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阮阮完全一點防備都沒有,她一下子就被洛安希抽倒了,她抬起臉吃驚的看著洛安希,大叫道,“你瘋了嗎,洛安希。”


  洛安希真的已經要被阮阮給氣瘋了,她指著阮阮大聲的罵道,“我看瘋的那個人是你,那是最後一瓶血清,你怎麽可以選擇救猴子。”


  阮阮突然間笑了,她倚在牆壁上笑的很淒美,笑著笑著她就哭了,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淚水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她是瘋了,但是她想如果讓路斯容來選擇,他一定會支持自己這麽做的。


  洛安希走到阮阮的麵前,她用手抓緊阮阮的肩膀,用力的晃動著,“阮阮,你個喪門星,是你害死了路斯容,是你害死的路斯容,你把我的路斯容還給我。”


  阮阮捂著自己的臉,她大神的向洛安希吼道,“我會和斯容一起死的。”


  話還沒有說完,阮阮就落到了一個懷抱裏。


  路斯容和猴子站在洛安希的後麵,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洛安希的話,路斯容和猴子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兩個知道最後一瓶血清就是洛安希拿走的,整個人都驚呆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料道洛安希竟然會這麽做,當路斯容知道阮阮選擇把最後一瓶血清給猴子的時候,他笑的十分開心,果然是他的女人,他沒有愛錯人。


  他上前一步,把洛安希拉開,把阮阮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阮阮即使沒有抬頭也知道自己落到了路斯容的懷裏,她熟悉路斯容,熟悉路斯容身上的一切,她緊緊摟著路斯容的腰,哭的特別的淒慘。


  路斯容心疼極了,他一言不發,皺著眉,把阮阮往自己懷裏又帶進幾分,他輕輕撫摸著阮阮的背,給她最後的安慰。


  阮阮趴在路斯容的懷裏,哭著說,“斯容,我要和你一起死,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的。”


  路斯容笑著摸了摸阮阮的頭發,“阮阮,我……”


  阮阮打斷了路斯容的話,“你不準拒絕我,我就是要就和你一起死,天堂太冷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


  阮阮緊緊的摟著路斯容的腰,生怕一鬆手,路斯容就會消失了。


  路斯容把阮阮從自己的懷裏拉出來,他用手捧著阮阮的臉,阮阮的臉上全都是淚痕,水汪汪的大眼睛哭的都紅腫了起來,路斯容的心扭了一下,疼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輕輕用手抹了一下阮阮的臉,“阮阮,別哭,別怕,我不會死的,我更不會讓你死的。”


  阮阮以為路斯容是在安慰自己,她拚命的搖著頭,還想往路斯容的懷裏鑽,路斯容歎了一口氣,把阮阮重新的摟回到懷裏,“阮阮,軍醫已經研究出了血清,我們都不會死的。”


  阮阮還在哭,聽到路斯容的話,猛的從路斯容的懷裏抬起了頭,她瞪大自己哭的已經紅腫的眼睛,吃驚的看著路斯容,“斯容,你說什麽?”


  阮阮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想讓路斯容重新再說了一次,路斯容輕輕揉了下阮阮的頭,“軍醫提取了你的血樣,已經知道血清的組合排列,沒有多久,就能製出新的血清了。”


  阮阮又哭了,路斯容嚇了一跳,阮阮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她喃喃的說,:“不會死了,我的路斯容不會死了是嗎?”路斯容心疼的用手抹著阮阮的眼睛,用力的點了點頭,“不會死,你,我,猴子,我們都不會死,再也不會有人死了。”


  阮阮哭著看著路斯容,“斯容,你會不會怪我,我選擇救猴子,我不是不想救你,我是……”


  話還沒有說完,路斯容就狠狠的親了一口,他把阮阮摟緊,“做的好,阮阮,你的選擇是對的。”


  阮阮在路斯容的懷裏哭著,她喃喃的問道,“你真的不會怪我嗎,不會怪我嗎?”


  路斯容笑著用力的揉了下阮阮的頭,“不會,我怎麽會怪你,阮阮,你的選擇是對的。”


  洛安希握緊了拳頭站在旁邊看到了這一切,她的心疼的很,她清楚的看清,原來路斯容的眼裏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從開始到現在,從來就沒有過。


  洛安希的心特別的疼,感覺好像缺失了一塊,她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看到路斯容和阮阮抱在一起,她苦笑了,她抬起頭看著隔離窗的玻璃,她看到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那張臉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的醜陋了。


  洛安希看著自己的倒影,她怎麽也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了自己原來最討厭的人,洛安希的眼淚流了出來,她不敢上前,她連跟路斯容說聲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


  洛安希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轉身退了出去,她在也沒有臉在軍營待下去了,洛安希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她再也沒有臉見到路斯容。


  ……


  阮阮陪著路斯容去注射了血清,她一臉擔心的看著路斯容,“斯容,你感覺怎麽樣。”路斯容笑著看著阮阮,“阮阮,我剛注射進去,什麽感覺也沒有啊。”


  阮阮還是很擔心,以她的血液為樣本,製出的血清,能有效嗎,“斯容,用我的血液真的能製出血清嗎。”


  軍醫剛進來就聽到阮阮對他的質疑,他站在阮阮的後麵,悠悠的開著口,“阮阮,你就這麽不肯定我的專業能力嗎,你的病還是我救回來的。”


  阮阮聽到軍醫的聲音,不好意思的朝路斯容吐了下舌頭,她轉過頭對軍醫笑著說,“醫生,你的醫術很厲害的,可是我的血真的會這麽有用嗎?”


  軍醫推了下自己鼻子上的眼鏡,看了看阮阮,點了點頭。


  原來當初軍醫留下了阮阮的血液樣本,後來注射完血清後,他又提取出來一些血液,兩種做了對比,他才發現,注射過的血清會自動的對人體產生一種保護,血液融進血清,會產生抗體,軍醫立刻從阮阮的血液裏提出了那種抗體,製成了血清。


  路斯容和阮阮都得救了,但是路斯容的心裏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三哥失蹤了,軍隊派了很多人去搜索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連他的屍體都沒有找到。


  軍方也跟法國政府進行了交涉,但是那群黑衣人,法國政府怎麽查也都沒有任何的珠絲馬跡,隻知道是一支法國黑幫,而且是一支有著悠久曆史的法國黑幫。


  路斯容和猴子也多次回到了兩次遇到黑幫的地方,都是一無所獲,三哥的失蹤,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了路斯容和猴子的心底。


  路斯容拉著阮阮的手,又一次站在軍旗的下麵,兩個人抬起頭一起看著那塊飄在空中的軍旗,這次他們決定要走了。


  但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老甲、猴子、豹子都站在軍營的門口,看著路斯容,路斯容決定麵對自己,他不會再選擇逃避了。


  猴子他們三個人分別上前跟路斯容都擁抱了下,離開彌漫在四人人的身上,氣氛特別的沉痛。路斯容拍了拍三個人肩膀,他深深的看了看他昔日的戰友,所有的離別的話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來。


  幾個人站在軍營的門口,看著路斯容牽著阮阮的手慢慢走了出去,猴子突然間上前一步,唱起了軍歌,那首歌,是路斯容剛入軍隊時唱的,他教會了很個人,自己卻是最早離開的。


  猴子起的頭,老甲和豹子都唱了起來,洪亮的軍歌回蕩在軍營的上方,回蕩在路斯容的心裏。


  路斯容聽到歌聲腳步頓了一下,他緊緊握住了阮阮的手,眼眶都紅了,他低著頭幾秒鍾之後,他抬起頭,他慢慢鬆開阮阮的手,轉過身去,朝著三個人的方麵站立,打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阮阮站在路斯容的後麵,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路斯容身上彌漫的悲傷,她能感覺到路斯容分離時的傷感。


  路斯容打了個軍禮後,立刻轉過身,用手抹了下眼睛,牽著阮阮的手慢慢走出了軍營。


  洛安希站在軍營的外麵,偷偷的看著路斯容離開的方麵,她已經遞交了退伍的申請,已經批了下來,她也準備離開軍營,跟路斯容不同的是,她的離別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送別,隻有她自己。


  ……


  阮阮和路斯容坐在頭等艙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他們決定回去了。路斯容坐在座位裏,緊緊抱著阮阮的手,不發一言。


  阮阮能感覺到路斯容身上的那種傷感,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去安慰路斯容,她緊緊的握著路斯容的手,好像這樣做才能給路斯容安慰。


  路斯容感覺到阮阮的力氣,他側過臉去,看著阮阮,他緊緊盯著阮阮,這個女人是他最愛的女人,他伸出手去把阮阮摟在了自己的懷裏,這個女人他要用一生去嗬護的。


  ……


  路斯容拉著阮阮的手,剛出現在桑城機場的門口,就立刻被人盯上了。幾個小混混立刻跟在路斯容和阮阮的車後,他們看到路斯容開著車帶著阮阮上了高速,往市中心開去。


  因為不是假期的關係,高速上的車子很小,路斯容把車子身微微的開的快了點,阮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路斯容也是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兩個人都因為軍營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


  路斯容側著頭,快速的掃了一眼自己旁邊的阮阮,他開口問道,“阮阮,你餓不餓。”


  話音還未落,突然間他的車子就失了控,因為車速太快,他就算是立刻踩了急刹車,車子還是朝護欄上撞了過去。


  阮阮大叫了一聲,看到車子整個失了控,打著轉的往護欄的位置猛烈的撞了上去,路斯容立刻解開安全帶,整個人都撲到了阮阮的身上,他用自己的身體把阮阮緊緊的護在了懷裏。


  阮阮看到車子猛烈的撞到了護攔上,路斯容飛樸了過來,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聽到路斯容痛的悶哼了一聲。


  車子整個翻了過來,路斯容和阮是被困在了車底,路斯容的腹部被車子的碎片穿透了,血一滴滴的流在了阮阮的臉上,阮阮嚇呆了,她放聲大叫著路斯容的名字。


  路斯容睜開眼看了看阮阮,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他用口型問阮阮,阮阮,你沒事吧。接著路斯容整個人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他看到阮阮一直在哭,哭的特別的傷心,他想抬起手去安慰阮阮,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他在心裏默默的念著阮阮的名字,告訴她,他沒事,別哭。


  路斯容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從未有過的輕鬆,他看到一道白色的光照到他的身上,很溫和,他眯著眼感受著那道光。


  他看到那道光越照越強烈,他看到了很多的人,看到了死去的爸爸,看到了死去的哥哥,看到了死去的女友,他們幾個人,站在白光裏,對著路斯容笑著。


  路斯容大叫著他們幾個人的名字,朝他們奔過去,可是無論路斯容怎麽追好像都追不到他們幾個,他更加快了速度,他喊著,“別走,別走,你們要去哪。”


  那幾個人好像聽到了路斯容的喊聲,停了下來,看向路斯容的關係,路斯容喘著粗氣,看著他們幾個人,他慢慢挪動著自己的腳步走向那幾個人的方向,他們幾個人沒有像之前那樣的逃走了,而是站在原地等他。


  路斯容笑了,笑的像個孩子,他朝他們幾個人伸出了手,對著他們說道,“別走,等等我。”


  他看到那幾個人也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這時,路斯容耳邊響起了一個聲,“斯容。”撕心裂肺的喊聲,喊的他心疼了下,“阮阮。”他喃喃叫了聲阮阮的名字。


  路斯容的腹部已經被鋼筋紮透了,血像流水一樣往外湧著,白色的襯衫都被鮮紅的血染紅了。阮阮被路斯容護在懷裏,除了一點小小的擦傷外,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


  路斯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是昏迷的了,他的手無力的垂到床邊,無論阮阮怎樣的哭喊,他都沒有一點的意識。阮阮跟著上了救護車,她一直在路斯容的耳邊撕心裂肺的喊著,可是她的喊聲,沒有換回路斯容一點點的意識。


  阮阮害怕極了,她在搶救室的門外不停的走著,手指緊張的都微微有些抽動,她用力的把自己十隻手指交叉握緊,用力的抵在自己的額頭上,她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希望路斯容能平安。如要是路斯容能平安的醒過來,讓她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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