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鬱淺淺就是恨阮阮這副樣子,好像她就是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路斯容對於她的寵愛,寵的她什麽也不知道,寵的她理所當然。
鬱淺淺的眼睛暗了下,隨後她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她上前一步拉住阮阮的手,“阮阮,你陪我去吃點東西吧,我在這裏一個人都不認識,你陪陪我好不好。”說著可憐又小心。
路斯容皺了下眉,他看了眼鬱淺淺,剛要替阮阮拒絕她,阮阮搶他一步說道,“好,那我陪你去吃點東西吧,斯容,你先去忙,我一會兒找你。”
阮阮被鬱淺淺拉著手,離開了路斯容的身邊。
阮阮被鬱淺淺拉到了冷餐區,鬱阮阮熱情拿起一個盤子對著阮阮說道,“阮阮,你想吃什麽,我幫你夾。”
阮阮搖了下頭,對著鬱淺淺說道,“你吃吧,我不餓。”
鬱淺淺掃了一眼阮阮的禮服,她拿著盤子夾了一堆花花綠綠的食物放到了盤子中,她覺得還不夠。
她把手中的盤子裝成遞給阮阮的樣子,“阮阮,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我還想拿點蛋糕吃。”
阮阮點了下頭,準備接過鬱淺淺手中的盤子,誰知道鬱淺淺在阮阮的手還沒有伸過來的時候,就把盤子鬆開了,一整個盤子的東西,全部都揚到了阮阮的小禮服,漂亮的小禮服立刻被弄花了。
鬱淺淺驚呼一聲,她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她伸出自己的手胡亂的往阮阮的禮服上擦著,一邊擦還一邊不停的道著歉,“阮阮,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怪我。”
鬱淺淺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點點的落了下來,阮阮輕輕撥開了鬱淺淺的手,她低聲說道,“沒事,我自己去擦一下,你等我一會兒吧。”
說著阮阮就要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鬱淺淺跟在阮阮的後麵,“我幫你。”
阮阮站定轉過頭看著鬱淺淺,“不用了,我自己去。”說著轉過身子剛要走,鬱淺淺立刻上前一步拉住了阮阮的手,“別生我的氣,阮阮。”
阮阮盯著鬱淺淺的眼睛,她的眼睛一點悔恨都沒有,反而多了一絲的得意。阮阮皺著眉輕輕撥開鬱淺淺的手,往洗手間走去。
鬱淺淺看著阮阮的方向,她得意的勾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的東西我都要毀掉,包括路斯容給你買的那麽漂亮的禮服,那本就不是應該穿在你身上的衣服。
鬱淺淺轉過頭,拿了一杯紅酒,眼睛微眯的看著阮阮離去的方向,品起了杯中的紅酒。
路斯容敷衍了一圈後,他就往冷餐的方向走去,他想去找阮阮,可是在冷餐區,他隻看到鬱淺淺獨自一人站在那一口口的喝著杯中的紅酒,並沒有看到阮阮的身影。
路斯容皺著眉,走到了鬱淺淺的麵前,冷著一張臉問道,“阮阮呢?”
鬱淺淺立刻收起眼中的得意,她深情款款的看著路斯容的臉,柔聲的說道,“阮阮她去衛生間了,一會兒就回來。”
路斯容點了下頭,剛要離開,鬱淺淺立刻抓住了機會上前一步對著路斯容說道,“斯容,你就在這裏等阮阮吧,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路斯容冷冷的看了一眼鬱淺淺,她的眼底裏全都是對路斯容的深情留戀,讓路斯容忽都不能忽視掉。
他微微的皺了下眉,衝著鬱淺淺說道,“不要了,我還在到洗手間門口等阮阮吧。”
路斯容邁腿就要離開,鬱淺淺自然不能錯過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她不會把路斯容輕意的放走的。
她想上前一步拉住路斯容的衣袖,她忘記了自己今天穿的裙子很長,是拖尾的,她腳底被自己的長裙一絆,整個人都往路斯容的方向跌去。
她驚叫了一聲,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忘記了她的手中還端著一個紅酒杯,整杯的紅酒一滴不剩的都潑酒在了她的胸前。
鬱淺淺穿的小禮服是薄款的,紅酒立刻把她胸前的布料浸濕,讓薄紗緊貼在了她的胸前,勾勒出她胸前的線條,鬱淺淺感覺到胸前的涼意,她尖叫了一聲,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胸。整個人都蹲了下去。
路斯容聽到鬱淺淺的尖叫聲,他轉過看去,他看到鬱淺淺怕走光,一個人蹲在了地上,他無奈的皺了下眉,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到了鬱淺淺的身上。
鬱淺淺捂住自己的胸,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一個寬大的衣服包裹住了,隨後外套整個都披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擋住了胸前的春光。
鬱淺淺抬起頭,看到路斯容隻剩下一件白色襯衫,她知道自己身上披著是路斯容的衣服,她立刻紅著臉把整件衣服都套到了自己的身上,小聲的對路斯容道了聲謝,“謝謝你,斯容。”
路斯容搖了下頭,“沒事,你下次小心點,別穿這麽長的裙子。”
路斯容看到鬱淺淺剛才莽撞的樣子,立刻想到了她之前還是小女生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毛毛躁躁的,鬱芷璿沒少說她,可是鬱淺淺仍舊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每次鬱芷璿說多了,鬱淺淺都十分的委屈,這時她就會尋求路斯容的幫助,每次路斯容都會開口替鬱淺淺求情。
路斯容看向鬱淺淺的眼睛中明顯有對過去的懷念,鬱淺淺看到路斯容這樣的關心自己,她忍不住笑了下,她朝著路斯容吐了一下舌頭,“雞婆。”
路斯容看到看到鬱淺淺對著自己做鬼臉,他又想到之前的時光,每次鬱芷璿說的太狠的時候,鬱淺淺對著鬱芷璿撒嬌時,都忍不住做鬼臉,每次鬱芷璿都拿她無可奈何。
路斯容突然間對鬱淺淺微微笑了下,他想到之前的時光心裏一下子就軟了下去,他忍不住像之前的那個路斯容一樣,伸出自己的手揉了一下鬱淺淺的頭發,“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別再這樣了,芷璿會擔心的。”
話音剛落,路斯容和鬱淺淺立刻都知道他說錯了話,兩個人之間立刻愣住了。
路斯容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悲傷,鬱淺淺更是紅了眼睛,她抬起自己的眼看向路斯容,傷心的說道,“是啊,如果姐姐還活著,剛才一定會罵我的,是嗎?路大哥。”
這次鬱淺淺沒有再叫斯容,而是轉成了之前她一直叫的路大哥,路斯容聽到熟悉的稱呼,他有片刻的怔愣,他點了點頭,“是啊,她一定會不停的念你的。”
鬱淺淺眼睛裏閃動著淚花,她看向路斯容的眼睛裏有明顯的眷戀,她的餘光已經掃到了阮阮,阮阮已經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正往她的方向走來,她必須要抓住這個難得的好時機。
鬱淺淺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顆的滴了下來,可是她的嘴角卻是帶著微笑的,她看著路斯容,也點了下頭,“是啊,姐姐最愛念我了,路大哥,你還記得嗎,以前一點點的小事,她就愛念不停,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
說著鬱淺淺微微走了幾步,擋在了路斯容的麵前,擋住了路斯容的視線,讓他不能第一時間看到阮阮的到來。
鬱淺淺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現在都沒有人念我了呢,我有時候真的很懷念姐姐的嘮叨。”
鬱淺淺抬起頭,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路斯容,她的眼睛裏全都是對於鬱芷璿的懷念,看的路斯容心酸不已,“路大哥,你知道嗎,我有多想念姐姐,想念她的嘮叨,想念她的管教,現在我無依無靠,一個人,我真的好想她。”說著她的眼淚就從她的眼睛中滾了出來。
一直滾到了路斯容的心裏,路斯容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可能鬱芷璿也不會死,鬱淺淺也不會失去唯一的親人,也不會這麽的可憐。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伸出手來像一個長輩那樣揉了揉鬱淺淺的頭頂,“別傷心了,你還有我呢,我不會不管你的。”
鬱淺淺興奮的抬起自己的頭看向路斯容的方向,她眼中的淚花還沒有散去,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真的嗎,路大哥,你會替我姐姐照顧我嗎?”
路斯容點了點頭,“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我會替代鬱芷璿好好照顧你的。”
鬱淺淺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放大,她笑的跳了起來,一下子跳到了路斯容的懷裏,緊緊抱著路斯容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有親人,我不在是一個人了。”
路斯容被鬱淺淺突然抱著,他下意識的反應是要推開鬱淺淺,他的手都握上了鬱淺淺的肩膀,可是又放了下來,他看到鬱淺淺這麽的開心,還是有點於心不忍,他的手改成握住了鬱淺淺的肩膀,說道,“你以後就叫我路大哥吧,我就是你的哥哥了。”
鬱淺淺開心的抱著路斯容的腰,在心底裏得意的倒計時,她知道阮阮馬上就要走過來了,她倚在路斯容的懷裏,開心的說道,“謝謝你,路大哥。”
就在鬱淺淺趴在路斯容懷裏的時候,她聽到阮阮震驚的聲音,“斯容,你們在幹什麽?”阮阮的聲音在鬱淺淺的耳邊響了起來。
鬱淺淺趴在路斯容的懷裏聽到阮阮震驚的聲音,她得意的一笑,立刻從路斯容的懷裏退了出來,她迅速的看著阮阮的方向,焦急的跟阮阮解釋說,“阮阮,你別誤會,我和路大哥真的什麽也沒有。”
“路大哥?”阮阮聽到鬱淺淺對路斯容的稱呼,她的眉頭忍不住皺成了一個川字。路斯容看到阮阮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他輕輕的把鬱淺淺推出了自己的懷裏,走到阮阮的麵前,“阮阮,你聽我說。”
阮阮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路斯容,他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而他的西裝外套卻披在了鬱淺淺的身上,阮阮不高興,很不高興,她指了指鬱淺淺有點吃味的問道,“你的衣服,為什麽會在她身上。”
路斯容皺了下眉,平時的阮阮從來沒有這麽的無理取鬧過,今晚的阮阮有點反常。路斯容上前一步想把阮阮摟在自己的懷裏,卻被阮阮一下子給推開了。
路斯容看著自己空著的雙手,看向阮阮的方向。
阮阮不是不相信路斯容,可是她的內心太不安了,之前鬱淺淺一直有意的接近在她的身邊,努力的要擠進她的生活,她能感覺到鬱淺淺是想把屬於她生活中的一切都奪走。
阮阮什麽也不在乎,她隻在乎一個路斯容,鬱淺淺天天在路斯容的身邊工作,已經很讓阮阮感覺到心驚,今天她看到路斯容的西裝外套會披在鬱淺淺的身上,阮阮怎麽可能不擔心。
鬱淺淺看到阮阮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她立刻想把路斯容的外套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來,路斯容看到鬱淺淺要解外套的東西,他知道鬱淺淺把外套脫下來,一定會春光外泄的。
路斯容對著鬱淺淺的方向擺了下手,“別脫下了,你穿著吧。”路斯容對著阮阮說道,“阮阮,你別誤會了,淺淺她的衣服不小心潑上了紅酒,我才把衣服給她的。”
阮阮聽到路斯容嘴裏說出淺淺兩個字,她覺得刺耳極了,她看著路斯容的臉,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流了下來。
阮阮的眼淚嚇壞了路斯容,路斯容立刻幾步上前就把阮阮擁在懷裏,“別哭,阮阮,我錯了。”
路斯容被阮阮的眼淚弄的整個人都慌亂極了,他輕輕拍著阮阮的背,嘴裏一個勁的哄著阮阮,“別哭,乖。”
阮阮真的害怕極了,她緊緊扯著路斯容的衣襟倚在路斯容的懷裏。路斯容輕輕的揉著阮阮的頭發,低下頭,在阮阮的耳邊低聲勸哄著。
鬱淺淺站在一旁,她看到阮阮趴在了剛才還屬於她的位置,她覺得礙眼極了,她恨不得走過去,一把扯住阮阮,把阮阮從路斯容的懷裏拖出來。
阮阮哭了一會兒,慢慢收起了眼淚,她整個人都趴在路斯容的懷裏,她覺得自己丟臉極了,竟然會吃醋到這種地步,她像一隻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整個都埋在了路斯容的懷裏,怎麽都不肯伸出來。
路斯容感受到阮阮的情緒已經漸漸平複了許多,他笑著拍了拍阮阮的背,“小哭包,哭夠了。”
阮阮用力的在路斯容的懷裏蹭了幾下,代表著自己對路斯容的不滿,路斯容把阮阮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裏,他貼在阮阮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對著阮阮說道,“阮阮,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