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阮阮,你醒了。”路斯容的聲音突然在阮阮的頭頂響起,阮阮猛的睜開眼睛,看著路斯容圍著很居家的圍裙站在床邊看著自己。


  阮阮瞪大了眼睛,看著路斯容疑惑的問道,“你沒有去醫院看鬱淺淺?”阮阮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路斯容用手扶了一下阮阮的身體,幫她坐正,“沒有,一會兒再去,我給你做了早餐,你快點起床來吃。”


  路斯容笑著看著阮阮的臉說道,阮阮一聽到路斯容給自己做了早餐,她立刻下意識的搖了下頭,路斯容每次做的早餐都跟黑暗料理一樣,阮阮用全身的拒絕著路斯容。


  路斯容笑著把阮阮從床上拉了起來,把她公主抱到餐桌前放好,溫柔的把早餐推到了阮阮的麵前,“快點吃早餐,阮阮,我可是做了一早上呢,你快點嚐嚐看好不好吃。”


  阮阮低下頭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雞蛋仍舊是煎糊了,麵包四周也帶著黑邊,培根似乎還沒有煎熟,阮阮吞了下口水,抬起頭看著路斯容。


  她尷尬的笑著,掩飾著內心的拒絕,“斯容,我不是特別的困,我想再睡會好不好。”阮阮想用睡覺來逃避吃早餐的命運。


  路斯容嘟著嘴搖了下頭,“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的,吃完再睡,來,我喂你。”說著路斯容真的拿起了叉子叉了一塊炒焦的雞蛋就往阮阮的嘴裏塞去。


  阮阮緊緊閉著嘴,眼睛偷偷看著路斯容的方向,她輕輕的搖了下頭,“我真的不餓的,我減肥,可不可以不吃啊。”


  路斯容皺了下眉,“不準不吃,你都瘦成什麽樣了,還敢給我不吃飯,以後你的三餐,都由我來管了。”說著,路斯容把雞蛋又往阮阮的嘴裏送了送。


  阮阮看了看路斯容,他的眼裏全都是堅持的神情,阮阮慢慢的張開了嘴,把路斯容遞過來的雞蛋吞了下去。


  阮阮一直把雞蛋含在口中,沒有敢吞下去,路斯容一眼期待的看著阮阮,“好不好吃,阮阮。”


  阮阮好不容易才把雞蛋給吞了下去,裏麵似乎還有蛋殼,她抬起頭看著路斯容,眉眼都帶著笑意,點了下頭。


  路斯容更開心了,他把所有的早餐都推到了阮阮的麵前,“那你多吃點,以後不準跟我說減肥的事情,要不然,我會不開心的,我就是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阮阮嘟了下嘴,小聲喃喃自語道,“你這是要養豬呢。”


  路斯容笑著揉了下阮阮的頭頂,“把你養胖了,你以後就再也不能跑了,也不會離開我了。”


  路斯容一臉寵溺的看著阮阮,阮阮看到路斯容的眼裏全都是對她的疼愛,她的臉上也忍不住帶著笑意,她把早餐拿了過來,一口口的吞著早餐,雖然賣相不好,但真是路斯容的一片心意,阮阮還是把早餐慢慢的吃了下去。


  路斯容一直守在阮阮的旁邊,他看著阮阮吃著自己做的早餐,他突然間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他就是喜歡和阮阮,一雙人,一輩子。


  突然間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路斯容的思緒,他從桌子上拿來手機,是醫院的電話,他立刻接了起來,就聽到醫生在電話裏問道,“你是路斯容嗎?”


  “我是。”路斯容回答道。


  “鬱淺淺是你的親人嗎?”


  “是我妹妹。”路斯容的心突然緊張起來,“她出了什麽事。”路斯容開口問道。


  “她的傷口發炎了,現在高燒不退,你快點來一趟醫院吧。”醫生在電話裏對著路斯容說道。


  路斯容站了起來,對著電話裏連連說了幾句。


  路斯容緊張的表情讓阮阮也緊張了起來,她抬起頭看著路斯容的方向,“怎麽了,斯容,淺淺出事了?”


  昨天鬱淺淺全身是血的樣子,還是嚇到了阮阮,阮阮看到路斯容這樣的著急,她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路斯容點了下頭,他一刻也敢耽擱,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著阮阮說道,“醫院來電話了,說淺淺的傷口突然間發炎了,高燒不退,現在情況很危急,我去看看。”


  說著路斯容走到阮阮的麵前,俯下身子親了一口阮阮的額頭,“你自己乖乖的吃完早餐後就去上班,下班後等我接你好不好。”


  阮阮乖乖的點了下頭。


  路斯容輕輕揉了下阮阮的臉,“乖。”說完他轉身就走出了門口。


  ……


  鬱淺淺一直高燒不退的躺在床上,她的額頭上抵著降溫的冰袋,手上掛著退燒的點滴,整張臉都是彤紅的,人也失去生機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病人的高燒還沒有退下去嗎?”醫生拿著鬱淺淺的檢查報告問道。


  “沒有,仍舊是38.9高燒。”護士拿著溫度劑對醫生說道。醫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鬱淺淺,他一臉疑惑的問道,“昨天一切正常,怎麽會突然間發燒呢。”


  護士也是一臉的疑惑,明晚她們來查房的時候,鬱淺淺還是好好的,還跟她們有說有笑著,誰知道早上再來查房的時候,鬱淺淺整個人就暈迷了,一摸額頭還滾燙的很,可真的是嚇壞了所有的護士和醫生。


  鬱淺淺昨天被路斯容抱回來後,她看到阮阮已經消失了,她特別的興奮,少了阮阮這個礙眼的在眼前,路斯容的眼裏應該隻會剩下自己了,誰知道路斯容把她放回到床上,立刻就衝了出去,不停的尋找著阮阮的身影。


  好久,路斯容才帶著一臉的失望回到了鬱淺淺的病房中,鬱淺淺能感覺到路斯容的心不在焉,無論她說什麽,怎麽逗路斯容開心,路斯容的心好像一直都不在她這,她感覺路斯容隻有一個**留下了,心早就飛到了阮阮的身上。


  果然,過了一會兒,等到鬱淺淺再也沒有大礙的時候,路斯容立刻就離開了,鬱淺淺等了路斯容一直到晚上,路斯容都沒有再回來。


  她給路斯容打電話,路斯容那頭也一直都是占線的狀態。


  鬱淺淺一個人坐在窗邊盯著窗外的風景,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好不容易自己才在路斯容的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她怎麽能讓路斯容重新回到阮阮的身邊呢。


  鬱淺淺坐了好久,坐到半夜,坐到沒有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她扶著牆壁慢慢的挪到了衛生間裏。


  鬱淺淺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喘了會粗氣,她用力摸了下自己的腹部,疼,很疼,她想到一會兒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會更疼。


  鬱淺淺想到了路斯容的臉,為了那個男人她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咬了一下牙,打淋浴的噴頭打開,調到涼水的地方,站在噴頭下,開始往自己身上淋著冰冷的水。


  一遍遍的冷水從鬱淺淺的頭頂一直流了下來,淋的鬱淺淺全身發冷,凍的她全身都控著不住的打著顫。


  鬱淺淺咬著牙,繼續堅持著,她的心裏一直都閃過路斯容的點點滴滴。


  淋了很久,她不再是感覺到冷了,反而全身都發著熱,熱的她全身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鬱淺淺抖著手指,把水籠頭給關掉。


  她全手臂抱著自己的肩膀,抖著身子慢慢的走了出來。鬱淺淺感覺到冷,全身都冷,冷的她牙齒都忍不住上下打著擺。


  鬱淺淺坐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她在黑暗中等待著,等待著早晨的到來。


  早上的時候,鬱淺淺整個人都有點燒傻了,她的意識已經燒的模糊起來,她聽到有人開始進進出出在她的病房裏走動著。


  鬱淺淺一直都在等待著,等待著路斯容的到來,她聽到醫生給路斯容打了電話,鬱淺淺終於安心的暈了過去。


  路斯容趕到醫院看到鬱淺淺的時候,他看到鬱淺淺嘴唇褪去了所有的血色,麵色不正常的紅潤著,手上的掛針正快速的有液體流動著。


  路斯容走到鬱淺淺的床邊,他輕聲的叫了幾聲鬱淺淺的名字,鬱淺淺沒有像平時那樣笑著回答他,而是無力的躺在那裏。


  路斯容側過臉眼神銳利的掃過醫生的方向,“我走的時候人不是好好的,現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醫生一臉無辜的看著路斯容,他們對於鬱淺淺突然間發起高燒也一直都沒有弄清楚原因。


  路斯容轉過頭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的鬱淺淺,“她什麽時候會醒過來。”路斯容又一次的問道。


  醫生搖了下頭,“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危急,高燒一直都沒有退下去,如果過一會兒,她的體溫還要飆升的話,可能會生命會受到威脅。”


  路斯容一直守在鬱淺淺的身邊,他一點也不敢離開鬱淺淺的身邊,一直到阮阮快要下班的時候,鬱淺淺還是沒有醒過來,路斯容掏出手機給阮阮撥了一個電話。


  阮阮看到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她看到是路斯容的名字,立刻開心的接了起來,“斯容,你到了嗎?”


  路斯容聽到阮阮在電話裏愉悅的聲音,他真的不忍心破壞阮阮的好心情,可是他也很無可奈何,他歎了一口氣對著阮阮說道,“對不起,阮阮,我不能去接你了,淺淺這邊一直都暈迷不醒,我可能今天晚上要一直留在醫院裏陪她了。”


  阮阮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穀底,可是她仍舊笑著對電話裏的路斯容說道,“沒事,陪淺淺重要,你放心吧,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說著阮阮就把電話掛斷了,她拿起自己的皮包,從座位上離開,走到大廈外麵的時候,她抬起頭看了看外麵的天空,天空還是像昨天一樣漂亮,可是門口那個一直等著她下班的人的卻沒有來。


  阮阮歎了一口氣,她心裏清楚鬱淺淺有傷,她應該要大度,可是她的心裏總覺得有點別扭,特別是鬱淺淺對她說的那些話,她總覺得鬱淺淺這次回來,就是帶著某些目的性。


  薑道出來的時候,看到阮阮一個人站在門口望著大街上發著呆,他慢慢靠近阮阮順著阮阮的視線看了過去,他看到阮阮一直在盯著看的位置就是平時路斯容下班的時候來接她的位置。


  薑道眯了下眼,他突然出聲說道,“阮阮,你在看什麽呢?”


  阮阮被薑道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捂住狂跳不止的心髒側過頭看著薑道,“你走路都不出聲的,嚇了我一跳。”


  薑道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他沒有想到阮阮這麽聚精會神的看著一個地方,他一臉愧疚的看著阮阮,“下班怎麽不回家,站在公斯門口發什麽呆。”


  回家,阮阮愣了下,沒有路斯容的家應該就不算是家了吧,阮阮搖了下頭,“就我一個人不想回去。”


  薑道脫口而出,“路斯容呢?今天怎麽不見他來接你。”


  阮阮轉過頭看著薑道,“鬱淺淺住院了,他要留在醫院裏陪鬱淺淺。”阮阮一臉哀怨的表情看著薑道,薑道被阮阮的樣子逗笑了,他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掌,用力的在阮阮的背後拍了一下,“開心點,別一副受了別人欺負的小媳婦樣。”


  阮阮被薑道的大手拍的心肝脾肺都要挪了位置,她用手揉了下自己的後背,眼神更哀怨了。


  薑道看著阮阮,衝著阮阮嘿嘿一笑,“走,別鬱悶,哥哥帶你喝酒去。”薑道豪邁的摟著阮阮的肩膀,衝著她擺了下手。


  阮阮被薑道逗笑了,她想了想點了下頭,她也需要酒精來麻木一下自己,讓自己不在陷在路斯容和鬱淺淺的事情裏。


  薑道把阮阮帶到了一間燒烤店裏,他把阮阮按到了座位上,指了下放在桌子上的餐單說道,“隨便點,今天哥哥請客,別怕吃窮我,哥,有錢。”說著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包,看著阮阮說道。


  阮阮笑著拿過了餐單,也學著薑道的樣子,“好,那我今天一定要吃窮你,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說著阮阮真的點了一堆的東西。


  薑道看著阮阮有點恢複了活力,他開心的笑了起來,“對對對,你今天的目標呢,就是把我兜裏所有的錢都吃光了,吃沒了,就算你完成任務了。”


  阮阮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薑道,他一臉真誠的樣子,真的是真心把她當成朋友的。阮阮看著薑道突然間眼神誠懇的說道,“謝謝你,薑道。”


  薑道見到阮阮這麽認真的樣子,一愣,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說什麽呢,朋友之間不言謝。”


  阮阮笑著用力點了下頭,“對,朋友之間不言謝。”說著阮阮舉起了自己杯裏的酒,對著薑道說道,“謝字我就不說了,這杯酒就能代表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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