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秦傲天沒想到斯雨晨又開始甩臉子了,忍不住對著她使眼色,希望斯雨晨可以冷靜一下。隻不過,斯雨晨這次可是一改常態,完全不給秦傲天麵子:“伯父,你們在這兒好好玩兒吧,我還有點兒事情,就不打擾你們了。”
看著她轉身離開,秦傲天也生氣了:這孩子到底是要玩兒什麽?一天到晚鬧脾氣,誰能受得了?就算是蘇清歡先刺激你,也應該忍住啊!
不過,仔細想了想,這個家夥也不過是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斯含,這兒有我,要不你先陪著她回去好不好?”
“不必了!”
斯雨晨對於這種虛偽的客套很是無奈:“沒必要遷就我的,我自己就可以解決問題!好難得來這兒參加商業聚會,你們珍惜一下吧,別為了我錯過了你們最佳的商業合作機會!”
“清歡小姐,你怎麽了?”
王啟仁看蘇清歡的眼神一直盯著別人看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去準備冰袋,畢竟現在天熱,會中暑也是可能的。”
“中暑?”
無奈的擺手,蘇清歡對著王啟仁搖頭:“我沒事,你大可不用這麽緊張的。隻不過是想到了一些不太開心的事情而已,無妨!”
“不開心的話就跳舞吧,我想,跳舞就能解決心底的所有不痛快了。”
清歡還沒有回答的時候,手兒已經被一把給抓住了,這樣的舉動,著實讓人覺得好大膽。
因為斯雨晨離開了,秦斯含現在也沒什麽心思繼續偽裝自下去,立刻上去把王啟仁給推開了:“對不起,跳舞的話你去找別人,她是我的女伴,我不容許任何人去動她一根汗毛!”
“真是笑話!”
王啟仁從來都不習慣別人的威脅,因此,在麵對這個家夥無理取鬧的樣子時,他微微撇嘴:“請注意,現在要回答的人不是你,而是清歡自己,所以,要跟誰跳舞,不是你這個家夥說了算的!”
“那就試試看!”
拳頭捏的咯咯直響,這兩個男人的態度都不怎麽好,尤其是秦斯含,馬上拳頭就要揮出去了一樣。
“啟仁,我有點事情要和他談談,麻煩你陪一下我爸媽,先走了!”
望著清歡轉身離開,王啟仁感到很失落:你就這樣不願意看到我麽?其實,我隻是要陪著你就好了啊,別的什麽,我從來不會奢望的。
隻是,就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王啟仁都覺得不太容易實現,因為在蘇清歡的眼睛裏,就隻存在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還偏偏是對清歡最不好的人。
想到這個,王啟仁就覺得不甘心了,雖然和清歡是初次見麵,可是,她的樣子卻是如此的讓人覺得癡迷。
“你放開我!”
秦斯含生氣的甩開了清歡的手掌,整個人因為憤怒而劇烈的顫抖著:“你以為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後,我還能和從前一樣對你好嗎?”
“要不然呢?”
蘇清歡的嘴邊勾起了一絲陰冷的笑容:“我還能認為你的心底一直都是有我的嗎?”
到底是怎麽了?
秦斯含對麵前的清歡露出這樣的神色覺得非常奇怪,不過是分開了十幾個小時而已,這丫頭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性格相當怪異,由不得別人多說什麽。
看秦斯含這樣,清歡幾次都要把一切宣之於口了,可最終是選擇沉默,因為這種痛苦,隻有她自己才可以體會得到,別人根本沒辦法理解她的。
“你倒是說話啊!”
秦斯含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這樣一聲不吭的,你到底是要做什麽?”
聽著他對自己咆哮起來,蘇清歡並沒有覺得害怕,因為在這種時刻,她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若是他連一點感覺也沒有,那就代表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過眼雲煙。
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蘇清歡淡淡的開口:“在這世界上,有種人總是會說自己有多了不起的能力,可是到了最後呢,給別人所看到的,卻不過是笑話一場。你覺得,這樣的話,有什麽意義呢?”
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秦斯含握住了拳頭,心口在隱隱作疼,因為他知道清歡現在是在嘲諷自己,而且,為的就是讓他明白,他們其實早就已經走到了盡頭了。
嘴唇動了動,秦斯含還想要說話,卻被衝過來的漠平之狠狠的打了一拳頭:“臭小子,我的女兒怎麽可以被你拐走?說,你又要和你爸爸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拐走?不可告人?”
秦斯含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吃吃的笑了笑:“你以為,在這樣的時候,說出如此的話是對的嗎?我告訴你,我一點也不稀罕你的女兒,我來找她,不過是希望告訴她一件事情的!”
“什麽事情?你想說就說,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我最討厭做事情不幹脆的人了!”
“也很好!”
秦斯含使勁的點了點頭,然後身體一點點的後退著:“看來你們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是不是?夠可以的啊!”
蘇清歡想要解釋,父親卻是阻撓了她,因為漠平之覺得用這個機會讓秦斯含痛苦一下也沒什麽不可以的,至少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做出各種違背承諾的事情了。
“女兒,你覺得這世上最蠢的是什麽人?”
“當然是自作多情!”
清歡也明白了漠平之的用意,就借著話茬繼續往下:“爸,我覺得您說的不會是秦少吧?”
“那要看他自己怎麽想了!”
父女兩個一唱一和的樣子讓秦斯含格外的震怒,拳頭捏著的同時,他的嘴唇也在發抖,恨不得馬上就把清歡給解決掉。
隻不過,若事情真的可以這麽容易就解決掉的話,世界上傷心的人又怎麽會如此之多呢?
“不要自作多情的人是你!”
抿嘴笑了笑,秦斯含再次開口:“我隻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情,就那麽一件!”
“哦?什麽事情要你一再的強調呢?”
“我要結婚了!”
蘇清歡在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時,身體是無所自控的顫抖了一下:“那又怎麽樣了?你結婚跟我有什麽關係?對!需要來道賀,這點我會記住的!”
“誰說我要你來道賀了?”
秦斯含簡直是要被蘇清歡裝模作樣的舉動氣瘋了,明明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會聖器的說想要挽留自己這樣的話,結果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膽量的,竟然什麽都不做,隻是想要來激怒他。
說到底,秦斯含也是看清楚蘇清歡了,她分明就是在故意和自己抬杠,如果不是事情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秦斯含還真的要把這個女人給綁走,然後質問她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要和自己鬧成這樣。
隻可惜,現在說的再多,也不過是空話一場,因為畢竟能夠改變一切的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我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成為本少爺唯一的女人?”
“唯一?”
蘇清歡的憤怒情緒一下子被燃燒到了極點:“如果你想要一輩子這樣睜眼說瞎話,那麽我無話可說。因為,對於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家夥,我真的好厭惡!”
“等等!”
秦斯含覺得格外不解:“狼心狗肺?”
雖然他的確是利用了那個斯雨晨,然而,在這樣的狀況下,他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清歡願意馬上回到身邊,事情就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導致這樣結果的人,現在卻是要對著他說出這種栽贓嫁禍一樣的話來,秦斯含一下子就表示了強烈的抗議:“我絕不認為自己是狼心狗肺的!”
“三年前,你愛上了一個叫做漠嬌的女孩子,可是在這之後,這個女孩子卻是突然死亡了,你知道嗎?”
秦斯含聽到漠嬌這個名字的時候,的確是愣住了。
因為他當時就去找過別人詢問漠嬌的情況,誰知道,別人說她死了。
“這跟你和我分開有什麽關係呢?”
秦斯含依然是不理解,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難道因為我一時之間的過錯,你就必須要讓我承受這麽多的痛苦嗎?”
“你所說的那個人,是我的姐姐。所以,你認為,在我的親姐姐出事之後,我還有可能會回到你的身邊嗎?”
親姐姐?
漠嬌……
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秦斯含整個人含毛都豎了起來,覺得這些事情真的有些不可思議:漠嬌是漠平之的女兒,清歡呢,是他們失散的孩子,他們兩姐妹巧合的都遇到了我?
現在,清歡這麽生氣,應該不是為了我對她姐姐也動心的原因,而是因為,就算是喜歡這個女孩子,我能夠為她做的也寥寥無幾,甚至於,讓她的姐姐死了,我還不為所動。
想到這種情況,清歡就沒辦法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也因為這樣,所以對他才會冷嘲熱諷的,甚至於,馬上做出各種各樣沒有道理可言的事情來。
手指捏了捏眉心,秦斯含覺得好像他就失去了一種繼續和清歡爭辯的想法了,整個人的腦子裏在不斷的回想,隻是期盼著可以把那一切的一切重新找回來。
雖然這樣也是不太現實的,可至少在所有人的麵前,他必須要對這件事情做出一個徹底的交代,否則,麵對其他人的時候,他又怎麽能夠讓自己理直氣壯呢?
“怎麽,現在知道後悔了嗎?人都死了,你才來懺悔,你覺得有什麽意義嗎?”
“我沒有後悔!因為我是真的喜歡她!隻是,到底為什麽她會死,這件事情我需要調查!”
上去對著他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清歡的嘴邊勾起了一絲格外.陰冷的笑容:“為什麽?當然就是因為你的爸爸不希望她進入你們家了!如果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回去問你的父親吧!等你知道了一切,如果還有勇氣找我,到時候再說我們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去的,秦斯含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行動著,腦袋裏不知道在想點什麽,隻是憑著感覺往前走。
別的事情都可以放下不管,然而,今時今日,自己的清歡說,漠嬌的死跟自己的父親有關的時候,這一點真的是讓他完全沒辦法振作起來了。
他一直都以為漠嬌是因為意外而去世的,誰知道,這些自己頭疼的問題,竟然全部都是他的父親操控出來的,這一點真的是太可怕了。
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秦斯含好通痛苦,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把麵前的所有事情都解決掉。然而,當這一份感情在逐步的被人蠶食的時候,他又覺得,如果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都是要遭遇不幸的話,那還不如就選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至少也害不了人。
當他回到家裏後,秦傲天也已經到了家,但是顯然,他的臉色也跟自己一樣,非常的不好看。
“臭小子,你剛才都躲在哪兒去了?為什麽我都沒有看到你?”
“爸!”
很低沉的叫喊了一聲,秦斯含看見了桌上的一瓶紅酒,伸手擰開了蓋子以後,直接就倒入了嘴巴裏。
瞥見兒子這幅不成器的樣子的時候,秦傲天覺得自己又該為了這個臭小子把自己的血壓給升高一個層次了:“你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丟下那個女人?”
“是不是你動手了?”
沒頭沒尾的這麽一句話讓秦傲天很是意外:“什麽?”
秦斯含咬了咬嘴唇,再次走了上去,那雙眼睛略微有些濕潤了:“漠嬌的事情,你可以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嗎?我想要聽你的真話,而不是你一直都欺騙我!”
怒吼聲讓秦傲天覺得很尷尬,而且,他沒想過,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居然會被人發現了,而且還讓兒子知道了,這一點是他所頭疼的事情。
想想看,漠嬌這個女人都已經三年沒人提起了,可這一次,兒子卻有一次的提起來了,這樣的事情讓秦傲天覺得格外的糾結,不知道該怎麽和兒子解釋,才能讓他不這麽痛。
隻是,好像不管做什麽,都沒辦法不痛一樣,畢竟,那個嬌嬌,是兒子的初戀,這種喜歡,和現在他對蘇清歡的這種感覺又是截然不同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初戀在心底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
為什麽一個個都要選擇沉默呢?
大聲的笑了起來,秦斯含的眼圈有了些許的紅腫:“看來,已經不需要怎麽去詢問了是不是?你分明就是真的害死了我的嬌嬌!”
“害死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