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說是燒烤,其實就是油炸。將各種能配的調料都放在一起,多放辣椒麵,花椒麵,潑上熱油,將家裏現成的土豆切成片,白菜豆腐的都切片,還有豆皮,豆角,韭菜蘑菇什麽的全都放進熱油中炸幹,放進潑好的調料中,最後撒些孜然粉,雞精味精香油。
味道好極了。有點像油炸燒烤口味的麻辣燙。
三人圍在茶幾邊吃的嘴角流油,柳小暖惋惜的說:“可惜剛才來得太急沒買啤酒,以後的買幾罐存在冰箱裏。”
小致忙說:“不用不用,我還小,你們是女孩子,不能喝酒。”說的也對,柳小暖誇了他一句:“小致真懂事,還沒成年是不能喝酒。就賣些飲料奶茶什麽的,聽說酸奶不錯。明兒我去給你買一些放在冰箱裏。”
小致還是個少年,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喜歡喝冷飲的。小致又忙搖頭:“不要,姐,我是男孩子,不喜歡喝那些。”
柳小暖忽然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他是不想她花錢。那天在鍋子,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有多愛喝果啤,飲料、小致很懂事,這讓她很欣慰。所以她更覺得不管自己多辛苦,也要讓他在該學習的年紀,學到應該的學,想學的東西。
吃完了,三人又東拉西扯的說些無聊的事兒,然後電視正好在演一個綜藝節目,恰巧吉耳是其中一個嘉賓。這是一擋具有一定文化底蘊的節目,主持人風趣幽默,嘉賓們也都用各自的表演特色,用滑稽的方式告訴大家很多生活中的小知識小竅門。節目的名字叫我們都知道、
相比其他嘉賓,吉耳年紀最小,她穿的是柳小暖春天時幫她做的夏季衣服。泡泡裙般的熱褲,簡單的小圓領吊帶,她親自用很細的白色冰絲線鉤織的可愛小涼鞋,鞋尖處有一朵精巧的小花。鞋底是請賣鞋墊的大嫂手工納的千層鞋底,用的禙子是彩色的,所以鞋底看起來五顏六色的,配上她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讓她看起來清新可愛。
隻是她因為是童星,小學一年級就開始拍戲,根本就沒有好好學習文化知識。滑稽幽默倒是有,插諢打科也可以。但是遇到知識性的問題就隻能尷尬的濫竽充數了。小致都露出鄙夷之色了、
柳小暖覺得自己尷尬癌都犯了、真不明白吉耳都混了這麽多年,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上上什麽純娛樂的節目就好了,幹嘛非要上這高大上的。
她借此發表了議論來鞭策小致:“所以小致,你一定要好好學習,知識是這東西是硬件。肚子裏沒墨水,誰也幫不了你、你看看吉耳,我都替她害羞。以後出去見到她絕對要裝作不認識。”
顏妍抿嘴一笑:“是她裝作不認識你吧。你倒是知識一籮筐,可惜沒人請你去上節目。我看呀你的把自己推銷出去讓大家認識認識。就像那個時尚界的薑曉妲。”
電視裏吉耳又沒答上一道最簡單的問題,氣的小致直接換台。他很讚同顏妍的話:“就是姐姐,所以說你的讓吉耳姐姐把你推廣出去,讓更多的人認識你,那時候你就會以設計師的身份站在那裏了。你可比那個不男不女的薑小妲強多了。”
小致對姐姐那是崇拜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不說吉耳穿的衣服了。就是他今年夏天主打的的這件T恤,淺咖色的亞麻布料,胸前手工刺繡的金色奔跑的獵豹,簡單的七分寬鬆褲,就吸引了很多女生的目光。
很多男生都來打問這身衣服從哪裏可以買到。他很拽的告訴他們全球僅此一套,限量版的。還差點被群毆了呢。
他認為姐姐這樣的天分,這樣的手藝,這樣的容顏,完全可以同明星一樣。不,明星都比不上。
、薑小妲是T是電視台時尚頻道的客串主持人,男的,卻喜歡留長發,說話很娘,他是賀北城點尚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原名叫什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都知道他有句名言:女人就要做妲己。不做妲己的女人不是真女人。這檔叫做姐姐的新衣的節目由點尚集團常年讚助,美女主持海瑩主持,薑小妲客串支持,兩人搭檔畫風獨特,收視率很高。
聽小致將她同薑小妲比,柳小暖覺得很失敗:“小致,沒有可比性好麽。薑小妲什麽人,那是欺師滅祖的人。你想想看薑子牙的後代,卻要做個小妲己。這不是打祖宗的臉麽。你姐姐我呀,早已規劃好了光明的前途,等明天一畢業,我就找個一流的服裝設計公司去學藝,偷師學藝三年後。就自己開一家暖致間。專門設計製作最簡單,最實惠,最時尚的服飾。我想用不了幾年,就會擁有自己的品牌。什麽女人的新衣,我要上衣品間。”
這是柳小暖給自己製定五年計劃,也是她未來發展的宏偉藍圖,。
聽柳小暖有這麽宏偉的目標,顏妍笑的臉都紅了:“到時候算我一個,我可以給你打打下手,打打水。提提公文包什麽的的。”
小致也忙說:“我給姐當專職司機。我喜歡開車,開豪車。”
“不,”柳小暖很嚴肅的說:“小致還是好好去上學,大學畢業了就來接班。你不用自己親自開車,隻管坐車就好。好讓姐姐柳心的騰出時間來好好培養下一代。至於顏妍你麽。你好歹也是我十幾年的老同學,怎麽能讓你幹打傘,提包兒的事兒呢。怎麽也得是……。,”
顏妍眼睛一亮:“助理,首席助理。不,是副總,小暖,還是你對我最好了,我就那麽一說麽。還真給我這麽重要的職務呀。”
柳小暖神秘的笑著搖頭,一根纖細無骨的手指輕輕一擺:“是很重要,提鞋的!你說重要不重要。”
柳小致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水、
柳小暖一本正經的用手擦了把臉:“這孩子,要撒花,不是灑水。”
“好你個小暖。你就埋汰我。”
顏妍氣急敗壞的撲到柳小暖,柳小暖很誇張的大喊:“弟弟救命。”
三人擠成一團,顏妍從小幹粗活兒,手上有勁,柳小暖姐弟聯手都不是對手。
正嬉鬧的來勁,柳小暖的電話響了。她奮力從顏妍的控製中掙脫出來,拿過電話。看到來電。
高漲的情緒瞬間冰到了零點。
如果不是電話,她真的已經忘了今晚還要回去那個該死的地方。柳小暖沒有接通電話,直接掛斷。抱著雙膝直直的看著電視,已經換了音樂頻道。滿臉憂傷的女歌手無病呻吟的哼唱著一首失戀情歌。這讓心情差到了穀低的柳小暖更加的壓抑,她狠狠地壓了壓遙控器關掉電視。
顏妍柳小致都發現了她的反常,顏妍緩緩湊過來試探性的問:“小暖,出什麽事兒了?”
小致也緊張的看著她:“是不是大媽媽又找麻煩了?她是不是又讓我搬回去住?讓你給錢。”
柳小暖沒有說話,她的遭遇隻能自己咬著牙含血咽下肚子,怎麽能告訴他們。
顏妍的眼裏閃過一地擔憂,她同柳小暖關係最鐵,一年之中除了過年的幾天,幾乎都在一起。她最清楚柳小暖自從十四歲上了高中之後,不管遇到什麽事兒都樂嗬嗬的。就算小小年紀要擔負弟弟所有的費用,要討好巴結大伯一家人,要麵對蘇家人的各色臉子。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柳小致更是一雙細長的單眼皮眼睛努力的伸長。姐姐就是他的支柱,誰的電話能讓一向有著大將風範的姐姐這樣。他拿起電話查看。
來電顯示是閻王。
他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閻王是誰。小心翼翼的問:“姐,閻王是誰呀?你們怎麽了?”。顏妍也湊過腦袋看過來,壓出了電話,。後四位是9988。倒吸一口氣。
久久發發,這麽好的數字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她的爸爸曾經說過,他很想擁有一個帶8或者9的電話號碼,可惜一個數字需要十位數。
8899需要多少呢?能有這樣號碼的人那就是有錢人啊。柳小暖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人物,真是不得了了。不過也許這個人就是羅子謙呢。她忽然見想到了羅子謙,他是她長這麽大見過的長得最帥,最有魄力的男人,也是最有錢的。
她倒是一點也沒往蘇淩身上去想。
她小聲問:“小暖,這麽吉利的號碼,是不是羅先生,他可是要我們還錢?”她自然知道羅子謙不會這麽沒品的現在就要她還錢。隻是為了套出柳小暖的話。
柳小暖嫌棄的白了她一眼:“你心裏就一個羅先生呀,我就不能認識別的有錢人了。這麽好的電話號碼就配他用呀。”
顏妍柳小致異口同聲的質問:“那他是誰?”
柳小暖翻了翻白眼:“資本家。給我工資的人。”顏妍眨了眨眼睛:“你去幫著看門那家的主人啊。你家先生?”
柳小暖瞪起眼睛:“你家先生!就是一個吸血鬼!活閻王。”
她說的一點沒誇張,她身上敏感處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他吸血的痕跡,如果不是她身體柔軟,她真的已經去見真閻王了。小致聽明白了:“是你去做工那家的先生?他不是不在麽?”
柳小暖告訴他說是去給人家做女傭,但是隻是負責看門,打掃衛生。因為主人不在。
柳小暖剛才是真的氣惱,她不想去蘇淩的家,自己家裏多好,雖然簡陋,但是有親如姐姐的同學,最心愛的弟弟,三人一起想怎麽快樂就怎麽快樂。
現在她已經想清楚了,蘇淩的事兒千萬不能讓弟弟知道,現在也不能告訴顏妍。反正蘇淩很快就會對她生膩的。這件事情完全可以爛在肚子裏。
她輕輕歎息一聲為自己圓謊:“他是不在,可是他會查崗呀、你們不知道這個人很陰險的。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在不在他家裏,不在的話就會扣工資,一天扣十天的。”
顏妍放下心來:“所以你叫他閻王?一天扣十天,那也太多了吧?他一天給咱多少錢呀扣這麽多。”
小致也說:“就是呀。扣十天,不是三分之一的錢都沒了麽。那還做什麽呀?”
柳小暖癟了癟嘴:“小致數學真好。三分之一呀。一萬減去三分之一,還剩七千不到。還可以堅持。”
顏妍驚叫一聲:“一萬!是閻王還是財神呀。”
“是閻王也是財神。不過管他閻王還是財神,反正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她那別墅也不是我一個。不回去了。我們玩牌。有賭注的。”
柳小暖麻利的起身去找撲克牌,回去蘇家兩天,想起這段時間就這麽糊裏糊塗的被蘇淩玩弄於股掌之中,不但守了二十年的清白沒了,還被威脅,越想越懊惱。
她可是一直準備薄積厚發的靠自己活出蘇家的生活呢。
就這麽變成了囚固在籠裏的金絲雀,不甘心呀。她這兩天思前想後的,也套問了蘇叔媽媽的一些話,腦子也清楚了。蘇淩回來接手帝煌財團已經四年多了,他並沒有一開始就將蘇興直接踢開,而是讓他作帝煌的顧問,參與董事會的一些決定。隻是今年突然找了個借口將他踢出董事會,收回一切權利。就在他們去法國探望蘇洛辰的時候凍結了銀行卡。
所以現在隻是由監理會出麵,銀行凍結了蘇興同媽媽的卡。凍結卡的原因是賬務不清,有涉嫌貪汙受賄的可能,並沒有牽扯到謀殺。
也就是涉嫌貪汙受賄的罪名沒有落實之前,蘇淩應該不會同媽媽翻臉。就算她不聽話也不會。
他那麽惡毒的人,如果一定要報複,絕對是一招致命。
所以她決定今晚上聽從心的召喚,不回蘇淩的家。就留在自己家裏,高興一晚是一晚,明天回去看蘇淩的態度。也就是她打算試一試蘇淩的頭皮軟硬。
如果可以,以後也許會多點自由,少點束縛。
當然最好是蘇淩覺得她很不聽話,取消同她的口頭契約,也不去找媽媽報仇,從此皆大歡喜。
她很有激情的拿來撲克牌,還找出一百塊零錢。
就對上顏妍不柳的眼神:“小暖,住一晚上就少三千三,不劃算呀。我看你還是去你家先生家吧。在哪兒都是睡覺你說是不是。”
什麽意思。勸她回去?為了三千三?
她的眼睛看向小致。小致低下頭:“我覺得顏妍姐說得對。反正怎麽都是睡一覺,在這裏睡去那裏睡都一樣,關鍵是錢的問題。在家裏睡三千三沒了,去那邊睡,多三千三。”
見錢負義的兩個東西。
不過說的貌似有點道理,現在什麽都不缺,就缺錢呀。付出了身體的代價如果一個月的工資都拿不全,豈不是虧到姥姥家了。
她借坡下驢:“好好好,錢重要我不重要,我走就是了。顏妍,我再次鄭重的警告你,以後說話說清楚。是那家先生,不是我家先生。我家先生我婆婆還在培訓沒畢業呢。”
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柳小暖低頭一眼,閻王兩個字在歡跳。
“好了,我走了,你們不用送。”
柳小暖拿著手機也沒著急去接,卻是拿過自己的小包就走。柳小致堅持送她下了樓,姐弟兩出了單元門柳小暖一眼看見詹裏斯的車子停在對麵。
看見她開了車燈打招呼。
她當然不想小致看到,拿出一百塊錢給他:“太遲公車停了,我去門口打個車。你去買箱酸奶回去放冰箱裏。這幾天天熱,回家喝一個。”
小致忙搖頭:“姐不用,我身體很好不用補的。再說了,家裏有兩個人,很費的,一箱也就五六天。你都不知道顏妍姐多能吃能喝。姐,她什麽時候才去找工作呀。”
小致才十四歲,他隻知道自己的姐姐很辛苦,這麽多年為了他都沒有好好放過假。所以看到顏妍住了這麽多天,住他倒沒什麽,但是吃就很有問題了。
顏妍不怎麽會做飯,但是又很節儉,她買了麵米油,每天都去買菜,做出的飯比起姐姐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他很不愛吃,所以一直吃不飽,吃不飽就得去買點,買回的零食。卻大多數進了顏妍的嘴裏。而且顏妍花的錢都是姐姐給的。
這讓他很心疼。這可都是姐姐掙的錢,給他花還可以,但是顏妍那可是別人啊、為這事兒他已經電話裏說過了。
柳小暖明白他的意思,他隻是不想她這麽辛苦的。也知道他這個年紀還有點排斥女生,讓他這麽個半大小子同顏妍那樣粗枝大葉的女孩子一起住,矛盾是一定有的。
但是顏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現在這樣隻能是靠她了。
她隻好勸說小致:“小致,人活在世上一定的有鐵杆的朋友,男的是哥兒們,女的叫閨蜜。我同你顏妍姐上幼兒園就同班了,一起的時間比你的年紀都長。不要說她現在遇到了難事,就是平時我也得管她吃住。患難見真情,小致,你對人有多好,以後人對你也會這麽好的。這叫以心交心。好了,你就當多了個姐姐。記得明天我們去見吉他老師,帶著卡啊。除過學費剩下的買吉他。”
小致對姐姐的話一向言聽計從。聽她這麽說,點了點頭。但是還是說:“她真的很能吃能喝,一頓可以吃我兩頓的。”
柳小暖看到詹裏斯已經調轉車頭,將錢塞進他手裏:“聽話,吃的喝的上麵不要省錢。吃不窮穿不窮打算不到才一輩子窮呢。好了,去買箱酸奶。你正在長身體,需要補充一點。如果你不想顏妍喝,就放自己房間好了。想她比你大那麽多,不會介意的。”
兩人出了小區大門,柳小暖硬是將小致推進了超市。
然後上了跟在身後的車子。見詹裏斯一臉嚴肅,忙陪著小心搖了搖手滿臉諂媚:“大叔好。”
今兒中午她用了點手段擺脫了王泰,想來詹裏斯才親自出馬。隻是詹裏斯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而不是蘇家。
詹裏斯很嚴肅的看了她一眼:“柳小姐可知道現在在幾點了。”
柳小暖拿出手機:“十一點半。”、
“柳小姐記不記得總裁規定的作息時間?”
柳小暖回答的挺溜:“周一至周五在禦景園,周五下午回家,周日下午返回。”
詹裏斯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在快周一了。”
柳小暖悻悻一笑:“這不還有半個小時麽。來得及。”
詹裏斯將車速減慢:“可是,總裁說的是下午,不是晚上。你知道麽,因為你的原因,王泰就要丟了工作了。”
丟工作?不會吧。柳小暖睜大眼睛。蘇淩給傭人們的工資很高,比蘇家還高出一點,王泰作為蘇淩的私家司機,工作很舒服悠閑,工資還高,看的出他很珍惜這份工作。
如果為了她今天導演的這一出害他丟了工作,真有點內疚。
詹裏斯見她低頭不語,又看了他一眼:“王泰是個好孩子,他爸爸就在帝煌上班,我答應他爸爸要關照他。可是他沒做錯事卻丟了工作。這樣的工作不好找啊。”
詹裏斯後麵的一句很意味深長。
柳小暖更深的低下頭去。
車子在快要十二點之前到了禦景園,進了別墅。打雜的小楊出來關上門,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詹裏斯將柳小暖送門口,幫她打開門,自己並沒有進去。
柳小暖一腳踏進去,稍稍停頓片刻,小聲說:“大叔,我會盡量請蘇先生留下小王師傅的。”
詹裏斯默默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客廳裏黑黑的,她隨手打開燈,看到沙發上坐的蘇淩嚇了一跳。
隻見他手裏端著一杯紅酒,另隻手拿著雪茄幽幽的看著她,眼裏透著嗜血的笑意。
柳小暖心裏咯噔一下,穩了穩神。滿臉帶笑的走了過去,人還未近,聲音先到:“先生回來了?”
“沒回來鬼魂坐在這裏麽?”蘇淩晃了晃手裏的酒杯,殷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曳,像是熱血在翻滾。
柳小暖尷尬的一笑:“先生是剛回來麽,要不要吃點什麽?”
說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都快十二點了好不好,萬一他說要吃該怎麽辦。晚上十二點做夜宵,好像太晚了,而且她已經有點困了。
真是沒事兒找事兒,嘴賤。
果然,蘇淩輕輕的呷了口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要……吃。”
慘了,柳小暖此時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好好的犯什麽賤大半夜的要給人家做夜宵。
她帶著硬擠出來的笑容,低聲細語的問:“先生是吃麵條,饅頭還是點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