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黃金尿壺
錢靈兒也沒有打攪廖平泡茶,她對於這個元老級別的叔叔,還是非常尊重的,說實話,錢氏珠寶能夠走到今天,其中少不了那些元老們的嘔心瀝血。
而廖平呢,他不圖錢財,也不謀高位,他想要的,隻是安安靜靜,踏踏實實的做金銀器加工,基本上與世無爭。
但凡隻要是他接手的貨單,那就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疏漏和誤差,他做事,就如他做人般,一絲不苟。
這才得以將錢氏金銀器加工廠業內第一的名聲,保留至今。
“這茶的味道不錯。”杜磊開口道,他平日裏喝的茶也比較多,盡管不是真的會品茶,但也能夠說出點道道來。
“何出此言?”廖平往日裏也沒啥愛好,他既不貪圖榮利,也不喜好美色,更加沒有上網打遊戲看直播的習慣,除了對茶的愛的要命。
“茶色非常的純。”
“口感甘甜中略帶點苦澀,入喉清爽。”
“想來應該是極品龍井,甚至說珍品,罕見,這種茶,我哪裏倒是有不少,如果廖廠長喜歡的話,我下次過來,倒是給你給你帶點。”
杜磊侃侃道來,他說的是實話,隨著他的知名度逐漸提升,慕名前來拜訪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多了。
而且大多是搗騰古玩的,這些人送禮物都講究一個逼格,無非就是送點飾品,古董,字畫,玉器,茶葉等等。
而其中以茶葉居多,都是那些前來拜訪的朋友,強行讓杜磊收下的,說實話,就倉庫裏囤積的那些禮品茶葉,估計就足夠杜磊喝幾十年了。
數量之多,令人無語,可杜磊知道這些家夥都是些要麵子的人,拒絕的話,未免就顯得太過於冷漠。
畢竟在外頭做生意,人脈廣一些也是有好處的,杜磊自然就是來者不拒,現在這個蓉城古玩界的有名商販,幾乎都搭上了杜磊這條船。
恩,有必要提一下,那個宏興手串專賣店,據說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宣布了破產,老板薛仁池連夜負債潛逃,拋妻棄子,背井離鄉。
而這一切都是杜磊的傑作,他從第一天,開始侵淫古玩生意的時候,他就明白,商場如戰場的這個道理。
如果他不做點什麽,將宏興逼死的話,那麽遲早有一天,這家店鋪的老板又會眼紅,在背地裏搗鬼。
杜磊從不怕有人跟他搶生意,他就怕被人惦記,被人家在背地裏放黑槍,成不了不朋友的那麽自然就是敵人,對待敵人,他從不仁慈。
廖平一聽杜磊要送他茶葉,整個人就來精神了,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請問杜老板來找我,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恩,我這裏有一個瓶子,需要將便麵上這層黑色的物質剝離掉,但是不能夠破壞裏麵那層,你們這裏的技術,可以的做到嗎?”杜磊道。
廖平皺了皺眉頭,如實說道:“這工作可不簡單啊,剝離起來非常的麻煩。”不過他轉念一想還是咬了咬牙。
“既然錢總都來了,那我一定會盡量的,你給兩個小時,現在是八點鍾,十點鍾你們過來拿東西吧。”廖平也是個爽快人,盡管這件事情比較棘手,但是為了茶葉,他還是選擇了欣然的接受。
當然關鍵的是,錢靈兒也在此,就算杜磊不承諾送他茶葉,那廖平也必須得把這件事情給辦漂亮。
身為員工,老板叫他往東,他自然不敢往西,廖平雖然是廠長,並且還是錢氏珠寶最年長的元老級人物。
可他終究是老了,在他的低下,還有不知道多少優秀的年輕人,在窺伺著他如今的這個位子呢。
廖平雖然沒什麽野心,但是他今年都五十五歲了,眼看著就快退休了,這要是位置還給人搶了,那還不得鬧笑話嗎?
家中的妻子,也會對他冷嘲熱諷的。
杜磊將黑瓷尿壺遞給廖平,再次叮囑道:“廖廠長,我哪兒有獨一無二的大紅袍。您可一定得注意不要破壞了物件的完整啊。”
廖平點點頭,也沒多問,拿著造型怪異的黑瓷尿壺,便走進了車間,他們說是金銀器加工,其實也會接一下比較特殊的單子。
由於從業經曆時間長,他也接到過不少詭異的物件了,他曾經就在一個石盒裏,用線切割開出過一隻活蹦亂跳的青蛙。
不過那時的他腦洞打開,年紀輕輕,對這些事情的承受力,也有著的極強的承受力,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
他年紀大了不說,身手和視力都不再如年輕時那麽利索了,更重要的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的膽子已經越來越小。
不過好在手裏這個怪東西並不是什麽密封的東西,要不然的話,廖平還真的會有點的害怕說不定。
金銀器加工廠的麵積很大,各種精密的儀器,還有一些超級大型的起重器,以及中小型的熔爐。
在廠房的正中央,有著一個鍋爐,好幾名光著膀子的工人,正肩搭著毛巾,汗水肆意的朝火紅的熔爐投放煤炭。
廖平祛除雜誌的方法很簡單,首先,他將手裏的怪東西丟進了超聲冷箱中進行零下上百度的冰凍。
隨即在拿出來時,別用特質的鐵錘猛地敲打一頓,想來這表層如果是雜誌的話,那便可以輕鬆的踢出掉。
“哐。”
隨著一聲巨響,那光著膀子的捶打工人,在進過一份苦苦的敲打後,他終於將外麵的那層黑色特質,完全的祛除掉了。
而露出廬山真麵的,竟然是一隻用純金打造的夜壺,以工人那老辣的鑒定水平,他可以估測,這個夜壺絕對是千足金,在如今這個年頭已經很少再有用黃金去打造,這麽大件的飾品,或者擺件了。
廖平看到這夜壺廬山真麵目的那一刻,也是大吃了一驚,他驚歎的是,這個夜壺上麵所繪的那幾幅圖畫。
簡直就是栩栩如生,神來之筆啊,那每一筆一劃,仿佛都充滿了韻味,令人感到折服不已。
廖平可以肯定,這種作畫方式,在國內,恐怕罕有見聞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