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京城來人
第二天一早,杜磊就被請到了公安局,這次審問他的是一個副局長,叫做沈良旭。聽說他很有可能就是呂銳進的接班人。
“沈局長,該說的我都說了。周家那邊出事的時候,我還在警局裏呆著呢,就是我出來,都是呂局長放的。”
沈良旭長得魁梧有力,比呂銳進看起來要幹練很多,也不知道當初呂銳進怎麽就上去了。他抬頭看了杜磊一眼,點點頭。現在社會輿論都往杜磊這邊一邊倒。最主要的是,他們夜沒有任何證據指向杜磊。
雖然周佶的行為很奇怪,呂銳進也被控製了。他原本還想靠杜磊繞過他的,沒想到事情的變化太過迅速,也太過壯大。他不招都不行了。他這邊一招,周佶那邊也就沒話說了。現在兩人都被控製了起來。
而後續的調查更是發現,周佶居然依舊暗中處理周氏產業了,這說明了什麽?難道他早就想陷害完杜磊後就逃離華夏?市委那邊已經三番兩次的嚴厲說明,對這件事情一定從嚴處理,一律人等,凡是涉案,絕對零容忍。
“我們也就是讓你過來配合一下調查,現在你可以走了。”沈良旭心裏也是很痛快的,他這幾年一直被呂銳進壓著。他雖然是從京城下調過來的,但卻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功績。現在好了,呂銳進一出事,他就能名正言順的上位了。
這事不算完,雖然蓉城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京城居然還是派遣了調查專案組,針對這件事情進行再一次徹查。
雖然市裏很不樂意,但沒辦法,誰讓他們這次出了醜。而且也就鬧成了全國性質的刑事案件,他們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老老實實的配合起調查組來。
調查組的組長叫做宗雅誌,聽聞是京城豪門的人。就算是在京城都是可以說得上話的人。他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審查了周佶和呂銳進兩人。
呂銳進是沒什麽審頭了,他現在已經徹底慫了。問什麽就答什麽,和蓉城的調查一模一樣,可是周佶這邊卻依舊在反抗。雖然事情已經定性了,而且證據確鑿,但周佶一直不死心。
“你是京城的人?”周佶陰沉的看著宗雅誌,他們周家在京城也有人,但這事他太不小心了,已經被媒體曝光。那邊現在不能再出手,不然的話,他們也會受到牽連。隻能是先讓周佶進號子裏,到時候他們再撈出來。
不過周佶那是一百個不願意的,這事要是真定下來了。那他這一生就有汙點了。像杜磊雖然也被帶到了號子裏,但那頂多算是羈押,根本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周佶,現在局勢對你很不利。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的說法,聽說你一直在喊冤?”宗雅誌人如其名,是個溫文如玉的人。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讓人聽了不由自主的感覺很舒服。
“沒錯,這就是一場陷害。這一定是杜磊幹的。”周佶拍著桌子,一臉狠厲的看向宗雅誌,他現在已經徹底恨死了杜磊。如果說之前還隻是想玩弄對方的想法,但現在則是不是他死,就是 我亡的結果。
“你們周家在蓉城經營了數十年,根深蒂固,卻被一個黃毛小子打敗了。不得不說,當初周伯父讓你繼承周家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宗雅誌一臉惋惜,搖頭道。
“你認識我父親?”周佶吃了一驚,他以為宗雅誌是京城那邊的人派過來救他的。“既然你知道我周家的身份,那你為什麽還不出手把我救出去?我不要坐牢。”
“我說了,現在情況對你很不利。如果你還是這種心態,別說是我,就算是你京城的那位親自來了 都沒用!”宗雅誌低聲嗬斥。
周佶聽了,頓時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人。不過聽意思,他似乎要幫助自己?宗家他自然是聽過的,不過和他們不是很熟。不知道和京城那位又是什麽關係。
“對了,唐飛呢?他不是來了嗎?”宗雅誌皺眉問道,唐飛在他眼裏雖然是個窩囊廢,但他的背景很強,或許這次事情可以利用到。
“他?”不提還好,說起他周佶就一肚子火氣。那貨在得知周佶被記者盯上了之後,竟然直接溜之大吉,回京城去了。
宗雅誌聽了頓時便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宗組長,不知道問出了什麽沒有?”沈良旭笑著問道,他心裏都有罵娘的衝動了。如果不是宗雅誌忽然來了,他現在恐怕早就因為這次事情晉升了。他們兩人都是京城的年輕一代,不過兩人屬於不同係統,所以交集不是很多。
“沈局長,怎麽,著急了?”宗雅誌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良旭,沈家和宗家不是同一個派別的,所以他心裏是有意看到沈良旭吃癟的。
“事情總該有個結果,這麽一直拖下去。輿論對我們蓉城將會很不利。”沈良旭變了一副麵孔,冷冷道。既然人家對你不感冒,也沒必要熱臉對著人家冷屁股。
“早知道今天會弄成這樣,當初沈局長又在幹什麽呢?”宗雅誌冷哼一聲,絲毫不客氣的說道。他雖然知道對方被呂銳進壓著,但這事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宗雅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目的。我告訴你,就算你這次問出來一點什麽別的東西,對這件事情的判決也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沈良旭已經知道了,這次什麽專案調查小組,是宗雅誌在京城那邊竭力申請下來的。
或許是為了通過這件事提升一下他在京城的影響力,又或許為了來阻撓他晉升之路。但不管怎麽樣,現在他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呂銳進是徹底被打進死牢了。而周佶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為此,他跟京城那邊也打了招呼,一定不要讓宗家在那邊發力。而那邊也承諾了下來,一定會牽製住對方的,沈家現在就一個沈良旭苗子了,不可能就這麽廢在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