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一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著實讓蕭騰不忍心再念叨她,直接起身離開了。
軟軟看到蕭騰什麽都沒有說就這麽走掉了,隻感覺心裏有些悶悶的,忍不住用她那雙大眼睛死盯著蕭騰的“行動軌跡”,特別害怕蕭騰又像那天那樣扔下她一個人走掉了。
好在,蕭騰並沒有離開臥室,隻是走到了衛生間的洗手台前拿了個東西,然後又迅速回到了軟軟身邊。
“噗呲噗呲噗呲……”
隻見,蕭騰拿來一瓶防蚊藥水,蹲下身子撩起軟軟的裙擺,熟練的就把藥水噴在了軟軟的腿上、手臂上、以及後背等等那些容易被蚊子叮咬的部位。
蓋上瓶蓋,蕭騰又按照剛才的路線將防蚊藥水放回了洗手台上,然後再重新回到了沙發前,伸出手臂,將軟軟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走吧,出去散散步。”
“噢……”
軟軟聽話的伸出手來牽住蕭騰的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雖然她並沒有多說什麽,但心裏卻甜得不行。
看著剛才那瓶自己並沒有見過的防蚊藥水,軟軟知道,原來是蕭騰又給她換了個“新品種”啊。
論照顧軟軟的細心程度,蕭騰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而這些事情,更不像是他這種粗枝大葉的硬漢能做得出來的。
細皮嫩肉的軟軟是一個非常非常招蚊子的小姑娘,一到夏天,不管她走到哪裏也不管她和誰在一起,她一定會是替所有人擋蚊子的那個人。市麵上售賣的那麽些個防蚊藥,軟軟基本都用過,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以前軟軟上學的時候,每次一回家必定會帶著一身又紅又大的蚊子包。偏偏在學校裏她又必須要穿校裙,所有就連用長袖長褲來擋蚊子的招數都用不上。
蕭騰不在家的時候,軟軟就隻好自己在蚊子包上畫十字來止癢,實在癢得不行的時候她也隻能在皮膚上一通亂抓。但隻要蕭騰在家,他就一定會看著軟軟不讓她亂抓,很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會把那些蚊子包抓破在身上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每當這種時候,小軟軟就會在蕭騰麵前耍橫,“控訴”蕭騰“虐待”她,口口聲聲嚷嚷著她身上的蚊子包那麽癢蕭騰卻不準她抓,這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殘暴”!
蕭騰是誰啊,軟軟那點小伎倆怎麽可能鬥得過他?
所以見耍橫不管用,軟軟隻好硬的不行來軟的,一臉無辜的拽著蕭騰的手撒嬌。
蕭騰怎麽可能扛得住軟軟的撒嬌啊,所以每次到最後,他隻好一隻手鉗製住軟軟的雙手,另一隻手騰出來幫軟軟在蚊子包上畫十字……
他來幫軟軟戳幾下對皮膚的傷害,總比軟軟猛抓的要少很多吧。
時間一長,蕭騰自然是心疼得很。
當時還是蕭BOSS的蕭騰毫無征兆的連夜把他手下的人全部集結了起來,大家無一不麵麵相覷,都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
結果誰也沒有料到,蕭騰一開口竟然是為了讓他們把他們知道的最有效的防蚊藥水推薦給他!
大家雖然當著蕭騰的麵不敢說什麽,但背地裏大家都會談論這件事,沒想到他們那個冷血無常的蕭BOSS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大家無以不羨慕蕭BOSS的妹妹,都覺得蕭BOSS對他那個妹妹簡直是太上心了。
從那個時候起,蕭騰就致力於幫軟軟買各種各樣有效的防蚊藥水。有他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也有從偏遠地方帶回來的偏方。
蕭騰好不容易費盡心思給軟軟找到了一個有效的藥水,可夏天一過,等他第二年再給軟軟買同樣一款藥水時他又發現,藥水竟然又不管用了。
估計是蚊子對這款藥水已經產生了益抵抗吧。
沒辦法,蕭騰隻好再重複一遍上一年的步驟,重新再去給軟軟找尋新的藥水。
幾年過去,蕭騰早就已經習慣了為軟軟去做這些事情。
他不僅每到夏天都會幫軟軟準備好藥水,還會定期更換藥水的種類,以保證軟軟再也不會因為蚊子包而抓狂。
尤其是今年,軟軟肚子裏有了寶寶,她所吃的用的全都必須要比以前更安全些才行,所以蕭騰在換藥水這方麵也下了更多的功夫,目的隻有一個,隻為了竭盡全力疼愛他的小丫頭。
抬起手臂,軟軟在剛才被蕭騰噴了藥水的地方聞了聞,故意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衝蕭騰甜甜一笑。
“唔……真好聞!”
“傻丫頭,這款藥水是沒有味道的。”
“呃……”
軟軟吃癟,她本來想趁機拍一拍蕭騰的馬屁,結果沒想到,一不留神就把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可是,自己選擇的馬屁就算跪著也要拍完是吧?沒辦法,軟軟隻好硬著頭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起來。
“才不是呢!喏,你聞聞,明明就是香的。”
蕭騰以為是藥水出了問題,所以很認真的把鼻子湊到軟軟的手臂上聞了聞,可他聞了好半天,除了軟軟身上自帶的體香以外,他確實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我聞了,就是沒有味道。”
“明明就有,不信的話,你再聞。”
“還是沒有。”
蕭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他以為是不是自己的嗅覺出了什麽問題的時候,軟軟突如其來的解釋還真是讓他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分明就有香味嘛!蕭騰你之所以聞不到香味,那是因為你沒有帶著愛意去聞!不像我,我一邊聞一邊想著這是我老公費了那麽多心思才給我找來的藥水,不香也得香!然後湊近一聞,果然是香的!”
蕭騰憋笑,心情很好的學著軟軟幼稚的小模樣,再一次湊近聞了聞軟軟的手臂,壞壞的一挑眉,開口道,“嗯,果然很香。”
“噗哈哈哈哈哈哈……蕭騰你可真幼稚……”
“怎麽,不喜歡?”
“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距離梁岩的病房越來越近,白岑岑整個人都表現出了一抹局促的感覺。
這不,在距離梁岩的病房大概還剩五六米的時候,軟軟突然看到迎麵走來了一個護士就趕緊叫住了她,請她接替孟陸繼續把她推進梁岩的病房裏。
那種感覺就好像,白岑岑生怕當孟陸把她推到梁岩的病房門口時,要是一個路過的醫生或者護士都沒有的話那怎麽辦?難不成她要讓孟陸繼續把她推進去,然後她再眼睜睜的看著孟陸和梁岩見麵麽?
想想都可怕。
盡管非常不情願,但孟陸最終還是把輪椅的扶手交到了護士小姐的手上。
眼神有些空洞的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孟陸感覺全身有些無力,隻好走到就近的長椅旁坐下歇歇腳。
白岑岑的那點小心思,他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
隻是,再剜心的疼痛對孟陸來說真的已經不算什麽了。
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和時間賽跑,如果他沒有辦法趕在白岑岑和梁岩結婚之前想明白這些事情,恐怕在他的後半生裏,像現在這種心痛的時候還會有很多很多吧。
見到白岑岑被推進了病房,被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能亂動的梁岩還是激動得一下就坐起了身子,疲憊虛弱的雙眼猩紅不已,早已泛起了點點淚光。
“岑……岑岑……你沒事吧?你的腿?”
“我的腿跟你沒關係,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岑岑,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但是你不要對我這麽冷漠好不好?我看到你對我這麽冷漠的樣子,真的比殺了我還更讓我難受。”
“那正好,未來的幾十年恐怕你都要看著我這張冷漠的臉過日子了。”
“什……什麽意思?這麽說……那些小護士說的話都是真的了?岑岑你!你真的要和我結婚嗎?!”
“是又怎麽樣?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嗎?那我就嫁給你好了!雖然你有那麽多我沒辦法幫你完成的野心,但這麽點兒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聽到白岑岑這麽破罐破摔的語氣,梁岩心痛極了,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無奈的直搖頭。
“岑岑,你這是何必呢?拋開別的不說,我承認,我真的非常非常愛你,但我難道看不出來你是為了報複我才要和我結婚的嗎?你說你要嫁給我,我當然比誰都樂意,但是岑岑,我現在真的恍然大悟了,也想明白了,我做了那麽多的錯事犯了那麽多的罪,自然會有法律來懲罰我,你又不愛我,你為什麽還要舍棄你一生的幸福來跟我耗呢?”
“嗬?!法律?!你犯的那點事兒頂多判你個十年八年的又判不了你死刑,你要是去坐牢了,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每天過著規律的生活有吃有穿隻是損失了一點自由,坦然的過日子嗎?或許你在牢裏良心發現也會懺悔,但即便是去坐牢,我也覺得你過得太好。如果沒有親自折磨過你,你覺得我會輕而易舉就咽下這口氣嗎?”
“岑岑,你太偏激了。你還那麽年輕,你的未來還可以很美好,但為了我這種人渣你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毀掉你自己的人生,即便你舍得,我都替你舍不得。”
“夠了梁岩!你不必再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來安慰我。因為你,我不僅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我連愛一個人的能力都失去了,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我不怕和你耗,更不怕和你一損俱損!”
“岑岑……”
“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聽醫生說你恢複得不錯,那就這兩天吧,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們就去民政局把證領了。”
“岑岑……”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養著吧。”
……
重重的扔下這句話,白岑岑毫無留戀,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自己轉動著輪子將自己挪出了病房,白岑岑剛一出去就忍不住垂下雙手全身無力的愣在了原地。
剛才說完那些話之後,她仿佛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幹了似的,絕望極了。
其實梁岩說得沒錯,她為什麽要用這麽極端的方式在報複梁岩的同時也要毀掉自己呢?分明就是得不償失嘛。
如果真的要為她的行為找一個理由,那她隻能說,一個已經對一切都感到絕望的人,破罐破摔又有何妨?
沮喪至極的白岑岑已然忘記了孟陸的存在,呆呆愣愣的把視線固定在某個角落,眼神裏沒有一絲光點,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隔著不到兩米的距離,孟陸坐在長椅上看著白岑岑滿眼空洞的模樣,整顆心瞬間傳來針紮似的疼痛。
這是第一次,孟陸清楚的從白岑岑的眼裏看到了她對梁岩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這也是第一次,孟陸清楚的認識到,白岑岑要嫁給梁岩完全是因為他的無能。
孟陸心裏窩火極了,恨不得衝進病房直接把梁岩給狂揍一頓,可狂揍一頓又能怎麽樣呢?還不是什麽也改變不了。
孟陸在心下歎了口氣,起身走到白岑岑身邊,什麽都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就這麽安安靜靜的把白岑岑重新推回了病房。
一路上,白岑岑腦袋裏的神經依然高度緊張著,很害怕孟陸會說點什麽問點什麽。可一直到她回到了病房裏,孟陸也沒有出過聲,從頭到尾都是一言不發的樣子。
簡直比那種來和病人毫無關係的護工還要疏離。
那種冷淡的表情和態度,就好像孟陸對白岑岑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似的,反常極了。
可是當孟陸收拾好一切後離開病房時,他那極度落寞的背影卻虐得白岑岑心都碎了。
有那麽一瞬間她突然在想,如果孟陸真要是完全放棄她了,或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最起碼,她破罐破摔可以摔得再徹底些,而不像現在,一邊摔著破罐,一邊還是忍不住有所牽掛。
正想到這裏,白岑岑就聽到病房門外傳來了孟陸和白禎說話的聲音。
“白禎哥,你今晚有空嗎?”
“怎麽?是想跟我聊聊,還是有事想讓我幫忙?”
“如果你今晚有空的話,那就拜托你今晚在這照顧一下岑岑,方便嗎?”
“方便倒是沒什麽不方便的,但我可不可以多嘴問一句,你今晚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事,就是有點累了,想回去睡一覺。”
“這麽坦誠?我還以為你無論如何也會編一個合適的理由,沒想到你竟然實話實說了。畢竟,在追一個女孩兒的時候,中途溜掉這種事情還是挺減分的。”
孟陸沉默著沒有說話,白禎繼續。
“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畢竟你在岑岑這碰了一鼻子的灰,你還堅持了這麽長時間,總是需要留點時間喘喘氣的,我理解你。”
“謝謝。這一晚上就拜托你了,明天我會早點過來。”
“你好好休息,不用那麽急。”
“嗯。”
聽到門口漸漸褪去的談話聲以及漸漸消失在她耳中的腳步聲,白岑岑忍不住心裏一沉,重重的歎了口氣。
整顆心好像波濤洶湧得厲害,又好像如死水般平靜。
一方麵,她為自己打了場“勝仗”而得意。另一方麵,她卻再一次變成了那個說話不算話沒出息的自己,忍不住開始亂想,孟陸說的明天早點來會不會隻是托詞?會不會從此以後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沒過一會兒,聽到了開門聲的白岑岑立馬蓋上被子假裝睡著,特別不希望聽到白禎再過來給她傳達一遍剛才孟陸說過的話。
可白禎也是個精明的人,心知肚明的他根本沒有理會白岑岑的假寐,直接坐到了病床旁就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告訴你岑岑,你裝睡也沒用,我知道剛才孟陸跟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孟陸在這沒日沒夜的照顧你那麽久,你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而且還用結婚這麽大的事來刺激他,要是換成別人早就不知道放棄幾百次了,他會累也很正常,我這個做哥哥的雖然站在你這邊,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他。”
白禎見白岑岑蒙在被子裏的身體輕輕抖動了一下,繼續說。
“其實吧,我這個做哥哥的什麽都不怕,就怕你將來會後悔。你也是個成年人了,多的話我也沒必要再說,隻要你能保證你將來不後悔就行了。早點睡吧,今晚我在這陪你。”
*
蕭騰帶著軟軟剛在小區裏走了一大圈,見軟軟有些累了就準備帶她回家。可這時,從他們倆身旁經過的一對小母女卻瞬間吸引走了軟軟的注意力。
此時的軟軟雖然身子還窩在蕭騰的懷裏,可她那眼巴巴的小眼神早就跟著那對小母女走出了老遠。
“怎麽了?你認識那對母女?”蕭騰俯下身子關切的問道。
“不認識。”
“那你為什麽一直盯著她們看?”
“我才沒有盯著她們看呢,我是在看她們手裏拎的東西。蕭騰你看到她們手裏拎的東西是什麽了嗎?”
順著軟軟的視線看過去,蕭騰剛一看到那對母女手裏拎的東西就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來很好笑的捏了捏軟軟的小臉蛋。
“小東西,才幾天沒領教,你這騙吃的演技就見長了。”
“小氣鬼!我騙你什麽了?我不就是看到別人手裏拎了一塊那麽紅的大西瓜想讓你看看麽,我這是看到好看的東西就想分享給你。”
“所以,不是你想吃?”
“呃……如果你硬要買給我,那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吃兩口的。”
“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勉為其難,也不會買給你。”
見演戲的法子不管用,軟軟立馬從蕭騰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特地站在蕭騰麵前,踮起腳尖試圖與他平視,蓄勢待發做好了撒潑打滾的準備。
“臭蕭騰,你也太摳了吧!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但是你連西瓜那麽便宜的東西都不買給我,那我以後還能指望你什麽?!”
“小東西,你別跟我裝蒜,我是不是因為舍不得那幾塊錢才不買給你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不清楚不清楚就不清楚!我隻知道蕭騰你就是舍不得買給我!我現在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吃西瓜!誒呀,我的命怎麽會那麽苦啊,我本以為嫁了一個愛我疼我的老公,沒想到你連幾塊錢都舍不得花在我身上,我可真是太慘了,嗚嗚嗚嗚……”
正當軟軟撒潑打滾的時候,又有幾個同小區的住戶從他們倆身邊經過,每個人都朝他們倆投去了戲謔的目光。
軟軟和蕭騰居住的地方本來就是整個市裏最最最高檔的小區,小區雖然很大,但每家每戶都是占了很大一塊麵積的獨棟,所以小區裏並沒有多少戶人家。即便蕭家和其他的住戶並沒有什麽來往,但大家都是整個市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麵孔。
雖然被圍觀的感覺讓軟軟有些難為情,但為了吃一口她心心念念的西瓜,軟軟就算把她那張薄臉皮豁出去了也要不達目的誓不休才行!
更何況,有蕭騰陪她一起丟臉,她才不怕呢!
看著小丫頭拖著沉重的孕肚還使出了渾身解數的小模樣,蕭騰心疼得直搖頭,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軟軟的攻勢,轉身就帶她的小丫頭去買西瓜了。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我老公最疼我了!”軟軟腆著臉衝蕭騰甜笑著,全然忘記了剛才那個撒潑打滾的自己有多麽無理取鬧。
蕭騰無奈又寵溺的捏了捏軟軟的小臉蛋,質問道,“我怎麽記得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嗯?”
“唔……剛……剛才?剛才那個沒皮沒臉的女孩兒是誰啊,我可不認識她,蕭騰你認識嗎?”
“行了,吃你的西瓜吧。”
“啊?那麽大的一個西瓜,蕭騰你真的就打算隻給我吃這麽一點點麽?”
“西瓜是寒性,孕婦本來就不能吃,我能給你吃一口解解饞就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臭蕭騰,你變了!你以前才不會這麽對我呢!”
蕭騰抽出一張紙巾幫軟軟擦了擦嘴巴,然後拎起剩下的那一大塊西瓜就伸手過去摟軟軟,但是卻意料之中的被軟軟給躲掉了。
“連西瓜都舍不得多給我吃一口的臭男人,我才不要跟你一起走呢!呐,那你那邊我走這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那可由不得你!”
軟軟話音剛落,蕭騰立馬就跨過了軟軟剛定下的那條“楚河漢界”,直接跨到了軟軟這邊毫不留情的把她擁進了懷裏。
“哼!說話不算話,算什麽英雄好漢?!”
“小丫頭,我怎麽就說話不算話了?剛才是你一直在說,但我並沒有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