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仔細看肯定是看不完的，但粗略的翻看一下目錄整理一下還是花不了多長時間的。”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別把自己搞得那麽累，你怎麽就不聽啊？”
“景塵哥，你就別擔心我了行不行啊？我都是個快奔三的人了，工作上還是個小蝦米的角色，我要是再不努力點兒的話，再過幾年我可怎麽辦啊！”
“小丫頭，淨說些不找邊際的話！你離奔三還遠著呢，你要是都奔三了，那我呢？我豈不是都奔四了啊？”
“景塵哥，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的記性本來就比別人差，我要是再不努力的話，那我可就真的隻能一輩子隻當個小小的谘詢師了！”
“我倒是覺得，這樣就挺好的。”
“好你個大頭鬼！算了不跟你胡扯了，對了，我老板給了我一張卡，讓我今天晚上請你吃晚飯，不過我還得回家去弄文件，所以你就自己去吃你想吃的東西吧，回來找我老板報銷哦，我就自己回家去隨便吃點什麽算了。”
“那可不行，！吃飯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天大的事也等吃完飯再說！”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聽我的，我們去吃你最喜歡的那家海鮮，怎麽樣，吃垮你老板，幫你解解氣！”
“哈！景塵哥，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可比我老板有錢多了，你還這麽剝削他，合適麽？”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你回去跟你老板說，錢要花出去才是錢，不花出去就隻是紙而已，我這是在幫他的錢增值，他還得感謝我呢！”
“景塵哥，你學壞了！”
“那我們要不要再壞一點？吃一份，再打包一份當夜宵？”
“哈哈哈哈這個可以有！”
晚飯後，姚景塵送軟軟回家。
姚景塵的車才剛一開進小區，軟軟的手機鈴聲就像催命似的火急火燎的響了起來，一接通，電話那那頭果然就傳來了她老板“催命”的聲音。
“臭丫頭！我叫你祖宗還真沒叫錯啊！你可是我的親祖宗！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省著點花個百八十塊就行了麽？你倒好，竟然把卡都給我刷爆了！你給我等著！看我周一怎麽收拾你！”
“你可別嚇我啊老板大人！我不過就是和景塵哥吃海鮮吃了一份還打包了一份麽，至於會把卡給你刷爆麽？你這卡的額度是有多小啊？這麽不禁刷！看來嫂子對你的家教還挺嚴的哈！”
“喂等等！你說什麽？！你們倆竟然吃了一份還打包了一份？！我的天！你們倆簡直是狼狽為奸！黃世仁轉世！你們倆怎麽能幹出這麽殘忍的事情來啊？！依我看啊，你們倆這是存心要搞死我啊！就我每個月那點兒可憐巴巴的零花錢，我還得起這麽大的‘天價’賬單麽我！我告訴你啊臭丫頭！這筆錢我會每個月從你的工資裏麵慢慢給扣回來的，想誑我，哼！沒那麽容易！”
“別別別啊老板！老板您息怒，我……”
正當軟軟準備趕緊向老板低頭來保住她那點微薄的工資時，一旁的姚景塵突然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把手機往他這邊拿過來一點。
“你開揚聲器，我來跟他說。”
“噢。”
“怎麽著？連緒，一頓飯就把你給吃窮了啊？”
“景塵，請你吃飯是我的榮幸啊，不過你也知道，我還要養家糊口呢，你這麽剝削我，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唔……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綠恒集團那邊說要外聘你們律所當專職法律顧問這事兒，我就隻要明天就去幫你把它給推了，反正就算綠恒那邊給的勞務費再高，你還不是得上交到你老婆那兒去麽，掙不掙這筆錢對你來說似乎也沒多大影響，你說是麽？”
“別別別啊景塵！有什麽話咱們好商量嘛！你真的幫我搞到了綠恒的專職法律顧問麽？我聽說綠恒那邊都是五年簽一次約，這筆單子要是成了，我老婆說要換套大房子這事兒就有著落了！”
“這還有什麽好商量的啊，反正綠恒那邊也不是非你們律所不可，我早點給人家推了，人家也能早點做別的打算嘛！”
“景塵哥！你就是我景塵大爺還不行麽！算我有眼不識泰山行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這個小人一般見識了行麽？你都幫我搞到了綠恒這個大單子了，我請你們吃幾頓海鮮算什麽？別說吃一份打包一份了，就算是讓我承包軟軟這一個月的海鮮夜宵都沒問題啊！”
“那軟軟的工資還扣嗎？”
“扣什麽扣啊！我給她漲工資還來不及呢，我又怎麽會還要給她扣工資啊！等這個單子徹底被我們律所給拿下來了之後，別說是海鮮了，景塵你想吃什麽都行，我請！”
“吃飯就免了，你隻要別給軟軟穿小鞋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敢不敢！軟軟她就是我的小祖宗，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把她供著的，我哪兒敢給她穿小鞋啊！”
掛斷了老板的電話後，軟軟一臉驚訝的望著姚景塵，把姚景塵都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姚景塵問。
“沒有沒有！我就是在想，你是真的幫我老板搞到了那個單子還是隨口說說而已。”
“隨口說說？我可沒有那麽閑。”
“那就是真的嘍？可我之前怎麽都沒有聽你提到過啊？”
姚景塵轉過頭來特別溫柔的衝軟軟笑了笑，“海鮮大餐可不是白吃的。”
“所以你是因為幫我老板搞定了綠恒，所以你才說要刷他的卡去吃海鮮的麽？”
“不然呢？連緒這人我太了解了，我要是真的白吃他兩頓海鮮大餐，他還不得心痛到滴血啊！”
“嘖嘖嘖，看來你還挺仗義挺知道替你朋友著想的嘛！”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嗯，還來得及。”
“什麽？來得及什麽？”
姚景塵笑，“沒什麽。”
雖然他已經在軟軟身邊三年了，雖然他也陪著軟軟一起度過了很多艱難的日子，雖然軟軟也因為他為她做的一些事情發自肺腑的開懷大笑過，但是有些話現在說還不是時候，他不想嚇到軟軟，也不想給軟軟徒增煩惱讓她為難。
所以，他還要再努力，努力讓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才能讓軟軟在未來的某一天做出選擇的時候能毫不猶豫的選擇他。
Famp;Z總裁辦公室裏。
正在瀏覽著網頁的蕭騰突然一激靈，前一秒還放鬆著靠在椅背上的他，這一秒激動得差點沒從椅子上彈起來，略顯渙散的眼神也立馬尖銳了起來，第一時間拿起手機撥通了孟陸的電弧。
“喂，蕭總。”
“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蕭總，我去張總那簽完合同馬上就回來。”
“我讓你現在立刻馬上來我辦公室！”
“蕭總，您是有什麽急事嗎？您忘了嗎？是您讓我今天下午代替您去和張總簽合同，張總他現在已經在辦公室等我了，您知道的，我們這次和張總的合作很重要，而且我也馬上快要到張總的辦公……”
“回來！立刻！”
“好的蕭總，我現在就回來。”
孟陸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隻好以最快的速度往公司趕回去，盡管此時此刻他距離張總的辦公室隻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
聽到蕭騰那麽著急那麽不管不顧的語氣，這要是被其他的員工聽到，肯定會以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說不定大家還會被蕭騰的狠戾的氣勢給嚇得麵麵相覷，可是孟陸卻半點這種感覺都沒有。
倒不是因為他不怕蕭騰了，而是因為突然就急成了這樣的蕭騰，在這三年裏，他實在是已經見過太多太多次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什麽都不用問孟陸也能猜到，蕭總一定是“又”查到了什麽和軟軟有關的線索了吧？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軟軟才會讓蕭騰急成這樣變成這樣一個慌不擇路的模樣。
可孟陸為什麽要用“又”這個字眼呢？
那是因為，在這過去的三年裏，不僅僅是蕭騰自己在找線索，他也在不遺餘力的幫著蕭騰找，還有白岑岑、莊璟茉，以及蕭家上上下下的人，誰都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線索，哪怕是一個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不可能的線索，他們也會為了那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性去仔仔細細的把這條線索排查一遍。
但正是因為太過認真太過仔細，一次次找尋無果換來的卻是越來越多的失望。
這三年，孟陸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每次無論是他幫蕭騰查到了什麽，或者是蕭騰自己查到了什麽，蕭騰都會在第一時間扔下手裏正在忙著的事情，不管不顧的全身心的投入到那些蛛絲馬跡中去。
可結果卻是，不僅軟軟沒有被找回來，Famp;Z還因為蕭騰多次對合作商放鴿子而損失了好些個大單子。好在蕭老先生也能理解蕭騰思念軟軟的心情，這才沒有怪罪他。
也好在，孟陸在有了幾次經驗後，就算蕭騰沒有特別交代，他也會在每次蕭騰在這些重要場合突然把他叫走的時候，盡他所能，去把那些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爭取把損失降到最低。
孟陸跟了蕭騰這麽多年，雖然他不是最了解蕭騰的那個人，但他太清楚軟軟對蕭騰來說意味著什麽，他也曾經經曆過失去白岑岑的滋味，所以他更能體會蕭騰的心情能有多痛苦，所以不管是不是他職位範圍內的事，隻要是他能做的，他都會多幫蕭騰做一些。
光是思念自己最愛的人就已經夠辛苦了，他哪裏還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別的事情呢？
孟陸以最快的速度火速趕回了Famp;Z，都還沒靠近蕭騰的辦公室，他就聽到裏麵傳來了蕭騰發火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哪個秘書又遭殃了……
“叩叩叩”，恭敬的一道敲門聲後，孟陸走進了蕭騰的辦公室，“蕭總，我回來了，張總那邊我已經……”
“你過來！”
蕭騰似乎根本沒有興趣聽能錄匯報張總那邊的事，一來，是因為他足夠相信孟陸的工作能力，二來，是因為他確實沒精力去過問這件事，隻見，二話沒說就把他的電腦屏幕推到了孟陸麵前。
“你快看看這張照片！看完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好。”
雖然孟陸答應得爽快，但此時此刻他的內心獨白卻是：什麽鬼？！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回來，連那麽大一個單子都管了，竟然就是為了讓我回來幫你看一張照片？！果然是錢多任性啊！
隻是，當孟陸看到蕭騰給他看的那張照片時，他卻整個人立馬就呆住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目瞪口呆的驚訝表情就從他的臉上投射了出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蕭騰。
“蕭總，這……”
“你也覺得這是軟軟對不對？！”
蕭騰目光鋒利，但缺絲毫掩藏不了他眼睛裏那隨時都能奪眶而出的光芒和興奮，那眼神就像是特別渴望得到孟陸的讚同似的。
“那個……蕭總，這張照片實在是太模糊了，我實在是不敢確定。”
“你再仔細看看！仔細看看！”
“蕭總……”
“我讓你看你就看！哪兒來的那麽多話！”
“是，蕭總。”
仔仔細細的又看了看那張照片後，孟陸這才發現，這張照片之所以那麽模糊，是因為它本來是一張很多人在一起的合照，原圖還挺清晰的，但局部被蕭騰放大了之後，才會變得那麽模糊。
一邊看，孟陸一邊把這張照片的描述碎碎念了出來。
“第四屆律政新秀培訓座談會？”
“嗯。”蕭騰肯定道。
“蕭總，您這是……沒事兒又在逛律政論壇網站了啊？”
“嗯，反正我現在沒事做。”
“這樣吧蕭總，您別著急，我現在就打電話去這個座談會的主辦方問問。”
“不用了，電話我已經打過了。”
“怎麽樣？”
“說是沒有軟軟這個人。”
別說蕭騰難受了，就連孟陸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忍不住心裏一揪，非常難過。
“蕭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您，我知道您現在肯定很難過，但我這些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幫您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律所名單都找一遍，這麽久了，都從來沒有找到活夫人的名字，所以，對這張模模糊糊的照片您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
“你再多找幾個主辦方的其它聯係方式，再去問幾次，記住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在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