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而衝著電的手機因電量不足,再次關了機。
酒店也能停電?
蘇清歡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蘇清歡下意識的捏緊了被褥的一角,心裏有些緊張。
緊接著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門外:“小姐,別怕,是保險絲壞了,電路遇到故障了,我們已聯係了維修人員,會連夜趕過來維修的。”
原來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蘇清歡立刻鬆了一口氣:“知道了。”
工作人員見房內傳來了聲音,算是放下了心,又立刻去敲下一個門,繼續向客人做著解釋。
蘇清歡從床上走了下來,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她慢慢的走近了窗戶邊。
抬手打開了窗戶,頓時有涼涼的風吹了進來,給悶熱的房間送來一絲涼意。
蘇清歡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來,伴隨著微微吹進的涼風,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而電話那頭的秦斯含卻是怒意四起,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秦斯含這才意識到,電話已被掛斷。
好哇!
這個女人竟學會了發脾氣,又把自己的電話給掛了。
自己剛剛有說什麽嗎?
沒說什麽啊?隻是簡單的說了句,嫌她吵。
她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自己還沒找她為什麽對自己撒謊呢!
她倒是先發脾氣了!
秦斯含惱怒的把電話扔到了一邊,用被子蒙住了頭,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讓自己處於平靜。
先不和她計較,還是得趕緊睡覺,明天以最好的狀態去參加競標會。
黑夜漸漸褪去,光從雲層中慢慢透出來,照著大地,屋外已是天明。
蘇清歡睜開了眼,順手拿起手機看了看,昨夜不知什麽時候已來了電,手機電已全部充滿。
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
簡單的梳洗後,蘇清歡走出了酒店。
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一陣陣饑餓感襲卷全身。
所謂:人是鐵,飯是鋼。
不吃飯,不吃飽,真的是寸步難行啊!
蘇清歡從包裏拿出錢包,打開,頓時傻了眼。
昨夜的住宿已花完她所有的錢,錢包裏所剩無幾。
望著空空的錢包,蘇清歡泄氣的蹲了下來,坐在了馬路邊的花壇台階上。
看著四周高高的建築物,蘇清歡苦惱的笑了笑,這諾大的R市,卻為何獨獨沒有自己的住處?
生無分無的她,該去哪裏?
正在發呆的她,身邊突然停下了一輛藍色的奧迪車。
緊接著車窗搖下,秦曆南的腦袋探了出來,笑著對蘇清歡道:“弟妹?你怎麽會在這裏?要二哥捎你一段嗎?”
蘇清歡愣了一下,身體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每次見到這個壞人,心裏都有些微微的害怕。
不過現在的自己身無分文,也是寸步難行,坐他的車也是無妨。
想到這裏,她收起了錢包,站起了身。
禮貌的衝他打了聲招呼後,便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坐進去後,才發現車內還坐著一個女人,一個蒙著麵的神秘女人,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帽子的邊沿遮住了她整張臉。
對於她的這種裝扮,蘇清歡有些納悶。
現在都是21世秦了,誰還打扮成這種模樣?真像是古代的蒙麵女子的裝扮。
“你好!”雖是奇怪,但良好素質的蘇清歡,還是禮貌的衝她問了一聲好。
誰知,那蒙著麵的女人便不領情,麵對蘇清歡熱心的問候,也不回應一下,甚至連頭也不點一下。
這更讓蘇清歡感到奇怪了!
開著車的秦曆南這時候開口了:“她是個啞巴,耳朵也是聽不見,自然是聽不見你對她打招呼。”
說不了話,聽不見音?
是個聾啞人?
蘇清歡同情似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心中劃過一絲悲傷,原來自己並不是R市最悲催的那一個,還有比自己更悲慘的!
“她···沒有去看過醫生嗎?”蘇清歡對著秦曆南問道。
疑惑著的她不免的對著這個旁邊的女人打量起來,隻見她一身灰色裝扮,就連鞋也是灰色的,這麽熱的天,穿一身灰色不熱嗎?
車窗外吹進一陣風,風有些大,蘇清歡的長發隨風飄了起來。
而蒙麵女人的帽沿也隨之被吹了起來,露出她那一雙又黑又大,像極了葡萄似的眸子,眸子裏透著幾分鋒芒。
蘇清歡隨意一瞥,頓時就愣住了,那雙眸子為何看起來和自己的眸子有幾分相像?
她又為何對自己滿是敵意?
再一次看時,蒙麵女人的帽沿已落下,重新遮住了她的臉,遮住了那雙眸子。
疑惑著的蘇清歡剛想開口問,車子卻在此時停了下來,“弟妹,你說的地方到了哦!”秦曆南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清歡下意識的朝車窗外看了看,不知不覺已到了秦斯含所在的花園別墅的附近,“哦,好的,謝謝二哥。”蘇清歡隻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臨下車前對著車內的蒙麵女人再次看了眼,微風再一次吹起她的帽沿,重新露出她的那雙黑眸,蘇清歡能清楚的看到她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敵意。
來不及等蘇清歡反應,車子已離開。
望著後視鏡裏蘇清歡越來越小的身影,蒙麵女人脫掉了帽子,解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與蘇清歡一模一樣的精致的臉。
她揮起拳頭對著秦曆南的背猛捶了過去,“哎呦,你沒看到我在開車嗎?”秦曆南痛的叫了一聲。
“你剛才胡說什麽?什麽啞巴,又聽不到的?你才是聾了啞了呢!”女人憤憤的罵道。
“我這不是替你遮掩嗎?”
“遮掩?遮掩需要這樣詛咒我嗎?”
“我哪舍得詛咒你啊!”秦曆南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女人,向她擠了擠眼。
“哼!”女人對著他瞪了一眼,把頭轉向了外麵。
見女人不理自己,秦曆南的臉上閃過一絲邪惡,他舔了舔唇,一個油門便把車開到了一條小路上,向著人少僻壤的地方開去。
看著外麵越來越僻靜的地方,顧兮蔓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罵了句:“討厭。”
開了好久,車子在一處僻靜的小山丘旁停了下來,秦曆南走下車,打開了後座的門,一臉邪笑的看著坐在後排座位的女人。
顧兮蔓故作護月匈狀,扭捏道:“你又來,真是討厭。”
秦曆南附下身來,盯著她道:“怎麽?不願意?”
順勢拉開她護在月匈前的手。
顧兮蔓象征性的掙紮了下,最後放下了手,慢慢的躺了下來。
秦曆南彎腰附身而下……
過程中,顧兮蔓微口端著氣,問道:“壞人,今天不是要去參加競標會嗎?和我在這裏……,你不怕影響你的競選嗎?”
秦曆南不停的動著身子,邪笑道:“先快活了再說。”
伴隨著嘰嘰喳喳的鳥聲,車內不時傳來陣陣尖叫。
蘇清歡下車後,對著漸漸遠去的車愣了好一會兒,才抬腳離去。
看看離自己還有幾公裏遠的花園別墅,蘇清歡深深的籲了口氣。
剛在車上,並沒有告訴秦曆南,自己是要來秦斯含的花園別墅,而是讓他在離花園別墅還有段距離的地方放下了自己。
因秦曆南不是好人,蘇清歡對他還是有所警惕的。
邁著步子,蘇清歡一步步的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一公裏,蘇清歡已是滿頭的汗,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心裏慶幸道:幸好現在還是早晨,太陽還不是太大,若是正午,自己可要熱死。
別墅內,秦斯含早早的醒了過來,一醒來,便看到站在床邊一臉神秘的對著自己笑的溫如林。
“怎麽了?大清早的就這麽高興?”秦斯含掙紮著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腰,好似沒昨天那麽疼了。
看來醫生說的真對,這腰塗再多藥都沒用,得多休息,多休養,才會好的快。
這睡了一晚上,腰明顯感覺到好了很多。
“大哥,我來扶你。”溫如林彎腰扶他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腰間還是傳來一陣疼痛。
“嘶···”秦斯含扶住自己的腰,難受的悶哼起來。
抬眼間,便看到了溫如林身後的一個輪椅。
“輪椅?”秦斯含疑惑的問道。
“大哥,你今天要參加競標會,所以我連夜為你買了一個輪椅,不然你個樣子怎麽去參加?”溫如林解釋道。
“你當大哥是殘了還是瘸了?坐輪椅?”
“大哥,小弟不是這個意思,小弟隻想···”
“好了,不要說了,這輪椅我是不會坐的。”秦斯含決絕的說道。
自己的腰隻不過是受了傷,暫時直不起來而已,並沒有殘了或是廢了。
若是坐上了輪椅,總覺得怪怪的,會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殘廢。
“大哥,坐輪椅到底怎麽了?小弟之前在國外受過傷,也坐過輪椅···”
“好了,那是你,不是我,我和你能一樣嗎?”秦斯含打斷了他。
溫如林驚詫的看著秦斯含,眼裏透著一股失落。
他點了點頭,低聲應道:“小弟知道,小弟怎麽能和大哥比呢?小弟自然是比不了大哥。”
說完後,他便鬆掉扶著秦斯含身體的手,大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落寞離去的身影,秦斯含想開口叫他回來,喉嚨裏卻像堵了什麽東西似的,怎麽叫也叫不出來。
看到房內的輪椅,陽熙愣了一下,問道:“秦少,這輪椅?”
“一會參加競標會,我就坐這個輪椅過去。”秦斯含淡淡的回應道。
“好的。”陽熙應了一聲,狐疑的朝著輪椅看了看。
這秦斯含是要轉性子了嗎?
他可是最注意形象的啊!怎麽今天想起坐輪椅來了?
哼,也許人走到了下坡,都是要坐輪椅的吧?
陽熙的目光不留痕跡的從他臉上掠過,嘴唇輕揚,眼裏有一閃而過的陰險。
開著車的溫如林,心裏很是難過,又覺得委屈。
為大哥買個輪椅,難道有錯嗎?
大哥為何要對自己說那樣的話?
可開了一段距離後,溫如林便自責起來了。
剛剛自己這樣衝動的跑出來,把大哥一個人丟在家裏,是不是太不仁義了?
昨天還答應大哥,今天要陪他去參加競標會的,自己倒是不守信用的跑出來了。
不行,不能把大哥一個人丟在家裏,自己得再次趕回去。
大哥不願意坐輪椅,就不坐吧!
到時候自己一直背著大哥吧!
想到這裏,溫如林便調轉了車頭,剛要踩油門,便看到後視鏡裏倒映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小小蘇?
溫如林驚喜的搖下車窗,衝著後麵那瘦弱的身形叫道:“小小蘇,是你嗎?”
正往秦斯含花園別墅趕去的蘇清歡,聽到喊聲,停下了腳步,尋聲對著車內的人望去,驚奇的問道:“如林?你怎麽在這裏?”
溫如林見真是蘇清歡,便跳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她的跟前,敲打了下她的額頭,問道:“我還沒問你呢,這大熱天的不好好呆在家裏,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蘇清歡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又同樣的敲了下他的額頭,嗔怪道:“你別沒大沒小的啊,我可是你姐姐。”
“算了吧!連個頭都沒我高,還做我姐姐,小小蘇,你有沒有搞錯啊?”溫如林又彈起手指,不偏不倚的對著她的腦門彈了一下。
“哎呦!溫如林,我發現你很欠揍艾?”蘇清歡摸著腦門,故意對著他瞪眼道。
“哈哈,你這腦門那麽大,彈起來多帶勁啊!”溫如林開玩笑的說著,可手指還是做著彈她腦門的姿勢。
蘇清歡趁勢捉住他的手,不讓他彈到自己腦門。
見自己的手被她捉住,溫如林的心裏激起了一絲絲漣漪,他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不願意鬆開。
“你不想好了是不是?還想要打你姐姐?”蘇清歡沒有察覺到他那一絲的變化,隻顧捉住他的手,使勁的用粉拳捶著他的肩,罵道。
她那有力又無力的粉拳捶在人的身上,不僅讓人感覺不到疼,倒是捶的人心裏直癢癢。
溫如林看著麵前的人兒,心裏一陣陣激動。
正當她捶打自己比較激烈的時候,溫如林勾唇,彎下腰一把抱起了她。
“啊!”蘇清歡被這突如其來的抱,嚇了一跳,不由得叫了一聲。
她踢了踢腿,扭動著身子:“如林,快放我下來。”
懷中女人的折騰,惹得溫如林一陣心動,但自己還是恢複著理智,他努力的克製住心中的那團火苗,對著她打趣道:“小小蘇,你打的很過癮啊?信不信我把你給摔倒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快放我下來。”蘇清歡很是別扭的叫道。
雖一直把溫如林當成弟弟,但突然被他抱起,心裏總覺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