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玉人花魁兩廂纏綿 春色無窮 惹人垂涎。
就在婉妍百感交集之時,蘅笠已經用另一隻手覆在了婉妍握住自己的手上,帶著婉妍的手,向下一顆紐扣滑去。
智慧重新上線的婉妍立刻明白蘅笠的用意,小手乖巧地跟著蘅笠的手,蘭花指輕揚,纖指上下翻飛著,一顆一顆,解開了剩下的扣子。
從暗窗來看,看不到臉的少女動作熟稔而優雅從容,簡單的動作卻寫滿了半推半就的嬌羞,就和他們見過的每一個紅塵女子一般,卻又格外動人。
“今天因為蘅大人,可是給奴家添了不少麻煩,還差點就讓人家身敗名裂了呢,蘅大人您可得好好補償人家~”
少女的聲音軟綿綿又嬌滴滴,落在人身上麻酥酥的。
邊說著,少女的兩對纖指故意學著走路一般,歡快而調皮地從蘅笠的領口,沿著胸口蹦著跳著向上,上了蘅笠的肩頭,又鑽進了蘅笠敞開的衣領內側,反手攥住領口。
“好好好,今天你受驚了,就都依你的。”
少年的聲音清冷澄澈,卻又帶著一抹可察的愛意。
少女得了首肯,雙手靈巧一翻,就將蘅笠的雙肩從衣服中解脫出來。
之後,隨著少女的雙手從蘅笠身側,一寸一寸緩緩滑落,蘅笠的錦衣連著裏麵的雪白單衣一並,也一寸一寸從蘅笠的身上,緩緩滑落。
不僅如此,婉妍的手在滑下的過程中,指腹的位置還輕輕蹭著蘅笠的腰線一路而下,所到之處,皆留下一整條清晰的紅印。
紅印的終端,隻聽“嘩啦”一聲,蘅笠的錦衣與單衣,就像是一道明暗相交的水幕般,墜落在了地上。
至此,蘅笠的身上,就隻留下了一條純白色的長褲,以及一道被幾十上百條傷痕鋪滿,幾乎都要蓋住膚色的脊背。
之後,少女的手從蘅笠的腰際處,一個指印、一個指印地爬上了蘅笠的脊骨,像是玩耍著的小精靈。
那十根豔紅色的指甲在麥色的膚色下,顯得尤為嬌豔欲滴,就像一朵朵玫瑰花苞一般,在裂痕中盡情綻放。
隨著手指爬了上來的同時,少女靈巧地踢掉了自己的繡花鞋,露出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腳丫,踩在木地板上。
之後,少女像是跳舞一樣,踮起腳尖,一步一步踩在了蘅笠的腳上,雙手攬住蘅笠的脖子,將自己與蘅笠完全貼在了一起。
這時少女的小腦袋一歪,偏頭躺在蘅笠的肩下,嬌滴滴道:
“蘅大人~沒想到您穿著衣服那樣清瘦,脫了衣服卻別有一番魁梧奇偉呢~”
少女的聲音轉了八道彎,每一道都恰到好處地藏滿了不經意的挑逗。
於此同時,少女的手已經極不老實地在蘅笠的後背流連了好幾圈。
蘅笠淡淡地笑著沒有說話,雙手從少女的臉側滑過,握住少女的雙耳,俯身吻了吻少女的額頭。
此時的暗窗外,除了任沅楨眉頭緊縮外,任沅楨帶來的那些官員無一不是麵麵相覷,都在心裏感慨,沒想到蘅笠看起來那樣清心寡欲,毫無欲念之人,居然私下是如此香豔之人。
而在場的所有人,已經沒有一人會將宣婉妍與那位屋內的少女看作有任何聯係了。
畢竟宣婉妍可不僅僅是家教極好,思想保守的相門千金,更是朝中重臣、一門神族,怎麽可能冒著斷送清白的風險裝成京都一代名妓。
而且在眾人的潛意識裏,宣婉妍雖然手段毒辣、膽子又大,但終究還是一個奶團子一般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會那麽輕車熟路地挑逗男子。
此時屋內的姑娘一看就是久經風月場,將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都演繹成了最動人心魄的模樣,明明豔色透人骨,卻舉手投足間又大方又從容,真真配得起馥香樓花魁的美譽。
這時別說是這些人,就是一向自信的任沅楨,看著暗窗中搖曳生姿的少女,在心中都有了幾分懷疑。
聲音可以是偽裝的,可是細微處的舉止卻是極難改變。
任沅楨不信宣婉妍竟有如此能耐。
眼見著這麽久的監視與調查,都要付諸一炬了,任沅楨的心情不可避免地糟透了。
撂下一了一句“你們繼續盯著,隻要看清了是宣婉妍的臉,就立刻衝進去拿人,不用先來請示我了”後,就一甩袖子走人了。
在屋外人看來,屋內一對玉人花魁兩廂纏綿,春色無窮,惹人垂涎。
然而屋內的真正的情況,卻與看起來的樣子大相徑庭。
看者見她素手解錦衣,從容不迫,連指端都鐫刻著嬌羞。
卻不知,那翻飛的手指,抖得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扣子從扣眼中脫出,還是蘅笠的手解下的扣子。
看者聞她嬌聲帶喘,媚骨天成,一舉一動撩人於無窮。
卻不知,從蘅笠的第二顆扣子解開後,婉妍就合上了雙眼。
一直到現在婉妍依偎在蘅笠的懷中,仍舊是雙目緊閉,連一瞬的睜眼都不曾。
看者見蘅公子雙手覆玉耳,探身索香吻,隻當是情濃蜜意。
卻不知,是少女的一對耳朵已然紅透至耳根,將心底的緊張與羞赧盡數出賣,蘅笠才出手遮擋。
看者見蘅笠手握三寸水蛇腰,盡享一尺似水肌膚,羨煞旁人。
卻不知,蘅笠的手停在婉妍的腰上毫厘之位,雖然近到婉妍都能感覺到蘅笠掌心的溫度,卻就是沒有碰到婉妍分毫。
哪怕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蘅笠的胳膊早已酸得沒了知覺。
那一日,看者所見,是風流公子與柳聖花神,彼此尋歡,依翠偎紅、耳鬢廝磨、兩處風流。
卻不知,屋內卻是兩個臉紅到極點,心都快跳出心房的惶恐純情人。
少年的愛是克製尊重,少女的愛是無知懵懂。
愛入骨,便惶恐,情至深至真,便是半點玷染都舍不得。
最終,蘅笠俯下身來,攬過少女的雙腿,將少女安於懷中,一步一步,帶著少女向屋更深處走去。
那邊,任沅楨都已經走出馥香樓了,他的貼身侍衛還是不甘心地問道:“少爺,我們就……就這麽走了?真的不進去強行認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