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懺悔
“所有人都必須在紅螺麵前懺悔你們的罪行，如果她原諒你們，你們就可以活，如果她不滿意，你們便隻有死路一條。”
“卓林，你是瘋了嗎？紅螺是傀儡師！我們殺死她，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怎麽還替她說話，還與她裏應外合？”老村長自認平時對卓林有多般照料，因此也不怎麽懼怕他。
“今天晚上，除了像紅螺懺悔，任何話都是多餘的。”卓林冰冷的目光，如同泛著寒光的刀子，落到老村長身上。
老村長急忙閉上了嘴，不敢多言。
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瘋狂的男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畏畏縮縮的卓林。
他變成了一個野獸。
“首先是我。”卓林走到紅螺麵前。
“紅螺，對不起，我沒能救下你，沒能保護好你，對不起。讓你替我背負了傀儡師的罪名。”
所有人都震驚了。
紅螺不是傀儡師，卓林竟然才是真正的傀儡師？！
紅螺默默搖頭，眼眸低垂，淚水已經遍布了那那張撕裂的臉。
卓林毫不在意地擦掉眼角的淚水，轉身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態，“從左邊開始，一個一個來！”
一個女人顫巍巍地走到紅螺麵前，害怕看到紅螺那張恐怖的臉，一直不敢抬頭，連說話都有些結巴，“紅……紅螺，對對不起，那個當時我不該人雲亦雲，他們說你是傀儡師的時候，我不該跟著起哄，讓他們殺死你。”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卓林，目光似乎在問他，這麽說可以嗎。
卓林冷聲道，“隻有這些？”
女人咽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我……我不該背後說你是狐狸精.……是隻會勾引男人的**……”
女人的汗水已經濕透了後背，但是卓林的目光很冷，紅螺的臉色很陰森。
終於，她心裏最後一道防線被壓破了，她嘭地一聲在紅螺麵前跪下，“對不起對不起，紅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不會在隨便嚼人的舌根子，我也不會亂造謠了，對不起起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不要殺我，卓林兄弟，我知道你也是好人，你以前還給我的孩子看病呢，我們全家人都很感謝你，求求你們繞過我吧，我家裏還有孩子老人要照顧呢，我要是死了，我的孩子怎麽辦啊！”
女人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嗑地頭皮都破了，鮮血直流。
“是啊，我們都錯了！”
接著更多人的跪下來了，不斷地給紅螺磕頭，痛哭流涕，祈求紅螺的饒恕。
卓林不為所動，一雙陰暗的眸子冷沉，嘴角揚起一抹嘲笑的笑意。
“你們忘了我之前說的規則？你們要想活下來，除非紅螺原諒你們。否則你們以為磕幾個頭，把頭磕破了就能過去？”
女人這才抬起頭，看向紅螺。
她之前不敢看紅螺那種醜陋的臉，可是現在也許是死亡給了她勇氣。
她看向紅螺。
她記得以前紅螺那張臉很好看。
皮膚又白又嫩，還長了雙水靈靈的眼睛。
男人們的目光總放在她身上。
她羨慕她。
她嫉妒她。
但是眼前眼前這張臉已經不像從前美麗了。
現在她的臉上，嘴角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延伸到耳朵下麵。
歪歪妞妞的針線將上下頜縫在一起，大概是縫合的人並不是經常做針線，所以縫出來的針腳歪歪扭扭的。
可怕，毛骨悚然。
但一瞬間，她又覺得她很可憐。
她並沒有做錯什麽。
她長得美麗。
因而遭到她們的嫉妒。
嫉妒能讓人瘋狂。
那時候老村長說她是傀儡師時，要吊死她。
她心裏竟然還隱隱覺得痛快。
於是榕樹底下，她成了拍手叫好的人之一。
可是紅螺做錯了什麽？
她從始自終沒有做任何傷害她們的事。
女人一下子癱倒在地。
卓林冷眼瞧了她一眼，便淡淡收回目光，“看來她是自動放棄這個機會了，把她拖到旁邊去！”
於是一隻蜘蛛上前，將她拖到旁邊。
“下一個。”
又是一個女人。
她哭著述說了自己的罪行。
她和紅螺也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她也隻是嫉妒紅螺的一員而已。
“下一個。”
“下一個。”
直到到了老村長。
“我我.……紅螺，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騙我，當時林三他們說你是傀儡師，我就信了他們，我不是故意的啊！你看看我，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呢？”
那些村民被嚇得瑟瑟發抖，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我覺得是老村長的錯。當時是他說紅..紅螺是傀儡師的，大家才信他的話。”
“是的，我也信了他的話，老村長在我們村裏德高望重，我們怎會想到他說謊？”
老村長聞言，一個五六十歲的人，本來一直在村子裏，很受人尊敬，可是現在眾人都指責他，說他在說謊。
老村長也是百口莫辯。
當時林三從縣城裏回來的，說縣城裏張貼了紅袍傀儡師的通緝告示，是他說告示上的人和紅螺長的一模一樣。
當時林三又拿了些銀幣賄賂了他。
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林三他們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糊弄。
卓林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1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老村長拉著卓林的腳，苦苦哀求道，“卓林，你當年來我們村子的時候還不到十歲，你忘了當時是誰給你飯吃的，誰讓你住在這裏的？是我，是我啊！難道你現在要恩將仇報，要殺掉你的恩人嗎？”
卓林笑了，“村長，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們不是說傀儡師是邪惡的嗎？你覺得我會有良心這種東西嗎？”
村長立刻變得麵如死灰。
卓林一點一點地掰開他的手指，起身道，“既然你不知道你的罪行，那我就一點一點報出你罪行。”
“第一，你人雲亦雲，糊塗至極。別人說紅螺是傀儡師，你便信了；第二，你貪戀錢財，罔顧人命。林三給了你一點好處，你便聽他的話，發動村民處死紅螺。第三，你是非不分，包庇罪人。林三等人侮辱了紅螺，因為紅螺是外村人，你便不信她，更沒有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