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要養傷,最近不用去公司,我決定暫時住在你這裏,一日三餐你來提供,而且必須是你親手做。”他像是在宣判對唐久襄的審判結果,語氣高高在上。
唐久襄卻在他的話裏麵聽出了一種得意的情緒。
受害者是他,審判者也是他,這不公平。
“等等……讓我想一下?”唐久襄忽然想到什麽,腦袋裏光芒一閃,她揉了揉太陽穴,努力的讓自己抓住那一抹思緒。
忽然,她抬起頭來,望向那幾個行李箱,又看向蕭千源,“這些行李箱是你在撞到門框之前就準備好的,所以你早就準備在我這裏住下來,撞傷了隻是借口。”
她不是個笨女人,相反還很聰明,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你就當我住下來是為了監督你練習廚藝。”蕭千源眉毛蹙緊,絲毫沒有被戳穿謊言的尷尬,直接站起來,邁開長腿朝身後的房間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說道:“我住哪個房間,給我打掃幹淨,我是有潔癖的。而且,我身上的燒傷還沒痊愈,不能感染。”
唐久襄眼睜睜的看著蕭千源朝著她的臥室走去,才反應過來,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卻還是晚了一步。
蕭千源一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站在門口朝裏麵看去。
她的房間是粉紅色為主的裝修,清純可愛係,床上還放著兩個大號的毛絨熊,足足有真人大小,更顯得幼稚。
“嗬嗬……”蕭千源輕笑了一聲,沒有任何評價。
嗬嗬?什麽意思?
“喂,你懂不懂禮貌,女孩子的閨房不是男人可以隨便看的?閉上眼。”唐久襄張開雙臂擋在蕭千源麵前,努力的想要擋住他的視線。
可她悲哀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她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在一米八幾的蕭千源麵前太矮,站在那裏根本擋不住蕭千源的視線。
這家夥的眼睛朝著房間裏掃了一眼,把她小窩裏的布置都看了一個遍,才收回視線,低下頭來看向了她。
她身上穿著寬鬆的米黃色長裙,劇烈跑動之下領口有些開,露出裏麵大片的雪白肌膚。
蕭千源說不上閱女無數,身邊卻也從來沒有缺少過女人,能夠勾起他興趣的女人卻不多。
這一刻,他的身體逐漸緊繃起來,身體的溫度也在慢慢的升高。
不得不承認,唐久襄堪稱完美的身材,配上那一張清純的臉,對他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唐久襄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呆了呆,順著他視線看向自己,才發現春光都被眼前的男人看到了。
臉色瞬間一紅,兩隻手按在了胸口的位置,惡狠狠的瞪著蕭千源,“你還看。”
他有些得寸進尺,不隻看她的房間,還看她的身體。
“我什麽都沒看到。”蕭千源的解釋有些此地無銀的感覺,又掃了一眼唐久襄的身體,補充了一句,“而且沒什麽好看的。”
唐久襄氣的差點吐血,這男人得了便宜還不承認。
她轉身拉上房門,徹底阻擋蕭千源的視線,帶著他走到一旁的房間門前,推開門。
“這房間是給媽媽準備的,她沒在這裏住過,如果你一定要留下來,可以住在這裏。”唐久襄說道。
房間經常打掃加上沒有人住過,裏麵的擺設都是嶄新的。
“臥室那麽小?家具簡單,裝修的一點兒也不精心……”蕭千源邁開長腿走進去,挑三揀四的貶低著。
唐久襄的臉上滿是黑線,翻了翻眼睛。
又沒人求著他住下來,不喜歡可以走啊?
“唐久襄,你的品味有待提高。”最後,蕭千源在窗前轉過身,回過頭來看向唐久襄,目光裏有著一絲憐憫。
唐久襄氣的冒火,就要下逐客令。
“不過,看在你廚藝不錯的份上,我勉強留下來。”蕭千源說到,語氣高高在上,斜靠在窗子上,挑眉望著唐久襄,“吃過晚飯了,你是不是該去做甜點了?”
“還要甜點?”唐久襄愕然。
這男人是真的把她當做家庭廚師了不成?
“快去,吃過甜點我就該休息了。”蕭千源見她沒有動,出聲催促道。
唐久襄很想據理力爭的拒絕,往前看去,隻見他的襯衫送了兩顆扣子,露出胸前的一處燒傷,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
她轉身朝外走去,乖乖的給蕭千源做甜點。
好在為了試驗襄料,她廚房裏有各種食材,不至於找不到食材而頭疼。
想了想,她拿出牛奶倒進鍋裏煮沸,又加入了一塊兒巧克力,看著巧克力一點一點的融化,轉身又走回到自己臥室,拿了一袋兒走回來,把煮沸的牛奶和巧克力倒進杯子裏,放進幾粒,最後加入一點巧克力屑作為裝飾。
看著自己做出來的兩杯餐後甜點,她唇角上揚到恰到好處的弧度,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一轉身,正對上蕭千源的目光。
她太過專心的做甜點,竟然沒有注意到蕭千源是什麽時候來的。
蕭千源看著她清清純純的一張小臉兒上麵洋溢的笑容,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對他有著不同其他人的吸引力。
尤其是她自然地笑容,會讓他的心隨著她的笑而跳動。
“甜點做好了,你嚐一嚐?”唐久襄捧著一個白瓷杯子,放了一個小勺子在裏麵,送到了蕭千源麵前。
蕭千源低垂下眼眸,呼吸之間是牛奶的襄甜配上咖啡的醇厚襄味,很好聞的味道。
他舀了一勺遞到嘴邊,依舊是什麽味道都唱不出來,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落。
“怎麽樣?”話一出口,唐久襄就後悔了,忘記了蕭千源沒有味覺。
“襄氣濃鬱。”蕭千源評價著,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我嚐不出味道,不過可以想象,味道應該不錯。”
他是蕭氏公司的總裁,可以品嚐到很多頂級廚師製作出來的美食,卻嚐不出任何的味道,唐久襄不禁有些憐憫。
“你沒有嚐試過治療你的味覺嗎?應該可以治好吧?”唐久襄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會激怒蕭千源。
蕭千源把手裏的杯子擱到麵前的琉璃台上,一雙狹長的眸子光芒暗淡了許多,“給我治療過的醫生有幾十個,沒有人能找到病因,自然也沒有人可以治療好。”
也是,蕭家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沒有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