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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一起來玩兒

  夏銘去找鹿音拿了鑰匙,便回班上看書了。


  謝晨露被夏銘嚇住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夏銘,見他進了教室,原想跟著進去。


  誰知道這人不僅從裏麵反鎖了門,連一扇窗戶都不願意留給她。


  她像是會爬窗的人嗎?

  嗬……她是。


  謝晨露鬱悶地從窗台跳下去,趴在窗台上,幽怨地凝視著磨砂玻璃內,那道模糊挺拔的身影。


  她在夏銘心中到底是,多恐怖的存在?以至於他這麽防她,連根地縫都不給她留。


  “唉。”


  謝晨露靠在窗前,伸手擦了擦窗,描繪他的身形,莫名吐槽玻璃一點都不好。


  這麽模糊的窗,什麽都看不見,老師怎麽觀察學生,有沒有好好學習啊。


  謝晨露決定回去就寫信說這個事,放校長意見箱內,讓校長關注一下。


  這個問題很大,必須盡快解決。


  “露露。”樂言和汪深上了三樓,看到扒著窗戶,往裏望的謝晨露,緊懸的心漸漸放鬆,邁步朝她走去,“你走了,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啊。”


  她還以為露露被綁架了,露露小時候被綁過,找不到人她往這想很正常。


  “忘了。”


  謝晨露不在意的笑笑,怕跟丟了夏銘,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夏銘身上,沒時間去和他們說。


  因為夏銘不會等她。


  “夏銘在裏麵?”知道她又是為了夏銘甩開他們,汪深心裏很不舒服,蹙著眉問。


  謝晨露點了點頭,“嗯。”


  汪深用力地推著前門,笨重的木門發出吱吱地響聲,依舊直挺挺地屹立在那。


  “他從裏麵鎖了,別推了,沒用的。”


  謝晨露見他和門較勁兒,搖搖頭說道。


  “……”汪深一怔,沒再撞門,準備去後門看看。


  “後門也鎖了。”


  猜到了他的想法,謝晨露心中一暖,不想他白跑一趟提醒道。


  汪深腳步一頓,微微攥緊拳頭,心中五味雜陳。


  夏銘真是……讓人嫉妒得瘋狂。


  他不知道他唾手可得的好,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夢。


  “窗也鎖了,我靠,夏銘他是人嗎?”樂言從窗台上跳下來,難以置信地說。


  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夏銘這樣,獨特的妖豔賤貨,能對人間絕色露露的示好,視而不見的隻有他一個。


  “要不,咱們把窗戶砸了吧?”


  樂言整理著衣服,看著他倆,無比認真地建議。


  謝晨露毫不遲疑地否決她的提議:“我覺得不行,這天太冷了,打破,冷到我家銘銘,怎麽辦?不行,不行。”


  “……”


  汪深欲言又止,看著她眼中的不讚同,無止休地嫉妒啃噬著他的心髒,心裏又難受了幾分。


  她圖什麽啊,夏銘這麽對她,她就不難受嗎?

  還這麽關心他。


  夏銘生病了最好,這樣露露就不用看到他了。


  汪深沉默寡言,垂眸陰暗地想著。


  “……”


  見謝晨露反對,樂言沒再提這個,可惜這門是從裏麵反鎖的,要是在外麵的話,她還可以試著開一開。


  有發卡,開鎖不是問題。


  有人陪,謝晨露的鬱悶一掃而空,不想讓他倆陪著她在這吹冷風,她笑著說道:“咱們回去吧。”


  “不進去找他了?”


  樂言詫異地看著她,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提出離開。


  謝晨露眸光微暗,唇角地笑容有片刻的僵硬,故作輕鬆地說:“不找了,他在看書,就讓他專心看吧。”


  “這外麵太冷,風大吹得臉疼。”


  “好吧。”


  樂言也覺得有點冷,下麵還好,這上麵陰冷得讓人發抖。


  “汪深,你不是有話想和露露說嗎?怎麽不吱聲?”


  見他又成了悶葫蘆,樂言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他一眼,就沒見過這麽墨跡的人。


  扭扭捏捏的,難怪露露對他沒興趣。


  露露敢愛敢恨,是個幹淨利落的人,喜歡就追,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和評價,自然也很欣賞和她一樣的人。


  汪深繼續這樣下去,想得她青睞,簡直是癡心妄想。


  謝晨露偏頭看過去,美目中滿是疑惑。


  “……我。”


  汪深對上謝晨露的眼睛,話就像被堵住了一樣,怎麽也出不來。


  “嗯?你想說什麽。”


  見他滿臉通紅,神色慌張,不敢與她對視,謝晨露看了看奇怪的汪深,又看了看盯著汪深的樂言,不知道他們有什麽秘密藏著掖著的。


  “沒什麽。”


  汪深搖頭,心漸漸下沉,始終無法說出口。


  他怕說出來,就做不成朋友了。


  謝晨露不吃窩邊草,想追她,就得和她解除朋友關係。


  他不和她做朋友,轉而去追求她,萬一沒追到,就失去了‘朋友’這層保護色,以後就沒法像現在一樣,每天和她待在一起了。


  汪深不幹這種虧本的事,謝晨露現在一顆心都撲在夏銘身上,看不到別人的存在,就算他放棄和她做朋友去追她,他也是沒有機會的。


  現在告白,隻會拉開他倆的距離,不利於他們感情的可持續發展。


  她要在謝晨露想放棄夏銘的時候,趁虛而入一擊即中。


  察覺到他的退意,樂言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這個慫包,又退縮了。


  要是哪天夏銘想通了,和露露在一起,就等著哭吧,大傻逼。


  樂言趁謝晨露沒看過來時,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挽著謝晨露走,“露露,我想喝奶茶,咱們去奈雪坐會兒吧?”


  “……”感受到她的深深鄙視,汪深嘴裏泛苦,沒有多做解釋。


  她不懂……旁觀者永遠也無法感同身受,除非她也置身於,他這樣的處境中。


  “好。”


  謝晨露跟著她走,偏頭多看了汪深幾眼,覺得他怪怪的,有事瞞著她。


  汪深感受到身上熟悉的目光,忍不住歎氣,待她轉身離開,他才敢抬頭看她。


  心煩意亂的汪深,餘光瞥見旁邊緊閉的大門,猛地抬腳踹過去,鑽心地痛意襲來,疼的他麵目猙獰,眼神略顯凶狠。


  “砰~”


  沉悶響聲在寂靜的樓道中,久經不息。


  樂言和謝晨露聽到這巨大的動靜,心頭一震,默契地回頭遠望。


  見汪深還在17班門口,很顯然那聲音,是他弄出來的。


  謝晨露眉頭一擰,無法理解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你踹它幹嘛?”


  “它不讓你進去,我看它不順眼。”


  汪深倒吸一口冷氣,發現她看過來了,尷尬地紅了臉,收斂表情,一本正經地說。


  “……”謝晨露沉默了下,沒想到是還和她有關,“大可不必,跟門沒關係。”


  是夏銘那沒有心的狗男人,不讓她進的。


  她還不至於,遷怒懵懂無辜的門。


  “腳疼嗎?”


  踹這麽用力,這響聲嚇得她心跳都漏了半拍,還以為是自己之前撞門,把門撞壞了,倒下來壓他身上發出的響聲。


  目睹這一幕,謝晨露心中稍微放鬆了些,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看來自己還沒恐怖到,能把門撞壞的地步。


  “不疼。”


  汪深聽著她關心地話,感覺自己這一腳踹得挺值的,露露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溫柔地關心他了。


  盡管此刻他還承受著劇烈地痛意,但他的心情是愉悅的。


  以前他一直無法理解‘痛並快樂’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現在他體會到了,如果現在有人問他,他回認真地回複:那就是插上翅膀隨時能上天的感覺。


  樂言觀察了下他發白的臉色,視線掃過他隱隱顫抖的腿,耐人尋味的笑起來。


  汪深注意到樂言看透一切的打量目光,神情有些不自在,避開她的視線,祈禱她別拆穿他。


  “露露,咱們走吧,等會兒運動會結束了人多。”


  明白他的意思,樂言心下暗嗤,想太多,她並沒有拆穿汪深的興趣,轉移了話題,支走她。


  “好。”


  謝晨露頷首,回頭看向汪深,“愣在那做什麽?跟上啊。”


  “你們走吧,我一會兒來找你們。”


  汪深麵上一片鎮靜,溫和地說。


  樂言瞧了瞧他,心想他一走就得露餡兒,估計是不想在露露麵前出醜,便道:“行吧,找不到人,就打電話給我們。”


  “好。”


  汪深目送她們離去,待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他立刻變了臉色,捧著腳疼得直跳。


  夏銘戴著耳機,都隔絕不了外麵的巨響,煩躁地取下耳機,起身出去找人算賬。


  打開門,看著在門外齜牙咧嘴、蹦蹦跳跳的汪深,夏銘微微一愣,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咽了下去。


  怎麽是他?旺什麽財?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謝晨露呢?


  不是她在外麵弄出的動靜嗎?


  夏銘眉頭一皺,環顧四周,沒看到那個每天在他身邊,瘋狂刷存在感的煩人身影。


  汪深也沒想到這門會突然打開,四目相對,他呆滯片刻,迅速放下腳,微抬下巴,裝出一副冷靜自然的模樣,不讓他小瞧了他。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見他似乎在找謝晨露的身影,汪深忍住痛意,不動聲色地炫耀:“她不在這,去給我買奶茶了。”


  “哦。”


  夏銘滿不在乎地應了聲,見他臉色變這麽快,心下暗自稱奇,沒想到這還是個變臉高手。


  不得了,了不得,高手在一校。


  哦?

  他酸了,他酸了,別看他表麵上一片淡定,然而被嫉妒包裹的心髒,卻在泛濫發臭。


  夏銘果然是在玩欲情故縱。


  嗬,魑魅魍魎,全都瞞不過他的這雙精明的眼睛,汪深不屑地冷哼。


  夏銘不知道他在YY什麽,看著他不經意間透露出的得意,很是不解。


  不過他沒有了解的興趣,既而問他:“剛才是你再踹門?”


  “當然。”這沒什麽不能承認的,汪深承認的很爽快。


  “很好。”


  他承認的這麽快,夏銘有些意外,不過他喜歡,他這敢作敢當的性格,難得地高看他一眼。


  夏銘指了指鐵板木門上,那幾個明顯的腳印,吩咐:“廢話不多說,把這門給我擦幹淨吧。”


  汪深上揚的唇角,在聽到他的話後,逐漸消失,眼裏滿是錯愕:“……”就這?就這?

  “愣著幹嘛?誰讓你裝逼踹門的?不知道17班的門,是我管的嗎?”


  夏銘見他站著不動,以為他不願意,臉色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黑了下來。


  別人都說他是大佬,其實他就是個擦門的。


  嗯……準確的來說,是擦窗戶的。


  班上做衛生,他不想掃地倒垃圾,就隻能選擦窗擦門了。


  負責擦窗的人,不止他一個,是他主動要求管門。


  自從他管門這一塊兒的衛生後,進出門,再也沒有人敢踹了。


  沒人踹,門就是幹淨的,他不用做衛生。


  汪深是他管門後,唯一一個敢踹門的膽肥人。


  剛好放假回來,就是他做衛生,弄髒了門,就得他來擦,沒抓到人還好。


  被他抓個正著,他怎麽可能放過他呢?


  看著他陰森可怖的臉,汪深喉結微動,他讓擦就擦,太沒麵子了吧?

  汪深踹門踹習慣了,他們班的門被他踹壞好幾扇,賠完就完事,也沒人叫他擦門,所以無法接受夏銘提的過分要求。


  “不。”


  汪深同樣冷著臉拒絕,黑臉誰不會啊?


  夏銘勾唇冷笑,一時燦若繁星,晃得人眼花。


  他動作利索地拽住汪深的衣服,把他按下去坐在地上,提著他來回在門上摩擦。


  汪深整個人都是懵的,待反應過來,自己被他當成了擦門‘抹布’,滔天怒意噴湧而出,奮力掙紮著伸腿踹過去。


  夏銘覺得應該擦幹淨了,立即鬆了手,沒有半點猶豫。


  汪深氣得不輕,攥緊拳頭,惱恨地瞪著他,手背青筋暴起,逮著機會便朝他肚子砸去。


  一聲驚天咆哮驟然響起,喝止住了的準備反擊的汪深。


  “你們在幹什麽?”


  聽到這河東獅吼,兩人同時望過去,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見閆桓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夏銘眼皮一跳,眉梢輕挑,怎麽是他?


  完了……又解釋不清。


  夏銘瞥了地上的汪深一眼,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達成了共識。


  汪深心頭窩火,並不想理他,但不合作,他倆都要完。


  他倆屁股都不幹淨,經不起查。


  夏銘在閆桓走過來之前,伸出手想拉他起來。


  看著眼前這雙修長勻稱的手,汪深心中百感交集,把手放了上去。


  沒想到……他竟然比露露還先握到夏銘的手。


  夏銘沒他這麽多感慨,將汪深拉起來後,非常自然地幫他拍了拍灰,攬著他的肩膀,對閆桓說道:“閆主任好,我們在玩遊戲,你要不要一起來玩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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