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經曆了剛才在洗手間裏的那一幕,軟軟實在是沒辦法再和蕭騰“冷戰”,哦不對,是這隻是她單方麵承認的冷戰而已……
在被蕭騰抱回床上的過程中,軟軟摟著蕭騰的脖子,一直翹著腦袋用一個特別認真的眼神看著他,時而熾熱時而甜蜜,倒是把蕭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東西,在看什麽?”
“沒什麽,就是隨便看看。”
蕭騰似乎一眼就能看穿軟軟那點小心思,隻見他坐到床上並沒有躺下去,然後把軟軟抱到他腿上來,麵對麵的姿勢著實讓軟軟有些害羞,早就沒有了剛才看著蕭騰時的那一動也不動的熾熱小眼神,反倒是蕭騰,那雙專注著看著軟軟的深邃眼眸,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似的,不停的把軟軟往裏吸。
“小東西,你是不是還有話想跟我說?”
“沒……沒有啊……唔……那個,不早了,睡覺吧……”
說著,軟軟突然起身就想從蕭騰的身上下去,可蕭騰卻用雙手死死的按著軟軟的雙腿,眼睛裏閃現出的全是不可抗拒的強勢。
“蕭……蕭騰你快放我下去啊!我真的沒有什麽想說的了……”
“沒有?”
“嗯,真的沒有。”
“那就再好好想想,反正我看你精神還不錯,想不明白就不急著睡覺。”
“臭蕭騰!你怎麽能這樣!我現在可是孕婦呢,你連覺都不讓我睡,你是想虐待我嗎?”
“與其讓你胡思亂想的裝睡,還不如讓你一口氣把心裏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
“我……我才沒有裝睡呢!”
被戳中了心事的軟軟明顯有些心虛,結結巴巴的反抗得一點水準都沒有,反而更容易被蕭騰看穿。
“好了好了,說就說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嗯,我聽著,你說。”蕭騰用力把軟軟朝他麵前靠得更近了些,在她的肩膀上落下一吻,不緊不慢的說。
“唔……那天你看到軟儀給我發了短信的時候你問我之前還收到過她的短信嗎,我當時跟你說的是,她之前也給我發過短信,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對不對?”
“嗯。”
“其實不是這樣的”,軟軟先是偷看了一眼蕭騰的反應,然後才繼續往下說,“其實……軟儀她之前給我發過一條找我要錢的短信……”
“嗯?”
蕭騰尾音上揚,連帶著他的眉毛也往上一翹,軟軟說不清楚蕭騰這是一個怎樣的表情,但目測挺嚴肅的,讓她微微感覺有些害怕。
“蕭騰,你先不要生氣嘛,反正我也沒有被她傷害到什麽,你聽我慢慢說好吧?當時軟儀發短信給我,她說她連飯都吃不上了,讓我隻需要給她打一點吃飯的錢就行了。我還沒有回複她,她立馬又發來了第二條短信,說是讓我不要把前一條短信的內容放在心上,說她是一時糊塗,不該給我發那條短信找我要錢。”
“然後呢?”
“然後……我還是給她打了一筆錢,是用我自己的存款打的。蕭騰你知道的,如果完全不靠你,我就隻有那麽點兒小存款,所以我就隻給軟儀打了5000塊錢,但是她立馬又把錢給我打回來了,她說她不是為了要錢,隻是想見我一麵而已。可我當時就是認定了軟儀肯定是因為嫌錢少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才欲擒故縱把錢還給了我,我當然沒有那麽傻啊,所以我就沒有再搭理她了。不過現在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軟儀她就是為了要錢才在我麵前裝慈母的,所以我聽到你說你給了她錢的時候,我才會那麽生氣。”
蕭騰並沒有立即出聲,隻是黑著一張臉像是在想什麽,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鍾的樣子,他那異常嚴肅的嗓音才飄進了軟軟的耳中。
“你那天突然嘔吐,是不是和軟儀發來的短信有關?”
軟軟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整個人一下就變得慌亂不已。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蕭騰真的是太聰明太了解她了,她現在講的事情分明就沒有牽扯到一丁點她那天嘔吐的情形,可蕭騰卻能在第一時間將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
不知道是因為心慌還是心虛,軟軟隻是把腦袋埋得低低的,並沒有回答蕭騰的問題,可她的反應和表情卻早已把整件事情的答案告訴了蕭騰。
軟軟話音剛落,蕭騰立馬憤怒得眼睛都紅了,而他那雙原本輕輕放在軟軟大腿上的雙手更是突然發力,不自覺的就把軟軟的大腿按得通紅。
“蕭騰……”
“如果我今天不問,這件事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我……我其實並沒有想要瞞你,我隻是覺得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你一定會把它當成一件大事來處理,那麽我自然而然的也會認為這是一件大事,可我不想讓這件事也不想讓軟儀影響到我的生活,所以我隻能不停的自我暗示,讓自己知道這並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蕭騰,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隻是心疼你為了我一不留神就損失了那麽多錢。”
“我剛才已經說了,隻要能拿錢買清淨,多花點錢算不了什麽。”
蕭騰竭力控製著自己隨時都可能會爆發的情緒,猛然將軟軟摟進懷裏抱得特別特別的緊,就像是要把他心裏所有的火氣都轉變成雙臂裏的溫柔去包裹軟軟似的。
“可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啊!像軟儀這種間接讓我們軟家家破人亡的人,她連被原諒的資格都沒有,她又有什麽資格白白接受你給她的那麽多錢呢?我剛才之所以會衝你發火,其實是因為我很害怕你是因為同情軟儀才給她錢的。我真的很害怕一個被我那麽討厭那麽憤恨的人卻被你同情著。但我現在冷靜了,我也知道了,你給她錢不是因為你同情她,而是為了我,對不對?”
“小東西,你能想清楚就好了。我蕭騰從來都不怕被你埋怨,我隻怕我做的事情會讓你不開心。”
軟軟坐在蕭騰的腿上,把腦袋從蕭騰的脖子裏挪了出來,用額頭抵著蕭騰的額頭捧起蕭騰的臉,特別溫柔又特別認真的看著他。
“蕭騰你說,你真的就那麽確定我以後會後悔嗎?”
“你會不會後悔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軟儀曾經對你做了那麽多心狠手辣的事,我當然比你自己還更希望你不要原諒她。不過單從血緣上來說,除了諾諾以外,軟儀就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不能控製你原諒她或者不原諒她,我能做到的就隻有提前幫你考慮到所有結果,再替你做出對你最有利的決定。”
“其實有的時候我自己也會偷偷的在想,如果我的家庭也能像你的家庭一樣完整就好了。如果我也有疼我愛我的爸爸媽媽,不僅我能生活得幸福一點,就連你都不會再為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操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遇到這些事情我就會特別沒有自信,怕自己會拖累你,也怕你會嫌棄我。”
蕭騰心疼得快碎了,紅著眼睛再一次把軟軟的腦袋扣進了他的肩窩裏,像哄小孩兒一樣一遍一遍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一遍一遍的安撫著她。
盡管出口時他的語氣裏盡是溫柔和寵溺,但在軟軟的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臉色卻狠戾極了,精壯的手臂和脖子上不約而同都凸起了一串一串明顯的青筋。
“小丫頭,你怎麽會這麽想?!我蕭騰也真是夠失敗的,我從來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竟然這麽沒有安全感。”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軟軟趕緊揮舞著她的小手,急急忙忙的向蕭騰解釋道,“我之所以會這麽想,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自己。誰讓我是一個被親生母親拋棄的孩子呢?不管你對我再怎麽好,父母的行為終究會成為孩子心裏一輩子的烙印,是揮之不去的。”
“不要再去想這些了,都過去了。”
“嗯”,軟軟很認真的衝蕭騰點了點頭,然後很認真的對蕭騰說,“蕭騰,雖然諾諾並沒有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在有了他之前,我們也好像從來都沒有聊過任何與孩子有關的話題,但我真的希望我能夠和你一起努力的為我們的孩子營造一個美好的生活環境。因為我太清楚一個不負責任的家長會對孩子造成多大的影響,所以我一定不會讓我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轍。”
蕭騰黑著一張臉,毫不留情的在軟軟的嘴唇上狠咬了一口,怒目直視著她。
“幹嘛啊蕭騰!你咬我幹嘛?!疼死我了!”
“你這張小嘴還真是厲害,專挑我不想聽的說!”
“我我我……我不過是有口無心,舉個例子嘛……”
為了配合自己的說辭,軟軟把手伸到蕭騰麵前,合攏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假裝真的舉了個栗子在蕭騰眼前似的,可愛極了。
蕭騰垂下腦袋,一口咬住了軟軟的兩根手指頭,咬牙切齒的對她說,“你自己說,你舉的栗子合適嗎?!嗯?!”
“不合適不合適絕對不合適!有你在,光是用腳趾頭想想我都知道我們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會重蹈我的覆轍,所以是我的錯,我不該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擔心,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老公大人,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你啊!”
蕭騰一臉無奈,但卻寵溺的親了口軟軟的小嘴巴,一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然後把輕手輕腳的把她從他的腿上抱下來抱著她躺了下來,這事兒就算這麽過去了。
但殊不知,很多時候往往正是那種有口無心的話才更容易一語成讖,變成災難……
華府酒店內。
年輕女人穿著一身水藍色的比基尼躺在總統套房裏的泳池旁,身邊的技師一個正在幫她按摩全身,另一個技師正在幫她做美甲。
可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嚴肅正經的拿著平板電腦朝她走過來的架勢卻瞬間打破了這看似清閑享受的場景。
“下午好,大小姐。”
躺椅上的女人聽到手下的聲音,並沒有睜眼,隻是稍稍擺了擺手,還沒有做完護理就趕走了那兩個技師。
“說。”女人抿了一口紅酒,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大小姐,我們拋給姚景塵的橄欖枝,不出意外,再一次被他拒絕了。而且即便是我們的人告訴他,我們將不計前嫌不計報酬單純的幫助他,他也沒有接受我們的幫助。”
“意料之中。現在對於姚景塵來說,他已經不太把他那條命當回事了。”
“前幾天江湖上不是一直在傳言姚景塵會參與天回的最後這次交易嗎?我們的人剛剛傳回消息,姚景塵已經百分之百確認會參加這次交易了。大小姐,您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粗略估算,我們如果加入這次交易大概會賺多少錢?”
“保守估計的話,大概是一千二百萬。”
“如果退出這次交易,我們會損失多少?”
“因為這次交易的大頭還是天回,我們隻是其中一個比較小的合作方,所以我們如果臨時退出的話,隻會損失前期投進去的幾十萬人力物力,對我們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嗯。”
側伊汶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即便此時她閉著眼睛,站在旁邊的手下也看得出來她好像是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似的。
“大小姐,您是不是在考慮要讓我們的人從這次交易裏撤出來?”手下試探性的問道。
“不,按原計劃進行。”
“大小姐,你不怕姚景塵會從中作梗阻止這次交易嗎?他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幹爹的掌控,萬一他狗急跳牆擺他幹爹一道,我們豈不是要跟著一起遭殃?況且大小姐您剛才也說了,姚景塵現在最不看重的就是他那條命,所以……”
“不用擔心,照我說的去做。我們這次不僅不用擔心姚景塵會使詐,我們反而還要幫姚景塵的幹爹看住他順利完成這次交易,正好能給蕭騰一個下馬威!”
“大小姐,現在整個圈子裏都在傳言說這會是天回的最後一次交易。想必這個人盡皆知的秘密早就已經傳到了蕭總的耳朵裏麵了吧。既然是天回的最後一次交易,如果這次天回沒有被一網打盡,等到他們金盆洗手以後,警方抓他們的難度就會變得更大。”
“你想說什麽?”側伊汶眯著眼睛挑了挑眉,特別輕蔑的瞥了手下一眼。
“回大小姐,我就是想說,隻要蕭總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必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在姚景塵交易現場將他抓獲,從而由他牽扯出天回背後的所有犯罪事實。既然如此,蕭總那邊肯定會做好完全的準備,這麽一來,我們被牽連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所以大小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幹脆我們這一次就撤出來好了。”
側伊汶勾起唇角,眼睛裏閃現出了一絲不屑。
“既然你覺得蕭騰會因為這最後一次交易使出渾身解數,難道天回那邊就不會嗎?你可別忘了,天回的老爺子可是指望著最後大賺一筆來養老的!老爺子在這條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可是從來都沒有失手過,現在好不容易盼到收手的這一天,你覺得老爺子付出的準備會比蕭騰那邊少嗎?”
“大小姐你所言極是,是我考慮的太多了。”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蕭騰現在已經離開公司了,他再怎麽強大再怎麽厲害,他最多也就隻能輔佐警方,不能親自出手,所以這一點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限製。即便蕭騰能把一切都準備好,但沒有了他的親自保駕護航,我還是認為在這一戰中,老爺子那邊會占上風。”
“我相信大小姐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有危險,就憑大小姐天生的好運氣,我們也一定可以化險為夷。就像上次我們綁架蕭老爺子和蕭夫人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大小姐你有遠見及時把二小姐推了出來,恐怕我們到最後也不會那麽順利就全身而退把。”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件事的尾巴你都處理好了?”
“大小姐你放心,全都處理好了。最起碼至今蕭總都還沒有查到我們的頭上來。”
側伊汶不屑一笑。
“你也太低估蕭騰的能力了!依我看,他根本就不是沒有查到我們,而是他早就查到了我們頭上在等我們的下一步計劃。畢竟,蕭騰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的。我敢保證,隻要我們剛把腳一邁出去,蕭騰那隻惡狼就一定會緊咬住我們不放!”
“既然如此,大小姐你有什麽打算嗎?”
“雖然當時我們及時撤走了,但為了洗白我們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還是損失了很多人力和財力。既然那是一次失敗的行動,就撤在這件事情上花時間和精力了。”
“是。那……二小姐?”
“老二她死有餘辜,能替我去死,她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她這個女人一心隻想報仇,但除了衝動以外,她簡直毫無智商可言,實在是太蠢了。像她這種沒價值的棋子,早棄晚棄都一樣,不足為奇。”
“還是大小姐你高明,把二小姐最大的把柄掌握在了手裏,才能讓二小姐即便都死到臨頭了,也隻能咬緊牙關,連半點和大小姐你有關的信息都不敢說出來。”
“做事,靠的是腦子。”
“是,我會謹遵大小姐的教誨。如果大小姐沒有別的吩咐,那我就去準備後麵的事情了。”
“嗯”,側伊汶象征性的點了點頭,隨即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你去順便把那兩個技師給我叫回來。”
“是,大小姐!”
中午,軟軟正準備讓黃姨準備午飯,白岑岑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裏白岑岑說,早上莊璟茉替白禎到她這來看她,正好莊璟茉今天不用去工作室,所以她們倆就合計著到軟軟這來蹭飯。
不過,白岑岑趁莊璟茉不注意的時候小小聲的跟軟軟說,她覺得莊璟茉的情緒不太對勁,所以她和莊璟茉表麵上是來蹭飯的,實際上她是想和軟軟一起打聽一下莊璟茉的心情,然後順便開導開導她。
哎,一想起自己那個有過一段始終放不下的感情的表哥,白岑岑就感覺頭疼。
她的表哥怎麽會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呢?莊璟茉好好的一個女孩兒,成天被他給虐得身心疲憊,就連她這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莊璟茉是怎麽捱過來的。
中午十二點。
軟軟剛一把門打開就看到了穿得很正常的白岑岑和穿得不正常的莊璟茉並排站在門口。
雖然自打入秋以來天氣轉涼了很多,但莊璟茉也不至於穿這麽多衣服吧!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說,就連脖子都被勒得緊緊的,整個人誇張得就像坐月子似的,好像恨不得把腦袋也給包上。
軟軟先是一愣,然後反應誇張的伸手去撩了撩莊璟茉脖子上的圍巾,但卻被莊璟茉像防狼似的,一下就躲開了。
見狀,軟軟和白岑岑莫名對看了一眼,心裏和臉上不約而同劃過一絲了然。
眼前這場景……似乎軟軟和白岑岑都經曆過吧?
“璟茉姐你可真是的,我和岑岑一眼就能猜到你圍巾下麵遮了些什麽,你還把自己裹得這麽嚴實,簡直就是掩耳盜鈴嘛!”
“是是是,我知道你們倆眼尖行了吧!即便是掩耳盜鈴,但我總不能什麽都不遮吧?”莊璟茉破罐破摔,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說得也對”,軟軟頓了頓,若有所思的問道,“不過璟茉姐,小哥哥在知道你和他是第一次之後,你們還保持著這種關係嗎?小哥哥雖然跟你說了要對你負責,但這其實就是變相的拒絕吧?”
“你說得沒錯,毫無感情的前提下,他說對我負責任,可不就是想讓我心理過意不去,主動遠離他麽?”
軟軟和白岑岑對視了一眼,但卻誰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莊璟茉。反倒是莊璟茉,她這個當事人竟然表現得比軟軟和白岑岑還要淡然,就好像她隻是在轉述別人的故事似的。
“其實我也有點搞不懂白禎。我和你們倆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都覺得白禎對我沒有感情還說會對我負責這種話實際上就是要推開我,想讓我主動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