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阮阮蹭了蹭他的額頭,是沒有先前那麽熱了,可也堅持的將藥遞到路斯容的嘴邊,“那也要把藥吃了,你還沒好全,不吃藥病情又加重了怎麽辦?”


  路斯容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阮阮,阮阮被他的模樣逗笑,“你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吃個藥有這麽困難嗎?”


  “苦。”


  “良藥苦口,啊,張嘴。”


  路斯容腦袋轉的飛快,又開始想著套路阮阮了,奈何阮阮毫無察覺,“吃一顆藥,給一顆糖怎麽樣?”


  阮阮覺得沒什麽虧的,隻當他是小孩子脾性,點點頭答應了。


  路斯容立馬來了精神,接過阮阮手中的藥丸,吞下後,指著自己的額頭。


  阮阮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路斯容好脾氣的循循善誘,“你答應了的,一顆藥一顆糖,糖不就是啵啵嗎?”


  阮阮黑線,但看著路斯容期待的模樣,難得的順從了他,捧著他的臉給了一個額頭吻。


  可當阮阮遞出第二顆藥的時候,路斯容卻沒接,反而摟著阮阮的後頸給了她一個大大的kiss。


  路斯容看著驚訝的阮阮回答的一本正經,“這叫禮尚往來。”
……

  額頭吻,臉頰吻,鼻尖吻,嘴唇吻,下巴吻,路斯容趁著吃藥的這麽會功夫,可是將阮阮的便宜占了個遍。


  明明是生病的人,看起來的精神卻比阮阮還要好,好不容易吃完了藥,阮阮讓他好好休息,他還非得拉著阮阮一並躺在了床上。


  路斯容枕在阮阮的腿上,懷抱著阮阮的腰,伸手捏了捏她的腰,阮阮敏感的動了動。


  “你太瘦了。”抱著都挌手,後半句,路斯容卻沒有說出來。


  “有我在身邊,煩心的事都交給我,你隻需要無憂無慮就行了。”路斯容張開眼睛仰視著阮阮,皺著眉沉思,“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哦哦,對,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這算是承諾嗎?阮阮不知道。


  “你給我講故事吧,像對團團那樣,也撫著我的背,”路斯容說完就拉著阮阮的手放到他的背上。


  阮阮輕輕的拍打著路斯容的後背,“你要聽什麽故事?”


  “你的故事,從小到大所有的關於你的,我都想聽。”


  她的故事嗎?阮阮偏著頭想了想,要從什麽地方說起呢?


  “我的故事不算什麽好故事,你確定要聽嗎?”阮阮說這話的語氣並沒有多難過或者悲傷,路斯容如果真的想聽,她就全都講給他。


  路斯容輕輕的握住阮阮的手,仿佛在給她傳遞力量,“我媽媽,在我大概三歲的時候去世了,跳樓自殺。”


  阮阮的資料,路斯容大腦中早就儲存了一份,可當聽到阮阮親口說出來時,內心仍然會心疼的糾結著。


  他不由就抱緊了身前的人,以後,他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媽媽被人冤枉和人通奸,我和媽媽被趕了出來,桑市明明那麽大,可我和媽媽卻沒有地方可以去。媽媽沒有親人,沒有人可以倚靠,我們在街上流浪,像個乞丐似的。”


  阮阮都不知道,原來她將那時的事情記得如此清楚,每一個細節她似乎都能回想起來。


  “後來你們怎麽生活的?”


  “媽媽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包吃包住,雖然住的地方很髒很舊,但我們總算有了落腳地,下雨的時候也不用擔心被淋濕了。”


  “那為什麽會選擇自殺?”


  “那個女人一直來找媽媽的麻煩,後來鬧到媽媽上班的地方……媽媽那段時間很痛苦,常常一整夜都在流淚。我那個時候太小,什麽都幫不了她……”


  阮阮說著聲音就小了許多,也有了些哽咽。


  路斯容已經從她腿上坐起,將人攬進了懷裏,他撫摸著阮阮的頭發,極盡溫柔,“都過去了。”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很久,路斯容突然開了口,“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阮阮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五年前,我還是特種部隊鷹鷲其中一員,鷹鷲一共六個人,我是老五。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去了六個人,回來的卻隻有四個。”


  阮阮抬起頭看路斯容,想起他胸前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問道,“你胸前的傷口就是在那次任務上受的傷嗎?”


  路斯容搖了搖頭,臉色卻變得有點難看了,“我沒有參加那次任務。”


  “不是說去了六個人嗎?”阮阮疑惑。


  “鷹鷲五個,別的隊還有一個。”


  阮阮摸了摸路斯容的眼睛,他的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別的隊去的,是我的初戀女友鬱芷璿。”


  “她沒有回來對嗎?”


  路斯容點了點頭,“原本是沒有她參加那次任務的,她以為我要去,才去申請的。”


  阮阮恍然大悟,脫口而出,“她就是團團的親生媽媽嗎?”


  路斯容不明所以的看著阮阮,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推測,搖了搖頭,“團團其實是我大哥的孩子。”


  “你大哥?”


  “你這五年不在桑市,有可能不太清楚,我還有個大哥,叫路斯墨。最後一次執行任務時,去的人應該是我,但是最後,是大哥替我去的。”


  路斯容還能想起最後一次見麵時,路斯墨笑著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我是你哥哥,替你出任務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吧!”


  誰都沒想過,那會是最後一麵。


  “我記得你說過,團團的媽媽過世了?”


  “恩,大哥在那次任務中被炸死,消息傳回來時,嫂子已經快要生了。受了驚嚇,羊水提前破了,生團團時,大出血去世了。”


  “如果大哥沒有替我去執行任務的話,團團也不會成為孤兒了。”


  路斯容的情緒低落的很,阮阮捧起他的臉,幾乎是鼻尖挨著鼻尖的距離,像他對她那樣安撫,“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


  “很多事情的發生,都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我媽媽也好,你大哥和初戀也好,他們的死我們都很無能為力。至少,他們是可以理解我們的。”


  互訴了心事的兩人,看起來都輕鬆了不少。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的路斯容,又想起了兩個棘手人物,一號白年晟,二號顧青恒。


  他有些不滿的看著阮阮,語氣也是滿滿的酸澀,“是不是不公平啊?”


  “什麽?”


  “我就一個初戀,你有一個白年晟,還有一個顧青恒,不應該跟我解釋解釋嗎?”


  阮阮笑的無奈,“我和白大哥……”


  因為阮阮親密的稱呼,路斯容一個眼刀子就甩了過來,阮阮立即換了個稱呼,“白先生和我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關係,他有個妹妹,和我年紀差不多。五年前白先生和白小姐外出時,一輛小車失了控,白小姐不顧一切的推開了白先生,自己被車撞了。送到醫院搶救不及時,去世了。”


  “我遇到白先生的時候,他剛剛失去妹妹不久,過得非常頹廢。我和她妹妹有幾分相似,他對我好,完全是依仗著他對白小姐的愛。”


  阮阮說的這麽認真,路斯容也不懷疑她說的話,不過,根據同樣身為男人的直觀感覺來說,白年晟對阮阮,絕不是她自己理解的那種好。


  白年晟看阮阮的眼神,熾烈的快要燃燒,那是隻有看著喜歡的人才會出現的眼神。恐怕誰都看出來了,就隻有這個後知後覺的女人才會感覺不出,還傻兮兮的因為人家是因為妹妹才對她好的。


  就算剛開始是,相處五年,路斯容才不相信,白年晟那個男人那麽瞎,會看不到她的魅力。不過轉念一想,阮阮這麽後知後覺,倒是挺好的。


  路斯容一想起這點又笑了起來,看的阮阮莫名其妙,這人一會兒又生氣一會兒又笑,真是捉摸不透。


  “白年晟就算暫時說服了我,那顧青恒你怎麽解釋?”


  “他……要說實話嗎?”


  “那當然!”


  “回國之前設想過遇到他會是什麽情況,畢竟五年前第一個向我伸出援手的是他,對他一直都很感激。”


  “所以才在三年前幫他度過公斯危機?”


  阮阮點了點頭,“沒想到他居然是阮若晴的男朋友,我道過謝了,以後和這個人應該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路斯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小聲嘀咕,“你要是早點遇上我的話,中間這些過程都可以省掉了。”


  阮阮笑,“對啊,為什麽沒有早一點遇到你。”


  路斯容握緊了阮阮的手,“現在遇到也不遲,一輩子還那麽長,路太太,我們好好過吧。”


  阮阮沒說話,卻鄭重的點了點頭。


  頹廢了幾乎一天時間,阮阮一直被路斯容纏著,忙著照顧生病的他,兩人又互訴了心事,竟連下午的會議都被阮阮給拋到了腦後。


  她早上的確和米律說了聲,告訴對方她大概下午兩點的樣子到,著眼看著時間已經多了三點,阮阮著急了。


  手機也早就沒電了關機了,阮阮著著急急的回臥室換了衣服就想去公斯,卻又被路斯容從身後熊抱給攔了下來。


  “路太太,你要去哪裏?我也要去。”他整個倚在阮阮的身上,不要臉的撒嬌。


  “下午的會議,我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你還在生病,還是乖乖躺回去休息吧。”


  “別去開會了,和我約會吧。”


  “別鬧,”阮阮躲開路斯容的懷抱,“我很快就回來。”


  “跟我去約會吧,”路斯容依然拉著阮阮不肯鬆開,“你現在去也沒有用啊,會議都結束了。”


  路斯容說完就在阮阮的詫異眼神中撥通了展辰的號碼,“路太太有幾句話想問你。”


  阮阮接過路斯容遞過來的電話,展辰已經很認真的在報備了,“阮總監,原定在今天下午的會議已經提前召開了,會議進行的非常順利,您不用擔心。”


  展辰也是個會來事的人,又將手機遞給了在一旁整理資料的米律,“Zora,你好好休息吧,這邊不用擔心,已經處理好了。”


  阮阮看向路斯容,他什麽時候安排的這些事情?她竟毫不知情。


  米律見阮阮沒有回應,還以為她依然很不舒服,連忙關心的詢問,“病的很嚴重嗎?要不我過來看看你?”


  病?這又是哪門子話?


  阮阮剛想回答,路斯容卻已經從她手中拿走了電話,微笑著拒絕了對方的探視。


  阮阮不知道路斯容這突然的怎麽起了想要約會的心情,原本是定好了今晚回老宅吃飯的,路斯容謊稱自己病的很嚴重,將吃飯時間推到了明天,歡歡喜喜的拉著阮阮就出門了。


  路斯容穿著藍色的襯衫,阮阮穿著紅色連衣裙,果然是自古紅藍出cp啊。兩人顏值都不低,一路上總惹來不少人的關注,阮阮覺得不好意思,路斯容的好心情卻沒有受任何的影響。


  直到被路斯容拽著拖去了遊樂場,阮阮才開始反抗起來。


  “我們去這裏幹嘛?”


  來這個遊樂場的幾乎都是小孩子,就算有大人,也是高中生或者大學小情侶們,像阮阮他們這樣的組合,倒是頭一對。


  “真的要去嗎?”


  阮阮皺著眉不太想動,路斯容作勢要抱她起來,阮阮才不情不願的被拖著進去了。


  阮阮對遊樂場有心理陰影,5、6歲的時候,杜姍帶阮阮和阮若晴來遊樂園玩。杜姍買了票給阮阮,讓她在旋轉木馬那裏邊玩邊等她,阮阮相信了,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了閉園,杜姍都沒有再返回來。


  阮阮就一個人在黑黢黢的遊樂場呆了一整晚,害怕的連哭都哭不出來。


  後來她才知道,杜姍是想趁著阮承銘出差的時候,借著遊樂園太擠的名頭,把阮阮給扔了。可誰知道阮承銘會提前回來,第二天就跑到遊樂場去把阮阮給接了回去。


  從那兒以後,阮阮再也不敢相信杜姍的話了。


  這件事情,她也是淡淡的對路斯容提起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執意帶她來遊樂場?

  路斯容拉著阮阮去坐旋轉木馬,阮阮當即就沉了臉愣在了原處。


  “可以不去嗎?”


  路斯容看著阮阮沒說話,突然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直接放到了旋轉木馬上,他也坐到了旁邊的一架上。


  旋轉木馬隨著音樂轉動起來,有孩子的歡笑聲,大人們的逗笑聲,還有阮阮……緊張的心跳聲。


  心裏陰影這種事,越是在年紀小的時候越是會記憶深刻。也許對於別人來說這並不算什麽,可對於阮阮來說,卻是痛苦的。


  就像回到媽媽去世前待過的地方,痛苦會重新襲來一樣,經曆同樣的事情,曾經有過的糟糕經曆就會讓阮阮難受。


  時間就好像回到了那時候的夜晚,入眼的全是黑色,她一個人呆在那裏,蜷縮著,害怕著,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路斯容緊握著阮阮的手,來自手掌的熱度讓阮阮漸漸睜開了害怕的眼睛,入眼的不再是黑暗,而是路斯容帶笑的眼睛。


  音樂停了,路斯容先下去了,站在外麵等阮阮。阮阮也想跟著下去,音樂卻再次響了起來。


  旋轉木馬轉了一圈又一圈,路斯容始終站在原地,保持著同樣的動作看著阮阮。


  音樂再次停了,路斯容伸手將人拉了下來,“你看,無論你轉多少圈,我都會在原地等你,你不用擔心你再是一個人來麵對。”


  阮阮愣愣的沒有反應,路斯容突然俯身憐惜的吻了吻阮阮的眼睛,“我希望你的害怕都不再是害怕,每一次痛苦,我都會用幸福的回憶去填充。”


  路斯容的話一說完,阮阮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明白了,路斯容在幫她替換記憶,那些不好的、一直痛苦折磨著她的回憶,他在用他的方法幫她忘記。


  路斯容捧著她的臉將眼淚抹去,“你什麽都不用做,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謝謝你。”


  “不用謝我路太太,說起來,虧得那個人可是你,”路斯容的眼睛裏閃著精明的光,他搖了搖拉著阮阮的手,“這隻手我可抓牢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哪怕是你要拋棄我。”


  話雖是以玩笑的形式說出口的,但阮阮明白路斯容的鄭重。


  路斯容在堅持,如果她卻想著退縮,那就說不過去了。阮阮下定了決心,不管路斯容的媽媽怎麽反對,她和路斯容,也會試著走下去的。


  她回握住路斯容,一掃之前的陰霾,明媚的像個小太陽,“就不會後悔嗎?”


  “後悔什麽?”路斯容刮了刮阮阮的鼻尖,笑的理所當然,“後悔沒有早一點遇見你嗎?”


  阮阮又被鬧了個大紅臉,路斯容心情也是好到要飛上天,他的路太太老是動不動就臉紅,太可愛了怎麽辦?他好想把人藏起來才好,這樣就沒有人會覬覦她的美了。


  打開了心結,兩個大人在遊樂場都要玩瘋了,要不是別人要閉園了,兩人還依依不舍的不肯離去。


  等待上菜的時候,阮阮嚷嚷著要看今天拍的照片,路斯容笑著將手機遞給了她。


  阮阮一一翻看著,笑的好不開心,路斯容卻突然伸手要搶過手機。他隻是突然想起,他的相冊裏,可有不想被阮阮看到的畫麵。


  阮阮看他緊張的樣子,還以為裏麵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舉著手機跑到老遠躲開路斯容的追擊。


  可是翻過的畫麵,卻全都是阮阮。


  在吃東西的阮阮,在微笑的阮阮,在皺眉的阮阮,在睡覺的阮阮……提著裙擺和鞋子匆忙逃跑的阮阮.……

  阮阮笑,指著手機的最後一張照片,“不想讓我看到這張?”


  路斯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頭,這種被抓到現行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想當初他可是死活不肯承認他偷拍了阮阮。


  “看你把我拍的這麽美,我就原諒你第一次見麵時的偷拍咯。”


  阮阮笑的甜甜的,路斯容就有點尷尬了。


  “話說,你為什麽要偷拍我?難道……你對我一見鍾情?”阮阮用手掌拖著臉,專注的看著路斯容,美得像朵花似的。


  路斯容回答的有點漫不經心,“並不是。”


  阮阮也沒有想過要從他這裏要到什麽答案,閑適的喝了一口紅豆銀耳。


  “大概是前世情人吧,不然怎麽會第一眼就認定了你?”


  阮阮一口紅豆銀耳差點噴出來,嗆得眼睛都紅了。


  “逗你玩的,”路斯容伸手過去輕撫著阮阮的背讓她舒服一點,“就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特別。”


  “哪裏特別了?”阮阮覺得那天的自己挺正常的,哪裏就特別的足以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天的宴會,所有到場的女賓客都想引起我的注意,就你一個人躲在外麵。”


  “為什麽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路斯容歎氣,看來他的路太太可比他想象中還要單純的多啊。


  “我長得好看唄。”路斯容風情的向阮阮拋了個媚眼,“你真不知道?上次的慈善晚宴,是我媽用來給我相親的。”


  相親?還真當是萬人相親啊。


  “你們有錢人真會玩兒。”阮阮由衷感歎。


  路斯容輕敲了敲阮阮的額頭,“這話說的不對,我是有錢人,可是我都是屬於你的,你不是比我更有錢?傻瓜,不要罵自己。”


  兩人還在打打鬧鬧,奈嘉的電話打了過來。


  “親愛的,我落地了,快來接駕本宮。”


  奈嘉去了意大利幾天,也沒跟阮阮具體說是什麽事情,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事情辦完了?”


  “差不多吧。”奈嘉回的有點磕磕絆絆的,像在隱藏著什麽事情一樣,不過阮阮沒仔細辨別,倒沒有聽出來。


  阮阮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大致估摸了下才道,“你差不多等二十分鍾。”


  “行嘞,娘娘我就在這兒等著了,小晚子快些趕來就是。”


  “是的娘娘,小晚子這就飛也似的奔去。”


  路斯容怪異的聽著兩個女人對話,看見阮阮起身,隻問了一句,“需要我陪著嗎?”


  “我大概用不了多少時間,要不你先回去吧?”


  路斯容也隻是點了點頭,奈嘉他見過,也算是放心,“車你開走吧,我再讓斯機來接我。”


  路斯容跟著阮阮出去,直到看到人開著車消失的不見了蹤影,才收回了戀戀不舍的目光。雖然他很想24小時都黏在她的身邊,但是,她也該有自己的獨立空間才對。


  阮阮趕到機場時,奈嘉正在打電話,看到阮阮走近,立馬神色慌張的掛斷了電話。


  阮阮覺得奇怪,就多問了一句,“接了什麽電話?你的臉色很不好看。”


  “沒什麽,打錯了。”奈嘉說完就拖著行李走在了前麵,有點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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