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自撞破那尷尬一幕後,郭霖變得消沉了許多,上課不是玩手機打遊戲,就是睡覺或吃零食。
遲宴等人說多了,他幹脆任性地不去學校。
蘇素整日愁眉不展,絞盡腦汁想把他從沉重地打擊中拉回來,讓郭霖恢複正常。
對其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再也沒發過小脾氣,堪稱24孝好女友,然而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無論大家怎麽說,都無濟於事,甚至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向。
郭霖的巨大變化,引起了盛勵的注意,了解他頹廢的原因後,十分心疼他的遭遇。
盡管知道事出有因,盛勵還是不願見他荒廢學業,沉溺在負麵情緒中無法自拔,私下找他談過話,隻可惜沒什麽用,郭霖依舊我行我素,誰說話都不好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盛勵勸服不了他,於是找他家長談話,讓他們多關心關心他。
可結果依然不如人意,盛勵一個外人,都被他倆的所作所為氣得夠嗆。
他們倆見郭霖發現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連表麵夫妻關係也懶得維持,高調的帶著小三、小四出入各大場合,忙於打離婚官司爭奪財產,鬧得不可開交,連熱搜都上了。
盛勵找家長不管用,他隻能讓夏銘他們,多關注一下郭霖的心理健康,勸勸他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糟蹋自己的人生。
其它人安慰郭霖,他轉身就走,一點麵子都不給,好歹夏銘說話,他會耐心地聽,不會一張口,他就走人。
盛勵對夏銘給予厚望,然而夏銘卻不抱什麽期待。
他不是沒勸過,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講道理郭霖沒有不耐煩,但他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不聽。
夏銘脾氣不好,郭霖不聽,他就懶得管了。
郭霖自甘墮落,自己不想清醒,誰也救不了他,愛咋滴咋滴。
當個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也行,反正地主家裏富裕,不缺那點糧。
那激、情、四、射的一幕,給幾個少年少女,帶來了不可磨滅地心理陰影。
夏銘倒還好,他老爹是妻奴,他媽讓他爸往東,他不敢往西。
她媽就算出軌,也找不到比他爸更好使喚、更聽話的男人,是以倆人都不可能出軌。
他們倆是自由戀愛,他爸當初過五關,斬六將,擊敗無數情敵,才成功抱得美人歸,都老夫老妻了,還整日膩歪,看得他們眼睛疼。
即便世界末日來臨,這倆人絕對還好好的,所以夏銘受到的影響不大,不擔心他們夫妻倆感情破裂。
潘琳以前懷疑過,她父母是否離婚,他們在同一個城市,還分居而住,非常可疑。
不過經過潘琳的長期觀察,她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她爸很在乎她媽的感受,什麽都聽她的,從不反對她的決定,每次有假期回家,都會精心挑選禮物送給她媽。
他回家那幾天,她媽的心情會很好,不會和平常一樣,將心思全放在管教自己身上。從小到大,她隻有她爸放假時,才能喘口氣。
這些行為很普通,當然不足以證明,兩人感情好,她不僅在暗中觀察兩人相處時的行為舉止,還去詢問過她哥他們是不是離婚了。
當時她哥隻給了她,一個耐人尋味地笑容,那會兒她還小,體會不到他想表達的意思。隨著年齡增長與閱曆的豐富,才漸漸地明白那笑裏的含義。
潘秋暝倒是想他們離婚,父母離婚他就帶著妹妹去跟爸爸過。
若兩人必須要一個孩子的撫養權,他就跟餘女士,讓琳琳去跟爸,琳琳在爸那,會過得很輕鬆。
反正就算他跟餘女士,餘女士也管不了他,以生恩壓他,這套在他這不好使。
這件事涉及男朋友的家事,蘇素沒有告訴家人,隻是開始留意父母的相處,害怕他們也是塑料夫妻,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悄悄鬆了一口氣。
像他們那樣,偷偷觀察父母相處的不止她們倆,遲宴也在觀察他的父母,看他們是不是表麵夫妻。
整的遲爸遲媽,以為自己兒子是個變態,老是偷聽牆角,還總用一種複雜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們。
整天神經兮兮的,再多次想和老婆親熱,卻被悄然出現的兒子破壞氣氛後,遲爸爸忍不下去了,直接拿著掃把兒子趕出家門,送到他外公家去待幾天。
韓揚、柳泉盡管家庭和諧,沒有矛盾,卻也免不了想東想西,做出些啼笑皆非的蠢事來。
看著蘇素愁眉苦臉日漸憔悴,看著郭霖醉生夢死得過且過,成績下滑掉到他們班,包穀心情十分複雜,誰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現在的他早沒了當初的恣意飛揚,就一頹靡的糟老頭子。
包穀在心裏,把他家那對不靠譜父母,罵了百八十遍。
跟頭畜生似的,到處發q,就這麽忍不住嗎?回房辦事會死嗎?
這麽光明正大,不要逼臉,郭霖想提刀砍人,似乎也不算什麽大事。
這事在他心裏藏久了,臉上難免會露出些情緒,他本就不是心裏能裝事的人。
包爸、包媽很愛自家傻兒子,察覺他的異常,擔心他犯了事兒瞞著他們,關心地詢問他怎麽了。
包穀家人比較開明,他和父母的關係處的更像是朋友。
因此父母一問,他就將隱藏於心的秘密說出了口,想聽聽父母的看法。
最近郭家鬧出不少笑話,包爸包媽有所耳聞,聽到他的問話,隻是笑笑。
想著蠢兒子雖然愚笨,但還是個單純老實的孩子,便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郭霖的父母,隻是聯姻沒有感情,早就各玩各的了,不用管他們。
還叫包穀別去關注那些醃臢事,有時間八卦,不如多關心一下,郭霖的心理健康,別再和他鬥嘴刺激他。
包穀信誓旦旦地說沒有,不會和郭霖計較。
他是一個善良的人,郭霖最近狀態不好,和他鬥嘴沒意思。
哪怕郭霖主動挑釁他,他都寬容大度地選擇忍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雖氣惱他的不爭氣,但遇到這種糟心事,不能感同身受的他們,無論如何勸說,都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他們最多是辣到了眼睛,而郭霖傷到的是心和自尊。
這個結果既在預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包穀並不滿意這個答案,搞不懂他們為什麽要這樣,不是真心相愛的結合,不覺得痛苦折磨麽?
包穀悶悶不樂,看著父母關愛傻子地眼神,心裏不得勁兒,腦抽問了一下他父母,是不是聯姻也各玩各的。
他沒得到兩人的回答,但遭到了一頓夫妻混合雙打,包穀被兩人拿著竹條追著滿屋跑。
他們打人這麽有默契,想來應該是真夫妻了,包穀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凶巴巴地放下了狠話。
說他們倆其中一人,若是出軌了,他就不認他們這對父母,他背著行李去孤兒院當孤兒。
包穀的騷操作,氣得他爸脫鞋砸他,涼鞋正中他腦門,砸得包穀額頭通紅一片嗷嗷直叫,狼狽地逃出屋,不敢多做停留。
準備離開家暴家庭的包穀,還被隔壁鄰居攔下,問他家是不是養了隻小狼崽。
包穀差點氣暈過去,離當場去世就差那麽一點點。
回去就和夏銘吐槽,鄰居阿姨腦回路有多清奇,懷疑他們是在看自己笑話,故意裝不懂,讓夏銘幫他分析分析,再同仇敵愾地討伐他們。
夏銘沒那空,隻回了一個單調的‘喔’字。
包穀在家差點被父母打死,出門險些被鄰居氣死,跟夏銘聊天差點噎死。
抬頭一望,頭頂那烏雲密布的天空,好似在嘲笑他倒黴,隨時準備落井下石,下場暴雨把他淹死。
包穀更加抑鬱了,就連老天都要和他作對,他感覺自己被全世界針對了。
有家不能回,包穀出門沒帶鑰匙,沒法去其他房子,隻能騎著小黃車,去投奔夏銘。
好在他經常去夏銘家玩兒,他那裏有自己不少生活用品,過去就可以入住,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