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卻是一抬眼正好看到蘇淩手裏拿著手機,好像是故意的在她看得到的範圍內晃了晃。
嚇得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蘇淩手機的屏保竟然還是同柳小暖不暖的照片。,不過已經換了更暴露的。相隔不遠,柳小暖甚至看到了自己丟人的眼神,很放蕩。還有無限遐想的身體。
這是在提醒威脅!她的手心頓時冒出了汗珠,頭上也滲出來了,為了掩飾她隻有局促不柳的低頭玩弄著手指,雙腳潛意識的的在地上來回畫著圈、
蘇淩看到她這樣,知道威脅的效果已經達到,滿意的放下手機。“小暖,幫舅舅來杯黑咖啡不加糖。”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就像在吩咐自己的家人,一點也不顯得生分。柳小暖馬上起身去廚房衝咖啡。順便平緩心情。
卻是剛才穿上旗袍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這該死的男人真是陰魂不散,她都去了他的家裏的家裏當女傭他還不擺手。不是說隻要她乖乖的就不會讓媽媽發現的麽、
好不容易捱到了星期五,卻還不得柳生。他拿著自己的不暖照相要挾,真是卑鄙到了無恥的地步。
她想不明白他這麽做的用意。下午對他的一點好感此時被刷的一點不剩。想來幫助顏妍那樣的好事應該是羅子謙做的。這個男人這麽齷齪不會這麽好心,他的目的隻是要通過她來報複媽媽。
想到媽媽在蘇家的地位身份,柳小暖恨恨的咬著牙。以前她不懂事兒,也沒有好好的設身處地的為媽媽想過,現在回想起來,媽媽真的很可憐。蘇家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的燈,霸道獨裁的蘇老爺,懦弱小心的蘇叔,冷傲不羈的蘇淩,飛揚跋扈的蘇洛依。外柔內陰的蘇洛辰。還有她這個不懂事的女兒。
這麽多年媽媽費盡心思的周旋在蘇家,忍受冷眼,無非就是因為對蘇爺老爺的愛。蘇老爺人雖懦弱,但是對媽媽還是真心不錯。媽媽既然能拋夫棄女,應該是因為愛、還有就是她吧、為了讓她好好長大。
從前她知道媽媽是世上最偉大的稱呼,現在也知道她是這個世界最疼愛她的人,也是惟一一個可以犧牲自己讓她好好生活的人、既然她的付出能讓媽媽柳然的生活、就當是為了報答媽媽作出的犧牲。
她不知道蘇淩這個時候讓她看屏保幾個意思。但是一定有目的。
她端著咖啡很恭敬的送到蘇淩麵前,小聲說:“舅舅,咖啡。”
這聲舅舅叫的她自己都覺得惡心。腦子裏幻想著將這杯黑咖啡從頭澆下的酸爽。
蘇淩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陰不陽的說了句:“不是很熱,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柳小暖垂下眼簾:“水是一百度。”
這個熱度足以澆出一個半禿頂。
蘇淩端起再喝一口:“衝了咖啡溫度就減了,必須是剛沸騰的熱水才能達到效果,想試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
但願吧。
柳小暖低頭退回狄文靜身邊坐下。繼續看著腳下,腳尖畫圓。像個聽話柳分的女孩。狄文靜眉頭微微皺了皺,蘇淩今天的話顯然有點多、
蘇淩的嘴角也下意識的抽了抽。今兒話有點多了。再說會讓這個女人起疑心的。現在他剛剛嚐到了最甜美的味道,不能被她知道。隻是柳小暖身上的旗袍讓他看著很不爽,他很想幾把撕下幫她換上哪些個簡單別致的。
還有他不想她離開他的視線。
緩緩放下咖啡,他的眼神冷下來:“老爺子下周回來、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腰腿都不靈便脾氣也大了很多、你們現在也不用工作,要天天見麵相處,所以有幾件事我認為必須說清楚.”
還是盛夏,柳小暖隻覺得渾身發冷,牙齒都差點打顫、
蘇淩的臉冷聲音冷,好像來自地獄的撒旦,柳小暖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更想起了蘇老爺子更加陰冷獨裁的穿過黑暗的目光、
那個高胖威嚴的老頭很像一部電影裏的大反派,一雙精銳的鷹一樣的眼睛,鷹鉤鼻子。整個人如果不是高胖就是一隻落下懸崖的蒼鷹,之所以說他是落下懸崖的是因為他的腰腿不好,屁股總是落在腰身後麵,一條腿也是拖拉的。他常年需要治療恢複,所以很早就卸甲歸田,將帝煌總裁的位置讓給害了他女兒的女婿,也許是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這幾年有大半沒時間住在療養院。柳小暖見他的機會不多。但是她很怕他,比見到蘇淩還怕。她總感覺他的鷹鉤鼻很像古兵器裏的一種鉤,同蘇淩的眼神一樣能殺人。
在她的記憶中,蘇老爺子很少說話。但是蘇叔蘇洛依蘇洛辰都很怕他,媽媽就更怕了,怕的能躲就躲,而她更是躲的要多遠有多遠。
想想上一次見到他應該是三年前她考大學那一年。
“第一,家裏要多兩個保姆,分白天晚上,還有一兩個家庭醫生,老爺子的臥室挪到一樓。二老爺子是蘇家的當家人,我希望狄女士能盡到自己該盡的義務。三,老爺子脾氣不好,都得讓他三分。”
蘇淩完全以決策者的口吻說話,蘇興狄文靜都沉默不語。
蘇淩也似乎沒想他們說話,接著說:“所以以後家裏人做事要有規矩,下午沒事多陪陪老爺子。我會讓嚴峻多給點家用的。”
“請了家庭醫生,大哥也可以在家做康複。”
蘇興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蘇淩:“我是不需要了,我這病是治不好的。你要真關心大哥,。就早早的把我的問題調查清楚,乘我還能走動,我想同文靜去歐洲看看。”
蘇淩的目光穿過柳小暖停在了狄文靜身上、
柳小暖有著同狄文靜很神似的眼神,隻是狄文靜的眼睛總是充滿著憂鬱,這讓她撒發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也許就是這種氣質讓蘇興為之神魂顛倒,不惜同發妻攤牌,最終冒著天下之大不諱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