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過不去！”接近癡狂的語氣在客廳中響起，“我在你媽媽墓碑前發過誓，我一定會讓路家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路伯父再加上路大哥，還不夠嗎？”陌曜霆還在試圖用語言說服陌丹。
“我要讓路家的人統統陪葬！”陰沉恐怖的話從陌丹的唇中溢出，陌曜霆再看陌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
陌曜霆已經無法與陌丹溝通，臨走前，卻還是再次警告道，“我再說最後一次，別動阮阮。”
陌丹卻在陌曜霆身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到底是哪裏不如路斯容？輸給他一次還不夠，為什麽你喜歡的女人到最後都沒有選擇你？”
陌曜霆停下腳步，回眸，問道，“那你呢？”
陌丹沒有搭腔，陌曜霆繼續道，話卻越說越殘忍，“我或許真的不如他路斯容，但是，我至少有機會。”
陌丹的臉色已經變得特別難看了，偏偏陌曜霆並沒有打算停下來，“我再不濟，也好過你那見不得光的愛。”
“混賬！”陌丹氣的扔出拐杖去砸陌曜霆，陌曜霆生生受了一棍，疼痛從脊背中分散開來，陌曜霆咬著牙沒出聲。
陌丹深愛著陌曜霆的媽媽陌央，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名義上，卻也是兄妹。
陌丹是陌家養子，而陌曜霆的生父曾入贅到陌家，所以陌曜霆隨母姓。
陌曜霆嘴角的笑容充滿了嘲諷，回過頭來看著陌丹，挑釁道，“我混賬？”
陌丹隻是回瞪著陌曜霆，因為氣憤，胸膛正一起一伏表達著主人滿腔的憤怒。
陌曜霆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往常這種爭吵也不是沒有，但今天的陌曜霆，卻非得要將陌丹逼到極致才肯罷休。
陌曜霆嘴角的冷笑看的陌丹不悅的皺起了眉，眼中的深邃是難掩的怒意，陌曜霆卻張大了嘴誇張的大驚小怪，“我這就混賬了？那陌叔你呢？”
陌曜霆的笑容像猝了毒，陌丹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卻又看到陌曜霆正慢慢走回他所在的方向，順手還好心的替他撿回了被扔出去的拐杖，體貼的塞到他的手裏，湊到耳邊，道，“如果外公還活著，我猜他肯定會用上比這更加難聽的詞語來責備你。”
陌曜霆的語氣是陳述型，說最後幾個字時還刻意加重了音，聽得陌丹心髒一顫。
“厚顏無恥？”微微停頓的片刻，故意吊足了人的胃口，陌曜霆的視線正對上陌丹蘊藏著憤怒的眼，“或者忘恩負義？”
“你給我住嘴！”陌丹氣的發抖，一雙滄桑的眼裏填滿了痛苦與恨意。
陌曜霆適時的退開，攤了攤手，剛才還布了滿眼的狡黠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辜至極的表情。
陌曜霆攤了攤手，又變回了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冷漠調子，“該說的我都說了，陌叔你如果還是要一意孤行，我也不會再善罷甘休的。”
“你這麽做，對得起你媽媽嗎？”這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陌丹的口中蹦出來的。
陌曜霆的眸色沉了沉，手緊握成拳，眉間都是不耐煩的痕跡，“你別跟我提媽媽！”
陌曜霆的憤怒讓陌丹突然又軟下了語氣，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難掩疲憊的情緒，“曜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你，你怎麽就不明白？”
“我不需要。”陌曜霆的語氣冷極了，語氣中的堅定不容置喙，陌丹卻隻是抬眼看著他。
靜默了許久，陌丹才道，“這一次你認真的？”還沒等陌曜霆回答，陌丹又繼續道，“五年前，你無意間知道我要害路斯容，你卻隻是裝作視而不見.……”
“你別說了！”陌曜霆暴戾的吼道，“五年前我就錯過一次，我不會讓五年前的悲劇再重演！”
陌曜霆說完就大步的往外走，陌衣不敢耽擱，衝著陌丹匆匆行了禮就追著陌曜霆的背影而去。
直到再也尋不到陌曜霆的背影，陌丹才跌坐到身後的沙發上，他取下鏡框，那下麵是一雙被掩藏的猩紅的眼。
一聲歎息幾不可聞的從陌丹的唇中溢出，本該怒到極點的人，這個時候居然傻傻的笑了出來。
“央央，曜霆的性子，倒是隨你，”淺淺的笑聲沉在黑夜裏，聽起來竟莫名有些悲傷，“在不接受我這一點上，他和你一樣。”
阮阮和辦公室的人從ktv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以後了。
瘋了一晚上，大家都有了些倦意，唯有米律一人跟打了雞血似的，依然精神飽滿的模樣。米律將同事們一個個送上車，她自己留在了最後。
米律也叫到了車，臨上車前，還不忘回頭衝著阮阮風情萬種的來了個飛吻，“zora，我走了，你回家小心點。”
阮阮笑著同米律揮手道別，一陣夜風襲來，風從領口鑽了進去，阮阮冷的打了個哆嗦。
見狀，一直亦步亦趨跟在阮阮身後的斯機忙快步靠近阮阮，恭敬道，“少夫人，外麵冷，上車吧。”
阮阮卻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回頭笑著道，“我想走一走，你去車上等我吧。”
斯機自然不敢違背阮阮的命令，但也不是真的將車停在原地等待，而是重回到車上，以及其緩慢的速度跟在阮阮的身後，貼心的為阮阮照亮了前麵的路。
阮阮以前很害怕應酬，可是今晚和同事們瘋鬧了一晚上，倒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難熬。
以前，是把自己局限的太死了嗎？阮阮不禁這樣想。
阮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雖然幾個小時前才和路斯容通過電話，這一刻，卻格外的想念他。
這麽想著時，阮阮已經撥出去了電話，等反應過來著急想掛斷時，路斯容低沉的嗓音卻已經傳了過來。
“我好想你，阮阮。”
深夜的靜謐，將這低沉的聲音烘托的格外的美，阮阮覺得心髒被猛擊了一下，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甜蜜悄悄散開。
阮阮停下了腳步，踢著腳底的碎石子，那嬌俏的模樣，被幸福籠罩的不留縫隙，沒有猶豫的道，“斯容，我也想你。”
這是第一次，阮阮大大方方的表達出了對於路斯容的想念。路斯容明顯也是一愣，往常不管自己怎麽逗弄，阮阮總是能夠聰明的避開自己故意挖下的陷阱。
路斯容的嘴角堆滿了笑意，本是被合同折磨的滿心疲憊的人，一瞬間就恢複了好心情。路斯容從沙發上站起，窗外是晴朗的天，卻不及自己好心情的萬分之一。
“真好，還有幾個小時我就能見到你了。”
路斯容輕輕的笑聲傳進耳裏，阮阮覺得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明明路斯容什麽都沒說，這一刻，阮阮卻覺得心動的不能自已，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冷嗎？”美國正是晴好的午後，可是桑市，已經是微涼的淩晨。
阮阮兀自裹緊了外套，嘴上卻否定道，“一點都不冷。”
路斯容卻也不拆穿阮阮，笑著問道，“怎麽還不回家？”
雖然涼夢派了斯機來接阮阮，因為阮阮知道時間會晚，就決定不回路家老宅那邊。斯機也是領了吩咐直接回阮阮去和路斯容的小別墅。
可是，沒有路斯容的冷冰冰的家，阮阮一點都不想回去。
阮阮一句話都沒說，路斯容卻心有靈犀一般，也不等阮阮說什麽，自顧自道，“原來我的路太太膽子這麽小？”
“才沒有。”阮阮小聲的反駁，聲音輕輕柔柔的，是撒嬌的語氣。
路斯容聽得很是受用，情不自禁的軟著聲音哄勸，“聽話，現在你就乖乖回家睡覺。我保證，在你睜眼的第一時間，就能看見我。”
路斯容對阮阮的承諾第一次沒有兌現。
看著雖然一臉疲憊卻強裝出精神滿滿模樣出現在機場的阮阮，還有她朝自己努力揮手微笑的臉，路斯容覺得眼眶有點發熱。
他的路太太.……真是不聽話.……不過，內心某個角落卻被充斥的滿滿的。
此時的機場人來人往，路斯容和阮阮彼此對望，融進愛意的眼神裏，仿佛能將時間都凍結了去。
路斯容已經走近了阮阮，擰著眉佯裝出生氣的模樣捏著阮阮的臉頰，“為什麽不聽我的話？”
阮阮皺著眉打掉路斯容揉捏臉頰的手，訕訕笑道，“我一點都不困啊。”
看著阮阮眼下明顯的黑眼眶，心疼極了，“來了多久了？”
阮阮心虛的不敢看路斯容的眼睛，弱弱的回答，“就一會兒啦。”
路斯容又不笨，其實阮阮這個人一點都不難懂，她真的下定決心對誰好的時候，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
這個傻姑娘，肯定是一結束和自己的通話，就讓斯機送她來機場了。
路斯容的心裏矛盾極了，對於阮阮的“驚喜”高興的不得了，可是又因為她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感到生氣。
最終，路斯容也隻是無奈的歎息，“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知道啦。”阮阮聽話的點頭。
“斯容哥！”一個嬌俏的女聲突然從路斯容的身後傳來，打斷了兩人溫情的對話，“你怎麽走的這麽快啊！都不說等等我。”
這聲音有些熟悉，阮阮越過路斯容看向他的身後，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正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鬱淺淺帶著招牌似的笑容走近兩人，此時的路斯容已經轉了個身，極其自然的將阮阮摟進了懷裏。
鬱淺淺帶笑的眼睛落到路斯容攬在阮阮肩頭的手，表情有一秒的停頓，隨後卻笑的更甜了。
麵對著阮阮探究的目光，鬱淺淺大方的自我介紹，“阮阮姐你這麽快就忘記人家了嗎？這樣的話，人家可是會傷心的。”
鬱淺淺無辜的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路斯容卻因為鬱淺淺的話疑惑的看向阮阮。
“你是鬱小姐？”
阮阮帶著不確定的聲音一出口，鬱淺淺登時就甜蜜的笑開，像個天真的孩子般，甚至還親切的挽起了阮阮的一邊手臂，開心道，“阮阮姐你還記得我，我真開心！”
鬱淺淺的親昵讓阮阮覺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便縮了縮被鬱淺淺挽住的手臂，路斯容卻直接霸道的將阮阮朝著自己懷裏一拽，很自然的拉開了兩人與鬱淺淺的距離。
對於突然落空的手，鬱淺淺卻並不在意，臉上的笑容隻增不減。
阮阮看著鬱淺淺這樣，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單純至此，還是心機太深？
“斯容哥，人家好不容易回一次桑市，你就這麽對我嗎？”鬱淺淺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響起。
鬱淺淺一臉期待的看向路斯容，阮阮則一臉好奇的看向鬱淺淺，路斯容卻置若罔聞，隻扳正了阮阮的腦袋，一雙眼隻溫柔的垂首注視著阮阮，“餓了嗎？”
路斯容這麽一說，阮阮當真覺得有點餓了，乖巧的點了點頭。
路斯容笑著揉了揉阮阮的腦袋，寵溺的連周圍的空氣都快變成了甜的，“那請我吃早飯吧。”
路斯容說完就拉著阮阮往外走，視線一點都沒有分給在一邊焦急等待的鬱淺淺。
不同於路斯容的無視，阮阮對這個鬱淺淺充滿了好奇，頻頻回頭看向被冷落的鬱淺淺。隻見她一張笑臉此刻難受的擰在一起，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一雙杏眸下一秒就要湧出淚來，配合上她姣好的麵容，當真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
見阮阮在看她，還能勉強扯起一抹笑意，可那笑容，卻讓人看著有點揪心。
阮阮看著有點心酸，倒不是自己聖母心發作，隻是這個鬱淺淺看起來並不像壞人。
思及此，阮阮反拽了拽路斯容的手，路斯容偏過頭詢問，“怎麽了？”
“就把鬱小姐一個人丟在這裏？”
鬱淺淺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兩人身後，自然是聽到了阮阮的話，緊接著喊道，“斯容哥……”
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哭腔。
路斯容終於肯停下來，轉過身，卻不是對著鬱淺淺，而是對著剛趕過來的展辰道，“鬱小姐，你負責安排下。”
展辰點了點頭應了下來，“是，路總。”
路斯容又看向阮阮，有點小孩子的討好語氣，“這樣行了吧？”
阮阮也不好再說什麽，乖乖的被路斯容牽著走了。
鬱淺淺還想追上去，跟了幾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鬱淺淺瞪著阮阮離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早已冷了下來，眼裏的凶狠更是無法隱藏。
阮阮，我看你還能得意多長時間！
斯機開著車載著阮阮和路斯容去吃早飯，等車子停下後，阮阮有點奇怪的問路斯容，“你怎麽知道這裏？嘉嘉跟你說的？”
路斯容卻並不回答，拉著人的手就往店裏走。
這家店是曾經讀高中時阮阮和奈嘉常去的早點店，開店的是一對老爺爺老太太，每天隻供應早餐到八點。
回到桑市以後阮阮一直都想來，可時間總是不合適。早餐店的位置和自己住的地方在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從機場過來，倒是挺近的。
路斯容熟稔的點了餐，老爺爺老太太都是非常溫和的人，上了年紀，倒是記不清阮阮了。
此時店裏來的都是高中生，阮阮和路斯容坐在裏麵，難免顯得有點突兀。
路斯容長相本就出眾，此時又穿著休閑的衛衣，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女生們直白的眼神和過大的議論聲聽得阮阮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偏偏當事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顧吃早飯”的專注模樣。
“不是餓了嗎？”
路斯容突然伸過來的手和已遞到嘴邊的勺子驚了阮阮一下，阮阮尷尬的要推開，路斯容卻執拗的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能商量的表情。
阮阮隻好就著路斯容的手喝了一勺糯米紅棗粥，果然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
“你看啊，那個帥哥哥在喂她喝粥嗎？”
“是沒長手還是怎樣？”
“他們該不會是情侶吧？”
“不是吧！？”
“現在的帥哥眼光都這麽差嗎？”
“.……”
可能是仗著年紀小，小女生們都是口無遮攔，阮阮也沒惹到她們，卻被一陣腹誹。
阮阮聽得耳朵發紅，“我自己來吧。”
路斯容倒沒有阻止，將粥碗順利過渡到阮阮的手裏，阮阮也不東張西望了，隻顧著埋頭喝粥。
喝得正專注，路斯容骨節分明的手又伸了過來，卻是停在了阮阮的嘴角，輕抹，臉上的笑容溫和而寵溺，“你怎麽跟小孩子一樣，吃的到處都是。”
溫熱的指腹觸碰著嘴角的皮膚，阮阮卻好像被燙到一樣往後退開，害羞的表情盡收路斯容的眼底。
路斯容隻覺得阮阮可愛極了，明明是再親熱的事情都經曆過的兩人，阮阮卻總是特別容易害羞。
路斯容幹脆也不吃飯了，就雙手撐著下巴像朵花似的，滿目含情的注視著阮阮。
阮阮被路斯容盯得不自在極了，也放下了碗，“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你想知道嗎？”路斯容突然調皮的衝阮阮眨了眨眼睛。
雖然覺得路斯容的表情有些不可名狀的危險，但阮阮還是點了點頭。
路斯容目不轉睛的盯著阮阮，說出口的話更是蠱惑人心，“因為你長得好看。”
這句話，可差點沒把阮阮給嗆到。一直以來，路斯容說了不少情話，撒嬌的，霸道的，不要臉的……利用各種模樣展示著情話技能。
可是像此刻這樣，一臉的認真甚至說有點花癡的眼神盯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阮阮不得不承認，很讓人心動啊。
坐在鄰桌的高中小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說了些什麽，阮阮一句也聽不進去了，隻能看到近在麵前的路斯容，整個耳邊都在回想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阮阮說不出愛路斯容哪裏，卻也找不出一個不愛他的理由。
身後的那群高中生終於起身走了，路過阮阮和路斯容身邊時，還不忘多看了阮阮幾眼，那裏麵是又羨慕又嫉妒。
阮阮真是哭笑不得，自己麵前這個行走的荷爾蒙可真是讓人不省心，無論走到哪兒，都能引來一群關注者。
等周圍終於清靜了，路斯容才一本正經道，“你和鬱淺淺怎麽認識的？”
“前幾天去老宅的時候，碰巧遇到媽媽在和鬱小姐通電話，就順便介紹認識了。”
路斯容皺了皺眉，“媽都跟你說了什麽？”
阮阮仔細回憶了片刻，才回道，“其實也沒什麽，媽媽說她很喜歡鬱小姐，”阮阮頓了頓，果然看到路斯容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笑了一下，安撫著對麵的男人，“你別緊張，我不會誤會的。”
“媽媽跟我說的很清楚，她確實喜歡鬱小姐沒錯，也撮合過你們，但是你死活不同意。”
“就這些？”
阮阮點了點頭，想起鬱淺淺剛剛在機場的那模樣，又說道，“看樣子，鬱小姐到現在還是喜歡你的。”
“跟我沒關係。”路斯容麵目表情道，話說的無情極了。
阮阮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路斯容卻突然伸手握住了阮阮的手背，深情道，“隻要你喜歡我就夠了。”
灼熱的溫度自相疊的地方傳來，阮阮卻沒有再像往常那樣害羞的逃避，而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好。”
路斯容這次的美國之旅行程太滿，回來後，給自己放了兩天假，身為太太的阮阮當然也一同享用了這個短暫的假期。
兩人在家宅了兩天，還真是小別勝新婚。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二人世界卻被涼夢的一個電話給破壞了。
路斯容以為涼夢是有關於婚禮的事情需要和自己商量，也沒多想，帶著阮阮就趕回了老宅。
當看到老宅裏那抹熟悉卻不願意看到的身影出現在眼底時，路斯容的表情有點難看。
阮阮也意外會在這裏看到鬱淺淺，看來涼夢確實很喜歡鬱淺淺。
路斯容的臉色太難看，就連團團一個小鬼頭都看出路斯容心情不好，湊到路斯容的麵前求抱抱。
說起來，團團也有挺長時間沒見到路斯容了，兩人窩在沙發裏，團團湊得離路斯容特別近，這才悄悄道，“粑粑，你是不是討厭那個阿姨？”
路斯容挑了下眉，自己有那麽明顯嗎？
不等路斯容回答，團團又繼續道，“團團也不喜歡她。”
團團稚氣的表情終於將路斯容逗笑，他捏了捏團團的鼻子，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不喜歡呢？”
“我不準任何人欺負我麻麻！”
團團的前言不搭後語令路斯容有點無語，“這跟麻麻有什麽關係？”
團團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想和麻麻搶粑粑。”
這又是從哪兒聽到的？
路斯容將團團抱離了身體，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盤問道，“為什麽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