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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當真

  謝晨露上前幾步,激動地握住她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詢問。


  “他……”


  潘琳怕看著她失望的眸子,有點說不出口。


  她在這不知道等了多久,想見的人卻沒來,知道後得多難過?


  “嗯?”謝晨露歪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眼底地光漸漸消失,抿唇笑了下,“說吧,我臉皮厚,心髒強大,沒什麽承受不起的。”


  潘琳聽著她自貶的話,心裏不大是滋味,“沒說什麽,他請假了,沒來。”


  謝晨露怔愣,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滿不在乎道:“這算什麽?直說就是,不來就不來唄。”


  “他不來就算了,這花送你了。”


  謝晨露不由分說地塞進她懷裏,麵色平靜,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手鬆的快,潘琳怕花掉地上,伸手接住,聽到她漫不經心地語氣,神色微詫,難道她想多了?

  “他有說什麽時候來嗎?”


  謝晨露唇角扯了扯,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冷靜地問。


  “沒,我幫你問問。”


  潘琳看著她晦暗的眸子,歎了一聲,打字問夏銘。


  【。:幫謝晨露問的?你過分了啊,不告訴我她討厭什麽,卻幫她打聽我的私事,你作為我和謝晨露共同的朋友,有失公允知道嗎?要麽都幫,要麽一個都別幫,我不會告訴你的。】


  潘琳看著他發來的消息,心頭猛地一驚,不明白他怎麽知道,她是幫謝晨露問的。


  難道這附近有他的人?

  夏銘不去學校,不會也跟這有關係吧?

  心下有了猜測,潘琳看附近的人都覺可疑,對上謝晨露的眼睛,她尷尬地回複:“他不說。”


  “嗯。”謝晨露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瞧著她擔憂地神色,心下微暖,嫣然一笑:“你進去吧,我走了。”


  “拜拜。”


  潘琳猶豫片刻,這會兒確實不早了。


  她揮揮手,放了手機,轉身回校。


  “拜~”


  謝晨露看著她離去,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仿佛未曾出現過。


  她轉過身,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謝晨露沒有寒暄,直奔主題,“不用弄了,夏銘不在學校,咱們去他家找他吧。”


  汪深聽著她的話,眉頭一皺,遲疑道,“露露,這個時候,他父母應該在家裏,過去被他父母看到了,不太好吧?”


  謝晨露神色微暗,輕聲說:“沒事,等會你出麵,說是他朋友找他有事。我暫時不露麵,你隻用負責把他叫出來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


  夏銘顯然是在避著她,不知道是誰和他通風報信了。


  謝晨露並沒有懷疑潘琳,她不會也不屑耍這種手段。


  “那好吧。”


  汪深見她心意已決,歎了一聲,沒再費口舌。


  夏家。


  夏銘吃完飯,就上樓回屋,上文森特的一對一指導課了。


  這會兒正是休息時間,他做著文森特布置的課時作業,不時點亮手機,看那人回自己沒。


  遲遲沒等到回複消息,夏銘嗤了一聲,將手機推開,專心編寫代碼。


  放在桌麵的手機忽然亮起,嗡嗡地振動聲,在安靜的屋內響起,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


  夏銘伸手拿過,看著屏幕上麵的來電顯示,眸光微閃,喊了一聲,“媽,有事?”


  齊煊:“你朋友有事找你,我讓他到家裏坐著等你,他不進,非得在外邊等,你趕緊下來一下。”


  話筒裏聲音嘈雜,電視聲音特別大,刺耳又聒噪,很影響人的心情。


  夏銘擰著眉,開了擴音,放在桌上,盯著通話界麵,說道:“報名字了嗎?你們認識不?”


  “不認識。”齊煊沒見過,不過小夥子長得挺不錯,一看就是跟她兒子玩的(齊煊一直認為兒子,隻跟長得好看的人玩兒)。


  “我玩的不錯的朋友,你都認識,不認識,應該就是不認識的。”


  夏銘想了想,沒跟誰有約,應該是不認識的,回複道。


  “……要不,你下來看看再說?人家等你有一會兒了,是不是,見一麵就知道了。”


  齊煊心想她兒子,這麽多狐朋狗友,也不是全都介紹給她認識過,隻有幾個玩得特別好的,才帶回家了。


  且那些實際上,都是圈子裏的,父輩都認識,知根知底,因為年紀小,才顯得不著調,人沒有太大的問題。


  她沒有幹涉過夏銘交朋友,不怕夏銘被人騙。夏銘是個小機靈鬼,他不主動騙別人,她就得燒高香了。


  每次看她兒子幹了壞事,而背鍋孩子的家長,都覺得他沒錯,是自家孩子的錯,她就良心不安,愧疚極了。


  “……行吧,我一會兒下來。”


  夏銘在房裏穿的背心,換了一件衣服,發消息和文森特說了下,穿著拖鞋下樓去。


  啪~

  啪~

  啪~

  謝晨露在樹下蹬腳,蚊子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血味鮮美,她和樂言站在一起,都是穿的短袖短褲,被咬的就隻有她一個人。


  ‘受歡迎’到她這程度,也是沒誰了,簡直是萬物通吃。


  謝晨露渾身是包,感覺自己是腦袋有包,才會在這幹等著喂蚊子。


  這死蚊子,一定有毒,叮一下就腫一個大包。


  樂言看得心疼,對她說道:“我去買花露水,效果不大,但圖個心裏安慰。”


  “去吧。”


  謝晨露心情不好,表現在臉上就是臉色難看。


  她每一次下手都極狠,仿佛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為了讓蚊子死翹翹,疼一點算什麽?

  謝晨露並不放在心上,就要讓該死的蚊子知道,吸了她的血,可是要償命的。


  不過這種煎熬,還是讓謝晨露感到崩潰,她真的快待不下去了,這麽多蚊子,不知道有沒有病毒。


  想想,謝晨露就覺得惡心,瞧見汪深過來,恍若見到了天神。


  她眼前一亮,忙不迭地迎上去,詢問:“怎麽樣?他要出來嗎?”


  “沒,我和他家管家說了一下,讓他過來找我們。”


  沒看到樂言,汪深疑惑道:“樂言呢?”


  “去買花露水了。”


  謝晨露一巴掌打在腿上,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可能和蚊子上輩子有仇,它們才會這麽針對她!

  汪深聽著那清脆的響聲,牙痛得厲害,視線掃過她白得發光的大腿,眸光亮了亮。


  在她看過來時,他迅速收回目光,莫名地心虛起來。


  別墅區裏有超市,樂言很快就回來了,邊走邊拆包裝,過去遞給她,“聽說這個好用。”


  “謝謝。”


  謝晨露接過,低聲道謝,迫不及待地噴了下全身,不放過任何裸露在外的皮膚。


  嗆人就嗆人吧,總比被死蚊子叮死好。


  樂言笑了下,沒看到夏銘的身影,微微皺眉,“他呢?叫不出來?”


  “再等等吧,他不來,我再過去叫一下。”汪深也不確定他是否會來,他剛才拜托了夏夫人,應該會下來。


  “行吧。”樂言蹲在地上玩手機,看到很多人對夏銘表白,她冷冷地嗤了一聲。


  這些人,真是有意思,畢業了就幹敢白了。


  他們要是真想找她們麻煩,畢業了一樣的找。


  還有找不到的?


  汪深沒有玩手機,時不時看時間。


  謝晨露噴完全身,夏銘還是沒來。


  汪深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我過去看看。”


  說著他便加快腳步,往夏銘家的方向走去。


  夏銘出門沒看到人,問了下管家人在哪,聽說在老梧桐樹下,他皺了皺眉,過去找他。


  外麵蚊子多,他也是個吸蚊體質,夏銘對自己嬌貴的皮膚很有數,因此出門前,就拿了花露水噴霧,在身上噴噴噴。


  夏銘不受同齡人歡迎,卻很有長輩緣,一路上都在和人打招呼。


  一路下來,有點累,他笑得臉都快僵了,當個長輩心裏的‘乖’孩子,真不容易,還是‘怪’孩子好。


  不過要讓他放棄,他經營多年的形象,那是不可能的。


  良好形象帶來的便處,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有感觸了。


  他和一群人在一起,幹壞事的是他,但被定為幹壞事的人,絕對不會是他。


  遠遠地,汪深就看到了和人打招呼的夏銘,見他真來赴約了,心中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露露不用再失望了。


  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想法,汪深自嘲地笑了下,就沒見過像他這麽賤的人。


  賤到骨子裏了。


  反正都畢業了,要不他找夏銘打一架?他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汪深握緊拳頭,越想越心動,幾乎快抑製不住,想和他打一架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去,轉身回去,暫時不打算讓他看到自己。


  汪深怕他看到自己,知道是露露想見他,就立刻轉身走人。


  夏銘似有所覺,朝那邊望了一眼,隻看到男生離去的背影。


  他微微皺眉,轉身和張爺爺告別後,快步追上去。


  汪深似乎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故作不知地往前走。


  這距離還不夠,等到樹下了,他再轉過身。


  到時候露露出來了,他們三個人,也不怕他跑了,汪深主意打的好。


  夏銘看著男生匆忙的背影,覺得他有點奇怪,還有點熟悉感,連忙喊住他:“站住,是你找我?”


  “……”汪深恍若未聞,唇角扯了扯,目不斜視地走自己的路。


  他在看到夏銘時,就發了消息給露露,讓她們先藏起來。


  這會兒他也不怕,夏銘跟著他,看到露露就跑。


  謝晨露追了夏銘這麽久,知道夏銘是什麽狗脾氣,因此收到汪深的消息,就拉著樂言躲起來了。


  怕引起夏銘注意,有蚊子咬她,她都不敢用力拍,隻能饒了死蚊子,一條蚊命。


  見那人不停下,夏銘很快沒了追上去的興趣。


  他放慢了腳步,狐疑地看著他。


  不知他引著他過來,有什麽目的。


  “你再不說話,我就回去了。”


  夏銘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瞄了眼,息屏看向他,冷聲威脅。


  就不信,他這麽說了,他還敢無視下去。


  夏銘不想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因此出來這七八分鍾,他心裏產生的後悔,已經不下十次了。


  “……”奸詐。


  汪深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內心不平靜的心情。


  露露她們在樹後麵,沒多少距離了,讓他發現了也沒關係。


  汪深定了定神,發消息給謝晨露,讓她做好準備。


  見他停下了,夏銘大步流星地追上去,繞到他前麵。


  定睛看到那張討厭的苦瓜臉,夏銘的臉瞬間就黑了。


  電光石閃間,他也想明白是誰想見他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找到這裏來,夏銘沒有興趣,知道他們過來幹嘛,轉身就走,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夏銘!”一聲嬌喝,乍然響起。


  眨眼間,那說話的人,就出現在了夏銘的眼前。


  “你們先下去,我有事和他說。”謝晨露偏頭,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說道。


  “……就在這吧,我們不是外人。”


  汪深怕她一個人吃虧,夏銘對露露越來越不耐煩了,他怕夏銘會對謝晨露動手。


  樂言也不放心讓他倆獨處,正打算勸她,見她不高興了,連忙止住,指了指萬年青那,“行吧,我們在那邊等你們。”


  那個位置不遠不近,能看到這邊情況,又聽不到這邊聲音,是個安全距離。


  知道他們不放心,謝晨露點點頭,退讓了一步。


  “我跟你沒什麽好聊的,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你累不累,你不累我都累了。”


  夏銘甩開她的手,語氣很不耐,“說了,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男女有別啊。”


  “……”


  汪深和樂言剛走,還沒走遠,聽到他和謝晨露說話的語氣,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掉頭,回去給他一拳,教他正確的說話方式。


  樂言察覺到他劇烈的情緒波動,怕他激動過度,壞了謝晨露的事,趕緊拽住他,不讓他胡來。


  怕他不肯走,樂言連拖帶拽的拉著他走。


  “幹嘛?我放開我,我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汪深煩死樂言這個拖後腿的了,她就不生氣嗎?瞧瞧夏銘這語氣、這態度,什麽人啊,慣的他。


  “嗬嗬。”


  樂言冷笑,睨著汪深,眼含警告。


  信他個鬼,他不對夏銘做什麽才怪。


  這恨不得把夏銘,打出翔來的樣子,讓她看了真是焦灼。


  露露那兒已經讓她夠憂心了,身邊還有個不省心,總想搞事情的汪深。


  沒幫上多少忙,淨知道添亂,意氣用事,不穩重,差評。


  謝晨露手上一空,心裏也像空了一塊兒。


  她垂下眼睫,竟有些不敢看,他眼底的厭惡。


  “我想跟你談談,你冷靜一點。”


  謝晨露神色黯然,從小千嬌百寵長大,有朝一日被人嫌棄成這樣,她心裏百般不是滋味,攔著他不讓他走。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不喜歡,不感興趣,沒心動過。”


  夏銘瞧著時間,不打算在這,繼續浪費時間了,距離他和文森特約定好的時間,差不了多久了。


  發現她攔著前路,他就往後走,繞也能繞回自己家。


  雖然路上花費的時間多了些,但這與難纏的謝晨露相比,都是不問題。


  “談完,我以後就不會再纏你了。”


  見他執意要走,多待一會兒,都覺得痛苦煎熬,謝晨露的心裏,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就連蚊子咬在身上,都沒有多大的感覺了。


  “當真?”


  夏銘欣喜若狂,但想到謝晨露什麽德行,很快又冷靜下來,轉身懷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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