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她看著那個魚湯,已經很久沒有喝過了,久的她都要忘記那個屬於她母親的特殊的味道了。
阮承銘把湯盛了一小碗出來,小心翼翼的端到了阮阮的麵前,“快點趁熱喝。”
說著他把湯塞到了阮阮的手裏,阮阮看著手中那一碗泛著奶白色發著鮮甜味道的湯,她突然間想到她的母親,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滴滴的往下落。
落到湯裏,濺起一小朵的淚花。
阮承銘看到阮阮的眼淚心中一喜,看樣子自己求阮阮的事有戲。
阮承銘擺出一副慈父的模樣,用力的歎了一口氣,抬起自己的頭看向窗外的風景,“我也很想你母親啊。”
阮阮用力的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把湯重重的放回到桌子上,
“不要跟我提我的母親,她是被你給逼死的。”
阮阮想到自己母親的死,就恨死了阮承銘,如果當初他肯相信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把母親逼走,她的母親最後也不會鬱鬱寡歡重病而亡。
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阮阮每當想到此刻,她都恨死了這個叫阮承銘的男人,偏偏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親生父親。
阮承銘聽到阮阮的控訴,他突然間撲通一聲跪到阮阮的麵前,“我對不起你阮阮,我更對不你的母親,我知道錯了。”
說著他伸出手用力的煽著自己的臉,清脆的巴掌聲,激的阮阮心底裏產生了一抹不舍的情緒。
阮承銘咬著牙,為了能還上那筆錢,別說是煽自己幾巴掌,就是現在給他一刀,他都願意承受。
阮阮看到阮承銘的臉上被他自己煽的紅腫起來,她心中一軟,可是她想到阮承銘趁著自己不在對路氏做出來的那些事,她咬了下牙告訴自己,阮阮千萬別心軟,阮承銘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狼。
阮承銘對著自己的臉抽了幾巴掌,抬起頭看向阮阮的臉,阮阮仍舊是麵色冰冷的看著自己,他的臉都快疼死了,抽了幾巴掌後,把手慢慢的收了回來。
“阮阮。”阮承銘一臉哀求的看著阮,“你真的不肯原諒爸爸嗎?”
“你早就不是我的父親了,從我的母親去世的那一天起,你就沒有做過一個父親應該付的責任。”
阮阮對於阮承銘真的是失望透頂了。
阮承銘的眼冷了下來,他慢慢的坐地上站了起來,站在阮阮的麵前,“阮阮,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做的這麽決,一點父女的情麵都不念。”
阮阮看到阮承銘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她冷哼了一聲,“你打著我的旗號進到路氏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
阮承銘突然間像發了瘋一樣,大聲的說道,“我那都是為了你好,我不能把路氏白白的送到路斯容的手裏。”
阮阮真的覺得阮承銘瘋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阮承銘的臉開口說道,“路氏本來就是斯容的。”
“不是,路氏是我的,我才是路氏的總裁,新聞上都報了,是他路斯容搶我的集團,還把我趕了下來,現在他還逼的我還錢。”
阮阮看著阮承銘那張被金錢逼瘋的臉,她沒有想到阮承銘竟然會貪婪到這種程度,為了錢顛倒是非。
阮承銘突然間靠近阮阮,對著她說道,“阮阮,你幫幫我,幫我把那筆錢還上。”
“做夢。”阮阮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阮承銘聽到阮阮的話,他像是發瘋一樣突然間掐上了阮阮的脖子,“別逼我。”
阮阮心中一慌,用力拍著阮承銘的手,阮承銘的手像一個鉗子一樣,掐著阮阮就是不肯放手,阮阮被阮承銘掐的都快斷了氣。
“你再問你一次肯不肯幫我。”阮承銘眼中泛起了一絲的殺意,他的手上用了幾分的力氣。
“你,做,夢。”阮阮倔將的從嘴裏吐出了幾個字。
阮承銘真的是起了殺心,他在心裏想著,如果真的能把阮阮殺掉的話,那他還是可以取代阮阮的位置,繼續成為路氏的決策人,想到這裏阮承銘的手上更用了幾分力氣。
阮阮覺得自己脖子越來越緊,緊的她都快沒有了呼吸,她拚命的用力拍著阮承銘的手,可是阮承銘似乎是動了殺機,怎麽都不了鬆手。
阮阮的眼睛都翻了上去,她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大,她用力的掙紮,想要從阮承銘的手中逃脫,可是無論阮阮怎麽用力的掙紮,都對阮承銘一點作用也沒有。
他更用力的向著阮阮的脖子掐著。
阮阮的脖子被阮承銘用力的掐著,她覺得自己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眼看著自己馬上就要沒了呼吸了。
門在這個時候被人用力的從外麵撞開了,路斯容撞門而入,看到阮承銘正掐著阮阮的脖子,他眼睛一眯,快步上前,一拳揮到了阮承銘的臉上,把阮承銘打倒在地。
阮承銘吐了一口自己嘴裏的鮮血,看向路斯容,都是這個男人害得他一無所有,他再也控製不住,往路斯容的方向衝了過去。
路斯容冷著臉又是一拳揮到了阮承銘的臉上,打的阮承銘措手不及,阮承銘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那也不是路斯容的對手。
路斯容掃了一臉正趴在病床上咳嗽著的阮阮,他眼睛的殺意更濃,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揮到了阮承銘的臉上,還是不解氣,一拳又一拳的用力揮著。
揮的阮承銘滿臉都是鮮血,幾乎都沒了氣。
阮阮從床上爬了起來,抱住了路斯容的拳頭,“斯容。”她哀求的叫了一聲路斯容的名字,路斯容才漸漸的恢複了理智。
他伸出自己的手摸上阮阮的脖子,心疼的看著阮阮的臉,“疼嗎?”
阮阮搖了下頭,那一圈青紫的痕跡控訴著阮承銘剛才的施虐。
阮承銘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站起來衝著路斯容的方向哈哈大笑,好像得了失心瘋了一樣。
他指著路斯容的方向,開口笑著說道,“路斯容,我能有今天都是敗你所賜,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你開心了。”
阮阮冷冷的看著阮承銘那張猙獰的臉,他已經完全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現在在他的眼中隻有錢,別的什麽都不重要。
阮阮衝著阮承銘的方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果她的母親還活著,看到自己曾經愛的人如今瘋魔成了這個樣子,會不會很心疼。
“你走吧。“阮阮對著阮承銘冷冷的說道,”回到原本屬於你的地方,不要在打路氏的主意了。“
阮阮還是心軟了,她想最後在給阮承銘一次機會。
阮承銘晃著自己的身體,他的臉上全都是血,模糊了他的雙眼,阮阮在他的眼中也是血紅的一片,鮮紅的紅色,讓阮承銘有點失去了理智。
他晃動著自己的身體走出了病房,臨走前最後看了一眼阮阮和路斯容,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殺機。
……
叮咚,龍哥收到一條短信,他隨手拿起手機一看,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了去,他的賬戶中又多了一大筆的錢。
他把手機拿在手中不停的轉動著,沒有想到散毒來錢來的這麽的快,可比他辛辛苦苦的一家家的追債來錢快的多。
龍哥正在開心的做著夢,神秘人推門而入,她看到龍哥在傻笑,心中譏笑了下,真是一幅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龍哥看到神秘人走了進來,他立刻起身把神秘人請到了沙發上坐好,親自給她倒了一杯咖啡。
神秘人把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推到了龍哥的麵前,“淩晨2點到這個地方去把貨放好。”
龍哥掃了一眼紙上的地址,他吃驚的說道,“這不是路氏放集裝箱的地方嗎?”
神秘人點了下頭,“對,你把貨藏在這個地方,別的別多管。”
龍哥眯起了眼睛看著神秘人,“你想用這批貨嫁禍路氏販毒。”
神秘人笑了下,“路斯容不是那麽容易好嫁禍的,別廢話了,照著我的意思去做吧。”
淩晨2點,龍哥搓了一下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海邊的風有點大,已經把他全身上下都給吹透了,他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自己的手下從路氏的集裝箱裏出來。
他們向龍哥的方向跑去,龍哥搓著手問了一句,“都換好了嗎?”
手下們都點了下頭,龍哥滿意的一笑,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下手,“撤。”
第二天,路斯容剛到路氏就看到幾個便衣站在路氏集團的大堂冷冷的看著路斯容。
路斯容麵色平靜的走到他們的麵前。
“你就是路斯容,路氏集團的總裁。”其中一個便衣警察開口問道。
路斯容點了下頭,“我是。”
便衣警察從自己的兜裏把證件掏出來在路斯容的麵前,“我們是緝毒大隊的,我是大隊長,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警官。”
路斯容點了下頭。
陳警官開口繼續說道,“我們在你們路氏的集裝箱裏發現了一批有問題的貨。”
路斯容一挑眉,“發現了什麽?”
陳警官看著路斯容的眼睛,他開口說道,“你們路氏從海外進口了一批藥品,這個你知道吧。”
路斯容點了點頭。
陳警官對著手下的手伸出了手,手下的警察立刻把一小瓶的藥遞到了陳警官的手上。
陳警官把這瓶藥送到了路斯容的麵前,“是你們進口的那批藥吧。”
路斯容拿在手中看了下,“不是,藥品是我們獨家代理的,可是批號完全不是,這批藥不是我們的。”
陳警官一愣,他開口說道,“這批藥是在你們集裝箱裏發現的,而且這批藥品的質量出現了問題。”
他看著路斯容的臉繼續說道,“這批根本不是藥,而是毒品。”
路斯容臉色一冷,他把瓶子打開,聞了下,確實不是藥品的味道。
他把瓶子扭好還給了陳警官,“藥品被人調了包。”
他指了指瓶子的下麵,“下麵的批號不是我們獨家代理的批號,肯定是有人故意嫁禍給我們的。”
陳警官早上接到線人的線報,說路斯容從海外私運了一批的毒品,已經停在碼頭上了,他帶人趕了過去,確定在一個進口的集裝箱裏發現了毒品。
本以為他會立功,沒有想到這根本不是路斯容的貨,他猶豫了下,仍舊開口說道,“雖然貨不是你的,但是是在你的集裝箱裏發現的,根據我們辦事的原則,這批貨要被扣留,而且你的船暫時不能出港了。”
路斯容半眯起了眼,他心中立刻明白有心人為什麽要把這批毒品嫁禍到他的身上。
他們的目的不在乎路斯容是不是會被警察逮捕。
路斯容花了大量資金鋪的海外代理權,就這樣被警察給封了。
警察以還在調查的名義暫扣了路斯容的那條海外航運的權力。
而幾天之後就是海外CF公斯的公開招標會了,這種關鍵的時刻路斯容代表的路氏竟然沒有資格去參加這次的招標會。
路斯容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晨辰急的不停的在辦公室裏繞著圈,這次CF的公開招標會,路氏已經準備了大半年,因為這個事件,他們就沒有資格去參加招標會,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晨辰抬起頭看向路斯容的背影,路斯容十分的淡定,好像這件事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晨辰歎了一口氣,除了阮阮的事情能讓路斯容情緒外露外,他似乎沒有把任何的事放在眼中。他可是花了幾億啊,幾億的鋪墊如今都打了水漂,晨辰的心都在滴著血。
路斯容聽到了晨辰的歎息聲,他轉過頭來黝黑的眼睛看著晨辰的方向,“給我準備一張機票吧。”
晨辰愣了下看向路斯容的方向,路斯容輕啟著唇說道,“我們去這次的CF招標會。”
晨辰呆住了,“路總,我們沒有這次競標的權力。”
路斯容點了下頭,“可是我們有知道是誰害了我們的權力。”
晨辰愣了住了,路斯容的眼中沉穩,黝黑,完全看不到裏麵的真實想法。
……
穆亦澤站在病房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奈嘉的到來,穆亦澤抬起頭看向病房外麵的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鍾,平時奈嘉十一點多就會來到醫院,為什麽今天這麽晚還不來。
穆亦澤等的心浮氣躁,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的念頭,全都是不好的念頭。
穆亦澤用力的甩了下頭,他在心中告訴自己,奈嘉一定不會有事的。
又過了幾分鍾,穆亦澤終於忍不住了,他抬起腳就想到外麵去等奈嘉,剛邁出一隻腳,就看到奈嘉牽著李白慢慢的從遠處走來,手裏還拎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