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怪我咯
當時郭霖的朋友忽然尖叫,楊子玉也沒忍住心底的好奇去看,她也說不準對方到底在看誰。
“幫我解釋一下,和他沒什麽關係,花都是粉絲送的,不信可以問一下關老師。”
潘琳見她似信非信,趕忙說道。
她不想傳出亂七八糟的緋聞來,那會要人命的。
“嗯嗯,有人說我就幫你解釋。”
楊子玉視線不由地落在她懷中的花上,心中不可避免地有些羨慕。
美人配鮮花。
鮮花環繞真好,她想被鮮花環繞,隻能自己買來感受吧?
唉,楊子玉無奈歎息,潘琳這沒瓜吃,她很快打起來精神,回頭繼續看郭霖他們。
……
“走了。”
韓揚今晚過得很愉快,他的眼睛一直在工作狀態,就沒歇息過,已經乏了。
夜晚溫度低,冷風吹得他鼻塞塞,身體都快僵了。
韓揚現在隻想回去,洗個熱水澡,暖暖身子。
“咱們也把凳子,帶回宿舍吧?”
遲宴看著他們的凳子犯難,這不是他們班,若是在他們班的話,他可以拜托同學,幫他帶回教室。
“帶吧,銘哥都帶回去了。”
侯沈捂住嘴,打了個哈欠,看著他們的板凳決定道。
包穀發了條短信給夏銘,聽著他們的話,無所謂地說:“隨便。”
郭霖也沒意見,瞟了一眼包穀,心中有些後悔,沒有多摸兩下。
為了保持他在老師,心中的好形象,他下手很客氣,算得上溫柔。(盛勵:不存在的:))
可包穀這廝,一點兒都不客氣。
郭霖覺得他虧了,不過,把手放衣服裏,的確挺舒服、暖和的。
媽的,好變態.
郭霖心下感歎,惡心得打了哆嗦,連忙止住這可怖的想法。
包穀被他那亮晶晶地眼睛,看得渾身不自在,搬著板凳先走一步。
操場上全是風,遲宴冷得吸鼻子,見包穀走了,起身搬著凳子跟上去。
“摸他舒服嗎?”
韓揚看足了戲,十分好奇。
“當然,你可以試試。”
沒什麽不好承認的,手冷的時候,放進去特別舒服,人形熱水袋。
“……咦,不了不了。”
韓揚看著他一臉淡定的和他說,抗拒地搖頭。
騷,還是郭霖騷,他騷不過。
韓揚沒有嚐試的興趣,郭霖一定是想把他拉下水,他可不能上他的當。
“走了走了,回去洗澡。”
韓揚搬著椅子,往宿舍方向走去。
遲宴和侯沈交換了個眼神,默默地拿著板凳走了。
郭霖有點遺憾,他居然不上鉤。
沒意思。
郭霖彎腰拿著板凳,準備離開。
鹿音和盛勵說著話,餘光瞥見他們那夥人所在的地麵上,有不少垃圾,連忙喊住他,“郭霖,你先別走,把地麵垃圾撿一下,清理幹淨再走。”
“……”郭霖腳步一頓,垂眸看著地麵上的糖紙,臉色漸漸難看。
韓揚……遲宴……侯沈……媽的,跑得真快。
“你朋友都走了,隻能你來打掃了。”
鹿音見他臉色陰晴不定,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誰讓製造垃圾的人,是他的朋友呢,郭霖不打掃誰打掃?
這麽冷的天,大家都不想繼續待著,不想打掃。
其他的不要求,但自己位置上的垃圾,必須得清理幹淨。
郭霖走在最後,那個可憐的倒黴蛋自然隻能是他了。
郭霖冷著臉,目光沉沉地望著前方,那幾人早就混在人群中,找不到人影了。
鹿音偷偷打量著他的神色,無法確定,他會不會照做。
他不願做,她也勉強不了他,這就很煩了。
郭霖深呼吸,呼出一腔鬱氣,放下凳子,彎腰撿著地麵的糖紙。
以後再在宿舍外給他們吃東西,他就是狗。
見他行動了,鹿音心下稍鬆,她還以為他不會做呢。
盛勵看了下他,又看了眼神色放鬆地鹿音,心下好笑。
“林彥,過來。”
林彥剛撿完自己這邊的垃圾,聽到盛老師叫他微微一愣,朝他走去,“怎麽了?”
盛勵囑咐:“凳子,也得搬回去,別讓他們把凳子放這。”
“嗯,我看到有些同學把板凳帶回宿舍了,這樣可以嗎?”林彥頷首,問出心底的疑惑。
“可以,隻要他們明天帶回班上就可以了,不帶回班上也可以,站著上課精神些。”盛勵並不反對,回教室的人比回宿舍的人多,這是一個非常明智的做法,他玩心大起,笑嗬嗬地說。
林彥:“……”好冷哦。
鹿音:“……”加一。
“我會看好的。”
林彥歎氣,鄭重其事道。
椅子是班級固定資產,落在外麵被人回收、或者被人搬走了,想要坐還得重新購買。
不是沒有了想拿就能拿的,雖然林彥覺得學校是想錢想瘋了,但也無法改變這個規矩。
盛勵點點頭,往前走,看著潘琳那一大堆花,微微皺眉,道:“潘琳你和黎北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潘琳給打斷了,“沒有,我和他沒什麽關係,這些花是粉絲送的,關老師也知道,具體的你可以去問問她,黎北曄隻是送我回來一下。”
盛勵想說的話都被她給說完了,無語片刻,說道:“嗯,老師相信你。”
“……”相信她就不會問了,潘琳笑笑,如釋重負。
說實話,這好像是她第一次搶老師話,感覺挺新奇的。
氣氛莫名尷尬,盛勵問道:“清理地麵的垃圾沒?”
“嗯嗯。”潘琳點點頭。
“那你們早點回去吧。”盛勵瞧了眼,她們附近是挺幹淨的。
潘琳:“好。”
盛勵點了下頭,去找15班的班主任。
待他走遠,蘇素拍拍潘琳的肩膀,驚歎:“厲害了我的琳琳,竟敢搶盛老師的話。”
“……”
潘琳有點無語,搶話也分時候吧,有理就敢說。
既然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不能讓他問出來。
盛老師問的話傳出去,會變味道的,她說清楚就好了,不能讓他說出口。
“走了,咱們回教室放椅子。”蘇素見她不說話,也不在意,注意到她抱著花不太方便,說道:“我幫你拿板凳,你抱花吧。”
“好,謝謝啦。”
潘琳現在確實騰不出手,隻能辛苦一下蘇素了。
“謝啥啊,你抱的花裏有我的花呢。”蘇素一手拿一張椅子,好別說,這椅子挺重的。
“楊子玉,你還不走嗎?”
蘇素見楊子玉還在和人聊天,出聲問道。
楊子玉:“我等老鹿。”
“等她幹啥,你叫她走唄,她又不用留下檢查。”蘇素皺眉,想不明白吐槽道。
“……對哦。”楊子玉激動地拍了下手掌,轉身招手呐喊,“老鹿走啦,搬著凳子回教室,你又不檢查,檢查的是林彥他們。”
鹿音愣了下,點點頭,“一會兒就來。”
林彥心下鬱悶,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楊子玉,就見不得他輕鬆,留下來陪陪他們不好嗎?
“好了,你可以走了。”鹿音看著郭霖撿完,第一時間說道。
郭霖心情不佳,垂眸嗯了一聲,將撿到的垃圾放進垃圾袋,拿著板凳離開。
“嘿~還瞪我。”楊子玉看到林彥的眼神,哼了一聲,走過去,奚落道:“咱們班這個位置,嘿嘿,你得等到最後走喔,大家都走完了,你再離開,不然其他班的路過,又會產生垃圾。”
林彥抿唇,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真可惡。
看著他便秘的表情,楊子玉得意洋洋,大搖大擺地回座位,心情頗好地對蘇素說,“放下板凳,我幫你幫拿一張吧。”嘎嘎嘎,臭男人,就欺負老鹿是個老實人。
老鹿是個老實人,但她不是呀。
蘇素沒想到還有這驚喜,沒有矯情地拒絕,頷首致謝;“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不提醒我,我差點忘了這茬,老鹿太憨了,就是個鐵憨憨,唉。”想到好友那超重的責任是感,楊子玉很是心累,老鹿的性子和林彥的性子中和一下就好了。
不……還是算了,懶癌是病,會傳染的。
和得了懶癌的人相處久了,會隨他一起墮落。
“我們等一下她們。”蘇素小聲對潘琳說。
潘琳沒意見,這會兒操場的人總算沒那麽擠了,但是回教學樓時,估計會撞上很多放了板凳的人。
“對了,你的密恐?”潘琳想到她今天的表現,驚奇地問道。
“好多了,我有在積極治療。”
蘇素莞爾,她以前不能去人多的地方,現在還好。
不過驟然出現一大群人向她走來,她還是無法接受。
“超惡心,你造嗎?看那些圖看的我想吐。”蘇素忍不住吐槽,她其實不願意想這些,不是什麽好回憶。
“嗯,鹿音過來。”看她臉色蒼白起來了,潘琳立即轉移了話題。
鹿音朝她倆點點頭,說道:“走吧。”
……
天一日比一日冷,太陽似乎也放假了,沒有再出現過
校慶結束後一校就沒什麽大型娛樂活動了,期末考試時間確定下來,距離開始還有十多天,大家也沒心思玩了。
拿不到好成績回家,過年時,會讓一家人在親戚麵前抬不起頭。
本學期最重要的考試即將來臨,全校進入了複習階段,學校的學習氛圍,前所未有的好。
侯沈他們一改之前的抗拒,非常主動的要求補課。
夏銘給了無數個白眼,平時不努力考試抱佛腳,真服了。
雖然十分嫌棄他們,但是夏銘並沒有拒絕,給他們劃了考點讓他們背。
並且說了僅此一次,下次再這樣,他就不管了。
侯沈包穀連連點頭,不管三七二十,先答應下來,應付了這次考試再說。
下次……下次就想辦法。
學習是痛苦的,侯沈和包穀並沒有感覺到快樂,完全無法理解,銘哥是怎麽記下來。
他倆逃課逃得多,落下的功課也多,夏銘給他倆講數學題,抓狂得快走火入魔。
韓揚安靜如雞,他也很差勁,可能是因為才轉過來,兩邊學習進度不一樣,老師教學能力也不一樣,銘哥並不了解,因此隻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沒對他說什麽刺激的話。
包穀和侯沈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遲宴和韓揚和他們一樣笨,錯的都一樣,為什麽銘哥隻罵他倆,不說遲宴他們。
包穀委屈,他從沒這麽深刻的認識到,自己不是銘哥的小可愛了。
他失寵了。
夏銘並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知道隻會嗬嗬一聲,從來就不是,是他自己想多了。
郭霖平時上課有在聽,他和夏銘一個班,有什麽不懂的,下課就問了,因此沒什麽差的。
看到夏銘給他們劃的重點,郭霖就懂了,不用夏銘掰碎了講。
郭霖毫無壓力,樂嗬嗬地看著他們倆被夏銘罵。
兩人腦袋又挨了一下,包穀護著腦袋,忍不住問道:“銘哥,你怎麽隻說我們啊?”
“他倆的也錯了,一樣笨。”
遲宴和韓揚異口同聲,“你才笨。”
侯沈撇嘴,看向夏銘,等他解釋。
夏銘放開卷著的書,見他倆眼底滿是不服,嗤了一聲,“你抄他們的,我不罵你們罵誰?”
“人家做的題錯了,可他們願意動腦,你倆連腦子都不動一下,還想我誇你們不成?”
“腦袋長來當擺設嗎?我說了複習階段不準抄,我看一下你們的真實水平,然後你們就給我看這?”
……
包穀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沒敢看他:“……”
侯沈同樣心虛,銘哥讓他們帶到班上去做,他們沒時間做啊,下課就十分鍾,玩兒都不夠呢,做啥呀:“……”
“說話。”見他倆安靜如雞,夏銘重新卷了下書,重重地敲了下桌子。
“說吧,為什麽不自己做,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夏銘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神色平靜地看著他們。
韓揚和遲宴表情秒變乖,抿緊唇不敢笑了,感覺銘哥的怒火隨時能燒到自己身上來。
不能給他點燃的苗頭。
包穀和侯沈交換了個眼神,還是不敢說話:“……”
“啞巴了?”夏銘來回踱步,以此來放鬆心情。
他怕自己憋死,這些人要急死他。
“說。”
“對不起銘哥,我們玩去了,沒做,想做時,你就叫我們交了。”見包穀低著腦袋,一直不吭聲,無法,侯沈隻能交代了。
“這還怪我咯?”
夏銘氣笑了,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
包穀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心下一咯噔,暗道不妙,怯怯道:“沒……沒有,怪我們自控力不行。”
“哼。”夏銘冷哼一聲,沉聲說:“知道就好,韓揚和遲宴都知道做,沒有下次了。”
“嗯。”兩人焉焉地,有氣無力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