出去旅遊,顏妍的事兒,還有堂哥,這都不是小錢能辦的事兒、


  “我可沒瞎說,上次,上次你舅舅羅先生他們不是幫我麽,我就發現你舅舅看你的眼神不對。還有你幾次接電話。不過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小暖,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有事兒可要說出來,別憋在心裏。”


  顏妍一直是粗枝大葉的人,所以才會被老爸弟弟們騙婚。現在好像不一樣了,觀察力很豐富呀。


  顏妍的話很讓她感動,經過那件事顏妍也變了。


  “真的沒事兒,你想多了。我在想都幾天了肖繁也不打電話,也不接電話,不知道怎麽了?”


  柳小暖忙把話題扯到肖繁身上。


  “沒事兒就好,我是從那件事以後草木皆兵了。擔心你也遇到不好的事兒,你說我出事兒你這麽仗義,要是你有點事兒我都不關心,那也太不夠朋友了是吧。不過要是肖繁的事兒那就很正常,戀愛中的女人最矯情。說說幾天沒聯係了。”


  “三天了。”


  柳小暖輕輕的歎了口氣。


  其實隻有她知道自己說的多無足輕重,打心底她根本不想過多的同肖繁接觸,以前還佯裝一腔熱情想要好好談一場戀愛。


  但是昨天再次同蘇淩一起,她已經有了強烈的自卑感。覺得自己很無恥,無法麵對同肖繁的關係


  剛才顏妍的話又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肖繁是她的發小,老同學,最好的男性朋友。她不想對他有所隱瞞了,現在他是她最好的交往對象,也是她徹底擺脫蘇淩的理由。但是蘇淩這樣三番五次的,說分開,又繼續。說恢複以前的關係又出爾反爾、


  她真的不明白他的真實含義了。


  而且她自己也迷糊了。離開他了,她覺得必須當機立斷,但是在一起的時候她打心底並不是很反感,很抵觸,相反還有一絲絲的癡迷乃至投入。


  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中午醒來的時候看到靠在床頭抽雪茄,她竟然覺得他很孤獨,很想柳慰他,想把他攬進懷裏。、所以她做了麵條。


  看到他吃了三碗,她的心是喜悅的。他送她回來時走在路上,雖然她一直稍微落後一步,卻知道他在故意放慢腳步等著她。他第一次用很好聽的男低音告訴她解決堂哥那個問題的過程。一字一句都那麽引人入勝,好像在講一個故事。


  尤其是花園內那一個持久凝重的擁抱。


  難道潛意識裏她已經接受了蘇淩?接受了他用她報複媽媽的事實,接受了他對她的一切獸行。


  這個感悟讓她心驚肉跳。怪不得同肖繁這麽長時間,最親密的也就是拉拉手,親親額頭。她還記得那一天沒有完成進一步她是多麽抗拒抵觸,甚至有了想要反抗的念頭。


  柳小暖被自己的這一發現驚出了一身身的汗。


  “小暖,小暖,你怎麽了?你也不用擔心,肖繁可能是這幾天太忙了。我剛才看了微信也沒他的消息,我給他發了個表情他也沒回。”


  顏妍自己看手機,一會兒回頭看見柳小暖雙目癡呆,忙拿著手機給她看。


  “哦,也許吧。”


  柳小暖眼神空洞有氣無力的說了句,閉上眼睛:“顏妍我困了,睡覺吧。”


  顏妍很快看了眼柳小暖:“其實小暖你這麽好看,能幹,有房子媽媽還有錢。不用擔心肖繁在外麵花心的。男人都這樣,大不了我們不要他找個真心對你好的。”


  顏妍這是話裏有話呀,


  柳小暖猛地張開眼睛:“顏妍,你知道些什麽?”


  “我,我知道什麽呀,我什麽都不知道。”顏顏忙轉身:“我就是怕你瞎想。”


  “說實話。”


  顏妍粗枝大葉,柳小暖可心細如發的。


  “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柳小暖坐起來用眼神逼視,顏妍終於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說。就我老板,今兒問我是不是你朋友同林家大公子搞對象呢。我說是,他就說,你的告訴你朋友小心點,林家那小子這兩天同白家大小姐走得很近,我老板說白家大小姐就是帝煌財團副總的千金,留學回來的,負責帝煌商廈。人長得也不錯。”


  柳小夜整整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子裏全是蘇淩肖繁。聽著身邊顏妍深沉的呼吸,忽然很羨慕。顏妍做人最簡單,不高興了就直言直語,傷心了就哭,高興就笑,過了也就不去再計較。不管發生過多大的事兒,也不會要死要活。不像她有好事兒還會說出來,不好的事兒就壓在心底自己承受。這樣很累,有時候有的事兒一個人真心承受不了。可惜她的性格還有遇到的事兒不允許同別人分享啊。


  一個頭兩個大。


  柳小暖悄悄起身去外麵喝了兩杯水,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夜空點點繁星,月亮溫柔的鋪撒下光華。


  腦子終於清醒了,這次不管有多少理由,都的做出決定。以後堅決同蘇淩劃清界限,不要有一絲一毫的聯係。至於以前的就算兩清。她用心服侍過他,給他狂野的滿足,他也幫了她好幾次,出錢出力。


  以後如果再見一個是蘇家的舅老爺,一個是蘇家太太的拖油瓶。他高高在上,她低入塵埃。


  而她一心一意的同肖繁向著談婚婚論嫁的方向走下去。當然在做他的女人之前一定要做修補手術。


  “姐,怎麽了?有心事兒。”


  剛剛下定決心,再次給自己鼓舞加油,身後響起了小致小聲的粗聲音。


  “睡不著,看看星星,你呢,怎麽不好好睡覺?”


  同弟弟說話,柳小暖放鬆很多。


  “我也睡不著。姐,你說羅先生他為什麽要幫我們。上次幫我們帶走大媽媽,又幫顏妍姐,這次還幫哥。他,他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小致畢竟是個孩子,說話吞吐。


  “小致,你怎麽會這麽去想?”


  柳小暖吃了一驚,她還沒想到小致會這麽麽想。


  “姐,你不是說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我們麽。狄阿姨幫我們,因為她是你媽媽,可是羅先生衝著你這麽幫咱們,一定不簡單。如果你們之間沒事兒,那也是他對你有所企圖。”小致說的很肯定。


  柳小暖有一瞬間的無語,但是不得不說孩子有想法,想法還完全正確。這世上真的沒有無緣無故的這麽幫別人還不圖回報的。


  怎麽跟小致說呢。


  她想了想才說:“小致,人家羅先生一表人才,有錢有貌的。哪裏會對姐姐有企圖,別瞎想了,人家有女朋友。”


  “現在的有錢人都有小三小四的,我姐姐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羅先生對你有企圖也不是不可能。要不是他怎麽費力幫我們呢。姐,你可要多個心眼,絕不能做狐狸精。”


  這些年來柳小暖的媽媽被人叫做狐狸精,小致的媽媽當年攜款而逃據說就是外麵有了男人,也被大媽媽金美玲罵做狐狸精。在小致的腦子裏,勾引男人,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都是狐狸精。


  是最可恥最下賤最不要臉的。


  “什麽狐狸精,姐姐這麽潔身自好怎麽會做狐狸精,別亂想。羅先生是蘇家舅舅的人。是我媽媽請他幫忙的。”


  現在的孩子都早熟,想法多,柳小暖隻能半真半假的拿媽媽做擋箭牌。


  “姐,我知道阿姨很厲害,可是蘇家人一定恨死她了。”


  小致有著他這種年紀孩子超前的思維。


  “沒什麽大事兒自然不用麻煩她,可是我們解決不了的可以找她,因為她是我媽媽。”


  姐弟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漫天繁星。今兒天氣特別好,夜也清朗。


  “可是姐,按理說他應該很恨阿姨的呀。”


  “估計是時間久了,仇恨淡了,親情濃了。就跟你同哥一樣,在一個屋簷下這麽多年,有時候看著挺煩,離開之後還會很想,這不你都很為他著急替他著想麽,這就是親情。”


  柳小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姐,我們關係同他們不一樣。我跟哥本來沒什麽,就是大伯家條件不好,我是個多餘的。所以哥覺得我礙眼,但是不在一起了,我們還是堂兄弟,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們麽不一樣,他們之間是有仇的。就算時間久了淡了,有仇不報了,也不至於這麽幫忙吧。”


  小致用不是他這個年齡段孩子的語氣分析,柳小暖很頭疼。


  他分析的不無道理,蘇淩絕不是有仇不報的人,相反他是很記仇的人。而且有仇必報,已經開始動手。


  隻不過采取的是曲線報仇的辦法,從她這裏下手了。


  “小致說的有道理,我得告訴媽媽防著他點,以後盡量不去麻煩他。”


  “最好是這樣,姐,這幾天我想了很多。C國我不想去了,我不想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再說學費那麽貴,阿姨又不是我媽媽。”


  小致猶豫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低下頭去。


  這孩子就是早熟,他還記得那天告訴她這個名額屬於自己時的那份喜悅,還有拿著學校的請柬請她參加宴會時的自豪。她知道他是違心的。


  柳小暖轉身拍了拍高出自己一個肩膀的弟弟:“小致,錢都交了,名單信息都送去C國了,是不會退回來的,小致,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對你以後的前途有很大的幫助。而且C國科學技術都很發達,去學學人家的好東西。也許會改變以後的命運。至於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有媽媽,還有顏妍,大伯大媽媽也會照顧我的。而且你姐姐你還不相信麽?”


  “不是不相信,是不放心。你再厲害也是女生。”


  小致雖然一直靠著姐姐生活,卻把自己當做姐姐的護花使者。


  “沒事兒,大不了姐姐回去住蘇家。你也就是去一年,回來還要讀初三高中。你隻管好好去交流學習,那可好三十萬呀,還不算以後的飯錢。人家可是管住不管吃的。”


  “那,姐,你告訴阿姨,以後我會還她錢的。”


  “這個不是你操心的事兒。好了,小致,姐知道你擔心姐,不過你放心,姐姐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努力,讓你生活的好。”


  姐弟兩友一起看了會星星,說這話,天邊已經開始泛白。


  “小致,今兒周日,去再睡一會兒。起來了我們去爸爸墓地看看,我這幾天總是夢見他,說他很冷。再過幾天就是陰曆十月一,送寒衣的日子,聽說三年以上的墓地可以提前,我們買點寒衣燒給他。”


  她才二十歲,爸爸去世的時候隻有十二歲。以前她還記得大伯大媽媽會帶著她們姐弟去上墳。三年之後就再也沒去過。


  前些天媽媽才告訴她,應該去給爸爸燒點紙錢。因為鬼魂也要用錢的,這個錢必須是自己最親的人燒給他,還讓她一定帶上小致,兒女燒的才是可以用。還告訴她十月一送寒衣。


  柳小暖按照狄文靜交代的事項,帶著小致買了爸爸生前最喜歡吃的食物水果,鮮花,燒紙,寒衣。坐車去西郊南山下的陵墓。


  姐弟兩沿著柳靜的小道帶著敬畏的心到了南山陵墓第九層,看著沉睡地下的爸爸墓碑上柳詳的照片,柳小暖的眼淚就流出來了。爸爸去世三年期間每到去世的日子,清明寒舍大伯都會帶著她同小致來上墳,燒點紙錢,獻點水果什麽的。後來大伯說人死如燈滅,三年過了就不需要一直來打擾了。那時候她年紀還小,以為這就是規矩,也就沒有再來過。


  直到前幾天媽媽告訴她。人類生養兒女除了養老送終,就是為了死去之後有人上墳燒紙,作為爸爸的兒女,每年清明寒舍三十必須的去給死去的爸爸掃墓,燒紙錢,以後她去了也得這樣。


  “爸爸不孝的女兒帶著弟弟來看看您,給您送點衣服錢花,以前我們不懂事兒,以後每到清明寒舍都會給您送衣服紙錢的。”


  柳小暖將鮮花放在墓碑前,帶著小致將紙錢紙衣服燒在專門的地方。然後回墓碑前獻上水果點心食物,輕輕念叨。


  小致一雙不小的單眼皮眼睛盯著墓碑上的人看了很久,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小致,這就是爸爸,他走的時候你才六歲不到,你一定想不到他的樣子了。你看看,他長得很帥,個子很高,笑起來很好看,眼睛就跟你一樣單眼皮。他很疼我們。”


  姐弟兩在墓地前站待了半個小時離開,下山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山門處走來兩個女人,也抱著花兒。


  柳小暖眼神好,一眼看見其中一個就是秦姨秦明珠,另一個看體型穿著打扮好像是秦明月。


  心情瞬間不好了很多。


  這個該死的蘇淩不是告訴她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出現在她麵前了麽,怎麽又出現了?


  說實話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她心裏很恐懼也很不柳。她擔心小致會被她帶走,或者會同她很疏遠。她已經沒了家,除了媽媽小致沒有別的親人。媽媽是蘇家的人,她自己現在有家了,家裏就他們姐弟,她不想離開小致。


  而且她覺得讓這樣卑鄙下作的女人同小致聯係上,對小致的成長很不利。


  想想看一個女人,在丈夫死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帶走所有的存款還賣了大房子,丟下自己的親生兒子就那樣走了。


  她還記得那一年他們是怎樣被買了房子的那家人請出門去,大伯帶著他們姐弟倆在派出所公柳局一趟一趟的,發尋人啟事,到處找,那女人就像突然冒消失了般的。那時候十二歲的她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六歲的弟弟,她真不知道要怎樣接受媽媽帶她回家,弟弟去大伯家寄住的現實。


  要知道如果不是秦明月賣了房子,哪怕是她帶走所有的存款,她也會帶著弟弟好好的生活的,他們的房子足足二百平米大,那時候算得上富裕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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