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嘴角擒著笑,陳彤手中的手術刀又劃在了蘇清歡的臉上。
“聽到了沒有,我的好妹妹,醫生叫你放鬆,你乖乖的聽話!”
剛剛緊張,肚子上大量的鮮血往外湧,使得蘇清歡的臉上陡然變得蒼白了起來,唯一還清醒著的護士已經開始給蘇清歡灌注血漿了。
“姐姐,你這麽對我,是不是要給我個理由?”
因為不能緊繃的忍著,她的眼淚因為疼痛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臉上也有了明顯的兩條深長的傷,不斷的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液,看起來刹是恐怖。
陣陣虛弱襲來,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再度暈厥。
為了孩子,為了孩子,她也要活下去。
“我知道你,而你不知道我,這理由夠不夠?不夠嗎?那個賤女人為了保護你而拋下我,這個理由夠不夠?我們都是她生的,可她為了不給你造成困擾,估計連提也沒有提過有我這個人,哈哈哈哈……。”
陳彤似癲狂,大笑著。
“你知道陳一山是什麽樣的人嗎?不、不、他根本就不是個人,他連禽獸都不如,我的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和你母親欠我的,所以今天我來收回了,這隻是一點利息罷了。”
“果真是報應不爽,尉遲然啊尉遲然,你可曾想過,你的女兒,你的寶貝,你的心肝,也會有一天落到我的手上。”
“我發過誓,你欠我的,我會全部加注在她的身上。”
“哈哈哈……”
陳彤肆無忌憚的狂笑著,手中的刀也像劃西瓜皮一樣,不停的在蘇清歡的臉上劃著。
也不知是她有意或是無意,不管她怎麽劃,蘇清歡都沒有因此而致命,隻是這一張臉卻變得不堪。
“夠……了嗎?如果夠了請你離開。”
身體被麻醉著,又剛經曆了這麽多,她確實毫無反抗之力。
這個女人太瘋狂了,蘇清歡擔心她會對寶寶不利。
臉已經毀了,她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臉,她的心隻在孩子身上。
她擔心這個女人不會這樣就放過自己的,她完全就是變態。
隻是古堡裏的保鏢呢?都哪裏去了?平靜的不像樣子。
“桀桀桀桀,害怕了嗎?放心,我會走的,不過不是現在。”
報複她,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原以為自己毀了她的容,能從她的眼中看到害怕,看到無助,看到對生活失去希望。
可她發現,不管自己的刀怎麽割的,在她的眼中始終沒有這些情緒,就仿佛自己割的不是她一樣。
這讓她怎麽樣都不舒服。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可如今的情況好像是對方對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當然除了知道兩人是親姐妹之外。
自己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連秦斯含都沒有找到,為什麽她會找到自己?難道說她的人脈比秦斯含還要廣?
“好奇嗎?很好奇是不是?對了,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麽秦斯含沒有找到你,卻是我找到了你。”
陳彤衝著蘇清歡神秘的一笑,露出幾顆牙齒,那笑容使得那張原本傾城傾國的臉,就像入了魔一般。
“我能找到你,當然是在含允許的情況下,對哦,你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吧!這麽告訴你吧,含愛的是我,而你隻不過是替身罷了!還有哦,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程殷廷能救你二次呢?咯咯咯……。”
她笑的神秘而開心。
有些話不能全說盡,說盡了容易讓人起疑心,她就要放這些虛虛實實的煙,霧,彈,至於剩餘的就讓對方自己去想吧。
蘇清歡的眼睛倏然睜大,不可置信的模樣,眼內也出現了死灰,緊咬著牙,她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時間在她的麵前,仿佛停止了一般,她不再動彈,不再堅持,害怕、無助、失去希望,種種負麵的情緒,盡現了眼底。
片刻後,她無力的閉上了雙眼,在這一刻,眼淚也停止了流動。
“哈哈哈,怎麽樣,心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無助和害怕,對,對,我要的就是這種,你們看什麽看,再看我將你們的臉也劃花。”
意識到周圍的幾個女人用這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自己,陳彤衝著她們咧了咧嘴,狠狠的威脅。
她的威脅,卻也並不僅僅隻是威脅。
她要讓她活下去,隻有活著才能接受無盡的痛苦。
不止尉遲然欠她的要還注在蘇清歡的身上,就連陳一山所做的一切,她也要還注在她的身上。
一切隻因為尉遲然死了,她來不及報複。
陳一山又死的太容易了,她沒辦法報複。
現在她的手術已經完成了,所以這幾個醫生是可有可無的。
下一刻,她已經拉過了一個醫生,揮著刀就要往她的臉上劃去。
醫生驚恐,卻不敢有任何的掙紮,這個女人太癲狂了,她怕自己掙紮的話,會連性命都保不住。
蘇清歡緊閉著的雙眼,也在這一刻微微有了開闔,但她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千鈞一發之際,陳彤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程馬上就到了,快走!
她的臉上微閃過一絲慌張,也沒空再對付她們,冷哼了一聲,不知用什麽用法,將除了蘇清歡之外的三人打暈,而後便往嬰兒房走去。
孩子,蘇清歡雖然無法直立,但餘光卻也看到了陳彤的走向,心中大驚,也顧不得自己剛剛手術,身體虛弱不說,麻藥的時間也還沒有過。
幸好這些醫生的技術高超,所以麻藥的用量也是剛剛好,雖然肚子和臀部不能動,但她還有手和腳。
不能行走,卻是可以匍匐。
咬咬牙,翻了一下,整個人倏的掉落到了地上。
她想去找手機給程殷廷打電話,可找了醫生的口袋卻發現什麽也沒有,才記起程殷廷不準她們帶手機進入這個房間。
沒有任何一種辦法,她隻能匍匐的往前,就是死,她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傷害自己的孩子。
監控室內,柯秦看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但沒問題也是種問題,那些醫生護士這麽久了,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出來。
尤其是這麽長的時間了,不應該一個人也沒有進出的。
他眉頭微皺了一下,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當即拍椅。
“不對,留一個人在這裏,你們隨我下去看看。”
產房內,地上躺滿了昏迷不醒的護士和醫生,一條長長的鮮血帶,隨著蘇清歡匍匐的身影而緩緩的延長。
她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可她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放棄。
比起孩子,疼痛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一寸一寸的往前爬,本應因為虛弱而迷離的雙眼,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的有力。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心在嘶喊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將保溫箱中的孩子抱出,她除了憑意誌堅強著,憑本能的匍匐著向前外,很難再做出進一步的動作。
育嬰房內,陳彤眉頭輕皺,已將兩個孩子都抱了出來。
在來這裏之前,她並不知道蘇清歡懷的是雙胞胎,帶兩個和帶一個,這速度會差好多,不過隻要成功了,那將來的回報也是加倍的,這是值得一賭的事情。
十分隨意的一手拎著一個,就像提著什麽普通的物品一樣,沒有絲毫的愛惜與小心之意。
“哇……哇……。”
初入人世的兩個寶寶,似乎感受到什麽不安,竟也從睡眠中醒了過來,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們的哭聲卻絕非陳彤喜歡的事情,冷冷的盯著兩個寶寶,懊惱的罵了句,跨開步伐就往生產房走去。
育兒房和生產房是相連的,而且育兒房並沒有獨立的出口。
兩房相交的門口,蘇清歡憑借著驚人的意誌,抓著門框扶手,站了起來。
顫顫巍巍的身子擋在了門口,看起來如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
“不錯嘛,沒想到你骨頭挺硬的。”
走到門口,陳彤狠狠的朝著蘇清歡的腿上踢了一腳。
“唔……。”
低沉的吃痛聲隨即響了起來,但她雙手依然堅強的抓著那個門框,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模樣。
“把孩……子還……給我。”
說話的聲音氣若遊絲,臉上的傷疤已經開始凝結,腥紅的傷口顯得特別的滲人,再加上整個身體都染滿了紅色的鮮血,使得她看起來似鬼如魔,此刻若是什麽膽小的人見了,恐怕會嚇破了膽。
“把……孩……子……還……給……我!”
“桀桀桀桀。”
陳彤站在她的麵前,笑了幾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快感。
“你看看你這副模樣,孩子會要你嗎?可別把孩子給嚇死了,不如將孩子交給我,放心,我會好好撫養他們的。”
說著她又狠狠的踹了蘇清歡一腳,看到她又開始滲出的鮮血,滿是得意的加了一句。
“我會和含一起好好的撫養的。”
“把……孩……子……還……給我!”
蘇清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手中的兩個孩子,她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心中隻有這麽一個念頭,孩子……孩子……。
踹了幾下,見蘇清歡還沒放棄,陳彤雙眼驟然發狠,她沒想到對方的意誌力這麽強。
看到她像是隨時就會死去的樣子,她並沒有狠下殺手。
當然她不殺她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對她有什麽感情,或覺得自己做的過份了。
她不想現在殺了她,她要她活著,僅僅隻是因為活著才能感受到痛苦。
沒有辦法,她隻能先放下手中的孩子,然後用手慢慢的將蘇清歡緊抓著門框的手指扳開。
就像一個即將掉下懸崖卻憑著雙手死死的抓著懸崖邊的石頭一樣,在手指一根根的被人扳開之後,沒有任何的懸念,會摔下去。
在蘇清歡倒地的片刻,陳彤又拿起了那兩個孩子,一個閃身,避開了蘇清歡已經無力的躺在地上,卻還想著抓著她的腿或鞋或任何一樣隻要能留下她幾秒也好的東西。
隻是她的身手本就比她好的多,更何況此刻兩人一個受了重傷,一個卻是精神百倍。
“孩子……孩子……。”
抓不到陳彤的絲毫,蘇清歡在地上,喃喃著。
走出了幾步,陳彤突然回過身,衝著地上的蘇清歡神秘的一笑。
“忘記告訴你了,我叫陳彤,哦,不,從現在開始,我就叫尉遲蘇清歡了,你記著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看到你的兩個孩子,可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哦。”
說完,她不再停留,往走廊走去。
監控室內,柯秦下令眾人隨他下去看一下情況,但才起身,所有人的表情都愕然了,整個人感覺軟軟的,提不起任何的勁,還昏昏欲睡。
“蒙汗散。”柯秦大叫了一聲。
蒙汗散,其實也就是蒙汗藥的另一種形態,古時候就有了,在現在也很好用,但卻不是普通人所能得到的,他常年跟在程殷廷身邊,還是知道一些。
房間內的兄弟一個個都暈了過去,他咬咬牙不再猶豫,右手拿出一把刀,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上,將手掌插穿。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走出生產房的陳彤,雙手各提著一個嬰兒,蒙著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但從身材上依然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和剛才那個叫安妮的女人很像,像安妮,也像初來古堡時的蘇清歡。
沒時間顧及自己手上的傷,他一邊給程殷廷撥出了電話,一邊走向門口。
往自己手上插一刀,並不能完全解了這乏,但至少能抵抗一陣。
地上的一灘水雖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但卻讓他差點摔倒。
這種反常讓他有了一絲警惕,監控室內的地上向來都打掃的很幹淨的,在這種時候還有水,很容易聯想到因水而散發的蒙汗散。
才出門,一把小刀瞬間在他的眼前一亮,早有警惕的他,一個閃身,閃過了這一擊。
不得不說,是剛才那灘水救了他。
“是你!”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卻並沒有太多的詫異。
在出門前的那一刻,他就懷疑她了。
“對,是我,我並不想殺你,隻想將你弄暈,所以沒有用槍,但現在就怪不得我了。”
莉迪瞟了一眼柯秦手上的傷,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如果是平時,她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但現在對方除了外傷外,還有虛弱的身體,這讓她有了信心。
“哼,殺我,就憑你?你讓開,要是那兩個孩子出了什麽問題,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說話間,柯秦已開始動手,他也懶的去問這個叛徒為什麽要背叛程先生,剛才那個女人手上可都提著孩子,自己必須要趕去阻止,就算阻止不了,也要拖住她。
他說那麽多話,並不是說給莉迪聽的,主要還是講給口袋中電話那頭的程殷廷聽的。
在出門前電話已經接通,他知道,但根本沒時間去理,隻能是借著這個向程殷廷轉達。
柯秦並沒有要在這裏跟莉迪拚個你死我活的衝動,他要去阻止陳彤,所以在他一味的逃避間,莉迪一時之間也拿他沒辦法。
兩人就這樣追逐著,到了古堡的大廳。
大廳中,此刻的陳彤已經蒙上了臉,但並沒有馬上離去,她和莉迪是一夥的,就算要散,她也要將莉迪解決了才行。
這世界上她除了相信自己和死人外,不相信任何活著的人,活人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她利用了莉迪的嫉妒,輕鬆的解決了古堡的這些暗樁,不得不說這一招妙棋。
“快,一起殺了他。”
緊跟著柯秦下來的莉迪有些氣急敗壞,柯秦如果不死,她就別想再出現在程殷廷的麵前。
“你以為殺了我,程先生就不會知道是你背叛了他嗎?”
柯秦冷笑著,看著這兩個女人,他的餘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醫用工具推車,他記得這個推就就是當時那個叫安妮的女人推過去的。
莉迪嘴角微揚,卻不說話,她能走到這一步,當然早有後手了,隻要眼前的柯秦不在,那些監控她自然有本事消除,到時候程殷廷若問起,就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敵人給弄掉了。
三個人一時之間打的難舍難分,幾十公裏外,一輛車如黑夜中的幽靈,往著古堡的方向疾馳而來。
產房內,本應不醒人世的蘇清歡,卻依舊蠕動著身軀。
沒有了陳彤的折磨和鞭打,她身上的鮮血倒不再往外滲,**的身體仿佛鍍上了一層紅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身上的麻藥效果越來越淡,身體上的疼痛根本就阻止不了她前進的意向,內心勢死不屈的意誌,不斷的促使著她往前移。
一厘米、二厘米、三厘米、一米、二米……。
越靠近門口,她的心越驚,她害怕、害怕孩子已經被那個叫陳彤的女人給帶走了,她隻在剛才攔著她的時候,看了孩子幾眼。
那是她的孩子啊,她還沒抱過,她還沒親親他們,難道她就要失去他們了嗎?
對於一個母親,沒有任何一件事情的打擊能超過失去自己的孩子。
正當萬念俱灰之時,她聽到了外麵的打鬥聲。
平常能讓人心不安的打鬥聲音,在此刻仿若最美妙的樂章,她拚著最後一口氣,加快了自己蠕動的速度。
順著聲音的來源,越爬越快,終於她看到了前方醫用工具推車上兩個孩子,此刻的他們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這呼吸聲就像安定劑一樣,鎮定了她的心神。
什麽叫你若是安好,我便是晴天。
這便是此刻蘇清歡的心理寫照。
隻要寶寶沒事,不管自己受了多少的傷,心都是安定的。
不得不說柯秦的忍耐力是驚人的,在陳彤和莉迪的合力攻擊之下,他還能立於不敗之地。
隻是他的體內的藥效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加的肆虐。
這一戰,他不能放棄,不止為了報恩,更為了自己的生命。
這一戰,如果他輸了,那輸的就是他自己的性命。
為了活下去,在此刻他必須拚命,因為他再不拚命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去拚這條命了。
所以不管他之前是什麽樣的人,此刻的他是純粹的,為了活下去而純粹著。
與柯秦不同的,便是莉迪了。
她很是心煩意亂的,除了要不停的向柯秦發起攻擊外,暗中還要觀察陳彤的反應,那目光中除了悔恨懊惱外竟然還有擔憂。
她不是傻的,事已至此,她很清楚自己接下去的路接下去並不一定就是好的。
眼看著程殷廷就快要回來了,卻還久攻不下柯秦,如果被程殷廷知道是自己當了叛徒,出賣了古堡,那麽自己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吃嗎?
正當她心頭萬分焦急時,發現用非常緩慢的速度爬到外麵的尉遲蘇清歡。
她竟然還沒死!
在這一瞬間莉迪想到了好多事。
自己之所以答應陳彤,其中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陳彤答應過,會解決掉尉遲蘇清歡的,可如今她卻還活著。
這代表著什麽呢?
心神震動間,她再次看向了陳彤,在發現對方眼中森然的殺意時,頓時萬念俱灰。
原本她以為,陳彤既然要奪取尉遲蘇清歡的孩子,那麽肯定不想留下什麽後顧之憂而解決掉尉遲蘇清歡的,可現在她才明白,陳彤有了尉遲蘇清歡的孩子在手,完全就是攜天子以令諸侯,有恃無恐的自然不擔心尉遲蘇清歡敢對她做什麽。
她要的是折磨她,而不是殺了她。
可自己呢?原本以為隻有柯秦知道,殺了柯秦就行了,沒想到還有尉遲蘇清歡。
在這一刻,什麽嫉妒,什麽奪愛,都從她的腦子中消失了,她隻知道要活下去。
原還想開口質問陳彤為什麽毀約,但話才到嘴邊,就被她自己給咽了下去,頗為忌憚的看了眼陳彤和柯秦,又看了看遠處的尉遲蘇清歡。
她覺得不開口比開口來的好。
雙目微斂,片刻後露出了一抹絕斷,不露痕跡的退到了離蘇清歡最近的戰場的邊緣。
隻有殺了尉遲蘇清歡,她才有活路。
殺!殺!殺!
在她的心中隻有殺。
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小槍。
其實對戰的三個人都是有槍的,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掏槍,而且很有自己自己掏槍的間隙也給了別人掏槍的時機。
一直以來他們都在等,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可以讓自己掏槍卻能阻止別人掏槍的機會。
而現在她退到了戰圈的邊緣,開始背對著兩人。
她也是在賭,用生死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