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回過身來便急不可耐的將白岑岑擁進懷裏死死抱住,好像生怕他隻要稍稍一鬆懈,懷裏的女人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大概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了,當白岑岑感覺到孟陸的體溫嗅到白禎身上熟悉的氣息時,她這段時間的隱忍和委屈再也忍不住連同眼淚一起狂奔而出,什麽鼻涕什麽眼淚全都蹭在了孟陸幹幹淨淨的睡衣上。
看到白岑岑一哭,孟陸心疼得就像是快碎了一樣,隻能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全都發泄在他的手臂上,盡他最大的可能把白岑岑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隻想全身心的享受眼下這得來不易的時光,隻想讓眼下的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傻丫頭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孟陸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傻瓜,我怎麽會不知道”,孟陸一邊輕撫著白岑岑的發絲一邊在她的頭頂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呢喃道,“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雖然我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雖然我們每天都能見麵,但我卻感覺我們好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了一樣,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我也是,我也感覺我們倆好像好久都沒有見過了似的。這段時間,我們為了不讓我媽媽再把我們分開阻止我們見麵,我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我們倆卻表現得和陌生人沒兩樣,即便是正常的吃飯或者交流,我們倆都不敢多看對方一眼,也不敢多和對方說一句話,就更別提什麽身體上的接觸了,哪怕連抱抱都不敢,真的好煎熬……”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岑岑,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努力都沒有白費,你媽媽對我們的態度已經從最開始的堅決否定慢慢變得和緩了一些,不是嗎?隻要你媽媽最後能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現在多忍一忍相思之苦也是值得的。”
“孟陸,你說的這些我也都知道啊,可我還是忍不住會覺得好煎熬。我甚至覺得,我們與其這樣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卻幾乎連話都說不上一句,還不如像前段時間隻靠電話聯係呢!像現在這樣隻能看得到但卻像地下黨接頭一樣連正常的交流都不能有,才真的是更加煎熬更加痛苦!”
“不準說傻話!”孟陸表情嚴肅,惡狠狠的就在白岑岑的嘴唇上猛咬了一下,懲罰她說,“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你媽媽那爭取到和你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機會?!你倒好,說不要就不要了!你這麽說,對得起我嗎?”
“我……我又沒有想那麽多……”
“哎……”孟陸既無奈又寵溺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很認真的對白岑岑說,“傻丫頭,我怎麽會不知道隻能見麵卻連話都不能多說一句的感覺有多煎熬?但一點也不誇張的說,如果連你的麵都見不到的話,我真的可能離瘋掉就不遠了。”
“嘁……哪有那麽誇張啊……”
“有,真的有,你摸摸我的心跳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誇張”,說著,孟陸牽起白岑岑的手,輕輕的把白岑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動情的對她說,“對我來說,見不到你才真的是最大的煎熬,因為我們在一起的過程太不容易了,而且我們剛在一起沒幾天就因為你媽媽而分開了,毫不避諱的說,我其實心裏挺沒有安全感的。我知道我這麽說你肯定會覺得我很弱,但我真的怕見不到你,真的怕再失去你,所以我必須要用盡各種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哪怕再過很長的時間你媽媽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哪怕我們還要這樣當很久的‘地下黨’,但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麽都不在乎。”
“孟陸……對不起,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麽想的……”
“小傻瓜,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因為就目前來看,我對於我們倆之間的關係真的已經想不出來更好更有效的辦法了,所以我隻能帶著你一起向你媽媽服軟低頭,畢竟,我本來就是個從小都沒有享受過爸爸媽媽疼愛的孤兒,我不可能因為你媽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就帶你遠走高飛,讓你也失去爸爸媽媽的疼愛,你說對嗎?”
“對是對,但……”
“但是什麽?”
“你說的這些道理其實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耍小孩子脾氣,忍不住想向你發牢騷。孟陸你說,這樣的我會不會慢慢就讓你感覺到厭煩了呀……”
“怎麽會啊傻丫頭,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個小孩子,無論是你耍脾氣還是怎麽,我都不會生你的氣,我隻會用我的一生來包容你。”
“孟陸,你真好。”
“噠噠噠……”
就在孟陸被白岑岑感動到一塌糊塗的時候,廚房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光是聽著這個聲音不看人,白岑岑也知道一定是她媽媽過來了。
一瞬間,白岑岑就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廚房裏麵亂躥了起來,感覺就像天都快塌下來了似的,特別害怕她媽媽會因為現在這個情況而做出更加極端的舉動來。
還是孟陸反應快,隻見他飛快的跨到廚房門口就趁著白岑岑的媽媽走近之前立馬打開了廚房門,率先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
隻是,孟陸還沒有來得及故作鎮定,眼尖的白媽媽就已經看到了躲在孟陸身後一臉做賊心虛的白岑岑……
華府酒店頂層。
剛換好了一身幹淨衣服的側騰正在整理他的領口,手下的人便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匯報最新的進展了。
“老板,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蕭騰已經於二十分鍾左右之前從家裏出發,現在已經達到Famp;Z集團了。”
“現在才去?”側騰微微抬了抬手臂看了一眼時間,麵露疑問的自言自語道,“現在都早上十點多了,像蕭騰這種在公司受過嚴格訓練的人,對守時這種事應該是極度重視的,況且現在在他身上出了那麽多事,有一大堆的爛攤子還等著他去處理,他竟然還磨蹭到這個時候才出門,這可不像是他蕭騰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啊。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可不就是有貓膩麽!您可不知道啊老板,因為現在幾乎所有媒體都在關注蕭騰的這件事,Famp;Z的大門口從昨天半夜開始就已經被媒體們圍得水泄不通了。還好您有遠見,讓我們的人直接守在了Famp;Z那個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後門,這才能讓我們的人突破那一大堆媒體的重圍,在秘密後門那精準的檢測到蕭騰的行蹤。”
“說重點。”
“是,老板。我們的人報告說,蕭騰從蕭家出門後就直接開車到了Famp;Z集團,其間他沒有去過任何地方,也沒有和任何人打過照麵。並且蕭騰是從他和他老婆的小家出來的,出門之後他還坐在車裏朝她老婆在蕭家樓上的臥室靜靜的望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看樣子,她老婆還沒有鬆口原諒他,並且蕭家的長輩們應該也還沒有準許他回蕭家。”
“繼續。”
“大概就在蕭騰準備動身離開蕭家去Famp;Z集團的時候,我們的人看到有一個中年婦女被蕭騰的特助孟陸特別神秘的從秘密後門帶進了Famp;Z集團。經過我們的仔細辨認發現,那個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蕭騰老婆的幹媽,市中心醫院的醫生。”
“醫生?”
“沒錯。蕭騰老婆的幹媽也不是空手去的Famp;Z,而且帶了一個醫藥箱。”
“醫藥箱?”側騰眼神微眯,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有沒有辦法知道醫藥箱裏麵裝的是什麽?有沒有可能是蕭騰借用他老婆幹媽醫生的身份做掩護,利用那個醫藥箱來幫蕭騰傳遞什麽東西?或者說蕭騰是想把她請過去做什麽隱蔽的事情?”
正當側騰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總統套房裏麵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
側騰光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是他那個聰明又自負的女兒過來了。
“這個問題問得可真沒有技術含量。”一邊說,側伊汶一邊端起下人專程給側騰泡的咖啡,肆無忌憚的喝了起來。
“聽這語氣,我的乖女兒應該是有高見了?隻要你能說出個眉目來,我就把我所有頂尖咖啡的存貨全部給你,你看行麽?”
“成交!”
放下咖啡杯,側伊汶便不緊不慢的分析了起來。
“首先,蕭騰老婆的幹媽隻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除此之外,她也沒有什麽別的技能了,這一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對吧?”
“對,你繼續說。”
“既然如此,一個醫生,況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婦女醫生,她就算進了Famp;Z集團,你覺得她能幹得了什麽事兒?難不成她還能像你之前雇傭的那個黑客一樣幫蕭騰攻擊我們的公司係統麽?這顯然不可能。況且,蕭騰對他那個老婆可是相當疼愛的,而這個醫生又是他老婆的幹媽,但凡是任何會和危險沾上邊的事情,蕭騰都是絕對不會讓這個醫生去做的,因為他怕萬一出點什麽事,他是絕對沒辦法向她老婆交代的。況且,在蕭騰的人脈網裏麵又不僅僅隻有這一個醫生,如果他真的要做什麽需要醫生配合的事情,他就算選用其他的醫生也不會選用這個中年婦女。”
“有道理,然後呢?”
“我剛才在過來的時候已經向我安插在醫院裏麵的眼線打聽清楚了。我的眼線說,早上九點多的時候蕭騰老婆的幹媽正準備下班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於是她在換好了衣服之後還特地拎上了一個醫藥箱才離開。醫藥箱裏麵的東西我也打聽清楚了,就是些普通的治感冒的針藥和點滴。因為在她拿走醫藥箱之前,我的眼線剛好用過醫藥箱,所以我的眼線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醫藥箱裏麵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這麽說,蕭騰請他老婆的幹媽去Famp;Z是去給人治感冒的?”
“理應如此”。說到這裏,側伊汶將放著幾張照片的平板電腦遞到了側騰的手中,“你看,這是我們的人早晨拍到的蕭騰的照片。盡管蕭騰已經很注意他的言談舉止了,但我們的人還是拍到了蕭騰捂嘴咳嗽的樣子。所以這麽看來,蕭騰應該是因為昨晚感冒發生生病了,所以才會導致今天早晨的早起,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麽複雜。”
“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
“怪不得我從體溫感知儀成像的視頻畫麵裏麵看到,昨天晚上一整晚蕭騰都基本保持同樣的睡姿沒怎麽動過,原來是因為發燒了沒力氣動?這麽說來,他老婆難道也生病了?昨天晚上他老婆的睡姿也基本沒有動過。”
側伊汶一臉自負的扯了扯嘴角,對於側騰很關心的問題,她明顯表現出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有什麽奇怪的?你不了解女人。女人一旦傷心難過了起來,別說一晚上躺在床上不動彈,哪怕就是在床上哭個三天三夜都能不挪窩的!”
Famp;Z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內。
“蕭總,正如您所料,整件事情的走向全都按照您預料的方向在發展。”
“說說最新消息。”
“好的蕭總。事實上,事情比您想象中進行得更加順利。從監聽器裏麵的音軌反饋出來的是,側騰對您生病是報以懷疑態度的,但我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側伊汶竟然出現了。您也知道,側伊汶比側騰還要高傲自負,她對側騰甚至還有很強的叛逆心理,所以側騰越懷疑,她就越想表現出來她比側騰聰明,以至於她的言行舉止竟然在無形中就幫了我們一把。”
蕭騰一邊聽著孟陸的匯報,一邊將幹媽剛才在他手背上紮的輸液針給特地往上挑了挑,直到把他的手背挑出了些許淤血後,他才把手上的輸液針給拔了下來。
畢竟,對於蕭騰這麽嚴謹的人來說,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不僅要做全套,還得要做到極致才行!
“蕭總,既然側伊汶都已經‘幫’您找好了借口,那麽您之前準備的說辭是不是就不用再放出來了?”
“嗯,不用放了。既然側伊汶已經成功的把側騰的注意力帶偏了,那就讓他們繼續偏。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又放出了另外的說辭,反而會讓側騰再起疑心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