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奈嘉盯著阮阮的手機界麵嘖嘖稱奇,“你們路總這速度,簡直堪比龍卷風,太快了。”
阮阮笑的甜蜜極了,“那你先過過眼,看有沒有合適的?”
既然答應了下來,奈嘉也沒有隨意應付,當真瀏覽了一遍,然後指著手機上的一個人說道,“這個看起來還不錯。”
阮阮正默默記下奈嘉所說的人,奈嘉突然小心翼翼的看了阮阮一眼,才問道,“最近阮家那邊兒,有什麽動靜嗎?”
阮阮抬了眼看過去,還沒回答,奈嘉又繼續道,“我聽說,顧青恒和阮若晴分手了?”奈嘉一眨不眨的看著阮阮,“該不會是因為你吧?”
阮阮沒說話,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情緒還是被眼尖的奈嘉看到了。
奈嘉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這情況有點可笑,更別說是當事人阮阮。
“我說這個顧青恒也真是挺搞笑的。”奈嘉嗤了一聲,倒不是同情阮若晴,就是以事論事的態度,“就算當初是他認錯了人,誤把阮若晴當做了你,但他們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了,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
阮阮沒說話,奈嘉又接著道,“阮若晴沒來找你鬧嗎?依照她的性格,不管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她都絕不會善罷甘休吧。”
阮阮這才點了點頭,剝好了一隻龍蝦放到奈嘉的碗裏,“她確實來過路達一次。”
奈嘉聽完就皺起了眉,她就知道!阮若晴可不是個善茬兒,一想到這點,奈嘉就神色緊張的將阮阮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你沒什麽事吧?”又暗暗怪自己,那天自己去找阮若晴是不是說得太輕了,真該動手捧她一頓才是。
阮阮的神色倒比較自然,“我能有什麽事?她不過就是來鬧鬧,這麽多年,我早就習慣了。”
奈嘉卻覺得這件事情可沒這麽簡單,以前的事情大多是阮若晴在無理取鬧,可現如今眼下發生的,卻是真實存在的情況。
阮若晴對顧青恒的在意程度,他們都心知肚明。
“不管怎麽說,你還是多長個心眼,畢竟人心隔肚皮。阮若晴這種人,一旦下定決心,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輕易擺脫的。”
“我知道,你別擔心。”又剝好了一隻龍蝦放到奈嘉的碗裏,阮阮嘴角噙著笑,有點無奈的語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總是這麽操心我。”
回想起來,自從與奈嘉相識以後,要不是奈嘉和自己一樣有著年輕的外表,阮阮真的會以為奈嘉其實是自己的媽媽。
的確,奈嘉這麽多年都是這麽做的,凡事總把阮阮放在第一位。
“嘉嘉,你別老是想著我,也想想你自己啊。”
“那可不行!”奈嘉幾乎是阮阮的話音一落就立即回道,無比真誠又有點不正經的語氣,挑著眉道,“怎麽?覺得我煩人了嗎?想要踹我中途出局?”
阮阮還沒回答,奈嘉突然湊近了些,“還是說,現在有了你們路總,我就沒位置了?”
阮阮無奈的笑著搖搖頭,又將手上剝好的龍蝦放到奈嘉的碗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奈嘉卻嚼著龍蝦哼哼,“誰知道呢,人家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你呢,嫁了丈夫忘了我,也不是說不過去啊。”
“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啊~”阮阮拎著有點遺憾的語氣說道。
奈嘉卻笑得開心極了,“可不是嘛,想當年,你在我心中可是一枚閃閃發光的小天使。”
一聽奈嘉這話,阮阮笑得無法自抑,“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一定每次都得提醒我回憶嗎?”
奈嘉看著阮阮,在對方笑著的雙眸裏,找到了高中時的自己,那時候,正處於叛逆期吧。
奈嘉整天像個小混混似得走街串巷,結識了一幫狐朋狗友,她有錢,人又大方,很多小混混都願意和她玩兒。
奈嘉是追著自己的男神奐生中途轉學來的,在第n次邀約男神未果以後,奈嘉在一條小巷被一群人圍攻了。像所有青春片裏演的一樣,圍住奈嘉的人,是比她大一個年紀的學姐,因為看不慣她橫行校園的樣子要教訓她。
與青春片唯一不同的是,拯救奈嘉的不是男神,而是阮阮。
想起阮阮那時的模樣,奈嘉忙取笑她,“你那時候可真傻啊,一個人小胳膊小腿的,武力值為零,還妄想著救我。”
阮阮也想起了往事,嘴角的笑容平和而溫暖。
“我讓你跑,你還不願意丟下我,非得拉著我一起跑。”奈嘉也笑了,“說起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吧?”
阮阮卻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我之前就見過你。”
這件事奈嘉倒是不知道,兩個人後來成為很好的朋友,但也極少談起以前的事情。阮阮是擔心奈嘉想起奐生難過,奈嘉是擔心阮阮想起曾在阮家的痛苦回憶,誰都沒提。
“你在什麽地方見到的我?”奈嘉好奇的問。
“也是在那條巷子裏,你堵著奐生表白。”
“不是吧?”奈嘉又驚又喜,那是自己第一次向奐生表白,因為想起了奐生,奈嘉的眼眸中都帶了柔意,“那是唯一一次在學校裏堵住他,居然被你給看到了。”
阮阮突然認真極了的看向奈嘉,“我還看到你哭了。”
從那一刻開始,阮阮就覺得,奈嘉這個女孩兒,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風風火火沒個正經的模樣,其實骨子裏還是個溫柔的姑娘。
“嘉嘉,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奈嘉也笑,“你還好意思說我?我沒變,那你變了嗎?”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眼眸中雖然已有了被歲月磨礪的滄桑,但心底,還是保留著少女時期的那份純真。
阮阮今天很是感慨,她突然拉著奈嘉的手道:“嘉嘉,我這輩子能有你這樣一個好朋友,知足。你就是我最親最親的親人,即便是我結了婚,有了老公或者生了孩子,誰都不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喲!”奈嘉雖然表現得臉上不在意,心裏卻是甜極了,“我不是說了嗎,你們的孩子隻要認我當幹媽就成,別的沒要求。”
“你不要求我對你忠貞不二啊?”阮阮笑著說。
奈嘉卻嚴肅起來,“阮阮,我這輩子再也遇不到你這樣的好朋友了,我們相識的時候還小,那麽多年走過去了,我深知你的不容易,如今你能得到幸福,我比任何人都高興,真的!”
她的一番話說得阮阮淚盈於睫。
其實阮阮自己都無法想象,那段艱難的歲月,如果沒有奈嘉,她該怎麽挺過來。
阮阮握住奈嘉的手,“嘉嘉,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我是那麽好的一個女人,就該幸福的。”
奈嘉不想弄得那麽傷感,強忍著淚展顏一笑,“你先幸福著,我隨後跟上。”
“嗯。”阮阮重重點頭。
阮阮揚手叫了服務生,又點了兩個菜。
“幹嘛?吃得了嗎?”奈嘉看著阮阮發愣。
阮阮笑得燦爛,“每次傷感過後你不是都很能吃嗎?”
奈嘉不依了,“那你也不能就依著我吃啊,吃多了還要減肥,很麻煩的。”
“我們美麗的奈嘉小姐永遠不用減肥,放開了吃便是。”
飯後,奈嘉覺得時間還早,便和阮阮商量著要不要去逛逛,正準備起身離開,就被突然到來的一男一女給攔住了。
這一男一女,正是吃飯間談論到的阮若晴和顧青恒。
阮若晴氣勢洶洶的衝到阮阮的麵前,顧青恒緊跟在後麵,一臉怒意的拽著阮若晴的手臂道,“阮若晴,你到底還想鬧到什麽時候?”
阮若晴卻不回答顧青恒,而是一臉恨意的瞪著阮阮,“阮阮,你到底還想怎樣?”
阮阮被問的一頭霧水,顧青恒卻更加著急的拽著阮若晴就要往外走,“阮若晴!你真的到最後都還要這樣嗎!”
顧青恒的話似乎讓阮若晴委屈極了,當即眼眶就紅了一圈,說話時,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你就這麽在乎她?!”
奈嘉都要為這狗血的場景翻白眼了,這是鬧哪一出?奈嘉伸手拉過阮阮,“阮阮,我們走吧。”她不想讓阮阮知道她曾經找過阮若晴的事,所以還是走為上計。
阮阮也不想多加幹涉阮若晴和顧青恒的事,拎起手提包就打算和奈嘉離去。阮阮從顧青恒身邊走過,顧青恒卻突然伸手拉住了阮阮,非常抱歉的語氣,“對不起,阮小姐,打擾你們吃飯了。”
阮阮回頭,笑著推開了顧青恒的手,“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似乎不該是我。”
阮若晴一直用恨不能吃了人的眼神瞪著阮阮,看到這一幕,都要撲上去了。幸好被顧青恒眼明手快的抱住了,這才免於阮阮受到攻擊。
阮若晴的精神狀態似乎非常不好,有點瘋狂的衝著阮阮吼道,“阮阮!我懷孕了!我懷孕了!可是因為你!他要我把孩子打掉!”
阮若晴這麽說,不僅阮阮,就連奈嘉都多看了兩人幾眼。
“這和她沒有關係!”顧青恒這樣說,卻一點都不能安撫到阮若晴,阮若晴反而掙紮的越加厲害。
“阮阮,你可真厲害!把一個個男人迷的神魂顛倒,憑什麽?我這麽多年默默的對他好,你有什麽好的?他要這樣對我?!”說著,阮若晴就要做大哭的樣子,這樣的女人哭起來,可能很多男人都受不了吧!
阮阮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奈嘉已經搶先說道,將阮阮完全護在了自己的身後,“你這話倒問的好笑,你想知道答案,要問當事人啊。”
奈嘉說完朝著顧青恒的方向看了看,又接著道,“說起來,我們阮阮也是受害者,太迷人也不是什麽好事,不然總會招惹上某些無理取鬧的人。”
“你什麽意思!”阮若晴氣急敗壞的吼,嗓音尖厲的令人不想再繼續聽下去,“我現在就是來告訴你們,我懷孕了,我肚子裏有了青恒的孩子。”
“你能不能冷靜點!”顧青恒突然扭過阮若晴的身體,兩人相對而立,“我說過了,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跟阮阮沒有關係,你為什麽非得鬧?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顧青恒的臉色特別難看,仿佛是已經忍耐了許久,阮若晴卻一點都不願意消停下來。
“跟她沒關係?要不是因為她,我們兩個人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你以前可一句重話都沒對我說過。”
阮若晴的指責聽到顧青恒的耳裏已經完全沒有了效力,他甚至覺得厭煩透了,控製不住偏過頭去尋找阮阮,卻隻能看到阮阮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範圍以內。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青恒收回了握在阮若晴雙肩上的手,就要去追阮阮。
才剛走了幾步,顧青恒就被突然衝過去的阮若晴攔腰抱住了。
阮若晴緊貼在顧青恒的後背上,眼淚早已侵蝕了滿臉,也在漫漫浸透顧青恒的襯衣。
“你放開。”顧青恒冷著臉說道。
阮若晴的雙臂卻纏的更加緊了,語氣裏是滿滿的癡戀與卑微,“青恒,我求你了,別這樣對我。我肚子裏有了你的孩子。”
顧青恒卻不留情麵的去扒拉阮若晴的手,“那你又是怎麽對我的?你騙了我這麽多年,把我當傻瓜一樣,難道就沒有想過,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事情真相嗎?”
阮若晴還在哭,以前光是皺眉就能讓顧青恒心疼半天的人,現在就連眼淚都不起任何作用了。
顧青恒歎了口氣,突然平靜了下來,“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怎麽好聚好散?我現在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阮若晴一提孩子,顧青恒的情緒又被調動起來,“我說了,打掉。”
“你一定要這麽殘忍嗎?這是你的孩子啊!”
顧青恒卻冷漠極了,“不該來到這世上的孩子,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
顧青恒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阮若晴從頭到腳淋濕了一遍。阮若晴從來沒想過,一向溫柔的顧青恒,狠下心來,比誰都殘忍。
趁著阮若晴發呆的那麽一會兒工夫,顧青恒成功的將束縛在自己腰間的手給挪開,已經走出一小段距離的顧青恒,卻被身後阮若晴哀怨至極的聲音給止住了腳步。
阮若晴聲音裏的憤怒已漸漸平息,她問的有點慢,尾音處,似乎還帶著一點笑,“青恒,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麽?”
顧青恒慢慢回過頭去,站在身後不遠處的阮若晴,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那勉強在嘴角綻放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苦澀。
顧青恒怕自己心軟,偏過頭不再看阮若晴,聲音裏漸漸有了溫度,可是說出的話,卻依然令阮若晴傷心不已。
“我也不知道,”顧青恒頓了頓,覺得喉嚨有點澀,“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接受不了任何欺騙。”
“我騙你,都是因為我愛你啊!”阮若晴再次大吼,“為什麽?你就不願意再相信我一次?”
阮若晴像往常一樣癡狂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顧青恒卻皺著眉不願意再繼續聽下去,轉過身就要走,臨走前,還不忘再一次重申,“我已經預約了醫院,後天的手術。”
“我們真的不能再重新開始了嗎?”顧青恒的腳步越走越快,阮若晴最後一句話,他自然也是沒有聽到。
幾乎是顧青恒的身影一消失,阮若晴已經無力支撐的跌坐到地上,眼淚像壞掉閥門的水龍頭,擰的再用力,也阻止不了水流的外泄。
“我不能哭.……不能哭.……對寶寶不好。”阮若晴碎碎念的一手去抹臉上的淚,一手撫摸著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
吃飯途中偶遇阮若晴和顧青恒這事兒,阮阮沒怎麽放在心上,可是第二天,卻被等在路達集團樓下的夫妻給攔住了。
看著許久不見的阮承銘,他神色憔悴的盯著阮阮,阮阮卻發現,自己的內心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這麵前站的,隻是跟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阮阮.……”阮承銘欲言又止的叫著阮阮,阮阮不動聲色的皺眉,還沒說話,杜姍卻一個用力將阮承銘推到一邊。
“阮承銘!”杜姍憤怒的瞪著阮阮,“她傷害了我們的女兒,你還對她這麽客氣幹什麽!”
“你別這樣說,阮阮也是我的女兒。”阮承銘說這句話時,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麽,聲音特別的小,很沒有底氣。
聽進阮阮的耳裏,連最後一點希望都破碎了。
“女兒?你把她當女兒,她眼裏有你這個爹嗎?她都要結婚了,你這個當爹的,有收到任何通知嗎?在她心裏,你根本就不存在!”杜姍的話猶如毒針,一根根紮到阮阮的心髒上。
阮承銘拉了杜姍一記,杜姍卻憤憤的甩掉,不滿的哼哼,“你拉我做什麽?我說的,哪一句不是實話?!”
“阮阮,你到底還想害我們到什麽時候?!”杜姍見阮阮不說話,一股腦的將自己心中的憤怒傾瀉而出,“你為什麽要出現?你為什麽要回來?!”
杜姍的話就像詛咒,阮阮看向她,覺得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
“我為什麽不能回來?”阮阮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輕,有點淡的響起。
杜姍似乎是沒料到阮阮會回應她,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很快便恢複如常,繼續指責阮阮,“五年前,是你自己拋棄了阮家逃跑了,五年後,你還回來幹什麽?”
杜姍突然靠近阮阮,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和你那個媽一樣,既然選擇放棄,為什麽還要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們?真是連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杜姍的話成功的激怒了阮阮,阮阮伸出手推了杜姍一下,杜姍立即像受到了多大的衝擊一樣迅速退去,毫不意外的摔倒在地。
幾乎是一摔到地上,委屈的眼淚就立即湧了出來,不管怎麽看,這一幕,都像事先預謀好的一樣。
可是阮承銘卻始終是那個看不清真相的人,看向阮阮的眼神中有點責備,“阮阮,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阮阮還笑的出來,盯著阮承銘,一字一句道,“在你眼裏,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
阮阮的話堵得阮承銘說不出話來,心裏的愧疚又無休止的湧了上來,那一點對杜姍的心疼,成功的被壓了下去。
阮承銘扶著杜姍起來,試圖說服她,“我們回家吧。”
杜姍卻立即甩掉阮承銘的手,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就因為你這樣!他們才敢隨意對待我們的女兒!”
“青恒和晴晴的事情,本來就是晴晴有錯在先,她騙了青恒,青恒不原諒她,也不是說不過去。”
“阮承銘,你這是在幫著外人說話?”杜姍淩厲的眼神瞪著阮承銘,聲音尖而厲,突然笑著指著阮阮,“我知道了,現在你這個女兒出息了,要嫁進豪門了,你就打算拋棄我們娘倆兒了?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麽!我不是這個意思!”阮承銘的否認卻不起任何作用,杜姍仍在不依不撓。
杜姍突然氣勢洶洶的衝向阮阮,就在手快要靠近阮阮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在阮阮身前的男人隔開了。
路斯容從容不迫的擋在阮阮的前麵,臉上掛著寡淡的笑,“阮先生阮夫人不請自來,有什麽事嗎?”
路斯容話說的客氣至極,可看向杜姍和阮承銘的眼神,卻讓年長他許多的兩人打了個寒噤。
杜姍訕訕收回自己的手,不得不承認,路斯容的氣勢太強,杜姍莫名有點心虛,囂張的氣焰也被壓下不少。
阮承銘連忙上來拉杜姍,杜姍這次倒沒有再掙紮,突然笑著對路斯容道,“路總,你和阮阮都要舉行婚禮了,還這麽叫我們,是不是太生分了?”
“哦,是嗎?”路斯容挑了眉問道,似乎是聽到了很奇怪的事情,突然轉了頭看向阮阮,一如既往的溫柔。
杜姍聽路斯容這樣說,還以為有機可乘,眼眉間有些小小的激動。
路斯容卻突然又看向杜姍,雙眸間是肅殺的冷,“既然阮夫人想要算清楚,那行,不如我們先說說,這麽多年來,你是怎麽對待阮阮的?後媽這兩個字,你可真是當之無愧。”
“你!”杜姍被路斯容氣的渾身發顫,可奈何路斯容一直笑著,語言也不算過激,杜姍猶如吃了一記悶拳,隻能生受著而不好發作。
至於阮承銘,路斯容都不需要浪費口舌,阮承銘如果還有哪怕那麽一丁點作為父親的責任心,都不會讓阮阮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路斯容長臂一伸將阮阮攬進懷裏,對著跟在身後的展辰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