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笑得這麽猥瑣
轉眼一周就過去了,班上的人大多熟悉起來,互相交換了名字以及聯係方式。
全班其樂融融,隻有夏銘與之格格不入。
他不主動與人交談,便沒人敢跟他說話,也沒人敢去接觸他。
一是他惡名在外,二便是他在自己的座位上,放了一個【生人勿擾】的牌子。
將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表現得明明白白,有這牌子在,識趣的人都不會去打擾他。
17班因為有夏銘在的緣故,很多人想轉到其他班去。
不過除了夏銘的幾個小夥伴,願意換班級以外,其它人都不想換到17班去。
何自生是17班唯一一個,換班成功的幸運兒。
17班的人怕夏銘,其他班的也怕他。
郭霖作為唯一一個符合換班條件,又有意換班的人,很順利的從16班換到了17班。
他換過來,是坐何自生的座位。
郭霖的座位,原本不是第一排,不過在郭霖來之前,曾經跟夏銘換座位的李振,大著膽子跟夏銘說,他不想坐老師眼皮子下了。
待得到夏銘的準許後,李振就立即去跟老師提了下換座的事,趁郭霖沒來,麻利地把座位給換了。
這麽一來,郭霖到17班後,就隻能坐第一排老師的眼皮下,成了老師的特別關注對象。
郭霖過來後特別想換座位,不過沒人願意和他換。
他每天被老師用防賊的眼神盯著,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
看著郭霖為換座位一事傷神,夏銘更不好告訴他,他原本的座位不是在那兒了。
誰讓他來的晚呢?
兄弟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好兄弟,就是拿來賣的。
就算他當時不同意李振換,盛勵也可以做主讓他換,所以這沒什麽好說的。
一個是別班轉來的學生,一個是原本就在自己班的學生,親疏一目了然。
隻是換個座位而已,班主任也不怕別人說偏心什麽的,當然是先顧著自己班的學生了。
潘琳這些天,深受夏銘的騷擾,這斯上課不是睡覺,就是吃糖,要麽就搗亂折騰她。
她不止一次,看到他從抽屜裏拿吃的,想無視都難。
他的存在,嚴重影響了她的學習心態。
潘琳非常懷疑,他這入學考第一名,是花錢買來的。
其惡劣行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特別是在最後一節課時,大家上了一上午的課,全都餓得前胸貼後背,就他吃的賊香。
那感覺真是太糟心了,不是人做事。
距離他遠一點的還好,聞不到味,承受到的傷害也不大。
坐在他背後的潘琳,每天看著他吃,聞著那股誘人的味兒,身心皆受折磨,弄得她也想買小零食進來吃了。
她懷疑他這是在變相報複她,故意吃來引誘她犯錯誤。
她好幾次想舉報他,但是為了不變成自己討厭的人,還是忍住了心思。
隻能私下裏跟蘇素吐槽,他這些喪心病狂的野豬行為。
遺憾的是,她不僅沒從好友那得到她想要的安慰,反而心生鬱猝快要被她氣吐血。
蘇素那個毫無底線,毫無原則的顏狗,為了夏銘那張臉,竟然昧著良心,說他好可愛,像小鬆鼠。
可愛她個頭啊,他不是鬆鼠,是陰溝裏的臭老鼠。
潘琳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麽變態審美,扭曲思想?
他這如果叫可愛,可愛或許是個貶義詞。
不過一想到,夏銘就隻是個替身,他再怎麽囂張狂妄,也無法改變他隻是別人眼中的替代品事實,潘琳又很詭異地平複了心情。
夏銘特喜歡看自己捉弄衝天炮時,她明明氣得不行,卻偏要強裝鎮定的樣子。
他也佩服衝天炮,做了虧心事,還這麽理直氣壯的勇氣。
夏銘覺得作弄她,比打遊戲有趣得多。
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麽有意思的人了。
遲宴他們叫他出去打遊戲,他都沒什麽興趣,還是覺得看她炸毛時的樣子更好玩。
這隱隱向變態趨勢發展的興趣愛好,沒讓夏銘意識到不對,反而讓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夏銘,你的嘴巴在動什麽?”見他還在吃東西,語文老師忍無可忍道。
她關注夏銘很久了,無論是他的成績,還是那張奪目的臉,在整個初一年級裏,都是數一數二的。
更別提他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壞名聲,不認識他的人幾乎沒有。
這一屆學生裏,就他最出名了,最難帶了。
老師也會逛貼吧,學生發的帖子,他們都知道,偶爾還會在辦公室討論一番。
幾乎每次上這節課時,夏銘都會吃東西。
雖然他吃東西時,讓她看了很有食欲,但是這是在上課時間!!!
最後一堂課,誰不餓呢?就他旁若無人的吃東西,太不是人了。
要吃東西悄悄地,低調點,也不是不可以。
這麽明目張膽,是在挑釁誰呢?
她不近視,站在講台上,下麵學生在做什麽,真的一清二楚。
潘琳噗嗤一聲,心裏美滋滋。
不用做惡人,他的惡行也被老師發現了,真是可喜可賀。
夏銘絲毫沒有被發現後的心虛,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轉身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他咽下嘴裏的食物,回過頭迎上老師不愉的目光,笑眯眯道:“楊老師,我在默讀課文呢。”
楊豔:“……”信你個鬼,你這個小屁孩壞得很。
全班同學:“……”什麽是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這就是了。
“我剛才講到哪兒了?”楊豔沒有點出他吃零食的事,眯了眯眼詢問。
夏銘起身,懶散地站著,看了眼電子白板,麵不改色地回答她的提問。
楊豔見他看電子白板,忽然想到上麵有答案,心下懊惱,又換了幾個電子白板上沒有的問題問他。
夏銘不假思索地回複,他吃東西歸吃東西,課還是有在聽的。
楊豔鬱悶地叮囑:“坐下,專心聽課,做筆記,不要做別的事。”
從她上的第一堂課到現在,楊豔就沒看到他做過筆記,她敢打保證,他的書還是嶄新的。
夏銘頷首,用腳勾著板凳腿坐下,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
做筆記是不可能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的。
腦袋記住了,為什麽還要多記?
反正他是不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話的,這是安慰腦子不聰明的人用的。
潘琳奇怪老師沒批評他上課吃零食,心情頗為複雜。
待老師的目光沒在自己身上了,夏銘便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少女,微微一笑,漆黑地眼睛幽深晦暗。
他可沒錯過,他被老師點名時,她眼裏一閃而過的辛災樂禍。
見她在做筆記,夏銘心中微動,登時有了對付她的主意。
察覺到什麽,潘琳抬頭望去,對上他不懷好意地眼,頭皮發麻。
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笑得這麽猥瑣!
因為太過緊張,她的手不覺用力,全針管筆頭一不小心,就劃破了薄薄的書頁。
潘琳看著被毀壞的書,心生懊惱,趕緊鬆了手,防備地盯著他。
從她成了他的後桌開始,她就整日提心吊膽,都快神經衰弱了。
這人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