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宣奕不見了(2)
“對了,切記低調尋人,切不可興師動眾,不然讓皇上知道,宣奕就別想要命了!”
婉妍見宣奕不在宣郢屋中,第一反應就是宣郢是不是把宣奕給關起來,一直到明天大婚才放他出來,免得出任何岔子。
可是如今見宣郢眉眼中的不悅與生氣,便知道宣奕不再在宣郢這裏了。
一時間婉妍也不知道自己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更擔心宣奕的去向,隻能領命而出,心急火燎地去尋人了。
出了宣府,婉妍直奔管府。
誰知管濟恒和硯巍聞言,一個賽一個的吃驚。
“什麽!奕弟不見了?我們不是都計劃好了嗎?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妍姐姐,我們今天都沒有見過奕哥!現在快去找找吧!”
婉妍心裏更緊張了,忙道“阿恒,巍兒,現在宣府的人不能動,不然很容易被懷疑,隻能借你們府上的人一用了。”
“沒問題!”管濟恒聞言,立刻點了府中所有的侍衛,跟著三人急急忙忙出去找。
到午夜時,三人已經尋遍了京都所有宣奕常去、甚至可能會去的地方,然而根本沒有找到宣奕。
“怎麽辦啊!這麽找下去也不是個事啊,奕弟到底去哪了啊!”
一直自詡體力好的管濟恒身子一軟,直接坐在了牆根邊,累得直喘粗氣。
“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是大婚了,奕哥要是再不回來,那可就真的出事了!”
被賜婚公主的準駙馬若要使逃婚,那便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龍顏一怒,就是誅宣家九族都是綽綽有餘。
婉妍叉腰站著氣都喘不勻,連話都說不出,如此冬日午夜,卻是累得滿頭大汗,緊張得滿身冷汗。
就在這時,婉妍剛剛差去看宣奕有沒有回宣府的侍衛來報,道“宣二小姐、大少爺、表少爺,宣少爺沒有回宣府。”
“宣奕……他就不能按計劃來嗎!”婉妍咬牙切齒道,努力支起身子,道“今夜就是翻遍京都,也要把宣奕這個蠢貨給揪出來!”
從京都最繁華的街市,到京郊的暗巷,從午夜到清晨,婉妍三人一刻不停地地找,卻始終沒有宣奕的絲毫線索。
“怎麽辦啊……怎麽辦啊!今天就是大婚之日了!”
由於一夜沒睡和著急,硯巍的眼睛已經被紅血絲布滿,卻還是滿心滿肺都是宣奕,急得都快哭了。
管濟恒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趴在馬背上,半死不活地猜測道“奕弟這是背著我們逃婚了嗎?”
“我覺得應該不是。”一夜沒睡的婉妍騎在馬上,仍是身姿筆直、眼神清明,滿心的著急已經轉為了擔心。
“宣奕雖然不靠譜,但是不可能拿宣家上下幾十口性命玩笑。如果哪裏都找不到他的話,我猜他應該是出了些什麽事。”
“出事了?”管濟恒一聽,彈簧似得直起身子來,緊張道“奕弟不會是被人拐走了吧?是天樞國?還是任家?”
“都不是。”婉妍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天樞那邊以為自己下毒的計劃萬無一失,不會再多此一舉。
而以任家如今的勢力,根本沒必要對一個宣奕動手。而且皇上肯把公主嫁給宣奕,這個舉動就說明了對宣家的信任和支持,不會因為宣奕在或不在而改變,因此任家也絕不會為此冒這麽大的風險。”
硯巍一聽,愣愣地問“除了天樞國和任家,還有誰有理由和能力,能從宣府中把奕哥帶出來呢?”
“我想,沒人把宣奕帶出來,是宣奕自己走出去了。我估計這事和我父親絕對脫不開關係。”
婉妍歎了口氣,道“這樣找是找不到的,走吧,我們回府去。”
。。。
“什麽?宣奕還沒有回來?”宣郢臉色驟變,眉頭瞬間鎖死。
婉妍點了點頭,也不再顧忌,直白地問道“女兒想知道昨晚父親叫兄長來,都說了些什麽?或許能有些線索。”
宣郢頓了一下,才有些不耐道“我同他能說什麽,自然是囑咐他今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成婚後要有些作為,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了。”
說著宣郢越來越氣,咬牙切齒道“這個蠢貨,當真是要把全家都害死才行!”
婉妍自然是不相信宣郢隻同宣奕講了這些,但也知道宣郢是成心不想讓她知道,隻得作罷。
宣郢看婉妍愣著,著急道“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帶人再去找?要是今天宣奕找不回來,宣家一個都別想活了!”
說罷宣郢當即下令宣府所有人都出去暗中找宣奕,連他自己都急匆匆披上鬥篷就出了門。
一時間,原本還熱熱鬧鬧的宣府竟成了空府,所有人都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心急如焚地去找人。
婉妍這次卻沒去,隻是定定坐在宣家正廳。
婉妍、管濟恒、硯巍,他們是最了解宣奕的人,他們昨日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有找到,說明宣奕是鐵了心不想被找到。
人們永遠無法找到一個自己要躲的人。
婉妍雖然不知道,但她想宣奕一定有要離開一會,或者永遠離開的理由吧。
既然如此,那他就走吧,這裏還有我頂著。
“妍兒,你當真不去找了嗎?”藍玉給婉妍添了杯茶,柔聲問道。
“嗯。”婉妍點了點頭,“一會宮裏會派人來檢查宣府的布置,府中得留個人應承,免得上麵起疑心,還能給宣奕多托一會時間。”
藍玉笑了笑,道“雖然你和宣奕公子天天吵吵鬧鬧,但是你們兄妹關係是真的好。
準駙馬大婚當日逃婚,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竟是絲毫不怨他,還幫他頂著。”
婉妍也笑了,笑得不像是一個在誅九族邊緣瘋狂試探的人。
“我信他。”
“信他有自己的理由,信他不會把家族置於滅亡的邊緣,信他無論如何絕不會害我受傷分毫。”
“既然我信他,在他回來之前,我就要幫他頂著。”
婉妍一句一頓地說完,停了半晌,再開口時,聲音小了不少,卻更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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