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戰亂起
衛淩歎了口氣,自知論道理,他說不過任風行,可是,他卻萬萬舍不得,失去如此大賢者。
衛淩起身,目光凝重無比:“風行兄,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任風行亦是起身,同時笑道:“衛兄,人各有誌,還望不要勉強我了。今日,與衛兄相談甚歡,不過,我也該離去了。”
“唉!”
衛淩動了動嘴角,卻是沒有再勸。他知道,越是有思想的人,便越是固執,做著自己認為正確之事,一往直前,極難回頭。
“讓我送送你吧!”
衛淩望著任風行,滿臉的惋惜之色。
任風行點了點頭:“好吧!”
二人推門而出,向客棧外走去。一路上,二人皆是沉默,一直走到了小鎮的邊緣處,二人才停下了腳步。
任風行抱拳一拜:“衛兄,告辭了,再也不見!”
“唉!告辭!”
衛淩苦澀一笑,亦是抱拳了。
旋即,任風行轉身揚長而去,用著不快不慢的速度,離衛淩越來越遠。
“風行兄!”
當任風行走出近百米時,衛淩忽然朗聲大喊:“風行兄,無論何時,隻要你願意回來,我都等著你!”
然而,這次任風行卻沒有回頭,那道蕭瑟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
“咦?眼睛裏進沙子了?”
衛淩轉過身,摸了摸眼角。
此時,天色已略顯昏沉,衛淩再次穿過小池鎮,從小鎮的另一端,向玄機宗處奔去。
二十裏的路程,在衛淩快馬加鞭之下,不足一個時辰,便已然結束。
衛淩快速下馬,向宗內走去,卻見宗門警衛森嚴,時不時有築基修士,從空中極速飛過,同時,那些凝氣修士們,也因某種號召,快速向一處聚集。
“雲堂主,發生什麽事了?”
衛淩一聲大喝,問向空中的一位築基修士。
那人見是衛淩,便連忙飛了下來,解釋道:“啟稟宗主,我等奉五長老命令,正在調集人馬。”
“五長老現在何處?”
“他讓我們率領眾人,到大殿處集合!”
“知道了!”
衛淩點了點頭,隨後快速向宗門大殿奔去。同時心中分析道:“究竟發生何事?是進行演習,還是真有戰事?”
很快,衛淩已來到大殿,隻見此刻大殿中,早已人滿為患。宗門大量的護法、堂主,皆凜冽於此。
蕭長風站在眾人麵前,身旁是三長老,除此之外,鍾離敦和夏煌二人,也站在大殿中。
衛淩快步走入,隻見大殿中央處,正趴著一位士兵,身穿戰甲,渾身血跡,語氣虛弱的,向蕭長風講述著些什麽。
“宗主,你可回來了!”
三長老比較心細,最先發現衛淩,隨後連忙大叫。
衛淩點了點頭,問道:“三長老、五長老,發生了何事?為何調集這麽多人馬?”
蕭長風站出解釋道:“啟稟宗主,鍾離家在遷徙的路中,遭到了雪影冰劍門的埋伏,此刻正在七十裏外的大狐山一帶,展開激烈的廝殺。此人冒死衝出,來我玄機宗求救,然而宗主你並未回來,所以,我隻好擅自做主。還望宗主勿怪。”
“原來如此!”
衛淩明白了緣由,心中分析道:“玄機宗與雪影冰劍門兩家,早已為生死之敵,他們不希望玄機宗壯大,所以,便先下手為強,欲滅掉北地鍾離家。”
衛淩點頭道:“五長老,你做得非常對。”
隨後,他走到那士兵麵前,厲聲問道:“雪影冰劍門伏擊鍾離家,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
那士兵聲音微弱道:“四個時辰之前。”
三長老補充道:“他在玄機宗,已待了一個小時。”
“哦!”衛淩點了點頭,隨後分析道:“七十裏的路程,急行軍一個時辰便到,他們不必全力參戰,負責吸引敵軍兵力。待後續大部隊趕到,便一齊衝出,大殺特殺,與鍾離家合軍一處。”
衛淩站出,看向蕭長風道:“五長老,我親自率領玄機宗築基修士,率先前去支援。你率領餘下的大隊人馬,隨後跟上。”
“遵命!”
蕭長風抱拳。
這時候,大殿中走出了三十一人,齊齊看著衛淩。
衛淩回頭看向蕭長風,麵露驚訝道:“這是?”
蕭長風連忙道:“啟稟宗主,如今玄機宗,已有三十六名築基修士,此時有四人在外,餘下者,便皆在此地。
衛淩望了眼那三十一人,又看了眼蕭長風,低聲道:“蕭大哥,怎麽這麽多人?我記得上次煉製的築基丹,隻分給了十七人。”
蕭長風嘿嘿一笑,同樣小聲道:“宗主,這可得感謝九瑩啊,你給她的那些築基丹,他絲毫未曾拍賣,全都還給宗門了。同時,她還拿出大量資源,維持新人們的修煉。”
“竟是這樣!”
衛淩聽後驚訝不已,心中不知不覺間,已對九瑩有了感激之情。
“好,眾人聽令,出發!”
隨後,衛淩快速轉身,望著麵前三十一人,猛地一聲令下。
“遵命!”
三十一人齊齊抱拳一拜。
衛淩邁步,向殿外走去,同時掏出血淚麵具,戴在麵孔之上。一股築基境的氣息,瞬間從體內迸發,慢慢的,他飛到了空中,選擇了一個方向,隨後快速飛去。
嗖!嗖!嗖!
三十一位築基修士,齊齊飛出,跟在衛淩身後,一同飛向遠處。
“宗主,你看那裏!”
一個時辰後,一位堂主飛到衛淩身旁,指著遠處道。
“不錯,看來就是那裏了,全體加快速度!”
衛淩凝神,隨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遠處的天邊,此刻已經飄滿黑煙。衛淩知曉,那是戰場所在之處。
嗖!嗖!嗖!
眾人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達了戰場的邊緣處。
“停!”
衛淩一揮手,攔住了身後諸人,同時透過濃濃的黑煙,向雲層下方看去。
“殺啊!”
“死!”
“勞資要了你的狗命!”
雲層下方,嘶吼聲、碰撞聲、爆炸聲此起彼伏,聞之震耳。可見這廝殺的程度,已達到何等的激烈。
衛淩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道:“奇怪,我怎麽升起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說著話,衛淩回頭一看,然而身後發生的一幕,卻令他大驚之色。
“怎麽可能?”