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友好切磋
“……”秦絮和夏子妍交換了個眼神，對於他審問的語氣，感到不爽。
屋內氣氛凝固，沉悶地氣氛，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倆是我姐姐，有血緣關係的。”
不想讓氣氛僵持下去，夏銘不得不站出來解釋。
“沒問你。”
閆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麽主動幹嘛？
不會差了你的，肯定會問到你。
夏銘見他這態度，翻了個白眼：“……”我不回答，尷尬死你，還傲嬌。
切切~
夏銘心中腹誹，沒再說話。
“是這樣的沒錯。”
夏子妍肯定了夏銘的話，對上倆人懷疑的目光，淡定道：“我是他親姐，姓夏名子妍，旁邊這位是我表妹，也是夏銘的表姐。我們倆知道他今天放假，過來接他回家，沒什麽企圖，也沒人讓我們來。”
“……你們穿成這樣接人？沒有企圖，幹嘛製造恐慌。”
閆桓對於她所說的話，表示懷疑，仔細地打量著夏子妍和夏銘的臉。
沒發現他倆，有多少相似之處。
秦絮看著他眼底的懷疑，皺眉說：“不可以嗎？沒製造恐慌，我們又不是恐怖分子，隻是和弟弟開個玩笑僅此而已。”
“當然不可以。”聽到秦絮滿不在乎的語氣，閆桓視線不由地往她那看去。
盡管他不懼怕她詭異醜陋的臉，但視線還是無法在她臉上停留太久。
太辣眼睛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穿成這樣會嚇到別人？萬一有人心髒不好，嚇出問題了，你們能擔得起責任嗎？”
閆桓神色嚴肅，說話很不客氣。
“……沒想過。”
夏子妍聳肩，她們隻想嚇唬夏銘，沒想過會嚇到其他人。
這麽一想，好像是有些不妥。
她看那些人的心裏承受能力還成，沒有被嚇暈嚇哭嚇死，大家都挺好的啊。
“……”教導主任冷靜下來，聽到她的話，皺起了眉頭，看向夏銘，“真是你姐姐？有什麽能證明嗎？”
姐姐？這是妹妹吧。
夏銘骨子裏混，雖然最近改好了，但也有可能再犯，在外麵認些幹妹妹，也不是不可能。
這話一出，氣氛有瞬息的尷尬。
夏銘唇角一抽，他也遇到了證明‘我姐是我姐’的奇葩證明了？
他又可以了，下次知乎有人邀請他，他就有的答了。
“……”
“不是我姐，是你姐嗎？”夏銘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大好。
遇到這種問題，真的很壞人心情。
“夏銘！怎麽說話呢！”
聽到他頂撞老師的話，閆桓擰著眉，冷聲嗬斥。
“我就問一下而已，你們都可以問我，我不可以反問嗎？”夏銘麵色微變，捂著心口，怕怕地看著他，“老師你好凶，嚇到我了，我心髒不太好。”
閆桓噎住，看著他那做作的神態，眼皮一跳：“……”戲咋這麽多呢？沒想到夏銘還是個老戲骨。
秦絮唇角微扯，看著說話的人，淡淡道，“這要怎麽證明？抱歉，身份證和戶口本都在家裏，沒有帶過來。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可以跟我們回家，我拿給你看。”
教導主任咳嗽了一聲，跟著去，是不可能去的，“夏銘你打個電話給你父母，我們確認一下。”
“……不用這麽麻煩吧？不好意思哦，我爸媽把我拉黑了，聯係不上人。”
打電話是不可能打的，夏銘留在學校的父母電話，都是假的，現在打過去以後他幹了壞事，他們就有號碼了。
夏銘才不會幹這種蠢事，攤攤手，一臉無奈。
閆桓、教導主任：“……”這得有多人嫌狗憎，才會被自己父母拉黑。
兩人對視一眼，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秦絮看了下手表，他們在這耽擱太多時間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轉身向早已躲在牆角，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門衛借了紙筆，唰唰唰地寫下一長串的號碼，合上筆蓋還給門衛。
走到閆桓身前，秦絮把紙條遞給他：“這是聯係方式，如果有人被我們嚇出心理問題，可以聯係這個號碼索賠，號主姓秦。”
閆桓看著身前那張紙條，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
不接真有問題，他找誰賠償呢？
可這號碼，確定不是隨便寫來忽悠人的嗎？
閆桓看著紙條上，那飄逸的字體，眉梢微挑。
似是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秦絮說道：“這是我家人號碼，私人號碼能接通的，有事就找他。”
最好罵罵他，秦絮非常樂意，老師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想必，他接到電話，臉色一定會非常難看。
他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見她笑得如此滲人，就連閆桓這個不怕鬼怪的人，都覺得後背一涼。
他眼皮跳了跳，壓下心中生出的怪異情緒，點點頭勉強相信了她的話。
不相信也沒法，總不能真讓她們回家，拿身份證吧？
“還有一事，你們在校內打架……”
這話秦絮不愛聽，她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們這是友好切磋，沒有受傷，我和我弟弟經常切磋，是武術交流在正常不過了。”
“打架會傷有傷口，你看我們誰受傷了？”
“……”夏銘唇角一抽，在閆桓看過來時，點了下頭。
“……”
閆桓沉默了下，確實沒看到他們身上有傷。
他沒看到當時的場麵，也不知道這切磋，是否屬實。
聽門衛匯報，說打得很激烈……
閆桓抿唇，緩了緩道：“那也不能在學校切磋，以後不能這樣了，學校不允許。”
“嗯。”夏銘點了點頭，見他沒話說了，出聲問道：“我們能走了嗎？”
“這麽急，做什麽？再聊聊。”
閆桓阻止了，見他們都站起來了，指了指板凳，“坐！”
三人：“……”我們和你沒什麽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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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麽事了？這外麵這麽多人？”
蘇素見這麽多人，紮堆說話，感歎道。
“我聽他們說有鬼。”
潘琳蹙了蹙眉，大白天，哪來的鬼？
潘秋暝輕聲對妹妹說：“別信這些。”
“嗯。”
潘琳笑著點頭，科學是真理，鬼怪都是無稽之談。
“郭霖他們在那幹嘛？”
遠遠地蘇素便見郭霖、侯沈他們蹲在門衛室窗下，不知道在幹嘛。
潘琳不知道，對他們的事並不感興趣。
“我過去看看。”
潘琳沒興趣，蘇素沒拉著她過去，自己去打探。
見蘇素走到一個男生後麵，伸手去抓他的脖子，潘秋暝眉梢微揚，好笑道：“素素挺活潑的。”
“是呀。”
潘琳讚同地點頭，目睹她把手放郭霖脖子上，心頭一驚。
想到哥哥也看到了這一幕，她莫名有點尷尬，幫好友解釋道：“她平時不是這樣的。”
“嗯。”
潘秋暝瞟了一眼，看著她叮囑：“你不要和她學，玩鬧也不行。”
“……”
潘琳頷首，微微歎氣，“哥，放假還是在學校嗎？”
潘秋暝：“嗯。”
“你們在這做什麽？”
蘇素手涼，冰得郭霖打了個哆嗦，噌地跳起來。
侯沈、包穀等人看著她的動作，怕她也給他們來一下。
以防萬一，幾人站立即起來遠離她。
郭霖縮了縮脖子，無奈地瞅她，“等銘哥，你們怎麽現在才出來。”
“人太多了，我想等人少了再走，就磨到現在。”
蘇素眯了眯眼，打量著他們，見他們兩手空空，疑惑道：“你們的作業呢？”
“在宿舍，有人給我們帶回家。”
郭霖往後退了一步，怕她把自己當暖爐使用。
包穀被她灼熱的目光，盯得涼颼颼的，趕緊朝門那走去。
遲宴見他離開，好奇地跟上去。
“素素，走了。”
潘琳和潘秋暝從他們身邊走過，叫了一聲。
“馬上。”
蘇素應了聲，對郭霖說道：“那我走了，回去帶我打遊唄~”
“……”蘇素很菜很菜，郭霖不是很想帶，但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又不好拒絕。
“等我回去重新創個號，找你玩。”
郭霖沉默，蘇素就當他默認了，笑著說道。
她倒是想繼續用她哥的號碼，可惜的是他哥發現了，把她狠狠地罵了一頓。
說她丟他人了，害他在朋友麵前抬不起頭，號也被她給毀了。
若不是聯係人太多，轉移不太方便，他已經換號了。
說完，她便揮揮手，轉身走了。
潘秋暝回頭看了眼，透過窗口縫隙，看到了屋內的景象。
看著那略微熟悉的側臉，他的心跳驟然加快，瞳孔猛地一縮。
以為自己眼花了，潘秋暝停下腳步，定睛一看。
方才那兒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莫大的失望湧上心頭，潘秋暝神色黯然，苦笑了下。
是他想多了，她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蘇素走過來，挽住她的手。
潘琳準備離開，見她哥眼神空洞，怔愣在原地，拉了下他的衣袖，輕喊：“哥。”
“嗯。”潘秋暝察覺了自己的失態，視線掠過蘇素，抿唇笑了下，“走吧。”
“好。”
潘琳奇怪地看了他幾眼，“你開車來的嗎？”
“嗯，喝奶茶嗎？”
潘秋暝看著不遠處的奶茶店，心中微動，望著她倆，詢問道。
“秋暝哥要請客？”
蘇素眉眼一彎，笑著問。
潘秋暝：“可以，你們要喝什麽，我去幫你們買。”
“不用了，我請你喝吧。”
蘇素見他真答應了，有點不好意思，“秋暝哥你請我吃了這麽多次東西，這回換我來請吧，不許拒絕，你還幫我拿著書呢，不請都說不過去。你想喝什麽奶茶可以和我說，我幫你買回來。”
“……”潘秋暝怔了下，聽她這麽說，倒是不好再拒絕了，“琳琳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行。”
蘇素看向潘琳，答應下來。
“！”潘琳愣住，她不想喝啊。
她最近都沒怎麽去上武術課了，運動量小，容易長胖，她感覺臉上長肉了。
見兩人都看著自己，她也不好說出自己不想喝的話來，“那我和素素去買吧，過去看看再說。”
“嗯。”
……
滿耳全是念叨聲，夏銘三人聽得頭大，生無可戀隨時能嗝屁。
教導主任的嘴巴太能說了，和盛勵有的一拚。
不愧是能當上教導主任的人，不服都不行。
秦絮非常厭惡別人，在她耳邊叨叨叨，腦裏的弦絲緊緊地繃著，整個人在暴走的邊緣來回徘徊。
就在她握著拳頭，快忍不住時，對方終於住嘴了。
夏銘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在看到他絮絮姐，垂著腦袋，握緊拳頭時，心裏有多緊張。
真怕她一拳打過去，揍趴兩人。
閆桓和教導主任，不是他的對手，他不是絮絮姐的對手。
一旦絮絮姐發飆，十個他倆都不夠揍的。
秦絮掃了兩人一眼，語氣冰冷，“說完了？”
閆桓：“……”感覺說這麽多，沒什麽效果？？
教導主任：“……”深有同感。
“嗯。”
閆桓點了點頭，沒什麽可說的了。
“那我們走了，有事打電話。”
秦絮繞開他，去開門。
“慢著，你能不能把頭套摘一下，你這樣出去會嚇到人的。”
閆桓見她就這麽出去，一點都不顧及他人心情，連忙製止。
秦絮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很不高興地說：“……不會嚇到的，夏銘說我這樣，能幫大家鍛煉心髒的承受能力，是在做好事。”
閆桓：“……”這他娘的，是在睜眼說瞎話。
教導主任：“……”違背良心說話，夏銘的心真的不會痛嗎？
兩人皺眉，不讚同地看向夏銘，這孩子一點都不誠實，嚴重缺少思想教育。
夏銘對上兩人不滿的目光，咳嗽一聲，不覺得自己這麽說，有什麽問題，“的確是為了大家好，沒毛病。”
閆桓見他毫無犯錯自覺，不由地瞪了他一眼，看向秦絮，稍微放緩了語氣，“可以摘嗎？”
“不可以。”
秦絮不願意，摘了頭套還得梳理頭發。
麻煩。
“……”
閆桓噎了下，沒想到她這麽不客氣地拒絕。
就不怕得罪了他，他會給夏銘穿小鞋嗎？
吃定他是個恩怨分明的好老師了，是吧？
好吧，他就是個公正的好老師。
秦絮打開門，饒是早有準備，強烈的白光，還是讓她難以適應。
人處在黑暗時，向往光明，當光明出現時，習慣了黑暗的人，又難以適應光明。
秦絮閉上眼睛，伸手擋了擋了強光，待眼睛適應了外麵的環境，才放下手走出去。
見門打開了，站在門邊的包穀，高興地走過去，準備和銘哥說會兒話。
突然看到秦絮，他嚇得又叫出了聲。
當然，被嚇到尖叫的人，不止他一個。
有侯沈、遲宴他們陪著，這次驚叫，也不算多丟人。
閆桓聽著這尖銳的叫聲，唇角一扯，他就知道會這樣。
教導主任神情略微複雜，看著眼底平靜，毫無愧疚的女生，心裏很無奈。
夏銘這個表姐，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