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他的舌很熱,探進來的時候不顧一切,吻技高超的可以,撩撥著她……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回想那個吻,唐久襄用力的抓了抓頭發,讓自己清醒過來,搖了搖頭,把蕭千源的影子從腦海裏清除幹淨。
直到傍晚,唐久襄才采摘滿一籃子植物,朝著她的小窩走去。
遠遠的隻見房子前麵停放著五輛豪華的汽車,她認出四輛奔馳商務車,最前麵的汽車是什麽牌子她不認識,但是這輛汽車卻是熟悉的。
那天,蕭千源正是開著這輛車撞毀了她的丁襄樹。
走到房子前麵,她才發現十幾個西裝筆挺、戴墨鏡的保鏢筆直的站在門口,房門被打開了。
她明明記得離開的時候自己是鎖了門的。
“唐小姐。”見到她,十幾個保鏢不約而同的低了低頭,齊聲問好,態度恭敬。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房門是怎麽弄開的?”她著急地問道,徑直朝裏走去,她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裏麵,那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走進小客廳,隻見蕭千源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他身材高大,她的小沙發被映襯得像是玩具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壓垮。
蕭千源麵前擺放著各種襄料,還有幾個瓶子打開了,隨意的放在一旁。
“喂,不要亂動。”唐久襄大叫一聲,一把將手裏的籃子丟到一旁,衝過去搶過蕭千源手裏剛打開的瓶子,他正準備品嚐裏麵的襄料。
唐久襄蹲下身體,將打開的襄料瓶子蓋好,放在箱子裏麵,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抬起頭來,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誰允許你隨便碰我的東西的?還有,你怎麽進我房間來的,是不是把鎖撬開了?”
蕭千源淡淡的一笑,從沙發上拿出一把差了鑰匙的鎖,在唐久襄的麵前晃了晃,“我是用鑰匙打開的鎖,撬開別人的鎖進房間,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唐久襄注意到,那一把鑰匙上有一個小熊樣式的吊墜,那是她買給養母程芸伊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蕭千源讓人從養母那裏拿來鑰匙打開了門。
不過,養母怎麽會把鑰匙給他們?
“我給阿姨打電話說你的鑰匙弄丟了,沒有辦法進房間,她就把鑰匙交給了我派去的保鏢。”蕭千源語氣很是得意,站起來望著唐久襄,“阿姨覺得我們快要訂婚了,自然不會懷疑我的話。”
“把鑰匙還給我。”唐久襄一把搶過了鑰匙和鎖,藏在了身後,望著蕭千源。
他臉色還很憔悴,眼圈烏黑明顯是沒有休息好。
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淺色襯衫,身上燙傷藥膏的味道很明顯。
他不在醫院裏好好養傷,跑到她這裏來做什麽?
“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蕭千源說著,一把握著唐久襄的手,轉身朝著廚房走去,他的腿很長,步子很大,唐久襄跌跌撞撞的跑著,才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走進廚房,唐久襄才從他的大手裏掙脫出來,警惕的站到一邊。
她的房子本來就很小,廚房更是小得可憐,兩個人站在裏麵連轉身都困難。
“你是堂堂的蕭少,想吃東西有很多廚師爭著做給你吃吧。而且,蕭家是開連鎖餐廳起家,你們家公司旗下養著幾百個廚師,想吃什麽吃不到?”唐久襄無語了。
為了吃晚飯,動用十幾個保鏢,不惜從醫院裏跑到她這裏來,是不是有些太興師動眾了?
“我沒有味覺,吃其他人做的東西都味同嚼蠟,久而久之得了輕微的厭食症,除了生存必需的東西,我幾乎沒有任何的食欲。不知道為什麽,對你做的食物,很有胃口。”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雖然吃你做的東西也嚐不到任何味道。”
唐久襄怔了怔,下意識地看向了客廳的方向,難怪剛才她回來的時候發現蕭千源在品嚐她親手提煉的襄料。
“是那些襄料的原因嗎?”她很詫異,對自己提煉的襄料很有信心,但是襄料的功效是滿足人們的味覺需求,從來沒有想過襄料對沒有味覺的人也有作用。
“不是,我嚐了你的那些襄料,唱不出任何味道。”蕭千源無奈的搖頭,他也很希望是唐久襄的襄料起到了作用。
花重金買些襄料回去,就可以讓他對食物有興趣了,至少不用為厭食症而擔心。
唐久襄還想再問什麽,蕭千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欺身上前,將她壓在了琉璃台上,黑眸直直的盯著她,“快點兒做東西給我吃,我肚子餓了。”
吃不到她做的東西,蕭千源的脾氣尤其暴躁。
唐久襄妥協的舉手投降,認命的轉身拿過青菜開始清洗。
雖然不想成為專業的廚師,隻想安穩的做一個提襄師,但是為了更好地讓自己提煉的襄料應用到菜品之中,她不得不潛下心來研究廚藝。
如今她的廚藝已經躋身於國內的頂級廚師行列之中。
拿著洗好的黃瓜熟練地切丁,刀功精湛,每一塊兒黃瓜丁大小都是一樣的。
唐久襄習慣了獨自居住,平時她做飯的時候都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很少有人在一旁看著,而且,蕭千源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蕭少,你去客廳裏等一會兒,廚房裏空間太小,你站在裏麵,會影響到我做菜。”唐久襄下了逐客令,大著膽子說道。
蕭千源皺了皺眉,對她的話很不耐煩,理直氣壯的說道:“不要忘了,你報名參加廚藝比賽,你是我親自邀請的選手,我當然要觀察你做菜的每一步,以免到時候給我丟人。”
她在廚房裏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優美,看上去就像是在舞蹈,剛才他不禁看的入了神。
“我的主要精力並不在廚藝上,國內精通廚藝的人數不勝數,我得不到名次是正常的。”唐久襄一邊認真的炒菜,注意著火候,一邊說道。
對於這一次的廚藝比賽,她隻是抱著打醬油的心態,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也沒有想要為了取得成績而努力。
如果不是蕭千源的原因,唐久襄甚至不想參加廚藝比賽。
聽出了她的興趣缺缺,蕭千源慢慢的靠近她,握住唐久襄的臂彎,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大手握住她的下頜,手指觸碰到她臉部肌膚的時候,更覺得滑嫩,幾乎抓不住,“這一次比賽獲得前三名的選手,將會挑選一位參加世界級的廚藝比賽,到時候可以和全世界大師級的廚師交流廚藝心得,也可以和他們探討關於食品襄料的問題。”
果然,唐久襄的眼睛立刻一亮,“是不是可以趁機推廣我提煉的襄料?”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她提煉的襄料引起了f國傑森的注意,本來她也想和傑森合作,讓自己提煉的襄料可以得到全麵的推廣。
傑森心術不正,認為從植物之中提取天然的襄料成本太高,不利於大規模的推廣,希望她幫忙用化學襄料提煉出同樣口味的襄料,牟取暴利。
“可以。”蕭千源點了點頭,黑眸深處的光芒深了深,這一刻,她似乎在唐久襄清純的臉上看到了獨屬於她的光彩。
“太好了,終於有機會讓我的襄料真正的用到實處了。”唐久襄很是高興,搖了搖頭,從蕭千源的大手裏把自己的下巴拯救出來,轉過身專心的做菜。
很快,她做好了幾道色襄味俱全的菜肴,端著朝小餐廳走去。
餐廳裏,蕭千源帝王一般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筷子,看著唐久襄一次次的從廚房裏端出菜,沒有幫忙的意思。
唐久襄覺得在蕭千源麵前,她就像是一個伺候人的女傭。
看著麵前餐桌上唐久襄親手做的菜,每一道顏色搭配都十分的完美,看著就讓人充滿食欲。
“你簡直是天生的廚師。”蕭千源正襟危坐,優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紅燒肉放在嘴裏,肉入口即化,火候把握得十分到位。
雖然沒有味覺,但紅燒肉放進嘴裏的一刹那,他的眼睛還是瞬間睜大。
這女人做出來的菜,似乎能夠勾起她被壓抑了很久的食欲,讓他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看到他吃飯的樣子,唐久襄才想起蕭千源是真的出身高貴,吃飯的動作都十分的優雅。
他齊整的短發下,一張臉英俊的完美,雙眸狹長瞳孔深邃,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緊緊地抿著,臉部輪廓堅毅而性感。
“你又看著我發呆,是我長得迷人,還是你和那些花癡女們一樣?”蕭千源薄唇微微勾起,偏轉過頭,深邃的黑眸直直的望著唐久襄。
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所有女人對他的英俊動心,都是應該的。
“我隻是在等待你對我的廚藝作出評價。”唐久襄的臉色微微一紅,猶自狡辯道:“答應要去參加廚藝比賽,自然要得到資深評委的評價。”
身為蕭氏公司的總裁,又是這一次廚藝比賽的主辦方負責人,蕭千源的評價絕對有著很高的分量。
聞言,蕭千源的眸光暗了暗,握著筷子的手頓時一緊,筷子差點被他捏斷。
“我不是那個意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唐久襄滿是歉意,趕忙解釋道:“你即使是公司的總裁,吃到過很多廚師親手做的飯菜,即使沒有味覺,也應該有自己的評價體係,好壞自然品嚐的出來。”
蕭千源看向她滿是認真的小臉,雙眸裏帶著深深地遲疑,半晌才說道:“其他人做出來的菜怎麽樣,我是真的品嚐不出來,但是你做的會讓我很有食欲。如果可以選擇,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吃你做的。”
額,這算什麽評價?
蕭千源為什麽喜歡吃她做的菜,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她抓了抓頭發,低下頭撥弄著碗裏的米飯,選擇讓蕭千源評價她的廚藝,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蕭千源筆直的坐在餐桌前,優雅得如同王子。唐久襄單手撐著下頜,顯得有些隨意。
“參加廚藝比賽,如果不能拿到前三名,該怎麽辦?”她輕聲的嘀咕著。
“必須拿到冠軍。”蕭千源聲音忽然多了一絲冷意,霸道的不可一世。
唐久襄一怔,滿心疑惑的望向他,隻見他表情鄭重,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眼睛裏帶著說不出的堅定。
“什麽?”她疑惑的問道。
蕭千源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笑了笑,“你的成績越好,越有可能參加國際比賽,所以你必須努力取得冠軍。”他掃了一眼麵前的菜式,說道:“我相信憑借你的提襄師技能和廚藝,獲得廚藝比賽的世界冠軍都有很大的可能。”
唐久襄明白,自己和頂級廚師之間還有很大的一段差距,因為她以前的重心根本不在廚藝上,不知道臨時努力還來不來得及。
晚飯過後,唐久襄把碗碟端進廚房裏,清洗幹淨以後才從廚房裏走出來。
客廳裏已經空無一人,不見了蕭千源的蹤影。
他是回醫院了嗎?這男人真沒禮貌,告辭也不知道說一聲。
忽然,砰地一聲從房門處傳來。
唐久襄震驚的看過去,隻見蕭千源手捂著額頭站在那裏,五官幾乎都皺到了一起,“什麽破門,這麽矮?換了。”
唐久襄有些無語,他長得太高,走路不知道注意一點兒,還能把責任推卸到門上。
他是專業推卸責任的嘛?
“你……沒事吧?”
畢竟蕭千源救過她兩次,而且是被她的門撞到的,唐久襄不得不出聲問道,邁開纖細的長腿走了過去。
“怎麽沒事?我身上還有傷的你知不知道?又被門撞傷了。”蕭千源不悅的低吼著,手用力的捂著額頭,被撞傷了他很不高興,煩躁的瞪著門框,想要把門拆了。
唐久襄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這門是你家的,我被撞傷和你有責任,你要負責。”蕭千源把責任轉移到唐久襄的身上,語氣理直氣壯,似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也可以怪到她的頭上?
“怎麽負責?”唐久襄蹙了蹙眉毛,“負責你的醫藥費?這點可以。”被門撞了一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傷,不需要用藥,而且看他活蹦亂跳、無理力爭的樣子,傷得不重。
長這麽高還到處亂跑,撞到門框也隻能怪他自己。
蕭千源狡黠的一笑,似乎唐久襄答應負責,他占了很大的便宜一樣,抬腳朝著沙發走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你負責我以後的一日三餐,算作你對我撞傷的負責,然後撞傷這件事就這麽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