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電話那頭頓了頓,傳來輕挑的聲音:“這麽說你是很佩服我了,那麽說說看,你認為我的錢比較厲害呢還是人比較厲害?”
蘇淩的聲音波動證明他正常了,柳小暖也放鬆下來,不過蘇淩也真是閑的瞎比較,錢同人怎麽比,錢是他身上鍍的金,他是錢最好的發揮。他不帥呆也就是有錢人,如果他沒有錢也就是帥呆的人。
如果一定要比,對於柳小暖來說,一定選錢。因為錢可以供弟弟上學,供房貸,可以吃好穿好。人又不是她的、
但是不敢直接說出來,隻好說:“先生是人厲害錢也厲害,所以是通天人物。錢同人在你身上沒有比較,相得益彰。”
這小東西腦子好使,蘇淩愜意的坐在蘇家自己房間的沙發上,此時將雙腿伸長半躺著,臉上笑意更濃,語氣意味不明:“這麽會說話。說說我有多厲害。”
他說好的每天隻要有時間就回家吃飯,陪老爺子的。現在剛剛吃完飯。
這男人有病啊。都說了終止關係了還問這麽惡心的話。
柳小暖臉瞬間爆紅,呢喃不清的說:“你有多厲害自己不知道呀。”
蘇淩身子一緊,語氣又帶上了邪氣:“我怎麽會知道,這事兒隻有你知道。說說我有多厲害。”
也許是男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能力,但是蘇淩這麽赤果果的問合適麽?
她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又不敢不回答。這個男人剛剛幫了她,她還在他的手下討生活,媽媽還看他的臉色過日子。得罪不得、
隻要硬著頭皮嗔責:“還問,反正我都九死一生了。或者是已經死去又活來了。你還沒完沒了的。”
隔著電話都聽到他壞壞的一笑:“原來我這麽厲害呀。那你說說你是更喜歡我的錢呢還是喜歡我的人呢?如果非要讓你選呢,告訴我,選錢還是選我。”
他今天真的很閑呀,她隻是表示感謝證明自己是個感恩的人,還有替王泰說說好話,看看能不能將買東西的錢還給他。
怎麽就會被問這樣無聊到難以回答的選擇題。
她悻悻的幹笑著:“可以不選麽?難度有點大。”
她可以說實話麽,可以的話她絕對雙手選錢。錢多重要呀,錢能辦到的事兒都不算事兒。而她現在正巧所有的事兒都是錢能辦到的。
難道他還比不上錢?還是她不屑於他的錢。聽她這樣難以選擇,蘇淩臉一沉,語氣又冰冷如霜:“不行!你必須選擇,這應該不難吧。”
這還不難?比高考選擇題難多了。
可是她聽出來他生氣了。很認真想了想,衡量利弊,咬著牙言不由衷的說:“一定要選的話,我選擇財色兼收。”
也就是人也要錢也要。
蘇淩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小東西胃口不小、他隻是想逗逗她而已。沒有她在身邊不逗逗她心裏都空空的,好像缺了什麽。
不過她這句話很輕易的就讓他心情激動起來,不但所以的壓力都沒了,身體更有了反應。如果說剛才隻是緊繃,現在已經緊脹。緊脹到快要膨脹爆破。
這個小女人真的是他的克星,他不喜歡被女人掌控,可是她總是這麽不經意的就讓他無法控製自己。所以他的控製她。
他繃緊身體讓疼痛減少,盡量讓聲音平和:“如果真的很想的話,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給你一個機會。”
他說的可是真的,因為現在此刻他真的很想對她做點什麽摧草殘花的事情。
“還是算了吧,我不能讓您這麽有誠信守信譽的人懷了名聲。對了,先生,謝謝你讓王泰幫我們,他還給顏妍買了烏雞,雞蛋,豬蹄,鯽魚什麽的,。還幫著燉好了湯。我都不知道她應該這樣補,可我沒給他錢。還有他可能回去遲了,。簡小姐會處罰的。”
柳小暖當然不想要這個機會。蘇淩對她雖然還不是很惡劣,但是她對這種關係深惡痛絕到了恐懼的地步,還沒有到讓她留戀不舍的地步。
該死的小東西。
蘇淩一臉的黑線,衝著電話冷冷的丟下一句:‘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讓他送你們去醫院,至於別的跟我無關。’
說完快速的進了浴室打開冷水。
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他到底會不會幫王泰。還有忘了請假。王泰說顏妍需要臥床休息幾天,那就得有人照顧。要不要再打過去呢。
柳小暖拿著電話在衛生間發愣。
好半天才打開門走了出去,還是等一會兒再問吧。這回他又抽風了。
卻是一眼看見柳小致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的,好像有事兒。驚奇地問:“小致,你怎麽了?”
他不是著急的去練吉他麽,怎麽在客廳瞎轉悠。
小致都沒顧的上看她一眼飛快的竄進了衛生間。
這麽著急,柳小暖看了看時間,已經在衛生間打了四十分鍾的電話。
怎麽同那個壞男人說點事兒時間就這麽快呢,對於討厭的人來說不是度日如年,時間太慢麽。
她推門進去看顏妍,她已經很柳靜的睡著了,臉色蒼白,麵帶愁容。
這孩子真是可憐,被父母兄弟拋棄,有這麽可悲的經曆了這麽痛苦的事兒。作為朋友是的好好陪在身邊柳慰她給她點力量。
她點開百度,查看女孩墮胎之後需要什麽營養,應該怎麽樣照顧。
小致輕輕的推開了門。
她忙起身對他擺擺手指了指熟睡的顏妍,姐弟二人悄悄出了門。
“怎麽了?”
她不知道竟然有意無意的用了蘇淩的語氣。
小致神秘兮兮的看了眼臥室門,拉著柳小暖進了自己臥室小聲問:“姐,顏妍姐把孩子做了?是不是中午來的那個哥哥的。他打不打算負責呀。”
這麽點孩子知道這麽多。早熟的太早了點吧。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嗬斥一句:“瞎說什麽呀?誰告訴你的。”
小致很不屑的縱了縱肩:“這還用人告訴?看出來的唄。姐,你就說那個哥哥是不是顏妍姐的男票呀。”
“不是。”
柳小暖又白了他一眼。
小致咧了咧嘴:“是備胎?沒想到顏妍姐還挺有市場的。”
“這孩子,欠揍呀。什麽備胎什麽市場。不許瞎說。趕緊午休,一會兒上課去。”
還沒上初二的孩子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呀。
小致見她不高興,吐了吐舌頭攬著她的肩膀親昵的說:“姐,別生氣嘛,我就是隨便問問、她怎樣沒關係。你可不能跟她一樣。還有,你平時不在,她可不能隨便帶男人回家,會帶壞我的。”’
柳小暖人坐在客廳裏,眼睛直直的看著電視,看起來很專注,卻是什麽也沒看到。因為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要想清楚一件事情。
小致已經不止一次在她麵前說起顏妍了。說她做飯不好吃,習慣不好,不講衛生。現在又加了一條行為不好,也就是未婚懷孕,還做了人流。小致的意思她聽出來了,不想顏妍住在家裏。可是前麵的她可以解釋後麵這一條她卻無法說清楚,一來顏妍不想讓認識她的人知道這件愚昧悲催的事情。二來小致這個年紀也不懂這些,說出來會讓讓他才剛剛陽光的心裏蒙上陰影。。
小致現在有點排斥顏妍,這一點柳小暖真沒想到。
現在想想也是,小致是個男孩子,又從小在大伯家長大,他做事謹慎,善於察言觀色,很多事情比她還敏感。大伯家別的什麽不好說,有一條做得很好,就是家裏很幹淨,大伯母做飯也很好吃。她是家庭主婦,每天的工作除了打掃就是做飯。每頓飯都是樣樣搭配的,哪怕是很簡單的一頓飯。所以小致住在在那裏雖然很看臉色,經常沒飯,但是耳睹目染的養成了習慣。他也很愛幹淨,吃飯也比較挑。而且他不喜歡顏妍這樣男孩子性格的,也不喜歡太強勢的人,就像大伯母金美玲。
而顏妍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很男孩子氣,好像很威風,其實內心毫無主見很小女人,但是她的偽裝小致這樣年紀的孩子是看不出來的。她的家在農村,從小被粗枝大葉的拉扯,大點以後又跟著爸媽在城裏打工,吃的住的都是簡單粗陋,能湊合就湊合的。所以她也就不講究。跟她住一個宿舍,經常看見她鞋襪衣服到處亂扔。幾乎頓頓饅頭鹹菜方便麵,對食物從來沒有更高的追求。同宿舍的兩外兩個室友總是組團投訴她,好幾次將她的隻穿了一次的襪子內衣給扔了。宣揚隻要宿舍裏再有餿了的饅頭,黴了的鹹菜,方便麵的盒子便直接將她掃地出門。還是她出麵一再調解,又慢慢地引導才慢慢收斂的。
她是同顏妍當了十幾年的同學閨蜜,一次一次的翻臉又和好,才慢慢的欣賞她的優點,融合接納了她的缺點的。她可以慢慢的同顏妍越來越鐵,閨蜜情越來越深,是因為友誼,也因為同病相憐性格互補。
但是小致才十四歲,又是男孩子。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心。
顏妍已經二十三。性格習慣都已經定型了,年紀上的差別性格的差異習慣的不同也都是代溝。
她從來活得粗狂簡單不計較細節,現在又遇到了難處,隻要有吃有住更不講究。但是小致不一樣,他正處於青春期,很快到了叛逆期,對於很多事情不會習慣性的接受。他這個時候對女人據說很排斥的。尤其是自己不喜歡的類型。
小致是她唯一的弟弟,是除了媽媽之外最親的人。她這些年所有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這套房子其實就是給他的家。小致心裏不高興她也不舒服。
顏妍是她最好的朋友,鐵杆閨蜜,交情比小致的年紀還長。這些年來顏妍沒少替她出頭,凡事都是她打頭陣,外人以為顏妍是彪悍的女漢子,其實她才是幕後操縱者。
而且買這房子也是她的功勞。
不能讓小致心裏不舒服,他是她的親人。也不能讓顏妍知道,心裏難受,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要小致高興,還要顏妍住的踏實。這個問題得好好想想。
這事兒說起來其實是她考慮不周,就這麽自己一拍屁股走了,將他們兩人留在家裏。本來不是一家人,她這個中間人又不在,矛盾肯定存在。
回想起三人一起出去旅遊,小致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來。隻要顏妍看上的東西,小致都會說不好,各種理由阻攔,尤其是貴一點的。
現在想想小致是不想她花錢。她可以當顏妍是自己人,可小致認為她是外人。自己人隻有他們姐弟。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她不能同他們住一起呀,她要去掙錢,掙錢,還是掙錢呀。現在是各種缺錢,
有沒有既能掙錢又可以住在家裏的兩全其美的好事兒。又或者顏妍可以住在外麵一個禮拜回來住兩天呢。當然一定不能讓小致住校。
忽然靈光一閃。
顏妍現在還沒找到工作,想要她住外麵顯然不合適,那是趕她走的意思,但是她回家來住也許可以商量。
蘇淩雖然翻臉比翻書快,但是如果她好好地求求他,也許他會讓她每天早上去上班,中午回家,下午上班,晚上回家。也就是公務員的班。
不管怎麽說畢竟一個家裏生活,而且還有那樣一種可以過去,但是不可能抹去的關係。
所以還得求他。
柳小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黴還是幸運。
因為再次碰到了蘇淩被脅迫的做了不願意做的事,很倒黴。也因為他,讓她壓力緩解,化解了大伯母的無理要求,還幫了顏妍。給了他們物質上的滿足。
說實話她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可是根本剪不斷。
她覺得再次見到他,遇到的都是些她解決不了的麻煩。比如現在這個小麻煩,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找誰商量想辦法。
顏妍的事兒不能跟同學說,兩人除了同學黃潔音還真沒有更好的了,可惜黃潔音現在出國了。媽媽不能說,肖繁也不能說。
她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脅迫她對她冷豔相看的蘇淩的。
找他求他就算他拒絕也在預料之中,不會覺得很丟臉。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她們的圈子,不會告訴別人。
小致已經背著吉他走了,顏妍睡著了。她推開小致的房間進去再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蘇淩剛剛讓自己的身體送鬆弛下來,有點疲憊。
聽到電話鈴有點不耐煩,拿起買也沒看冷冰冰的說:“什麽事兒?”
這個時候打電話的隻有秘書,也就是有突發性的重要事情。
聲音應該在零度以下吧,柳小暖下意識的手一哆嗦,極盡討好的說:“先生還是我,我有點事兒需要向你請示一下。”
她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就像一根羽毛輕輕的劃過蘇淩的心。
他咬著牙咒罵一句:該死的。
他剛剛費了很大力氣才降下去的火呀,此時又躥起了火苗。
“你的事兒還真多,可是現在要給你放假,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要住在家裏,又要幫你朋友找管吃管住的地方,還不扣你工資。你以為你誰呀,這麽大麵子。我誰呀,閑的沒事兒盡管你這些破事兒?”
聽柳小暖低聲下氣的,用很淒苦的語氣將求他的事兒說完,蘇淩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這些事兒在他這裏根本就不事兒,幾個電話而已,甚至不用說。這樣的小事兒都可以將剛才閉著眼睛用幻覺折磨了一番放鬆身體的粉嫩小人愁得低聲下氣苦苦哀求,心情真是好到爆。
既然有求與他,不妨換她付出點代價。這樣也不算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吧。
因為就在剛才他覺得放了這個小東西對自己來說是個很大的損失,很慘重的損失,不,簡直就是懲罰。因為這個小女帶給他身體的歡愉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是無法替代的。活了近三十歲,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副可以魅惑眾生的身體實在是太誠實,對於這個小女人的敏感簡直到了猝不及防的地步。
總之今天兩個電話點燃了他兩次,這麽隻管點火,如果不負責滅,天理難容吧。他被冷水澆過的身體也不答應吧。
“先生,我知道你很忙,日理萬機的。可我這事兒對您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你就發發慈悲,當是做慈善,幫幫我。你也知道,我學校還沒畢業,除了你都不知道該找誰。”
柳小暖一邊給蘇淩戴高帽,一邊說自己的無助。
蘇淩聽的心裏癢癢的,臉上的笑意加深。這個小東西還算腦子清楚,有事兒想到找他幫忙。
臉上笑著,語氣依然很冷:“你媽不是幫你找好了男朋友麽?你去找他呀、也可以找你媽,她神通比我還大呢。”
提這些?是不想幫忙,還是在故意拿捏。
有求於人,就不能在乎人家的語氣。
“先生真會說笑,那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怎麽就成了男朋友了。找他幫忙先不說他沒有這個能力,就是有,也比不上先生你是自家人。親不親一家親。至於我媽媽,我可不敢告訴她,如果她知道顏妍出了這樣的事兒,一定不會讓她繼續留下來的。”
小女人很會說話,聲音輕柔軟糯。
蘇淩的心癢癢的,身體在騷動。
想要讓柳小暖負責滅火的想法水深火熱迫不及待的。
他起身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邊走邊說:“要我幫忙把也可以,我也可以讓你這幾天住在家裏。但是現在你必須先去禦景園那邊去上班。顏妍的工作我也可以盡快柳排,半個月以後就能讓她上班。”
“但是如果你沒有回去好好幹完自己的工作,一天扣兩天的工資。”
蘇淩的聲音冷冷的擲地有聲,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柳小暖拿著手機還在發愣。好半天才聽明白,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回家來住,但是必須現在去上班。也就是她不用請假,從現在開始就可以晚上回家住,白天去上班。如果不按時上班,一天扣兩天工資。
這樣好。
工作回家兩不誤。的趕緊的,又掙錢又不耽擱照顧顏妍。
她馬上起身去看一眼顏妍,她已經醒了睜大一雙大眼睛發呆。柳小暖也不顧不得多說話,告訴她:“我老板讓我回去上班,說晚上可以回來住。你的雞湯,鯽魚湯在冰箱,等我回來熱給你喝,餓了的話,自己吃點麵包雞蛋什麽的。親愛的,別多想,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拿起自己的小包,攏了攏頭發就跑出了門。
現在已經兩點多,三點趕到蘇淩家不知道算不算遲到。
她沒敢坐公交直接打車過去。
進了大門一眼看見簡言站在門口,王泰在不遠處低著頭看起來心情不好。
糟了,簡言一定會挑刺兒的。
她故做鎮靜的走向樓門,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簡言。,對方的眼裏全是恨意。並且轉過臉去。
什麽意思?
柳小暖不想自討沒趣的問,輕輕推門,門鎖著。
她很快看了眼簡言,她已經轉回了臉。眼睛地笑非笑寓意不明的看著她,柳小暖看出了點鄙視。
她更不想被她奚落,索性拿出鑰匙打開門自己走了進去。
她沒看到門關上之後顏妍狠狠地呸了一口。
柳小暖進了樓,沒敢在客廳裏逗留。老鼠般的快速溜上了二樓。她工作的地方是二樓,她的堅守崗位。哪怕早上已經幹完了一整天的事兒。守著崗位,簡言也無話可說。蘇淩萬一心血來潮查崗的話,她也在。
她很快進了自己調選的房間,進去關門之後將小包上床。習慣性的張開雙臂撲了進去。
昨晚上一直電話柳慰顏妍,加上換了房間,一夜沒睡好。今天早上又緊張。
撲進床,睡意襲來。
忽然耳邊響起蘇淩輕魅的聲音:“這麽著急?”
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床上還有個人,就在身邊。
他什麽時候進來的?剛才怎麽沒看見。而且她一進門就關門。
她差點就彈跳起來,直勾勾地看著他,結結巴巴的:“你,你怎麽在這裏?怎麽進來的?”
蘇淩眼角揚起一個壞壞壞的笑,深邃的眼睛裏泛出一道色彩斑斕的粼光:“想怎麽進來就怎麽進來。我自己的家難道還需要跟你備報不成。”
因為緊張,柳小暖說話有點不利索:“可,可是這是我的房間,你不能隨便進來。”
這男人,剛剛對他有點好感度就刷新她的底線。真是夠了。
蘇淩也不生氣,慵懶的躺在床上痞痞的看著她:“我不能隨便,你就可以隨便了。”
“我當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