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那麽另一件根本不至於這麽嚴重的事情,是不是自然也就不會被軟軟放在心上了呢?


  這麽久以來,蕭騰自以為答案應該會是肯定的,所以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態,他才沒有再去給軟軟添堵,選擇繼續將這件事情埋藏於胸。


  可事實上,這隻是蕭騰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如果他真的以為這件事情不那麽重要,如果他真的以為軟軟既然能原諒他那麽大的錯誤肯定也能不計較這件事,恐怕他早就已經自然而然的在平時的聊天中就隨意的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還用得著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洗腦強迫自己同意自己的想法嗎?


  說到底,天不怕地不怕的蕭騰還是怕,一切會讓軟軟對他們的感情產生動搖的事情,他都怕。他更怕無論自己多麽努力的去補救,最終都沒辦法留住軟軟……


  十多年以前,蕭騰剛接到要協助辦理一個壞事案的指示。在辦案的過程中,他像往常一樣認真嚴肅的篩選著過濾著每一條線索,仔仔細細的和為數不多知道內情的上下級一起討論著案情。


  可就在案情的偵查進行到最重要的部分時,蕭騰發現了一個非常非常隱蔽的線索,而且他非常確定,這個線索除了他以外絕對不會有其他人會發現。那個時候孟陸還沒有到蕭騰的身邊,所以蕭騰就叫來了當時他最信任的屬下淩誌楠來商量整個案情的走向。


  原本,這隻是蕭騰和淩誌楠他們兩個人之間非常私密的對話,可是就在他們倆談完話準備從蕭騰的辦公室離開的時候,蕭騰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原本清亮的手機鈴聲卻莫名其妙變成了那種特別嘈雜刺耳的雜音,就像那種放碟片正好放到了被損壞的地方那種卡碟的聲音,同時還夾雜著一點信號被幹擾了的雜音。


  反應能力極其敏捷的蕭騰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他立馬俯下身子往辦公桌下一鑽,果然看到了一個還閃爍著信號燈的竊聽器被口香糖黏在了他的辦公桌下麵!


  隨即,蕭騰就派淩誌楠去查看他辦公室裏的監控視頻,但由於在他辦公桌下麵偷偷放竊聽器的人早就有準備,所以等到淩誌楠拿到監控視頻的時候,那早已經是被人動過手腳了的半成品,視頻中真正有用的部分早就已經被人給剪掉了。


  這麽說來,剛才他和淩誌楠在辦公室裏麵討論案情時所說的話全都被人監聽了,也就是說,那個原本隻有蕭騰一個人能發現的線索,很有可能已經被其他人知道了。


  可蕭騰並不在乎這些。


  雖然當時的他並不能確定在他辦公室裏麵放竊聽器想監聽他的人到底是誰,但這個所謂的線索就算被別人知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對整個案情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影響。


  但一想到這些,蕭騰還是忍不住會皺起眉頭,心裏發麻,微微有些慌亂,因為他真正在意的是,在談論完案情的時候,他最後總結了一句他對這條線索的決定。


  正是他的這個決定,盡管並沒有影響到這個案情大方向的走向,但卻在這個案件當中,對某些小人物的發展走向起到了決定性的影響……


  當年,整個案子結束以後,蕭騰也試圖去尋找過那個竊聽器的主人究竟是誰,但最終卻一無所獲,一直到十多年後的現在,那個竊聽器裏麵的內容也從來都沒有在這世上出現過。


  所以蕭騰一度以為,當時監聽他的人很有可能在當年的那個案件中就死了,所以才導致那個竊聽器早就不知道被當做垃圾扔到哪兒去了吧。


  不然的話,那個竊聽器裏麵的內容既沒有達到會讓他在公司裏麵遭受處分的程度,也完全沒有任何能搞垮他的殺傷力,如果那個竊聽器還在誰的手裏,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理由把這個“廢物”留下來吧?

  可蕭騰卻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以為這件事情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的時候,軟儀竟然會突然跳出來提起這件事,他又怎麽會不緊張?


  感受到了電話那頭的蕭騰沉默得有些久,軟儀大膽的猜測蕭騰肯定已經猜到了她想說的那些話,這讓她忍不住在電話那頭揚了揚嘴角,眼裏也浮上了一抹從未有過的得意。


  “蕭騰啊,看來你已經猜到我手裏握著的東西是什麽了吧?其實你也用不著那麽緊張,嚴格來說,這件事情其實跟你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正是這樣的一件小事,如果被軟軟知道了,那我可就不能保證她會是個什麽樣的反應咯!”


  軟儀的話的確讓蕭騰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的不淡定,但那隻是一抹一閃而過的神情,很快,他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恢複成了平日裏那個冷漠、高傲、生人勿近的模樣。


  “首先,我並不認為你手裏的東西能影響到我和軟軟。其次,你那麽我那麽多錢卻‘違約’又回了國,你放心,這筆賬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算清楚!”


  “嗬嗬……”電話那頭的軟儀輕笑了兩聲,若無其事的繼續道,“行,我承認,的確是我‘違約’在先,所以你想怎麽樣處理我就怎麽樣處理我,我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說!”


  “剛才我跟你說的那番話,其實我並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但如果你實在是硬要把那理解成威脅,我也無所謂,你想怎麽樣理解就怎麽樣理解吧。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在都是真的已經‘幡然悔悟’,是想真心對軟軟好,所以我才會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跟你說這些話。你現在也是當爸爸的人了,你應該很理解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情。都說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我雖然知道你很疼軟軟,但作為一個母親,我還是會覺得無論你做得再好,我依然會擔心我的女兒會受委屈,所以我才……”


  “夠了!像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自稱是軟軟的母親!”


  “蕭騰,你沒必要對我有那麽大的敵意,我今天也不怕多跟你說幾句。有很多事情其實已經在我心裏憋了有二十多年了,如果我現在跟你說我當初扔下軟軟一走了之是有苦衷的,你肯定不會相信,對不對?所以我也不強求你聽我的故事了,我隻是想最後再非常真誠的告訴你一句,你們所有人一定都以為我是為了嫁進豪門才生下了軟軟,又是因為嫁入豪門無望才扔下了軟軟的對嗎?可我隻知道,我是因為愛我的女兒,所以我才會把她生下來!”


  “軟儀,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編這種謊言有意思嗎?”


  “嗬嗬……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反正,我並不是一開始就恨軟軟的,而是因為恨一些人,慢慢的才會把對那些人的恨轉移到她的身上,僅此而已。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肯定沒興趣再聽我這個老太婆說這說那的,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放心,隻要你對軟軟好,我手裏那個東西就一輩子都不會放出去。另外,國外的生活我實在是不習慣,這次我就準備待在國內不走了,當然,我也不會再去打擾你了軟軟的生活了。我知道,隻要你想找我就肯定找得到我,如果你想跟我算總賬我也無所謂,要殺要剮隨你便。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先掛了,照顧好軟軟,再見。”


  電話那頭的軟儀都已經掛掉電話好一會兒了,蕭騰才不緊不慢的把手機從耳朵上拿了下來,心情略微有些複雜。


  按理說,軟儀這種人在他這早就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信譽度,他也理應不會對她有任何的耐心,可是每一次當軟儀找上他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滋生出那麽百分之零點零零一的惻隱之心。


  正如現在,蕭騰明明很清楚從軟儀這個人嘴裏說出來的話十句裏頭起碼有九句半都是假的,但是有那麽一瞬間,他竟然動了要相信她的念頭,他甚至還想像上次那樣再放軟儀一馬!

  一來,軟儀這一次的確沒有做什麽傷害他和軟軟的事,相反她還在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上幫了他,就算她的示好是裝出來的,但隻要她還有二心,她就一定會選擇一件不那麽重要的事情來假裝幫他,根本不會在這麽關鍵的事情上起到這麽關鍵的作用。


  二來,蕭騰始終沒有辦法忽視軟儀是軟軟的生母這個身份。雖然軟軟直到現在都還對軟儀恨得牙癢癢,可軟軟是一個多善良的女孩兒蕭騰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麽容易心軟蕭騰也不是不知道,加之軟軟現在自己也當媽媽了,所以軟軟真的很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原諒軟儀。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蕭騰隻希望軟軟後悔的時候還不算晚,至少當她因為她的善良想把她那“作惡多端”的生母找回來的時候,她的生母過得還不算太糟糕。


  不然,最後傷心難過會自責的人,還會是軟軟。


  軟軟,無疑是蕭騰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也是蕭騰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軟肋。為了軟軟,他可以做任何他做不到的事情,為了軟軟,他也可以做任何讓他變得越來越優柔寡斷越來越不像他自己的事情。


  至於軟儀手裏握著的那個東西,蕭騰不想去深究它是經過了多少波折最後又是怎樣到軟儀手裏的,他隻知道自己真的應該再認認真真的考慮考慮,是繼續若無其事的將這件“小事”瞞下來,還是盡早的拔掉這根刺,讓軟軟知道真相?

  遊移不定的蕭騰陷入了一陣深思,在他不經意間,時間已經一晃到了中午。


  為了不打擾蕭騰,軟軟像往常一樣在樓下給蕭騰發了條微信,並不是像個怨婦一樣催促他扔下手裏還沒有做完的事情立馬下樓來吃飯,而是很溫柔的提醒他午飯時間到了,讓他忙完手裏那一部分就下來吃飯,他們都會等他的。


  盡管軟軟非常的溫柔懂事,可蕭騰卻每天都是一接到軟軟的微信就下了樓,哪怕他手裏還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他也舍不得讓軟軟多等他一分一秒。


  可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軟軟在十一點五十左右的時候就已經給蕭騰發了微信。可蕭騰直到十二點半的時候都還沒有下樓,於是軟軟一把將小胖子塞給蕭夫人以後就急急忙忙的上樓去書房找蕭騰,生怕蕭騰這麽反常還沒下來是因為在書房裏麵除出了什麽事兒!

  好在,當軟軟急匆匆的把門推開時,蕭騰還好端端的坐在辦公桌前,安然無恙。


  或許是因為太著急,軟軟既沒有敲門,而且開門的聲音也大了點兒,大門被推開的巨大聲響正好拉回了蕭騰那走神的思緒,突然就轉過頭來看向了門口的小丫頭。


  走近,軟軟看了一眼蕭騰麵前那早就已經黑屏了的電腦,又看了一眼辦公桌上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文件,這一看就是蕭騰已經結束了工作的樣子嘛,可他怎麽明明工作都做完了還不起身下樓,還把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呆坐著呢?

  想到這裏,軟軟的第一反應就是,蕭騰一定是哪裏不舒服才會這樣吧?於是她走到蕭騰的身邊,連話都還沒有說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的小手覆在了蕭騰的額頭上,試探著蕭騰的體溫。


  抬頭看著他的小丫頭認真得不得了的表情,蕭騰眼底一柔,伸出他的大掌把軟軟覆在他額頭上的小手拿了下來,然後把她的小手牽到他麵前特別貪婪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吻了足足有十多秒後,蕭騰這才鬆開這個手背吻,用力一拉就把小丫頭拉到了他的腿上來。


  “怎麽了?怎麽一來就摸我的額頭?”


  “我以為你不舒服。”


  “嗯?”蕭騰吻了一下軟軟的鼻尖特別緊的抱著她,就像特別害怕她會從他的指縫裏溜走似的。


  “我四十分鍾以前就給你發微信了,可你到現在都還沒下去,我擔心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所以我就特地上來看看你。結果我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你用手把腦袋撐在辦公桌上,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樣子,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就隻好先誤打誤撞的摸摸你的額頭,看你有沒有發燒之類的。”


  “傻丫頭,我沒事。”


  “沒事的話那你為什麽不下去呢?你平時每天都下去得很快的呀!”


  說到這裏,蕭騰這才拿起他的手機一看,果然四十分鍾以前軟軟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軟軟瞟了一眼蕭騰的手機,一下就不樂意了,噘著嘴巴皺起小眉毛惡狠狠的瞪向蕭騰。


  “怎麽我給你發的消息到現在都還是未讀狀態啊?!你是不是一看到是我給你發的消息你就直接忽略了呀?!”


  “小腦袋在胡思亂想什麽?我剛才在想事情忘了時間,也沒注意到你給我發消息了。”


  “嘁……是什麽天大的事情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你廢寢忘食到這種程度啊?!”


  “來,讓我聞聞,這是誰家的小醋壇子打翻了?”


  一邊說,蕭騰還一邊特別誇張的把鼻子湊到軟軟的小臉蛋兒麵前吻了吻,搞得軟軟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紅著臉把腦袋埋進了蕭騰的肩膀裏。


  “臭蕭騰,你真討厭!就知道拿我尋開心!”


  蕭騰笑,伸手輕輕的撩了撩軟軟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溫柔的問她,“餓了吧?”


  “嗯,有點餓了,每天都是我們吃完了飯小胖子才餓,但是你一直都沒有下來,我就想著先把小胖子喂了吧,結果我餓得奶都不夠了,害得小胖子都沒吃飽,現在都還在媽媽的懷裏鬧騰呢!”


  “你啊,怎麽跟你小傻子似的?你餓了就先吃,等我做什麽?是等我重要還是你肚子餓了更重要啊?”


  “當然是等你更重要啊!”


  算盤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的答案簡直讓蕭騰開心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後麵去了,隻感覺窩心極了,忍不住捧起軟軟可愛得不行的小臉蛋兒一個勁兒的猛親了好幾下。


  “走吧,下去吃飯。”


  “等等!”


  “怎麽了?”


  “蕭騰,你還沒有跟我講你剛才在想什麽事情想得那麽入神呢,連電話響了都不知道。”


  “唔……”蕭騰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下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推辭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先下去吃飯吧,改天空了我再告訴你。”


  “哦……”


  軟軟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乖乖的就跟蕭騰一起下去吃飯了。但她的心情並沒有看起來那麽輕鬆,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蕭騰這樣做任何事情都輕而易舉的人發呆那麽久的事情,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至少一定不是像蕭騰剛才那樣輕描淡寫就能講出來得事情,可他卻在她年前表現得那麽無所謂,甚至是有點刻意的無所謂,這讓軟軟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蕭騰大概真的是有事情在瞞著她吧。


  可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情會讓蕭騰思考這麽久最終還是選擇搪塞過去呢?


  算了,既然蕭騰現在還不想說,那軟軟就裝作她平時那傻乎乎的樣子在蕭騰麵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如果說,她不能做點什麽幫蕭騰分擔壓力,那麽她就這樣不追問,或許也能夠幫蕭騰減輕點壓力吧。軟軟相信,隻要是蕭騰想說的時候,他一定會說給她聽的。


  醫院裏。


  白岑岑的媽媽依然還和孟陸僵持不下,孟陸的態度倒是恭恭敬敬的,但白岑岑的媽媽卻是態度堅定得很,不管孟陸怎麽說,不管白岑岑的爸爸怎麽勸,她都不肯退讓。


  一旁的白岑岑太清楚她媽媽的脾氣是怎樣的火爆,所以就算她真的很心疼孟陸,但她卻還是隻能乖乖的杵在那,什麽話都不不敢說,生怕自己哪怕多說一個標點符號都會變成火上澆油的情況。


  就在白岑岑和她爸爸都以為這個局麵會一直這樣僵持不下的時候,孟陸的再次出聲不僅打破了現有的僵局,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讓白岑岑的媽媽對他刮目相看了。


  “叔叔阿姨,請你們相信我,就現階段來說,你們的家的確不怎麽安全。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們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我不僅僅想把岑岑帶去我那,如果叔叔阿姨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同樣希望叔叔阿姨你們也能一起去我那住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你們再搬回去。”


  話畢,孟陸見白岑岑的媽媽依然沒走鬆口,他稍稍的猶豫了一小會兒後,又做出了一個退讓到了極點的決定。


  “叔叔阿姨,我真的隻是為了你們全家的安全著想才會想要帶岑岑和你們去我家的,我絕對沒有別的不正當的想法。”


  “嗬!誰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和岑岑的爸爸叫到你那去給你做掩護,好讓我們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從而對你放鬆警惕,從而達到你想和岑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偷偷在一起的目的?!”


  “老婆你瞎說什麽呢!我相信孟陸他不是這樣的人。”


  “對啊媽,你就不能別再戴著有色眼鏡看孟陸了好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孟陸他不是這樣的人!”


  “我看你們倆是胳膊肘往外拐拐習慣了是吧?!孟陸他又不是我們家的人,你們倆能有多了解他?!我就連我自己親生的親自養到了二十一歲的女兒我都越來越不了解了,你們倆還好意思說你們了解一個外人,有沒有搞錯啊!”


  “媽,你能別一口一個‘外人’一口一個‘外人’的說孟陸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遍一遍的強調真的很傷人誒!”


  “你個臭丫頭!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孟陸他不是外人是什麽?!我今天還就把話撂在這兒了,別說孟陸他現在是外人,他將來、以後、永遠都隻可能是我們白家的外人!你個臭丫頭明天就去給我相親!不給我找個和你年齡相仿感情閱曆清白的女婿,你就別踏進我們白家半步!”


  “媽!你真的一定要這麽狠嗎?!這都什麽年代了,難不成你還想像舊社會那樣包辦我的婚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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