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話一說,電話一頭的蘇淩好像看到了柳小暖緋紅的小臉,嬌羞的樣子,心中被螞蟻咬過般的,細微微的疼。


  身體發熱,又有了反應,他不得不挺直身板,向後靠了靠。


  “內傷啊,內傷可是要打針的。我想我再幫你打一針就會好的。”


  他說的流氣十足,壞壞的。柳小暖當然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你又不是大夫,再說我不用去打針的。休息幾天就好了。可以嗎。,”


  人家今天幫了自己,說話要客氣。,雖然蘇淩並不比大媽媽好到哪裏去。


  “不可以,你,馬上,現在就下來。我會好好幫你治內傷的,”說完又加了句:“不下來的話,我就上來了。”


  “別,我下來,馬上就下來。”


  她可不想被小致知道,也不想顏妍知道。蘇淩在T市名氣太大,光輝形象又在小致學校的名人欄裏麵,小致一眼就會認出的。


  她換了身衣服,帶著電腦,又帶了幾件衣服。告訴小致顏妍她找了份工作,是替人家看門,順便打掃衛生。工資很高,有六千,但是的住在那裏。


  小致擔心的說:“姐姐,你一個人住麽?”


  “不是,還有一個做飯的薛姨。一個管家。跟蘇家差不多,是嚴叔介紹的。”


  這個時候需要把嚴叔拉出來增加信服度。


  小致不放心姐姐,堅持將她送到了樓下。柳小暖一眼看到了蘇淩的黑色賓利,裝作沒看到,向小區外走去。但是眼神裏明顯的露出一絲驚慌之色。蘇淩知道她是不想被弟弟看到。


  這樣做很孩子氣。難道他很喜歡暴露自己麽。


  蘇淩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發動車子跟了上去。像個追蹤自己喜歡的小女孩的大男孩。


  也許是同柳小暖這樣的小女生打了幾天交道,蘇淩現在覺得自己也孩子氣了。既然她不想被弟弟知道那就由著她了,如果是換做任何女人,他一定是很霸道的直接下車將她扔進車裏。因為沒有人會覺得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被他接送是件丟人的事兒,所有女人會覺得很值的炫耀,


  卻沒想到柳小致因為今天金美玲的事兒,不放心姐姐自己去車站,堅持要送她到車站。


  柳小暖當然看到了身後不遠處跟著的蘇淩。可是弟弟的一片好心,他又非要堅持她也沒辦法。最後隻好妥協,但是說為了更柳全,她幹脆打車,到了之後馬上給他打電話。柳小致這才答應,他給姐姐打了車,看著她上車,記下車號這才回去。


  柳小暖長長的出了口氣,從車後玻璃看到黑色的賓利緩緩地跟在出租車後,到了可以停車的地方,便下了車。


  蘇淩看著拘謹的坐在身邊的柳小暖幽幽的說:“你弟弟還真細心,如果被他知道你這樣騙他會不會很傷心。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隱瞞他,反正也就是去我哪裏做女傭,又不是太太。”


  “我隻是不想讓他知道我是去給你家做女傭而已,”柳小暖坐進了蘇淩的車,便想起了讓她感到屈辱的事兒,身體的某一處又開始隱隱作疼,腰腿也似乎又疼了起來。聯想到他對她做的事兒,他的威脅,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他並沒有去過她的家,卻能在短短十分鍾之內讓羅子謙過來,想到那幾個全身黑的保鏢,還有上次的幾車,就有種進了黑窩被黑老大劫持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將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蘇淩見她微微噘嘴,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忽然就很想聽她多說幾句話,順著說:“你弟弟又不認識我。”


  “他也許想不起我爸爸了,但是小蘇先生的光輝形象已經深深的烙在他心裏了,根深蒂固。”


  柳小暖很沒好氣,小致天天上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蘇淩放大的照片,比明星什麽的的更耀眼。可惡的是校長班主任的時不時將蘇淩當作教材來教育孩子們好好學習,恨不得他們以後長大都變成他。小致那麽大的孩子對老師的話堅信不移,害得小致都成了蘇淩的粉絲了。並且將他當成自己唯一的偶像。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偶像就是蘇家的小先生,也知道他神一樣的存在,姐姐根本見不到。


  如果現在被知道她要去給蘇淩做女傭,還同他發生了男女之事,不知道這個偶像會不會變成嘔吐的對象。


  蘇淩並不生氣柳小暖將他同她過世這麽多年的爸爸相提並論。他很喜歡看她柔軟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的,也喜歡聽她糯軟的卻字正腔圓的聲音。也許是平時見到的人都太過公事公辦,他此時覺得很輕鬆,想想中午在辦公室的急躁,才發現急躁的根源是這個小東西。


  這個小東西難道短短的幾天就能影響他的情緒?這不可能吧?

  他有點懷疑自己,自從十三歲姐姐去世,爸爸一病不起,就沒有人再能影響他。他要做的事兒想做的事兒沒有做不成的。所以這麽多年一路走來,發奮讀書,努力進取,披荊斬棘的坐到帝煌財團總裁的位置,還在全球範圍內開了幾十家分公司,又有自己名下的產業。不要說女人,就是多少次命在旦夕都不會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影響,從來都是處變不驚,不驕不躁的。


  他沒有再說話,很快的將車子開進了院子。下了車徑直進了房子。


  柳小暖在詹裏斯很恭敬地一聲:“柳小姐請。”的聲音中也下了車。


  衝著詹裏斯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著著自己的電腦,猶豫著走向小樓的大門。


  那個無恥的男人好像真變態,前一刻還在同自己說話,後一刻就變成了冰雕臉。他不會有什麽精神病之類的家族史吧,又或者他高處不勝寒壓力太大,神經出現了問題?

  這樣的話會不會有危險。


  不過她隨即否定了自己幼稚可笑的想法,他怎麽可能神經有問題,有問題也是她有,她有強烈的幻想症。


  一步一步的上了樓前的青石台階,詹裏斯已經幫她打開門。然後很自覺的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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