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可是去哪裏找呢?女人當初住的公寓,在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租出去了。
對了,魏然突然想起就算是他不知道柳如意的新家在哪裏,但是女人總不可能不回公斯吧?
打定主意的魏然,誰也顧不得,甚至忘記了下一場就是自己的戲,直接拿起手機,拿上車鑰匙,轉身離開了片場。
魏然離開的時候,蘇清歡正在忙著拍戲,自然是沒有辦法阻止男人的。
等到自己的戲份好不容易拍完了,蘇清歡無聊的拿起手機,這才知道了方才魏然到底為什麽會那麽反常。
‘如意姐回來了嗎?倒也難怪,魏然會是那個反應了。’
‘啊?歡歡,你剛才說什麽?’
蘇清歡方才也就是喃喃低語,蕭蕭不過才剛坐下來,能聽清楚才怪。
隻見蕭蕭一臉好奇地看著蘇清歡。
‘嗯?哦,沒什麽。’
蕭蕭是在柳如意走了之後才到她身邊的,所以自然很多的事情都是不知曉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開這個頭呢?
娛樂圈中人多嘴雜,她相信蕭蕭,可是不代表她對蕭蕭就是毫無保留的。
人呢,還是有點自己的秘密為好,免得有一天被最親近的人給出賣了,無處訴說淒涼。
‘好吧,哎,歡歡啊,最近你和顧大總裁怎麽樣了啊?’
上次的訂婚宴,蕭蕭去了。
在見識了秦斯含對蘇清歡的寵溺之後,蕭蕭簡直想要戳瞎自己的雙眼。
媽呀,為什麽這世上會有男人這麽寵溺女人,而且還是毫無下限的那種,這簡直比那些秀恩愛的還要可恨。
自打上次去完訂婚宴之後,蕭蕭就內心暗自發誓,她以後再也不去顧家了。
當然,此時的蕭蕭,還不知道那隻是秦斯含和蘇清歡二人的住所,而不是真正的顧家。
不過也是通過這場訂婚宴,蕭蕭明白了自己的擔心原來都是杞人憂天。
就憑秦斯含被蘇清歡吃得死死的樣子,怎麽可能會出軌,怎麽可能找小三,倒是蘇清歡給秦斯含帶綠帽子的可能性更高。
蘇清歡抬眸,看向蕭蕭壞笑的眼神,沒好氣地回答道。
‘挺好的啊。’
隻是蘇清歡卻是不曾想過,自己說出的這番話,會對慕靈均造成何種想法。
聞言,慕靈均先是愣了愣,很是驚訝地看了女人一眼。
蘇清歡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看她演戲,是想要和他接近嗎?所以才找了這樣的借口?
想著女人可能對他有那種不可明說的想法,慕靈均的心底非但沒有以往的厭煩,反倒是有些期待。
這種想法出來的時候,慕靈均自己也是愣了一愣。
期待嗎?他竟也會因為一個並不怎麽熟悉的女人,而產生期待這種情緒嗎?
低頭看了看正在看著自己的蘇清歡,慕靈均笑了笑,答應了女人的請求。
‘有時間會來的。’
不出意料,蘇清歡在聽到他的回應之後,滿心歡喜。
一點都不帶掩飾。
原來蘇清歡對他竟是那個心思嗎?
看著女人的傾城笑顏,慕靈均心想。
虞家
‘爸爸,你今天怎麽沒去上班啊?’
虞晚晚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瀏覽著信息,卻是沒想到一陣敲門聲響起,自己的父親虞家宴走了進來。
略帶疑惑地詢問道。
虞家宴坐在室內的沙發上,一臉肅蘇,遠遠看起來,還真像是一個嚴厲的老師。
‘嗯,爸爸還真是聰明,一猜就知道我到底幹了些什麽。沒錯,我昨天確實是去找秦斯含談合作的事情了,爸爸你也知道,我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看中了政府在A市要開發的計劃,本來想要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是等到我回國了,也是可以拿下來的,沒想到卻是被秦斯含給捷足先登了,所以我昨天就去找他合作,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沒有同意,於是,我就回來了。反正我就是想要在公斯立威,換一個項目也是沒什麽,就是心底到底還是有些可惜的。’
對於自己的父親,虞晚晚一向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所以當下便沒有任何猶豫地,將自己去找過秦斯含的前因後果,全部都告訴了虞家宴。
聞言,虞家宴皺了皺眉頭。
男人雖然如今已經邁入了中年階段,可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男人眼角的皺紋,並沒有多少,並且身材保養得,也算是合理,總的來說,光是看虞家宴的外表,根本就猜不出來他已經有一個女兒了,而且女兒還已經二十歲了。
‘晚晚,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一向對自己看中的東西,從來都不會相讓,怎麽如今倒是對秦斯含這般手下留情,怎麽,你真的看上他了?’
其實仔細想想,秦斯含長得不錯,家世也算是不錯,配他們家女兒,雖然不能說是高攀,可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隻是,如今京都這些世家名流裏,能夠數得上名字的第二代繼承人,除了秦斯含還能看點,也就傅家的那位,還算是不錯了,隻是傅家一向看不上他們這些商人,最是清高,若是晚晚以後真的嫁到他們家去,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這麽一圈算下來,也就秦斯含合適了。
深思熟慮一番過後,虞家宴對於秦斯含的不滿,也漸漸地消失殆盡。
‘對啊,爸爸,我就是喜歡上秦斯含了,這一代的京都名流世家,也就隻有他,能夠配得上我,我要是不喜歡他,還能喜歡誰呢?’
其實很多時候,虞晚晚也不清楚自己對於秦斯含的喜歡,到底是因為秦斯含的優秀,秦斯含的家世背景,還是僅僅因為秦斯含這個人。
但是總歸自己是喜歡的,因為什麽,又有什麽關係呢?
‘也是,確實是如此,傅家的那位二少爺,其實也不錯,可是人家指不定能不能看上咱們呢,所以還是秦斯含比較合適。怎麽,已經確定是他了?’
虞家宴後半句話問的很是含蓄,但是虞晚晚卻是聽懂了。
自己父親的話,無非是說自己是不是把秦斯含當做了結婚對象來看。
虞晚晚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嗯,確定了。’
此時此刻的虞晚晚,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秦斯含已經是名草有主了,就算是再優秀,再如何,那也是人家蘇清歡的未婚夫,跟她又能有什麽關係呢?
她想要把人家當結婚對象,可是也不想想,人家秦斯含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
‘既然如此,那便早早接觸吧,別讓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給搶了先機。’
虞家宴身在豪門世家,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深諳於心的。
有些人為了權勢和金錢,拋棄了所有,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想要進入豪門,從此過上富人的生活,隻是她們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承受這一切?
那些小三小四的,大家族一向都是不缺的,畢竟錢多了,惦記的人也就多了。
顧家雖然財力不如他們虞家,但是也算是一些人眼中的香餑餑了,如今秦斯含也才不過是二十來歲,在他看來,尚且年輕,若是受了外麵那些女人的蠱惑,也不是沒有可能。
虞晚晚是他從小教導到大的女兒,虞家宴自然是要為她多操心點的。
‘好,我知道了,爸爸,不用擔心,不管外麵那些女人是怎麽想的,秦斯含最後都隻會是我的。’
虞晚晚性子要強,很多的時候,性格更像是一個男生一樣,這也是為什麽虞家宴會放心將自己辛苦半輩子的事業,交到虞晚晚手上的原因。
培養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對他這種年齡的人來說,是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虞晚晚說完,眼眸便暗沉起來。
驀地想起自己上次在秦斯含的別墅,看到的那個女人。
在離開之後,她有特地去調查過那女人的家世背景。
枉她還以為蘇清歡那女人有什麽了不起的,竟然能夠捕捉秦斯含的心,可是如今看來,那女人除了一張臉,就別無長處了。
虧得她心底還打算把她當做對手,卻是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會是這般勢弱。
虞晚晚在命人調查過蘇清歡之後,就沒有將蘇清歡放在心上,一個戲子,總不能真的進了豪門吧?
豪門是不迎娶一個戲子為妻的,這樣簡單的道理,虞晚晚相信,秦斯含應該是不會忘記的。
至於蘇清歡要如何處理,虞晚晚已經相處了解決的辦法,左不過就是一個藝人,就算是一丁點緋聞,也能夠讓她迅速黃掉,用不著她花費太大的力氣。
虞晚晚已經想好了,她打算請一些水軍,在網上去詆毀蘇清歡的名聲,不管是演技,還是私生活,隻要能夠毀了蘇清歡的演藝生涯,讓蘇清歡離得秦斯含越遠越好,那麽怎麽都是好的。
老板的辦公室門是向外開著的,許是空間很大的緣故,所以哪怕是柳如意不算高的聲調,也顯得格外的清晰。
‘老板,這次在海外的練習生都很不錯,我選了九個帶回國,打算讓他們先適應一段時間,然後再作為團體出道。您看這樣做行嗎?’
雖說是詢問老板的意見,但是看柳如意那意思,分明是對自己的看法十分的堅持。
聞言,老板笑了笑,很是和藹的說道。
‘可以,我相信你,如意,你這次做的很好,放心,這個月的工資我會看著給的,先出去吧,那些孩子剛從海外回來,還需要你幫忙指導指導。’
‘嗯,好的,總裁,我先出去了。’
話音剛落,柳如意轉身,裙角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痕跡。
卻是沒有想到,一切完美,都在看到魏然的那一刻,破裂了。
女人先是低頭,可後來又想,自己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這幅樣子,她就算是做不到趾高氣揚,但是最起碼的冷靜,也應該做得到才是。
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柳如意這才抬起了頭,滿臉的自信還有洋溢著青春正好的味道,盡管女人早已經過了談論青春的年紀。
尚未等到男人走進自己,柳如意便先發製人。
‘好久不見。’
聞言,魏然先是愣了愣。
好久?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柳如意已經走了有整整五個月,這五個月的時光,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是說不清楚的。
在女人走後的這五個月,魏然有想過若是再一次看到了女人,他會是個什麽反應。
果然,和自己估計的一樣,傻傻地站著。
就這麽站著,等待著柳如意一步步地離開自己的視線。
離開?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魏然拉住即將越過自己離開的柳如意。
‘你……這是幹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看著魏然的眼神,柳如意甚至覺得男人是喜歡她的。
可是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魏然的態度,柳如意至今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是會想起。
男人不喜歡她,不,應該說是未曾喜歡過她。
她自作多情了那麽多年,也是時候也放棄了不是嗎?
柳如意從小為了生活而奔波,在她的眼中,她是沒有資格去喜歡很多東西的,可是魏然,獨獨隻有魏然,是她舔著臉,丟掉女人的害羞去追逐的一個人。
為了魏然,她幾乎付出了所有,可是魏然卻是在她還沉浸在美夢中的時候,給了她狠狠地一擊。
就是因為那一次,讓柳如意傷透了心,所以她才會決定離開。
而這次回來,也不是因為魏然,主要還是為了自己手下的那九個練習生小孩。
說是小孩,但年齡差不多也都十**歲了,最小的一個也就十六歲吧。
驀地想起自己在國外的時候,度過的那些艱苦但是快樂的時光,柳如意無意識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魏然將女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眼裏劃過一抹落寞和心痛。
女人的眼神悠長,看那樣子,分明就不是因為自己才笑得,即便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魏然的心底就是難受,就像是被人用刀給刺了一刀似的。
‘如意,好久不見你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收起自己所有的難堪,魏然恢複了那副在人前的冰冷模樣。
聽到男人的提議,柳如意卻是皺了皺眉。
顯然,女人此時的神色已經表明了女人的意見。
柳如意並不想去和魏然吃飯。
一來她現在正準備要下樓去訓練室看看那些練習生,二來她想,自己還需要‘修煉’些時日,然後才能在魏然的麵前,保持住自己的麵具。
所以不出意料,柳如意拒絕了魏然的請求。
‘不了,我還有事要忙,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